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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自思忖间,便听得有孩子在哭,慕嫣然心一顿,回头四处张望,才反应,的四个孩子,早已过了要呱呱啼哭的年龄。
果不其然,正对面处,如贵妃一脸心疼的看着怀中襁褓里的小皇子,泫然若泣。
拍了一会儿,孩子便不哭了,如贵妃我见犹怜的看向景熙帝,“皇上,您都好些日子没见皇儿了,孩子定然是思念您思念的紧了。”
说罢,不待景熙帝反应,如贵妃径自站起身,抱着孩子到了景熙帝身边。
关切的看了几眼,景熙帝点了点头,如贵妃才心满意足的回到的座位处。
得意洋洋的扫视了包括华贵妃在内的一众妃嫔一眼,如贵妃的唇角处,尽是嘲讽的笑容。
再抬眼,却见景熙帝招了招手,示意瑜哥儿坐在他身边,如贵妃的眼神,顿时如刀子一般,飞向了慕嫣然。
襁褓中,孩子已经咿咿呀呀的嘟起了嘴,如贵妃回过神来,便见的手里还拽着的手,定是攥的太紧让孩子不舒服了。
松开手,在襁褓上轻柔的拍了几下,如贵妃转过身,将小皇子递回乳母怀里,让她抱着回皇子所去了。
再回过身来,看着景熙帝笑眯眯的和瑜哥儿说着话,如贵妃的眼中,顿时浮起了几丝不虞。
而一旁注视着如贵妃的慕嫣然,心中忽的一紧。
“你放心,瑜哥儿必定不会单独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所以,从前发生过的事,必定不会再发生。”
似是注意到了慕嫣然的紧张,贺启暄瞥了如贵妃一眼,俯下身来轻声冲慕嫣然说道。
点了点头,慕嫣然舒了口气,端起面前的温茶喝了起来。
宫内的宴席,大都差不多的形式,酒过三巡,歌舞渐歇,宴席便到了末尾处。
眼看景熙帝和皇后悄声说着,慕嫣然冲瑜哥儿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到身边来,瑜哥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待到景熙帝说完话,瑜哥儿亲热的凑说了句悄悄话,景熙帝颔首浅笑着拍了拍瑜哥儿的头,瑜哥儿便起身走回了慕嫣然身边。
肇哥儿早已依偎在乳母的怀里睡得香甜,蕾儿也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唯有珠儿和瑜哥儿,还精神的说着话。
慕嫣然将蕾儿抱在身边让她靠着,转而看向上首处。
少顷,音乐渐渐回落,直至终结,蝴蝶般翩翩作舞的舞者们脚步轻盈的退出了正殿。
景熙帝站起身说了几句话,端午宴便结束了。
看着他和皇后牵着两位公主出了大殿,贺启暄和慕嫣然,也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到了内宫门处,贺启暄将慕嫣然母子几人送上马车,翻身上了马,一行人朝宫外疾驰而去。
马车铺的厚软,颠簸了一会儿,珠儿和蕾儿便各自东倒西歪的靠在车厢一角里睡着了,唯有瑜哥儿,还神采奕奕的絮叨着些。
慕嫣然打了会儿盹,估摸着快到王府了,才坐正身子。
下一瞬,瑜哥儿偎凑在慕嫣然耳边低声说道娘,我看到皇伯父咳嗽时咳出血了呢。”
面色一惊,慕嫣然面色素正的转过头嘱咐着,“不许胡说,听到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嫣然,瑜哥儿辩解道看的清清楚楚,娘,我没有胡说。”
虽早已猜到景熙帝的身体有状况,可却没想到会有咳血这么严重,慕嫣然当即就敛了神色,将瑜哥儿抱偎在身边问道你以前可曾瞧见过?可有和别人说过?”
摇了摇头,瑜哥儿一脸回忆的说道从前在乾安殿时,皇伯父也常咳嗽的,不过每回我问起,他都说是感了风寒,不碍事。可是,却从未见御医去给皇伯父瞧过病。方才咳嗽,皇伯父拿帕子覆着的,后来,帕子从袖子里掉在了地上,我便捡起来还给了皇伯父,然后就看见上面有血迹了。不过,我装作没看见,皇伯父也没……”
皇上咳血,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了。
而景熙帝此举,似是还有意瞒着。
结合从前的猜测,慕嫣然愈发知晓,这其中,怕是没那么简单。
转过头看着瑜哥儿,慕嫣然仔细的叮嘱道瑜哥儿,这件事,从你脑袋里忘掉,就当从来都没瞧见过,了吗?从此以后,再也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记住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瑜哥儿的印象里,便是做了事受责罚,母亲也不会这般严肃。
是故,知晓此事非同寻常,瑜哥儿认真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母子二人说完话,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帘掀开,慕嫣然搭着白薇的手下了马车,又抱下了瑜哥儿。
肇哥儿已经由乳母抱着回屋去了,而珠儿和蕾儿,还在车厢里睡得东倒西歪,贺启暄和慕嫣然各自抱了一个,一家人在夜色中回了一心堂。
安置好几个孩子,又各自沐浴梳洗完,及至躺在床上,慕嫣然才和贺启暄说起方才瑜哥儿跟说过的事。
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贺启暄低声说道后/宫子嗣不旺,你我早就猜到是皇上的身子出了问题,如今看来,远比咱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啊。”
“你说,皇上知晓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情不自禁的拽住了贺启暄的衣袖,慕嫣然紧张的问道。
沉吟了片刻,贺启暄低声叹道估摸着,是的。”
“那为何,瑜哥儿说从未见御医在乾安殿出现过?”
慕嫣然不解的问道。
“瑜哥儿未见,也只是这一两年的事情罢了……”
沉声说着,贺启暄的眸色,愈发深沉。
而慕嫣然,则陡然心惊不止。
按着贺启暄的说法,那就是说,景熙帝的身体是早就出了状况,而他也早就知晓了的,所以,才刻意的瞒过了太医院的人。
“皇上如此,便是说明太医院的人不可信,那大皇子出事的时候,被牵连斩首的那十几名太医,便都是有问题的,对不对?”
虽是问询,可话一出口,慕嫣然已肯定了的猜测,只觉得一颗心直如坠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皇上,可是讳疾忌医,才导致了现在的后果?”
慕嫣然沉声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久久都未出声,内屋里,罩上了一层让人心悸的沉默。
床畔摇曳的灯火,在墙壁上显出了水波一般柔和的涟漪,而贺启暄和慕嫣然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是夜,不能平静的人,远不止这几人。
宾州焕王府书房内,焕王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似是颇有些气愤。
深呼了几口气,焕王的面色渐渐转换,被一抹笑容所取而代之。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们本就是庐王兄的幕僚,如今庐王要去麟州,你们愿意忠心跟随,自然是好事,本王哪里有不放人的道理?”
焕王话语柔和的说道。
见焕王面色稍霁,书桌前站着的那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暗呼了几口气。
领头的那中年谋士拱手一拜,缓声说道我家王爷也是一心帮衬焕王爷,所以,才派了在下四人前来相助,这一年多,王爷厚待我等,我们的心里,都是感念着王爷的恩德的。可是,旧主难舍,如今莫说我家王爷是去了麟州,便是去个贫瘠不堪的地方,我等也是一心追随的,所以,只能拜别焕王爷。”
说罢,那四人齐齐拜道在下预祝焕王爷大事得成。”
摆了摆手,示意那四人退下,焕王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阴鸷。
“主上,庐王此举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麟州虽地势荒寂,可却是军事要塞,他日若是做出政绩,在军中也有了一定的地位,那时那刻,庐王的地位,自是现在所不能比拟的。可他从前应承过主上的话,尽数都要落空了不成?”
书房内安静了一会儿,便有幕僚不忿的叫嚣起来。
焕王抬眼扫了那人一眼,摆了摆手道如今,还不是与庐王翻脸的时候,毕竟,如今的他,和咱们还是站在一处的。”
“主上,那这四人办?他们的手里,可攥着许多咱们的生意进项和机密事宜呢。”
另有幕僚疾声问道。
“不碍事……”
心中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焕王一手摩挲着下巴上有些扎手的胡茬,径自思忖着说道那些生意,都是当日从长乐手里经手的,以庐王的能耐,便是本王都不动,他也没有能力一口吞下。再说了,眼看他就要动身前往麟州,麟州军营里,不是还有咱们的人吗?所以,那四个人,先不动,观望一阵子再说,若是有异动……”
剩下的半句话,焕王未往下说,可一众幕僚,却是尽数都明白了。
“主上,若是皇上真打算过继并肩王膝下的那个孩子,小皇子的处境,怕是就大为不妙了啊。”
有幕僚担心的问道。
似是也颇为头疼,焕王皱了皱眉道确实失了最好的时机……宣王依旨将各处的军营都做了调度,原先咱们安排好的人手,都被打乱了,如今却是最要的时机,免得咱们费劲了心思才说服的人手,再起了变数。”
“主上,其实依在下之见,宣王这般动作,对咱们,也不一定全是坏处。”
一直坐在角落里未出声的一个幕僚说道。
“哦?吴但说无妨……”
焕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向那男子问道。
被焕王尊称的这位吴,便是时常出入乐园和遗珠园的吴世安。
“都城内,如今唯有京畿大营中有八万兵马,再往远处些,通州大营里,有五万左右,其他的兵马,都分布在大梁其他各处的军营里。也就是说,一旦都城有变,皇上手中能用的兵马,只有十五万左右。”
吴世安沉声说道。
“十五万……”
喃喃的说着,焕王的脸上,溢出了一抹笑容,“如今,我手里已经有了三十万兵马,只要阻断都城和外头的联系,三十万对十五万,胜负,怕是极容易分出的吧。”
第七百八十五章 忌医
五月十二日是淑敬皇后的忌日,从前在云都城时,贺启暄和慕嫣然都会去城外的寺里听主持师傅讲一篇经文,然后,两人静下心来在寺里抄录几遍。
然后回到王府,再去静心阁静坐一会儿,以慰思念之情。
而此番回到都城,贺启暄和慕嫣然自然要去帝陵拜祭。
前一日已经告了假,不用去早朝,天一亮,贺启暄和慕嫣然便带着孩子们出了府,马车疾驰着朝城外的帝陵而去。
那年,淑敬皇后刚刚薨逝,贺启暄在帝陵守了三个月的墓,如今再,看着干净整洁如斯的墓碑,贺启暄却觉得仿佛一切都是昨日才发生过的事情一般。
心里的难过,就那么涌了出来。
“母妃,来看您了,带着嫣儿,带着您的孙子孙女们……”
坚毅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眷恋深情,贺启暄跪在石碑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轻声呢喃着。
瑜哥儿和肇哥儿,马车里的时候,还在争先恐后的探头到车外,想要跟着贺启暄骑马,可自打进了帝陵的大门,两个小家伙却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跟着慕嫣然。
此刻听贺启暄这般说,瑜哥儿转过头问道娘,这里葬着祖母,对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点了点头,慕嫣然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柔声说道祖母是最疼你们的,来,给祖母磕头。”
珠儿已经大了,虽然模糊的记忆中对宛贵妃已经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可每年一到五月十二和六月初八那两日,父亲和母亲,都会去静心阁坐一会儿,珠儿便知晓,他们是在怀念一个很重要的人。
及至大些,珠儿便知,静心阁里供着的牌位,是她的祖母。
冲蕾儿和瑜哥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珠儿牵着肇哥儿,一行四人齐齐拜倒在贺启暄身后,冲石碑磕起了头。
东升的旭日,缓缓升至半空,和煦的阳光洒照在众人身上,心里,也渐渐的多了一份暖意。
围墙外的高大树木上,叽叽喳喳的停了许多只飞过的小鸟,看着跪在墓碑前的一家六口,没一会儿,便连小鸟,也似是懂人心思一般的静谧了下来。
耳边,唯有缕缕清风,浅浅飘过。
及至再从帝陵出来,已近午时,贺启暄将肇哥儿从马背上递回到马车上慕嫣然的怀里,出主意一般的说道反正也晚了,不如今日就带你们在城郊玩一日,如何?”
慕嫣然还未答话,一旁的几个孩子已欢呼雀跃眼巴巴的张望着她,慕嫣然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车帘复又放下,径直朝东大街的百位轩驶去。
再回到王府,天色已暗。
进了一心堂的院门,便见小贵子面带急色的在廊檐下踱来踱去,贺启暄面色轻变,回过头让慕嫣然带着孩子们先进屋,方看着奔的小贵子问道出事了?”
“王爷,早朝时分,皇上脸色便极是不好,散了朝,召集了几位大人议事,便眼前发黑的晕厥了。”
小贵子低声答道。
“可宣了御医?”
朝前走着的脚步瞬间便顿住了,贺启暄转过头盯着小贵子问道。
点了点头,小贵子的话语愈发低沉,“主子,奇怪就奇怪在这儿……太医院几位院史大人都了,把了脉,瞧了症状,却无人能诊出皇上患了何病。而那位柳大人,更是讳莫如深,无论太皇太后和太后等人追问,他都说医术不精,着实不知皇上晕厥所为何故。”
小贵子的话,让贺启暄本就急躁的心,更是如煮沸的水一般躁动了起来。
“你去备马,我这便更衣入宫……”
摞下一句话,贺启暄便大步的奔进了一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