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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定然你要领先朕许多……”
见贺启暄似是要出言辩解,景熙帝摆了摆手说道不说别的,只骑射一项,大梁武将里,无人可赢过你吧?无小说网不少字便是襄王世子,怕是也输你三分,可朕记得有一次去围场,朕与他比试,他却只输了朕一个马身而已。”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贺启暄笑道臣弟自小便立志要做个大将军,这马上的功夫不好行?皇兄谬赞了。”
“是啊,大将军……”
似是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景熙帝面上闪过了一抹怔忡,“你事事拔尖,可唯有韩夫子的治国策论,你每每交上来,都要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不是你敷衍,而是你根本无心于此,所以,焕王和庐王往方寸书院跑,结交能人为撰笔润色的时候,你却还捧着几本游记在芷兰阁前的假山上睡午觉,间或逗逗那时的慕府……”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一脸的飞扬。
“爱屋及乌,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一众皇子里,父皇最喜欢的,其实是你。”
景熙帝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贺启暄说道。
似是想起了宛贵妃,贺启暄面色一黯。
“淑敬皇后,是这宫中妃嫔里的一个异数,文府是母后的助益,所以对于她,就不再顾及。除了父皇的宠爱,她都没有。而你的出生,于她而言,是一件既欢喜又惊惧的事,所以,她对你的冷落,是那时的她,所唯一能为你做的。这件事,便连母后提起来,都感慨良多。”
景熙帝公正的说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也是臣弟心中最大的遗憾……”
幽幽的叹了口气,贺启暄有些落寞的说道。
想起了至今不知云游到了何处的永成太上皇,想起了已经孤独葬在帝陵近十年的宛贵妃,景熙帝和贺启暄的面上,都有些怀念的黯然。
“启暄,今日,朕的问题,和父皇当日一般无二。”
眸光沉着的看着贺启暄,景熙帝沉声问道若是将大梁交给你,你可能治理好?”
御花园里,景熙帝和贺启暄的身影时走时停,渐行渐远,直至已经过了午时,两人才返身回到乾安殿。
“用了午膳再吧……”
吩咐了小路子让人布膳,景熙帝亲和的招呼着贺启暄说道。
点头应下,贺启暄坐在锦桌旁的圆凳上,一脸的木然。
用罢午膳出了宫,贺启暄直到进了一心堂,都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
慕嫣然走,吩咐了梨白去打水进来,随后接过浸湿的帕子走给贺启暄擦着面道了?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嫣儿,我……”
一路上,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此刻竟不知从何说起,贺启暄突然觉得有些词穷。
慕嫣然有些奇怪的探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见贺启暄仍旧一脸的木然,慕嫣然摇头苦笑,替他捏了捏肩膀,柔声说道天大的事儿,也先睡一觉,兴许等睡醒就解决了呢?”
说罢,如同平日里哄孩子们睡觉一般,慕嫣然在贺启暄的身上轻柔的拍着。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还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床幔,慕嫣然索性回头吩咐了白薇去抱来了肇哥儿,又径自爬上床,偎在了他身边。
能和父母一同歇午觉,肇哥儿又兴奋的活泼了起来,一会儿去摸摸慕嫣然的脸,一会儿去抱抱贺启暄的胳膊,有他在中间闹,贺启暄的心事,一倒也放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再醒,便见肇哥儿依赖的偎在身边,而慕嫣然,背靠坐在窗边,手里飞针走线的缝着一件中衣。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偷溜了几丝进来,屋里的一切,透着一份从未有过的静好。
“醒了?”
不经意间一回头,却见贺启暄已经醒了,慕嫣然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锦桌旁沏了一碗温茶,递给了贺启暄。
“娘,我也要……”
一旁的肇哥儿醒了,嘟着小嘴撒娇道。
父子二人喝了水,闹着玩了会儿便起身了。
提议去后院散散步,一家三口便出了屋门往后院走,贺启暄一边走一边说道皇上说,九月初一便让瑜哥儿去上书房,左右,也没几日了,有要准备的,你便提前准备着吧,务必要找几个伶俐的小厮跟着。”
从前是因为将瑜哥儿交托给了玉太嫔,而且那时的瑜哥儿才三岁,景熙帝让身边的小林子亲自打点着。
如今贺启暄和慕嫣然已经回到了都城,瑜哥儿进宫学习的身边事,自然要慕嫣然来打点。
点了点头应下,慕嫣然笑道那初一那日,我也进宫去吧,到时候瑜哥儿下了课,我带他去看看玉,前几日见她,她还问起瑜哥儿呢。”
“娘,我去荡秋千……”
间,已到了后院,肇哥儿挣脱开慕嫣然的手,朝葡萄架旁的秋千跑去,身后,桃枝和梨白急忙跟了上去。
“走吧,咱们去林子里走走……”
想起贺启暄午时时的模样,慕嫣然笑呵呵的挽着他的胳膊,拽着他朝林子深处走去。
“嫣儿,如今的生活,你可喜欢?”
看着头顶郁郁葱葱的绿树,和偶尔能眺望见的鸟巢,贺启暄的面色稍缓。回过头来看了慕嫣然一眼,贺启暄如是问道。
很认真的想了想,慕嫣然点了点头笑道从前在云都城时,我便想过,有朝一日如果能回到都城,那我的生活,便再美满不过了。”
见贺启暄听得仔细,慕嫣然继续说道有疼我的祖母和父亲母亲在,还有一心一意对我的夫婿,膝下,还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闲暇时,我可以找昔日交好的们喝茶聊天。这样的生活,无一丝不圆满之处,所以,我实在该感谢天地厚爱,感谢菩萨保佑。”
感叹了长出了一口气,慕嫣然回头看着贺启暄反问道你觉得呢?”
贺启暄认同的点头,“我也觉得,再美满不过。”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嫣儿,若是还能得到更好的,你可愿放弃如今的这一切?”
贺启暄迟疑了一下问道。
“更好的?”
似是有些不解,慕嫣然一脸诧异的看向贺启暄。
摇了摇头,慕嫣然的唇边,弯开了一抹淡然的笑容,“知足常乐,如今的生活,我已满意至极,所以,在我的心里,这已是最好的,所以,不会再有更好的。”
“最好的,是啊,如今拥有的,已是最好的了。”
悠然的叹着气,贺启暄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番。
两人闲散的说着话,便已走到了林子深处的凉亭里。
待到坐下,慕嫣然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打了这么久的哑谜,到底何事?”
笑了笑,贺启暄敛正了面色道皇上问我,若是将大梁交到我手里,我能否治理好。”
贺启暄的话,让原本一脸笑意的慕嫣然,顿时惊诧的睁大了双眼,“皇上,皇上的意思是……”
慕嫣然的话未说完,贺启暄已经点了点头。
“那你可应了?”
慕嫣然情急的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怅然的叹了口气道那个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做的?”
顿时,凉亭内陷入了一阵静谧。
心里有些紧张,慕嫣然坐在贺启暄身边,靠在他肩上说道父皇对皇上,寄予了太大的希望,而皇上,确实是位明君。如今,各地一派风调雨顺的和睦,若是皇上……”
“皇上不会有事……”
虽心中恐惧万分,贺启暄的口中,却一点儿也不愿意承认。
慕嫣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贺启暄打断了。
“我已经往各地派了人去搜寻医术高明的大夫,我不信,皇上的病,会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似是要说服,贺启暄一脸坚毅的说道。
二人在林子里散了会儿步,再走到秋千架旁,肇哥儿已不在了,许是跟着丫鬟回屋了,慕嫣然径自坐在了秋千上,贺启暄笑了笑,走到她身后大力的推了起来。
两人如小孩子一般,恣意的玩了会儿。
下了秋千,慕嫣然笑道那个位置,确实没那么好做。最起码,等到了那日,你我就不能这样欢快的玩笑。”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贺启暄柔声许诺道不论何时,我待你的心,都是一般无二的。”
秋雨沥沥,一直下了好几日,等到再停歇,便已是月底。
一心堂里,慕嫣然指着面前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冲站在身边的瑜哥儿说道这两个,是娘为你寻来的小厮,明儿开始,你便要入宫去上书房做功课了,他俩便跟在你身边,可好?”
侧着头打量了片刻,瑜哥儿点了点头道好。”
瑜哥儿应下,那两个小厮当即跪倒拜道请主子赐名。”
跪拜的动作,的语气,都如初一辄,仿若两个人是双胞胎一般的心有灵犀。
眼中浮起了一抹惊喜,瑜哥儿看着那两人问道你们可会功夫?”
对视了一眼,那两个小厮点了点头道稍懂皮毛。”
满脸感激的回头看了慕嫣然一眼,瑜哥儿思索了一下,指着两人中面相严肃的那个说道你叫长生。”
又指着另一个眼神灵动的说道你叫赤骥。”
“长生/赤骥谢过主子赐名。”
当即,两个小厮跪倒拜道。
见慕嫣然没有不赞同,瑜哥儿从扶手椅中跳下来,摆了摆手招呼着二人道走,去院子里,让我看看你们的功夫。”
瑜哥儿的话,仿若他是个大人了,慕嫣然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晚上贺启暄,慕嫣然便把长生和赤骥的事告诉了贺启暄,“那两个人,是大哥给的,说是从前训练暗卫的时候,从外头捡的孤儿,身上的功夫都极好,又最是坚贞忠诚。”
满意的点着头,贺启暄宽慰的说道瑜哥儿的身边,本就跟着两个暗卫,只不过,因着是暗卫,不方便出面,所以还是跟两个小厮方便一点。”
想着第二日要早起送瑜哥儿进宫,慕嫣然便早早的梳洗歇下了。
等到再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一旁,紫月回话道主子,王爷说,您多睡会儿,等到少爷下早课的时候再赶进宫里去就行。”
点头应下,慕嫣然才不慌不忙的起身梳洗。
待到巳时刚过,慕嫣然乘着马车进了宫。
到毓秀宫坐了会儿,瑜哥儿便从上书房来了,慕嫣然跟皇后打了招呼,带着他去了乐清殿。
见了瑜哥儿,玉太嫔一脸的欢喜,拉着他问东问西,一边疾声吩咐着言桑去把给瑜哥儿做好的衣帽鞋袜拿来。
看着玉太嫔这样,慕嫣然的心里,又是一番唏嘘。
在乐清殿用了午膳,慕嫣然才带着瑜哥儿出宫,马车里,瑜哥儿看着慕嫣然说道娘,晌午在上书房上课,太皇太后还去瞧了一会儿呢。”
第八百零一/二章 哗然
九月初十,停朝一日。
这是景熙帝自登基以来,除了年节以外第一次停朝,一,赶在早朝时分到达乾安殿的朝臣们,都三五成群的低声议论起来。
而昨夜入宫赴宴的几人,则成了目光云集的焦点。
无奈那几人口如蚌壳,无论身边的同僚怎生打探,都不透露丝毫,一,重阳宴过后景熙帝的停朝,显得愈发云山雾罩,神秘莫测。
只有皇后和贺启暄等亲近的人才,景熙帝,病了。
前一日咳血过后,御医来看,仍旧说是心火过旺导致,开了败火宁神的方子,熬好了药,景熙帝却也未喝,第二日早起,却头痛欲裂声如破钟,病情愈发严重了。
得知消息的时候,贺启暄刚到西华门,虽是乾安殿的小太监亲来告知停朝,可贺启暄直觉的知晓,定是景熙帝身体不好了。
顾不得许多,贺启暄打马回府,急急的跟慕嫣然说了一声让她找夏蝉,又再度出去了。
少顷的功夫,夏蝉步履匆匆的赶来,而贺启暄,也带着权大夫了。
这下,不用贺启暄解释,慕嫣然都该如何做了。
让紫月把肇哥儿送去慕府柳氏身边,慕嫣然更了衣,带着夏蝉钻进了马车,而贺启暄,则带着乔装成了小太监的权大夫,一行四人骑马乘车,一路顺顺当当的进了宫。
乾安殿偏殿里,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
小路子进去通传完,出来点了点头,贺启暄和慕嫣然轻声进了偏殿,却见景熙帝已比昨夜好了些,正团座在暖炕上批阅奏折,而一旁的皇后,则为他整理着杂乱的书桌。
看见了贺启暄和慕嫣然,又看到了他们身后的权大夫和夏蝉,景熙帝的眼中,漫出了几许笑意,“这般急吼吼的,朕若是真的不……”
景熙帝的话未说完,便被皇后伸手遮住了口。
旋即,似是意识到有些失态了,皇后缩回了手,面色微赧的看了慕嫣然几人一眼,方转过头低声嗔道这样的话,皇上切莫再说了。皇上万寿无疆,定会无碍的。”
“无碍,无碍……”
释然的摆了摆手,景熙帝冲贺启暄招了招手,示意他身边。
及至贺启暄走,景熙帝将几个御览过的折子,递给了他。
“臣弟既已带着他们入宫了,便让他们为皇上诊诊脉吧。”
贺启暄轻声建议道。
“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不诊也罢,还是算……”
景熙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旁的皇后已红了眼圈,景熙帝面色一黯,轻叹了口气,看着权大夫和夏蝉道那便有劳二位神医了。”
“草民/妾身不敢……”
行了礼,权大夫和夏蝉各自取过药箱准备起来,而皇后则拽了拽慕嫣然的衣袖,走到一旁坐下,低声的说起了话。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