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奈的摇着头,慕容睿打了个酒嗝说道。
慕嫣然自小就和慕容睿更亲厚,可也正因为如此,跟慕容睿在一起的时候,慕嫣然的性子格外刁蛮,若是自己这会儿不告诉她,指不定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对付自己呢。一时间,慕容睿不禁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过节,自己不带她出府玩,她就一脸平静的转身回去了,可随后,却被慕老太太拿话给留在了府里,最后,谁都没能出府去玩,大眼瞪小眼的在府里拘了一天。
所以,每每看到慕嫣然一脸平静的妥协,慕容睿的心里都会升起一分忐忑,生怕下一刻,就被自己的亲妹妹给算计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远之那几个朋友是从西丽来的,有两个是做生意的,听说大梁的茶叶和瓷器物美价廉,所以先采买一些运回本国。另外两个,却是游玩,一路游历,就到了都城,跟那两个做生意的人搭伴的,据他们说,大梁已经被他们走的差不多了,再去东面走走,就要回西丽去了。”
轻描淡写的说了那几个人的来历,慕容睿一脸“就这么简单”的表情。
四个人,比秋娘心中所说的少了一个人,那另一个人,又去了哪儿?
心中胡乱猜测着,一回头,正对上慕容睿探寻的目光,慕嫣然抿着嘴思忖了一下,方一脸肃穆的说道:“三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卓公子从进府以来,从来没跟任何人聊起过他从前的事,就是四哥,他俩在一起很亲厚了吧?可提起卓公子,四哥都说完全摸不着头脑,感觉他的过去就是一个谜。近一年多,先是冒出了一个相依为命的老仆,然后,现在又是几个异域的朋友,难道三哥心里就没有一点疑惑?”
见慕嫣然难得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慕容睿的脸上,也掩去了方才的随意,一手揉捏着鬓角,他默不作声的思虑了一会儿,方沉声说道:“其实打从他进府的时候,我就怀疑过,只不过瞧他一向自律,而且从未做过什么不该他的身份做的事,所以,想着他也是个可怜人,所以我才渐渐的放下了对他的防备之心。不过这几年,在他身上,我确实是没发现有什么疑点,即便是当时觉得有,再去查,也觉得合乎情理了。这会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他身上,定是有什么秘密。”
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慕嫣然引导着说道:“三哥,卓远之刚入都城,是父亲带他来的,那时,父亲是去送番邦使者的时候,在都城外的十里亭遇见的他,可是,十里亭那里并不荒僻,每日人来人往,为什么单单就是父亲?三哥……”
“嫣儿,这也是我最初的怀疑,因为在那之前的一日,兵部的一位大人出任参政史,大哥他们去送行,我也跟着一同去了,来回几个时辰我们经过了十里亭两趟,并未见亭子里有人,书迷们还喜欢看:。可远之进府后却说,他那些日子一直徘徊在城外的十里亭,巧遇了父亲,极好运的就被带进了都城。”
见慕嫣然提出的疑问跟自己当初的怀疑不谋而合,慕容睿的酒,顿时有些醒了,想起当时的事,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激动起来。
“所以,三哥,我觉得,我们既然有了疑惑,就不该轻易放过,哪怕不能查出什么眉目,也要心里有数。”
慕嫣然建议的说道。
点头应下,慕容睿一脸问询的说道:“那如今,我们就先从他这几个异域朋友身上入手?”
点了点头,慕嫣然转着眼珠想了半天,又仔细的说道:“首先,三哥一定不能让他们起疑,不知不觉间最能套出话来。其次,千万不能从卓远之身上着手,他在慕府两年多,都没露出什么破绽,可见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而他那几个朋友,未必就知道卓远之的底细,倒不如打探一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要把卓远之的来历一点一点的查清楚,其它的,咱们再慢慢来。”
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慕容睿眼中带着一抹趣意的问道:“嫣儿,你这么关注卓远之,到底是为什么啊?”
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慕嫣然反问道:“那三哥又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小时候那个娇憨可爱的妹妹,这几年愈发聪慧了,更多的时候,却透着一股古灵精怪的狡黠,慕容睿不好再开玩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哎,随便你吧,哪怕就是你想折腾着他玩儿,三哥我也陪着你便是了……行了,你赶快回去抄你的经文吧,我要躺会儿。”
说罢,目送着慕嫣然起身离开,慕容睿起身朝内屋去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一连几日,慕容睿都早出晚归的,有时连晚膳都不在府里用,惹得慕老太太和柳氏不住口的埋怨,暗地里计较着要给他说个媳妇儿回来,好管管他这性子。
不用进宫伴读,慕嫣然每日里睡醒了,陪着慕老太太说笑会儿,再跟着柳氏看会儿账本,其余的时间,便是躲在潇湘阁里抄录经文了。一百遍,说多不多,可说少,却也不算少,眼看半个月就要过去了,慕嫣然却只抄了四十多遍,看来,接下来的这半个月,自己要多花些功夫了。
午后刚歇了午觉起来坐在书桌后,前院的管事派人来回话说宫里来了位小公公,指明要见慕嫣然,心内疑惑,慕嫣然带着紫云去了大门口。
来人,却是正华宫太子身边的小路子。
“慕小姐,多日未见,太子妃娘娘惦念的紧,知道您不能进宫去瞧她,这不,让奴才给慕小姐送份礼物过来。还有一份儿,是长公主殿下交代了要给您的。”
小路子给慕嫣然行了礼,开门见山的说完此行的目的,将马车里的两个锦盒,递给了慕嫣然。
将锦盒递给紫云,又接过装了赏银的荷包递给小路子,慕嫣然关切的问候了几句,知晓两个孩子都好,宫里诸人都一切如常,才送走了他。
回到潇湘阁,打开秦素儿的锦盒,里面却是几张花样子,虽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慕嫣然却顿时明白,她是跟自己索要礼物来了,当初可是自己夸下海口,要给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儿做鞋帽衣袜等一众贴身物件的。
想来是觉得自己闭门思过,不用进宫也不用出府应酬,每日里闲余的时间大把,所以才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吧?慕嫣然无奈的摇着头,一边,却是欢喜的瞧起了那几个花样子。
等到再打开贺婉茹的锦盒,慕嫣然顿时愣住了。(
第二百零五章 失窃
锦盒里,是密密麻麻的誊抄出来的二十份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而那字迹,竟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书迷们还喜欢看:。
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慕嫣然一边翻看着那些抄录好的经文,一边拿起自己写好的那些比对了起来,片刻之后,慕嫣然已是满脸的惊诧,贺婉茹送来的经文,若不是身边亲近的人,根本分不出和自己亲手抄录出来的这些有什么差异。
婉儿,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慕嫣然的诧异声,紫云和紫月各自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起围了过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紫月思忖着说道:“前些日子,小姐去山水居那天,平日里来接小姐进宫的那位安公公来了,说要小姐抄录的经文一份,安公公说赶着回宫,一脸的急色,奴婢没顾上询问小姐,就径自从案桌上拿了一份交给他了。奴婢当时也问了安公公要拿去做什么用的,可他没说,只说用几日就送回来,奴婢就给他了,事后,奴婢……奴婢就忘了告诉小姐了。”
说到最后,紫云的声音已愈发低沉下来,眼光也躲闪着不敢去看慕嫣然。
无奈的摇着头,慕嫣然还未说话,一旁,紫云已气恼的伸手戳了紫月一指头,一边不解气的斥道:“小姐屋里的东西,也是谁来要都能给的吗?你如今倒是愈发出息了,日后这屋里再要是少了东西,头一个就来问你……”
瑟缩着看了慕嫣然一眼,紫月低声嘟囔着说道:“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是那日安公公催要的急,奴婢想着,不是太后。就是长公主,总不好让他一直在门口候着,一份经文而已。所以奴婢就擅作主张的拿给他了。”
好在并没惹出什么事来,慕嫣然摆了摆手,示意紫云和紫月径自去忙了。
看着紫云推搡着紫月出门。一边还不住的拧着她的脸低声训斥她,慕嫣然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手里厚厚的一叠宣纸上,那工整的字迹,清洁的纸面,一眼望去,说不出的熨帖。再联想到紫月说小安子拿走了自己抄录好的一份,慕嫣然顿时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贺婉茹必定是用自己的那份做字帖来用了,而这二十份。都是她一笔一划的临摹出来来。
得出这个结论,又想起那日在永寿宫时贺婉茹表现的比自己还气愤,慕嫣然的心里,一层层的感动蔓延开来,像湖面上层叠泛起的涟漪一般,说不出的温润感觉。
摩挲着那一厚厚的一沓宣纸,慕嫣然弯起嘴角,转身从书架上拿过了一个锦盒,把自己从前抄录过的几本野史游记放进去,又提笔写了封简短的书信一起放入锦盒。让紫月带去给慕容睿,托每日进宫的司徒南转交给贺婉茹。
而贺婉茹抄录好的那二十份经文,慕嫣然仍旧装回她让小安子送来的锦盒,仔细的收了起来。
贺婉茹雪中送炭的心意。远比二十份经文要深重的多,自己又怎舍得混入交给太后的那一百遍经文中?再说了,虽是临摹出来,一般人看不出区别,可到底不是出自慕嫣然之手,若真是有个什么万一,牵连了贺婉茹,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是故,慕嫣然一边在信里嘱咐了贺婉茹,说加上她送的那些,自己很快就抄够一百遍了,让她别再为此熬神费心了,一边,将贺婉茹的那些仔细的收了起来,对慕嫣然而言,这其中承载着的姐妹情谊,远远大过二十遍经文本身。
二月十八日,是太子的一对双生子的满月礼,永成帝心情大好,内务府摸准了他的心思递了奏折,于是,宫里一连摆了三日的筵席。
那日,慕昭扬和柳氏等人均进宫去观礼了,回来后,柳氏不无担忧的说道,后生下来的那个小皇子身子着实羸弱,便是哭起来,声音也像小猫一般,倒是那位小公主,才刚刚满月,一双滴溜溜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就漂亮的像是会说话似的,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其他书友正常看:。
好在宫里有医术高明的御医,再加上小皇孙又是永成帝的嫡长孙,众人关注的目光聚集的多,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想到此,柳氏也渐渐的放下了悬着的心。
“哎,素儿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太子对她一往情深,她又生下了一双儿女,这份荣宠,可不是谁都有的,这下,她的位置就愈发稳固了,便是将来有了新人,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感慨的说着,柳氏看着自己面容姣好的女儿,心底,也慢慢的盘算起来。
天底下做父母的,总觉得自己的儿女是最好的,无论相中什么样的人家,始终都怕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就如柳氏一般,从前也相看了好多人家,总是觉得这个不好那个又少了点什么,没等选好,一道懿旨,慕嫣然成了长公主的伴读,这样一来,长公主未及笄出嫁之前,慕嫣然的婚事,自然也要停下来了。
看着柳氏一直盯着自己看,慕嫣然顿时知晓她在想什么,脸颊含羞,慕嫣然轻声应道:“也不枉费素儿姐姐一番情意了。”
秦素儿和太子的事,柳氏知晓的并不多,可都城中的纷传流言,多多少少的也听了些,此刻见女儿如是说,柳氏顿时明白那些流言也不是捕风捉影的了。
再一想到女儿如今也是因为那些流言被勒令在家里闭门思过,柳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轻声问道:“嫣儿,你每日都进宫,与焕王殿下和六皇子也见过了,你觉得,两位殿下为人如何?”
眼珠一转,慕嫣然顿时知晓了柳氏话语中的意思,撇了撇嘴,她轻声答道:“娘,若女儿说焕王殿下为人极好,娘信吗?”
“自然不信。”
慕嫣然话音落毕,柳氏挑了挑眉随即答道,一时间,又想起了去岁除夕时的事。
耸了耸肩,慕嫣然俏皮的说道:“那不就得了?”
不明白慕嫣然的意思,柳氏揣摩着问道:“那嫣儿是中意六皇子?”
刚刚褪下的粉意腾的一下又氤氲了起来,便连耳根处,也泛起了一片嫣红,慕嫣然娇嗔的喊道:“娘,您再拿女儿玩笑,女儿回屋去了……”
宠溺的笑着,柳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瞬说起了何氏的身孕,想着府里接连添丁,柳氏每每提起来都会乐的合不拢嘴,书迷们还喜欢看:。
母女二人正说得高兴,门外,春兰有些慌乱的通传道:“夫人,陈妈妈来了……”
眉毛未动,柳氏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随后,门帘掀起,一个肤色暗沉一脸严肃的婆子疾步迈了进来。
走到屋内站定,那婆子给柳氏和慕嫣然行了礼说道:“夫人,佛堂里的账本不见了……”
“你说什么?”
失声问着,柳氏的一双手,已紧张的攥了起来。
“夫人,确实是没了,前儿早晨打扫佛堂的时候还在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