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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你们打算怎么办?暗卫既然查到了这些,可查到慕风的线索了?”
慕风已经杳无音讯近一个月了,慕嫣然每每想到此,心中都有些揪心的牵挂,可想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慕嫣然便找寻着这样那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乱想。
摇了摇头,慕容言怅然的叹了口气道:“如今,宝藏的传闻甚嚣尘上。可谁也说不出宝藏到底是藏在哪儿,抑或到底有没有那个所谓的宝藏,所以,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要想揭晓谜底,恐怕也只有抓到了威远侯,或是寻到宝藏,怕是才有可能了。”
“宝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今,既已有了线索,派人暗里秂袅俗吭吨褪牵揖筒恍牛芤坏愣普蓝疾宦丁!?
慕嫣然有些沮丧的低声嘟囔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慕容言的话语中,也有些无奈的颓然。
宝藏的事,已让太多人为此劳神了。如今看来,倘若真是有那所谓的宝藏,倒还好,好歹大家跟着奔波忙乱了这么久,也算是有点收获。
可若是假的,那可就太让人无奈了。
胡乱的思忖着。连慕容言是什么时候走的,慕嫣然都不知道,再抬眼,院子里已经撒了一地斑驳璀璨的阳光。
“娘,风舅舅都好些日子没进宫来瞧我了。”
举着手里的风车从外头跑进来,肇哥儿一脸沮丧的说道。
肇哥儿手里的风车,还是开春的时候慕风给他做的,方才肇哥儿又翻了出来,睹物思人,愈发想念那个陪着他玩带着他闹的舅舅。
“风舅舅出去捉坏人了,再过些时候,肇哥儿就能看见他了,到时候,舅舅舅母家还会多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肇哥儿喜不喜欢啊?”
慕嫣然将儿子抱起来放在怀里,一边软语哄着他。
“喜欢。”
脆声应着,肇哥儿鼓起腮帮子吹着手里的风车。
看着风车的五颜六色旋转成了斑斓的光圈,慕嫣然抬眼看着远处夕阳西下的天空,心里却跟着轻不可闻的长叹了一口气。
天色越来越暗,方寸书院里,也到了要落匙的时辰。
藏里,有书童自上而下的请仍旧逗留在书架旁的客人离去,及至到一楼,已经没了几个人,抬眼望去,那书童脸上带着笑的朝窗边的人走了过去。
“卓大人,时辰到了呢,您若是不急,明日再来?”
回过神来,便见阁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卓远之站起身,将手里的书卷递给那书童道:“有劳了。”
说罢,卓远之回头招呼了一同来方寸书院的同僚,说笑着离开了藏。
而那书童,捧着方才卓远之看过的书,走到柜台前翻着厚厚的记录手札,寻了该放回的位置,顺着台阶上了三楼。
走到书架旁,那书童确认身边无人,从书里取出了一个字条,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将字条口中吞在了口中。
入夜时分,卓远之在书房呢,对着面前的两幅画发呆。
一副,是他信手涂鸦绘制出来的一副山水图,另一幅,却是前些日子慕昭扬让福伯送来的那副泰山赏日图。
这幅泰山赏日图,是当年先恒王送给慕昭扬的。
夺嫡之时,先恒王和三皇子都在拉拢慕老太爷和慕昭扬父子,而那时,兵力也好,身后支持的世家大族也罢,先恒王无疑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的。
所以,这幅泰山赏日图,其中包含的寓意,不言而喻。
泰山自古都是帝王封禅登顶的高山,在最高处赏日,眼中看到的自然是冉冉升起的希望,俯瞰着的,也是脚下的芸芸众生,虽没有身临其境,可看着面前的那幅画,也让人有些心胸开阔的浩瀚。
可慕昭扬得了这幅画,却依旧无动于衷。
此刻,见慕昭扬把当年父亲送出去的东西又送还了回来,虽不能肯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可卓远之的心里,仍旧有些小心思被人看穿的羞恼。
两副画作,细细看来确有许多相似之处,可与自己得来的宝藏地形图,却一点儿助益都没有,卓远之盯着望了会儿,便有些泄气的将画轴卷起来锁进了抽屉。
站起身绕过书桌,卓远之刚打开书房门,便看见前方的垂花门处,妻子长平郡主带着丫鬟朝这边走。
卓远之站在门边,等到她走过来,浅笑着迎着她进了书房。
“本以为你还要到三更呢……”
从食盒里往外取糕点,长平郡主柔声说道。
“左右无事,本想回房陪你说说话的,却不成想你就过来了。”
接过她手里的描金骨碟放在桌上,卓远之牵过长平郡主的手放在掌心里,满脸歉疚的看着她说道:“渺儿,这些日子,冷落你了,对不住。等忙过了这一阵子,便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若是往日,长平郡主定会温婉的点头应下。
可今日,听了夫婿这般诚恳的话,长平郡主的心里,却顿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似是在担心些什么。
“远之,如若能够重活一次,你还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吗?”
唇边弯开了一个清浅的笑容,长平郡主抬眼看着卓远之的眼睛问道。
“重活一次?渺儿,你在说什么?我都有些糊涂了……”
平日里,夫妻二人也常逗趣的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问的荒谬,答的离谱,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缱绻深情,可今日,听着类似的问题,卓远之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想要鼓足勇气,长平郡主将自己的手从卓远之手中抽/离出来,侧头看着窗外迷蒙的夜色,低声叹道:“我们做夫妻已经这么多年了,可你总是这样,远之,这样的生活,我们真的要过一辈子吗?我们就要这样白头到老吗?”
长平郡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卓远之的心里,也越来越冷,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他那么仔细的藏着的秘密,原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戳破而已。
见卓远之不回答,长平郡主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气恼。
不怒反笑,长平郡主回过头看着面前温文尔雅清润如玉的良人,口中的话语,却说不出的清冷,“但凡你与我说一句,此生,你便是去死,我也跟着你,可你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不与我说,却将自己一步一步的推进了那万劫不复之地……”
长平郡主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卓远之愠怒的打断了,“万劫不复?一切都还没开始,何来的万劫不复?”
“没开始?”
似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长平郡主轻笑出了声,“打从你出使西丽,打从你频繁往西丽送信,打从你说要在慕相爷书房里寻些有用的书,打从你每旬要出城一日,就开始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长平郡主的话,让卓远之顿时面如死灰的愣在了当地。
第八百八十五章 盘问
“长平郡主回娘家,那有什么稀奇的?卓府和清远翁主府就隔了那么几条街,想回去不是随时都可以嘛。【。。】”
小平子的话说完,白薇似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斜了他一眼嘟囔道。
另一边,慕嫣然却并不这么认为,“旁的我不知,可长平郡主和卓远之的夫妻感情却是极好的,这么多年了,都没闹过别扭。这次的事,可见非同小可。”
说着,慕嫣然又摆了摆手,嘱咐着小平子,“总之,你们盯好了卓远之就好。至于这些,就不用理会了,终归是他们夫妻间的事……”
“主子,还有一件事。”
点头应下,小平子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卓远之每日都会去方寸书院,往往都是在藏。大爷那边的暗卫查到,里面的一个书童有些不寻常,可是再往下查,痕迹就被抹得一干二净,似是故意引咱们的人上钩似的。”
倘若真如慕容言所言,卓远之暗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只不过不在都城,那他就更不得小觑了。
慕嫣然沉思了一会儿道:“如今,各处都是一副安静的样子,其实,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点儿都不得马虎。既已有暗卫盯着,你就把手里的人都撤回来吧,免得打草惊蛇。卓远之向来心思缜密,到时候咱们不明内里,万一被他们故意布置出来的疑阵给露了行踪,反而不好。”
“主子,那其他各处呢?”
小平子追问道。
“安排几个得力的人继续盯着就是,有什么异状随时去找大爷回禀,听他的吩咐。”
慕嫣然沉声说道。
“是,奴才明白了。”
小平子应完,见慕嫣然再没有别的吩咐,便转身出了正殿。
午膳后,和贺启暄闲聊。又提起宝藏的事,贺启暄笑道:“如今,大家都在比耐心,谁最沉得住气,那就先得了三分先机。先动手的人,必定是要输的,所以,咱们就好好看着吧……”
说话的功夫。梨白过来回禀,说夏蝉来了。
慕嫣然面色一惊,有些嗔怨的说道:“她都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倒是越发不让人省心了?快点回去……”
说罢。慕嫣然起身步履匆忙的赶回了瑞安宫。
夏蝉的身孕还不到三个月,小腹微微凸出,被宽松的衣服掩盖住,一眼望去,倒也难以分辨出她怀孕了。
面色有些憔悴,可精神倒是比前次见时好了些,慕嫣然打量了几眼,方嗔怨的数落道:“你若是一个人在家闷的慌,就去慕府找我几个嫂子说话。或者去找襄王世子妃也好,都城里的女眷,总有与你脾气相投的。进一回宫,来来回回要折腾这么久,你不在意,我都替孩子生气。”
抿嘴笑着,夏蝉解释着说道:“姐姐。我没事,真的。就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所以来瞧瞧你。”
若是慕风有事,最牵挂他的人,莫过于夏蝉和慕嫣然。
是故,如今慕风不在都城,也唯有慕嫣然最能体会夏蝉的心情,而夏蝉。自然也只愿意找慕嫣然说话解闷,否则,旁人那里,不是一个劲儿的劝慰,就是变着法子的打听慕风是不是已经寻到了宝藏,让人不胜其烦。
威远侯的事。夏蝉这些年也都从慕风口中知晓,再加上回到都城以后听了那许多的闲言闲语,也更加能够理解慕风心里的感受,和他对威远侯的那份恨意。
是故,自从得知慕风是追寻威远侯而去,夏蝉反倒没有最初的那么担心了。
夏蝉记得,有一次慕风受伤,昏迷了好些日子才醒来,自己在床前暗自垂泪说他不知道爱惜自己时,慕风打趣的笑说,便是为了那些还没有遭到报应的坏人,他也要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所以,这些日子,夏蝉一扫往日的颓废,不仅开始好好调理自己的身子,也再度开始出诊,夏蝉的私心里,希望自己的这些善举,能让老天爷把好报都应在慕风和孩子们身上。
午后的日头正好,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五脏六腑都像是透出了一份熨帖。
慕嫣然和夏蝉瞗缱咴谟ㄔ暗氖有【渡希猩5乃底呕埃鹩幸环弧?
散了一会儿步,慕嫣然便嘱咐小平子去内务府,让他们为夏蝉准备马车,回过头来,慕嫣然柔声叮嘱道:“以后再想进宫来找我说话,便让丁香去寻紫月,让她给你准备舒服些的马车,以后月份愈发大了,不舒舒服服的,孩子可是有脾气的,到时候折腾的还不都是你?”
点头应着,夏蝉的面上,显出了几分踌躇。
迟疑了一会儿,她抬眼看着慕嫣然道:“姐姐,我想去趟赏菊阁。”
怔了一下,慕嫣然反问道:“去找玉娘?”
“我始终觉得,夫君此次离开都城追着威远侯而去,玉娘也逃不掉干系。”
对玉娘,夏蝉有些无意识的排斥,可是换个角度,夏蝉又觉得都能理解了似的。
而如今,局势不明,说不定哪个小线索,就牵扯出了意想不到的后续反应。
如是想着,慕嫣然点了点头,一边,却打算吩咐白薇挑两位嬷嬷随侍在夏蝉左右,却被夏蝉拦下了,“姐姐,此去,我是想让玉娘觉得,这是我和她私下里的见面,所以,除了丁香,我便不带旁人了,免得她出言虚假,反而不妙。我保证,定然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
夏蝉这般,自然有她的道理,慕嫣然为难的思忖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应下。
出宫回到西祠胡同的家中,夏蝉稍事休息,用罢晚膳,待到天色暗了,才起身从后门出去,径直去了赏菊阁。
许是早已经打点过的缘故,赏菊阁后门处守着的侍卫见到是夏蝉来了,不动声色的打开门,挥了挥手示意软轿抬了进去。
感受着空气里飘散来的清冷暗香,夏蝉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
赏菊阁被封以后,姑娘们都各自聚在自己的屋子里,每日只在赏菊阁里走动,闲来抚琴起舞,日子倒是难得的清静。
玉娘住在赏菊阁后面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软轿在院门口停下,夏蝉走出轿子,抬眼望着院门上方挂着的匾额。
听风小筑。
自古男儿多风流,青楼里的姑娘温柔如水,才情怡人,所以,才迷住了那么多的人,只愿永远停留在这温柔乡里。
丁香上前叩响了门,搀着夏蝉进了屋,淡雅的清香在室内漂浮,衬着屋内的摆设,倒也显得高雅至极。
“夫人坐吧。”
一扫那日的卑微祈求,玉娘从内屋走出,一袭白衣,青丝如墨,不施脂粉的她,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清冷的凛然。
婢女上了茶,便默然的退下了,玉娘抬眼看着夏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