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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去看,案桌上似是没落下什么,瑜哥儿转身慕嫣然爬去,一只手,还不忘拽着兵书的一角,每朝前爬几步。就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东西掉下来,那小模样认真极了。
眼前的一幕,让身旁围着看的人都瞠目结舌,一时间,大花厅内,除了珠儿和蕾儿为弟弟欢呼的声音。竟再无声响。
慕嫣然只觉得一双儿女如此活泼可爱,于心甚慰,心内感慨万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观一旁的贺启暄,直愣愣的盯着儿子,似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爬到蕾儿身边,瑜哥儿松开手,一个屁股墩儿,坐倒在了姐姐身边,一边还轻喘着气,仿佛在诉说自己的辛苦。
两个小家伙,离踏出案桌只有一步之遥,迈出那最后一步,今日的抓周礼,便算是完满了,慕嫣然拍了拍手吸引着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一边柔声唤着:“蕾儿,瑜哥儿,来娘这儿,快来……”
齐齐转过头冲着慕嫣然咧嘴一笑,两人拽着对方的手站起身,摇晃着朝慕嫣然走来,一边走,蕾儿一边朗声喊道:“娘……”
只一瞬,慕嫣然便愣住了。
珠儿开口说话早,所以,到了蕾儿身上,刚过了九个月,慕嫣然便开始诱哄着小家伙叫人,可两个人软硬不吃,就是不肯开口,便是早起,慕嫣然也软言软语的哄了许久,可两个小家伙都金口南开,此刻,毫无预兆的,蕾儿便唤了起来。
虽有些模糊,可到底还是能听清楚是唤了“娘”,慕嫣然只觉得眼中有些温热,一把就将蕾儿抱到了怀里,而一旁的瑜哥儿,自然是落到了贺启暄怀里。
“臭小子……”
方才发生的一幕,贺启暄直到此刻都还觉得心中有些诧异难解,可心里,却颇为此感到自豪。
“蕾儿,再叫娘一声,啊?”
摇晃着女儿的小胳膊,慕嫣然柔声哄着,对蕾儿方才的那一句轻唤感到不满足。
笑嘻嘻的看着慕嫣然,蕾儿却翻转过身子去摸瑜哥儿的脸,两个小家伙四目相对,同时露出了一个欢喜的默契笑容。
紧接着,再次惊诧的一幕发生了。
蕾儿和瑜哥儿,一同看向慕嫣然,甜甜的唤道:“娘……”
字正腔圆,余韵悠长。
大花厅内的人,经历了方才瑜哥儿大包大揽的一幕,此刻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惊诧中不能自拔,此刻,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唤声,却是愈发让人心中震惊。
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
众人的心中,都回荡着同样的想法。
而这其中,最为激动的,则莫过于贺启暄和慕嫣然这对做父母的人了。
自古孩子开口说话时,大都是先喊娘,而今日又是蕾儿和瑜哥儿率先开口说话,想在此时就让他们叫爹,显然是不大可能的,贺启暄也未凑热闹的让孩子唤自己。
大力的将瑜哥儿抛起来又接住,贺启暄的爽朗笑声,在大花厅内回旋不止。
主人高兴,客人也跟着开怀,本在抓周礼后就该结束的贺礼,却因为贺启暄的执意挽留,而延续成了晚宴,一时间,慕嫣然也忙乱的让厨房准备起来。
及至一日的欢腾喧嚣渐渐的平息下来,天色已黑,无数闪耀的星辰,已各自在天边散出星星点点的柔和光芒。
牵着手在院子里散着步,贺启暄噙着喜悦的笑容赞道:“蕾儿文静,瑜哥儿智慧,这一对孩儿,将来必定都有大出息,嫣儿,我很欢喜……”
空气中,还飘荡着白日里大宴宾客的酒香,慕嫣然深呼了几口气,仍凭那股绵长的淡香在胸腹间激荡,侧头靠着贺启暄的臂膀喃喃道:“从前,只觉得做母亲好辛苦,可今日孩子那一声‘娘’,我便觉得心都要化了,那些辛苦,都散到九霄云外去了。有你,有孩子们在身边,真好……”
两人说着话儿,不自禁的,便聊出了许多孩子们的趣事,欢笑声从院中飞扬起来,愈发衬得夜色缱/绻迷人。
回到屋里,两人一同去右梢间里看了孩子,见两个小家伙紧紧依偎在一处睡得香甜,两人相视一笑,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回到内屋。
沐浴梳洗完,再躺回床上,慕嫣然却又担忧起来,“蕾儿便也罢了,那流渊阁的印章虽非同小可,到底也是父亲给的,有咱们在旁看顾,也没什么。可瑜哥儿,抓了兵书算盘什么的也就罢了,便连女人家的珠钗首饰和胭脂水粉也没放过,你说这混小子,长大了若是……”
话未说完,慕嫣然却侧头瞪了贺启暄一眼,让贺启暄有些莫名其妙的失笑,“孩子才一岁,哪里就能看到以后什么样儿了?即便能看到,我看到的,也都是咱们儿子的聪明伶俐,智勇双全。”
不住口的夸着,贺启暄伸出手去,拾起慕嫣然垂在脖颈间的一撮发丝把玩起来。
指尖有些微微的凉意,触碰着颈间的肌肤,慕嫣然觉得竟似是点燃了一簇簇清浅的火苗,连带着那股淡淡的酥麻痒意,朝胸腹间弥漫开来。
躲避着朝后缩去,慕嫣然的身子还未离开,便被贺启暄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嫣儿,我还要再努力些才行,你说呢?”
暧/昧的说着,贺启暄一个翻身,将慕嫣然压在了身下,一边,俯下头来在她耳边喃喃问道。
脸颊边一片绯红,慕嫣然恼怒的去瞪他,方一抬头,唇瓣已被他含在口中,瞬时,二人唇齿纠缠。
手掌翻飞,衣物尽解,不一会儿,两人便赤/裸相对,而贺启暄眼中的情/欲之色愈浓,看向慕嫣然丰盈的胸乳和摇曳的腰身时,眸光也越发迷离。
手中常握兵器,且每日都要练功,贺启暄的手掌上,已结出了一层厚茧,抚摸着慕嫣然柔滑的肌肤时,便划过了一道道粗糙的轻痒,不一会儿,慕嫣然的口中,便发出了难耐的低吟声。
“嫣儿……”
坚硬的粗壮在幽穴门口斯磨,却迟迟不愿进去,贺启暄低喘着唤着慕嫣然的名字,下一瞬,慕嫣然轻抬**,环在了他的腰间,贺启暄唇边笑意弥漫,腰上用力,坚硬没入了一个柔软润滑的所在。
像是置身于一个再温润不过的美妙去处,贺启暄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熨帖,及至粗壮到达最深处,才缓慢的律动起来。
深入浅出的碰撞,使得花径里愈发柔滑,而慕嫣然的口中,已有支离破碎的呻/吟娇媚的吟出,贺启暄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大力的动了起来。
双手擎着她曼妙的腰身,贺启暄下身快速的耸动起来。
酣畅淋漓的粗喘,夹杂着宛转悠扬的娇吟,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愈发迷离,直欲沉醉其中。
似是初夏时分湖边一层层叠过来的清凉水意,又似是夜晚时分天边璀璨的星光,无穷的美妙感觉在身体的每一处轻盈飞舞,两人的眼角眉梢,俱透着无穷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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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朝事
春雷响,万物长,惊蛰过后,天气便渐渐的暖和起来了。
早起起身时,虽还有些乍暖还寒的清冷,可及至太阳初升,院子里便盈出了一片和煦的光华,让人的心里也跟着暖洋洋起来。
蕾儿和瑜哥儿,已不满足在床上扶着人的手走,加上天气也好转起来了,慕嫣然便吩咐了乳母给两个孩子穿的厚实些,带着她们出了屋门。
放在地下,两个小家伙自然而然的伸手攀住了廊檐下的九曲回廊廊柱,扶着微凉的栏杆,慢慢的踱开步子朝前走去,一旁,乳母小心的跟着。
慕嫣然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唇角边,便不自禁的绽开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俏皮的光束照在慕嫣然身上,头上的金银发簪,便散出了几缕耀眼的光芒,伴随着她的走动,在廊檐下映出几个璀璨的光点。
瑜哥儿看看光点,再转过头看看母亲,小嘴一咧,笑着要伸手去够慕嫣然,乳母看到,将瑜哥儿抱起,走下台阶送到了慕嫣然怀里。
母子四人在院落里笑闹着,不一会儿,院门处,闪出了贺启暄的身影。
一把抄起蕾儿抱在怀里,贺启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逗道:“蕾儿,叫爹爹……”
那日抓周礼上的情形,贺启暄大抵明白,蕾儿虽文静,可到底是姐姐,瑜哥儿的意识里,还是会听姐姐的话,要不然,那日两个小家伙也不会异口同声了唤了声“娘”。
是故,如今贺启暄也学聪明了,再不似先前一般逮到哪个教哪个了,每日从军营里回来,必定先抱着蕾儿玩一会儿,诱哄着她叫爹,贺启暄的意思。慕嫣然心中明白,可奈何蕾儿每次都扑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贺启暄,一张樱桃小口却是纹丝不动,让贺启暄每每都有些无奈的喟叹。
“哪家一岁的孩子会开口唤爹的?再等等吧。啊?”
不忍蕾儿被贺启暄这般揠苗助长的诱哄,慕嫣然走到他身边,二人伸手相易,将两个孩子掉了个个儿。
瑜哥儿最爱被父亲抱着,此刻到了贺启暄的怀里,当即便笑呵呵的伸手去摸他身上冰凉的盔甲鳞片,抠住肩膀上的一片便不撒手。眼见口中的涎水就递到了贺启暄的身上。
“臭小子……”
弯着手指将瑜哥儿口边滴下来的口水抹去,贺启暄抱着儿子大踏步的进了内屋,慕嫣然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将孩子交给乳母照看,慕嫣然服侍着贺启暄更了衣,一边随意的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径自系着腰带,贺启暄的面上,闪过了一抹轻微的惆怅。
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丫鬟都各自退下。贺启暄牵着慕嫣然的手,二人坐在了临窗的软榻边。
“这几日,宾州和永州。倒不似年前那般动作大了,可都城里,防卫却愈发严密起来了。这些,我即便不刻意打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轻声说着,贺启暄放在案桌上的手指,有些紧张的蜷了起来。
“怎么回事?莫非,父皇又要有什么动作?”
想及那年,威远侯暗中操持着的那些事,也是被永成帝悄无声息的派人出手整治掉的。慕嫣然有些揣摩的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轻叹了口气说道:“自过了年,朝中的政事,都渐渐回到了父皇手里,太子又似从前一般变成了从旁协助,可今日观望父皇的一些旨意。我竟觉得,他是在为太子铺路,恐怕父皇的退位之心愈甚,不会等到今年过完了。”
眉间一片惊诧,慕嫣然却不好接口,就那么静静的听贺启暄说着。
“年前到都城,我也曾和岳父议过此事,岳父说,父皇确是难得一遇的明君不错,可他心中却有极大的抱负,如今,守成有余,开拓却稍显不足。所以,父皇禅位,也是为了大梁百年所计。”
贺启暄沉声说道。
“那父亲的意思,也支持父皇禅位?”
慕嫣然思忖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贺启暄问道。
都城里手握实权的大臣,早在风起云涌之前,便各自选定了立场,除了大张旗鼓的表示拥护太子的,其余一部分,便是暗地里应了大长公主或是焕王的意思,保持中立的。唯有秦老太爷和慕昭扬,二人对各方的异动都视若无睹。
“岳父大人说,父皇的心思,无人能够猜度的清,可是,父皇即便是要禅位,也绝对是深思熟虑过的,做臣子的,只需遵从便是,不需有自己的态度。”
摩挲着锦桌边缘的木痕,贺启暄复述着慕昭扬的话。
屋内有些静谧,慕嫣然侧头去看,便见贺启暄的眼眸微沉,全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可通身弥漫着的那份哀伤,慕嫣然却感同身受。
伸手过去覆住他的手,慕嫣然低声说道:“也许,父皇真的是累了,做儿女的,不就是想让父母晚年有所依,有所乐吗?即便父皇禅位,他依旧是咱们的父皇,咱们好好孝顺他,不就好了?”
帝位的交替,向来不在贺启暄的担心之内,他挂念的,却是永成帝本人。
点了点头,贺启暄反手握住了慕嫣然的手。
安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四月初,一道旨意响彻大梁,永成帝旨曰:五月初五,令太子前往通州拜祭淞山。
都城近郊的几座山,虽也高耸挺拔,却都比不得通州的淞山,淞山又有“小泰山”之名,所以,文臣墨客都会前往淞山,一睹小泰山之风姿。
永成帝即位后,也曾前往淞山拜祭过,虽未有什么正式的仪式,可人们却都当永成帝拜祭淞山当做了封禅之举。
要知道,但凡是登上了帝位的人,一生之中,总要封禅祭山,以证明自己是受命于天。
泰山虽被称为天下第一山,可它位于大梁远东,真要登泰山拜祭,必定会使得当地官府提前一年就做准备,劳民伤财,是故,永成帝在位二十多年,从未提起过要去泰山。
如今,陡然有这样的旨意,不说朝中众臣,便是街头巷尾的百姓,也都心中有所揣测。
这大梁,怕是要易主了。
众说纷纭,却都不敢下定论,各处的茶馆酒肆,每日里却是客满盈门,纷纷谈论着时新的传闻,引得路人驻足旁听。
贺启暄每日从军营里回来,便逗留在外书房与夏侯老先生并其余几位幕僚一同议事,可得到的消息,却与他之前的猜测大致相同。
再回想到除夕夜在漪兰宫,永成帝和自己的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