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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顺着手中力道前进,前脚方一踏步,她便马上感觉到了不对,腹中一股暖流流过,大腿根部有些黏糊。
当下迅速将迈出去的腿收回来,一拽手的另一端,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的道:〃等等。〃
〃怎么了?〃他驻步,回头仔细的看着她的身体,问道:〃是不是木塔那掌伤到你根本了?〃
有些僵硬的笔直站着,她那张千万年不变的淡定面孔突然间有些发红的征兆。感受着腹中涌动的热流,她此刻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如果她上辈子那二十几年不是白活的话,那么她此刻的判断就不会有错,她,来月经了……
怎么了?她来月事了啊!她能这么说吗……该死的媚!
她向来平淡的没有情绪,此刻那张紧绷的脸紧了他一颗心,当下强拉她在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修长的手指就要往她手腕经脉上扣。
紫檀木下意识的缩回手,见他眉峰微蹙,想起方才他就有些动怒,此刻她有隐瞒的嫌疑,想必会更严重,况且,她还需要他帮忙………
然而,还不等她交待,他检查完了她身前没发现什么问题,自然要扳过她身子看后面了,紫檀木在思考着反应自然没他快,只感觉他握着她的手瞬间紧了紧,邪魅的声音含了丝明显的怒意。〃你果然伤的很重,后面都出血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用这样的语气一说紫檀木此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从没出现过的一丝窘迫出现在了她身上,而奇怪的是竟然会觉得有些好笑…她受伤出血了……只怕他要是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再定的住也会嗅吧……
见她还是只沉默不语,他不由的移开放在她身后的视线双手强行捧起她清淡的面孔让她专注看向他,紧捉她有些飘散的视线,他定定问道:〃告诉我,是不是很严重?〃
饿……貌似很严重。
紫檀木看着眼前这双难得的让认真取代了漫不经心的丹凤眼,想着他说的那两句话,竟很不厚道的想,或许,该囧破的人是他了。她于是用她最淡定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澜澜,我来月事了。〃
紧紧握住她的手,瞬间就僵了。
然后,他不容分说的抱住她把下颚埋到她肩膀上,再把她的头按到他颈窝里,坚决不允许她动。
他这明显不是抱她,而是红果果的掩饰嘛,这样明显该尴尬的情况下,她却自然的奇怪的轻笑出了声,“呵呵,澜澜,你挣扎个什么呢?我都不害羞。”
他摇了摇头,因着姿势原因脸颊随之在她肩上摩擦,柔软的蓝色布料贴在脸上很舒服,亦如怀中的女子。他哪里,是害羞呢?他是怕他忍不住啊……她来初潮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姑且让她如此以为吧。
双手趁机收的紧了紧,抱了个满怀,他在她肩膀上纠正了下位置,让自己更舒服,脸颊正好对着她斜侧脸,他魅惑的声音含笑呢喃:“是啊,挣扎呢,如此挣扎……”
他的声音很低,很含糊,若不是她功力了得还真听不清楚,被那气息绕的脖颈有些痒,她微侧了侧脸颊,轻笑道:“好了,再抱下去天都要亮了,先帮我解决目前的问题吧?”
天亮了又怎样?他微闭眼,吸了口带着她体温的气息道:“嗯,你说,怎么帮?”
“这是什么地方?”打量了一圈这个山洞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一时间难以判断。
“你还记得那天沐浴的那个瀑布吗?”他不答反问道。
那个瀑布……想起那天颇为尴尬的情况,她轻轻点了点头,“记得。”
身下有个依靠,他很大一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微闭着眼心不在焉的道:“这个山洞便是在那瀑布后面,一方水泻,两个世界。”
水帘洞,紫檀木马上想到了西游记里面的这个地方。难怪她开始往洞口看去的时候见的有隐隐白光呢,原来是水反射的莹白光斑啊。
脑子里不住思考着对策,她这件衣服已经被弄脏了,开始她没感觉主要是因为一直保持着躺或斜靠的姿势没有迈步之类的动作,所以没有引发反应,这一动也没想到初次就这么多,这样子,是绝不能出去见人的,这个时代可是很忌讳这些的。
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没有卫生棉,没有清洗工具,各种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苦,她总算体会到了。
她思考未果,正想广谋良策,这一收神,猛然感觉出了些不对的地方。他搂着她她本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什么不适,所以也无所谓。
可,可他这是在做什么?看着头埋在她脖颈一动不动,手却在解血色外衣的人,她不由得一问:“你,在干什么?”
他的服装向来是看着简单实则繁琐的,加上他又不是长干这种事,因此动作难免生疏,一只手还搂着她腰,另一只手孤军奋战着。他的声音魅惑如常,从她肩上低低的传来,就事说事的道:“脱衣服。”
脱,脱衣服……“脱衣服干什么?”下意识把自己实在想不出的问题问出后才忽然感觉有些不妥,似乎是,不妥吧……
悟苍绝澜的动作并不停,听言,他埋在她消瘦肩膀的唇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抬首缓缓的靠近她侧脸颊,玫瑰色的唇瓣贴近她耳际,温热的呼吸吐进她耳里,惹来她本能的一阵颤栗和紧接而来的理智控制后,他蛊惑道:“孤男寡女,无人山洞,脱衣服,阿木说干什么呢……”
理智直接反驳了他这话,她实在不觉得两人之间能发生有那方面的事,更多的,是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所以她定住不动。可眼前的情况……
这个人,上辈子妖精变得吧?她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绝不去看身侧的人,光是声音和触感就让她有些受不了,她可不无端的刺激自己。正想推开他,却是他先一步动作。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同生同死,同起同灭
但见眼前红光一闪,身上,已然多了一件外衣。
她一楞,复而一笑,果然……
含笑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好了,现在就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
说话的时间,他放开她,将他的外衣拉拢在她身上,仔细系好带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确认无误后,笑容满满的看着她,打趣道:“我的衣服,来多少,都是看不出来的,阿木可满意?”
原来,他是在帮她想办法,紫檀木轻笑着点头,肯定道:“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她的蓝袍色浅,一沾染什么东西就很明显,而血衣则不然,衣与血融为一体,熟知何为衣,何为血?
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衣服也要大些长些,不合身,却意外的暖和,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她本清淡,而血衣却浓烈似火,这极致鲜明的色泽融合,反倒勾勒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惊心动魄。
他眼光闪了闪,眼中橘色波光浮动,笑着道:“阿木其实,很适合血色。”
他定定的看着,启唇轻轻念道:“淡如桃李,艳若桃花。”
淡如桃李,艳若桃花。从前他一直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种极致,才能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集于一身,纵然阅人无数,她却是唯一的。
淡如桃李,艳若桃花。紫檀木低低的呢喃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形容她。她竟觉得莫名喜欢,或许是因为赞的人真心,或许是因为本来就贴切,总之,她喜欢……
她微微仰头,笑着道:“澜澜,我走不了路了。”
言下之意……
悟苍绝澜了然一笑,然后背过身去,弯腰,回头灿然一笑,道:“来吧,阿木。”
紫檀木于是笑了,俯身在面前宽阔的背上,感受着身体被缓缓托起,双手环过他脖颈,轻笑道:“这情景,似乎有些熟悉呢,三年前,你也曾背我下过山。”
三年前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或许,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兜兜绕绕三年,他们仍旧相遇,相伴,这是场,他逃不掉的劫。他想,既是逃不掉,那就一起沦陷吧……同生同死,同起同灭……
这人生,若是没了她,着实无趣。
三年前,三年后,不管背的是少年还是少女,都是他背上就不愿放下的依托。
自由固然重要,却没有绝对的,他需要有一个重量能让他停止漂浮,是归属,亦是归宿。
悟沧绝澜双手绕到身后托起她置空的小腿,她如今是双腿紧闭跪在他背后,这个姿势比较耗力。
他的一双手几乎能把她整个小腿包裹住,承担起她身体的力量,他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像洞口走去,那步履轻松的,完全不像是背了个人,因此,他不免提起说过很多次的话:〃阿木,你太瘦了,轻的实在不像话。〃
他的步履很稳,在他背上并没感觉到什么颠沛,她向来体冷,他的温度让她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在小腹不适时,有温度的物体暖着,无疑是最好的,又贴近了他些,她不在意的道:〃瘦是瘦,有肌肉。〃
他摇头失笑,据实说道:〃阿木,你这明显不是瘦,是营养不良。〃
她抿嘴,她从小跟师傅在无回崖上,可不敢期望一个大男人会懂得照顾孩子,虽然她前世活了那么些年也懂这些,可她向来对这方面不怎么在意,于是十几年下来也就形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是……没办法的事………〃
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瀑布,紫檀木但见眼前水幕一闪,破水而出后身上尽然没沾染水珠,不仅哑然,这一手,着实漂亮!
轻飘飘的落在岸上,红枫无论有没有人打扰都顾自飘零,血色衣摆荡过落叶松软的地面,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阿木从小就没人照顾吗?〃
伏在这样的背上,她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声音顺口回到;〃可以这么说吧。〃
师傅哪会照顾她,整天折腾她玩还来不及呢。
不意外的听到这个答案,也听到她略含倦意的声音,他眼中橘色波光一闪,诱哄道:〃阿木明明不喜欢这些纷纷扰扰的,为何要让自己深陷其中呢?〃
不知道是有多少原因导致她嗜睡,总之她是真困了,脑袋就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为一个人,一个承诺。〃
一个人,丹凤眼微咪,他轻晃了晃肩膀,不是想让她更清醒,而是为了让她更迷糊,轻声追问道:〃什么人?〃
她再度找回因晃动而移位了些的脖颈,把头靠近去,微皱了皱眉头道:〃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什么都可以为她不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他却听清清楚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这样清淡的性子看得这么在乎?什么都为之不要,这是他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孤注一掷。
托住她双腿的手紧了紧,含笑的声音无比正常的道:〃这个人,阿木很喜欢吗?〃
脚步顿住,他微侧了脸颊去看肩上那张清隽悠长的脸,眼中波光翻转,酝酿着难以看懂的风暴。
然而,闭着眼已然快睡着的人看不到,她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呢喃道:〃不是喜欢……〃
轻如烟絮的声音飘到他耳里,嘴角随之向上勾起,然而,不到片刻便彻底僵住,只因那声音继续道:〃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如同有无数个她在他耳边重复这这句话,她是如此爱着那个人,哪怕为之抛去自己所希望的一切,哪怕是伤痕累累性命堪忧,也在所不惜。
那么,他呢?
在她那颗淡如止水的心里,他又是个什么定义?与那个人比呢?
若非她亲口所说,他是绝不相信她有爱人的,绝不信。
可是如今,他要如何不信?
〃他,是谁?〃没有狂躁的气息,他向来魅惑含笑的声音,此刻,是更胜于她的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淡的掩藏难以言预的风潮。
可是,背后再没有人回答他,传来的,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那样事不关己,那样平淡缓和。
血色衣摆随着红枫飘起又落下,几番萧索。周围的一切景致都在动,唯有他看着睡的安慰的女子如同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紫檀木向来睡的浅,从来都保持着警惕,然而在他温暖的背后她却睡的很沉很沉,直至沉进心灵深处,沉进难以自拔的梦境中。
漆黑的夜,暗红的血,满地的尸体,中箭的女子,三岁的女孩躯体,临终的遗言……
肩上突然猛烈的一抓让他瞬间回过神来,见她本来平淡缓和的脸此刻已经皱了起来,那脸上,是他从没见过在她身上见过的不安与痛苦。
〃怎么了阿木?〃顾不得那么多,他轻手将她从后背移至身前,放倒在松软的落叶上,然后捧起她的脸颊靠近自己,修长的手指散开在她头顶各大血脉,同时含力道:〃阿木,醒过来。〃
她的睫毛几番颤抖,眉间紧蹙,几番挣扎才终于完全睁开眼,只是那双本该透澈的双眸中只剩空洞,眼神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呆楞着。
悟沧绝澜圈过她整个身子将她箍进怀里,她明明全身冰冷的吓人,额头上却全是汗渍,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在她耳边呢喃道:〃阿木不怕,没事了,没事……〃
兴许是声音的刺激,她尽管没完缓过神来却终是动了动身体,靠近身边唯一的热源,冷,很冷,用尽全力的转进他怀里,还不满足他已紧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