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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
指环,紫檀木抬起手来,见宝蓝色的指环内凤首鱼身的东西在水银中缓缓滑动,熨帖着她手指带来和缓温度。难道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悟苍绝澜握住她带着指环的手看向锦后,表情不知为何全松了下来,丹凤眼中光华再度流转开来,曼笑道:“母后原来说的是这个。”
他突然的转换锦后自然不可能错过,当下微蹙了眉看着他,她的证据竟反而让他放松了,这是为何?
“这个啊,这个是我送给她的。”他镇定的,含笑的说道。
“你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锦后眼光犀利,当场否决。“这个东西只有他们才会有,你根本不可能得到。即使想为那妖女开托,也该找个好的借口。”
悟苍绝澜笑着摇头,神色自若。“孩儿自是不敢欺瞒母后,这个东西是三年前我在离国遇难与阿木一起掉入一个山洞中偶然得到的。当时孩儿看这指环特别便送与阿木做定情信物了,没想到这指环也与她有缘,竟带在她手上便不愿下来了。”
“山洞?”他神色实在太自然太真实了,真实到锦后没有抓住丝毫破绽,犹疑道:“什么地方?什么情形?”
紫檀木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男人,听着他将当时的情景详细的如同情景再现般缓缓复制出来,一切都与当日无二,很有二的是他方才说这是他送的定情信物,说的那么振振有词,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当年他都还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定个鬼的情。但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会戳破的。
“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了。”悟苍绝澜唇角轻勾,落下一句总结语。
锦后看了紫檀木一眼,这一眼却不似刚才那般敌视了,她掩帘沉鸣了片刻,屈指弹了弹身上因方才动手折腾出的细微褶皱,确认无误后,她莲步轻移,端庄高贵的向紫檀木靠近。
看着锦后缓慢却镇定走来的脚步,悟苍绝澜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搂着紫檀木的臂弯也有些僵硬,事实上整个人也有些僵硬,锦后,该不会还想对阿木做些什么吧?
锦后的指甲已经恢复正常,此刻抹着水色丹蔻的手指优雅抬起缓缓的落向紫檀木被抓出五个深洞的肩胛骨。
悟苍绝澜臂弯一紧,就欲在锦后落指前带开紫檀木,正要动手时却被两方制止了。握着的小手反手挡住他,对面锦后一眼过来不知是何意思的扫了他一眼,伴着一句:“还没过门便护的如此之紧了,比你父皇当年还要不是个东西。”
悟苍绝澜干咳了一声,紫檀木有些诧异。锦后无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像个高贵的不能再高贵的高贵贵妇,此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骂了这么肆意妄为的一句怎不让人诧异。
正想着,肩上突然有微凉的触感传来,正是锦后的手指轻抚,抬头问道:“很疼吧,方才这掌本该落到陛下身上。”
说着飘了眼悟苍绝澜,继续道:“你白白为她挡了,也不叫声疼,可见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这回,换紫檀木有些僵硬了,前一刻还骂她妖女要杀她,如今又成了好孩子了,这转变,何其之快。但锦后的语气没有半丝虚假,一切都很真实,她也并没觉得什么不满。
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丝淡笑,轻声道:“不疼。”
和她以往受过的伤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什么不疼啊。”某人完全不赞同,小心的贴近深可入骨的伤口,皱眉道:“都可以看见白骨了,阿木乖,不要忍着,哭出来没人敢笑话你。”
说着,还轻轻的往伤口上吹了口气。
紫檀木汗颜,有些尴尬的看了锦后一眼,见锦后也正转过放在悟苍绝澜身上的视线看她,面色如常的道:“果然比他父皇更不是东西。”
普天之下只有锦后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悟苍绝澜说话,当然,现在多了个紫檀木,但紫檀木不大可能用这样的语气,所以,普天之下还是只有锦后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而不用担心遭到他神不知鬼不觉惨绝人寰的报复。
他只是嘴角含笑,很恭敬的对锦后道:“孩儿请母后赐药。”
锦后的手指甲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比刀剑锋利多了,造成的伤害也重多了。
锦后从绣工精美的袖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他,转身往厅堂中走,步履高雅,身姿卓然。无论是从相貌还是气度还是感觉来看,都像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而不是四十岁的妇人。
悟苍绝澜沾了药粉轻手抹在紫檀木伤口上,旁边有不知何时出现的灰衣仆人奉着托盘,托盘上有纱布和其他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尽管是出门在外,尽管是这样的小院,东西却一样不缺。
“锦后的药是特殊研制的,哪怕是皇宫御用药材都不及。”边仔细的为她包扎伤口,他轻声道:“左臂伤的这么重想必要调理好些日子了,还好不用你再亲自去处理战场上的事了,便好生歇着,等大将军将最后一城收回囊中,你便随我私奔去。”
想得可真好,紫檀木忍着肩上传来的痛意听他声音缓和的传来。她知道他是想引开她注意力,忽视些痛感,但他不知道这样的疼痛她自小受的太多了,并没有觉得太难过,犹记得那时候师傅也是边帮她处理伤口边跟她说话,虽然说得不是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就是打击她玩。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凯旋归来
“好了。”扎紧白纱,为她整理好衣服,重新拉起她的手往厅堂中走去。
这一次,没有遇到任何阻挡了。
悟苍绝澜按理说应该和锦后一起坐在上座,可他却没管那些,拉着紫檀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锦后微拉着眼帘,也权当视而不见。
“何时回国?”漫不经心的敲着手中丹蔻,锦后问的直接。
“等苍离两国战事结束之后。”悟苍绝澜也答的直接。
锦后点了点头,遂不再管她,而是将美目停在了紫檀木身上,上上下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其实也并没有多仔细,道:“听陛下唤你阿木,我还不知你真实姓名是什么?”
紫檀木没去看悟苍绝澜,悟苍绝澜也没给她什么暗示,她平视着锦后,淡淡的道:“幽琳木。”
离国统领幽琳木,如今风靡整个大陆的一代名将幽琳木。她不知道锦后是如何看待她这个别国统领的,但她并不愿意骗她。
美目中波光难得一荡,锦后难得的赞赏道:“巾帼不让须眉,陛下这回倒是比你父皇眼光好多了。”
紫檀木被夸了,表情是淡淡的,荣宠不惊,但悟苍绝澜却是非常高兴,恍若夸的是他般,面泛荣光,自得道:“那当然。”
锦后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看着两人道:“我原以为陛下不愿带人回来是怕我这个太后太吓人会吃人,现在见确是木儿军务繁忙走不开,我来这一趟伤了木儿跟你们添了不少麻烦,隔日,我便回国。”
顿了顿,她又接到:“为你们准备婚事。”
婚事……紫檀木很想开口问问能不能缓缓再缓缓,但想想还是作罢,澜国想要帝后的心态是她早有耳闻的,没有马上带她走已经算是很客套的了。她猜,锦后这次来就是亲自来逮人的,但顾及着她如今军事太重要才给了个宽限时间,因此,既然人家已经先让了一步了,她也不好再得寸进尺。于是道:“琳木并未怪罪锦后,一切误会皆因这个莫名其妙的指环。”
紫檀木的回答显然很得人心,锦后轻拍了拍手,便见的有一众灰衣仆人手持托盘恭敬有礼的一字排开在紫檀木面前。
托盘之上,无一不是整个大陆的奇珍异宝,随便一件,也是价值不菲。
锦后起身,一眼扫过这些珍宝道:“只是些俗礼,本来该送你雪玉簪做聘礼的,但那簪子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从宝库里失踪了,只好如此了。”
“雪玉簪?”紫檀木疑惑出声,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不着痕迹的看了身旁人一眼,见他凤眼含笑的看过来。
“雪玉是千万年难得的璞玉,如今更是举世难寻,雪玉簪是我澜国向来给帝后的聘礼。”锦后仔细解释道,边说着,正对着她的双眼一顿,突然向她头上唯一的那只簪子看去,看罢,也不知是气还是笑的看着悟苍绝澜:“原来陛下已经先我一步送了。”
果不其然,紫檀木也有些无奈。当时两人的关系绝没有好到送这么贵重的信物的地步,她记得他当时是同一大堆饰品一起毫不怜惜的放在她面前的,可见,当时的澜皇陛下其实对帝后的聘礼是毫不以为然的。
当然,这话还不能在锦后面前说。他既然已经是她的人,她自然要顾着,“是琳木逾越了,当时见澜澜送的如此郑重只以为是家中祖传信物,并不知是帝后的聘礼才敢接的。”
锦后一笑,并无怪罪,转身走回主位。
紫檀木想了想,看了悟苍绝澜一眼,淡淡问道:“锦后说这个指环是妖女的信物,琳木不知着其中究竟是何意味?”
锦后微敛着双眼,额间的紫色宝石潋滟着光华,整个人有些看不通透,她抬头看着两人道:“你们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好好过现在的日子吧,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后面的话语,更像是叹息。
锦后不愿意说的,无论是谁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可能让她开半句口,悟苍绝澜深知此理,拉了紫檀木起身告辞。
紫檀木自然不会反对,心中虽有惑,但锦后都如此说了她断然不会去追问。
今日一场惊,但锦后这关总算是过去了。两人直到回房也并有惊动任意一人,正当紫檀木换衣服时却听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辛严和悟苍绝澜的对话声。
“绝公子,统领可在?”辛严敲门,开的是悟苍绝澜。
“在,不过阿木现在不方便,劳烦将军再等会儿。”悟苍绝澜不紧不慢的带笑声。
紫檀木快手换好衣服,再将女装收好,转出屏风时辛严并没落座,而是站在堂中等她,面有急色。她微蹙了眉心,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值得大将军忧虑?难道有辛逸眠的消息了?
不等她开口,辛严便两步走近她道:“苍军竟然不战而退,让出边关仓里城了。”
“自动让出。”紫檀木捉摸着这几个字,实在不了解。苍军如今的确只剩下些残兵败将,尽管战败可能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不战而逃,实在不是苍国的作风。
“决战之后,他们人数已经一半不到,加上这咸凤城一战的损失,如今只剩下几万人马。”辛严眉头紧皱,继续道:“而且,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退回国内,而是在两国边境的仓里源驻扎。”
退到两国边境,他们想干什么?
紫檀木几番思索无果,只得道:“无论他们后续如何,到底是将仓里城归还了,离国的疆土再次完整,我们也算不负所托。在边境做好最好的防御,静观其变。”
“诺。”辛严领命后,想到了什么双眼望着天空沉沉的一声叹息,“家国恢复了,也不知逸眠能否看到。”
“逸眠他,不会有事的。”紫檀木轻声安慰,自己心里却也同样不确定。
“那么,末将先告辞了,统领也不必去仓里城了,我自会遣人去搭理好,准备准备,凯旋而归吧。”说到凯旋而归时辛严的口气复杂无比,他们的确胜利了,但那么多为之牺牲的将士却再也回不来了,包括他的亲身儿子也不知所踪。
“我知道。”紫檀木点点头,看着他苍老了十岁的背影慢慢隐入转角。
“阿木好像不太高兴。”悟苍绝澜站在她身边同她一起看着屋外。
“不能算是不高兴,喜忧参半吧。喜的是我们胜利了,国家终于完整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犹的是苍军最后这主动一退,退的太过自觉了,怕还有后招,再掀风云。”她想了想,又道:“其实哪里有喜,这胜利全是用白骨累积出来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虽没有十年,可几十万雄兵出发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归去,这代价,太惨重了。”
“苍国此次是佣兵百万入侵离国,回去时却不过几万残兵,就算萧天歌再野心勃勃,如今也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资源来发动战争了。”悟苍绝澜扳过她身子,含笑道:“所以呢,你也打不不必想太多,我们可以私奔了。唔,也不知道你们离国人民要是知道我拐了他们大统领跑了,会不会万里追杀我呀。”
想到可以卸了这一身重担了,突然竟觉得全身轻松不少,脸上也淡淡的扯出了笑容,淡笑道:“唔,大将军说就要班师回朝了,你觉得我们是现在开溜好呢、还是中途好呢,或者是回王都后好呢?”
悟苍绝澜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很有风度的道:“便再给你点时间回去与某些人告个别吧,好歹,他也是你父亲。”
紫檀木轻点头,纵使她没受过这个父亲的疼爱,可到底这具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脉,于情于理,她都该回去见他一面。
仓里城完壁归还的消失如同张了翅膀般飞过十万八千里遍洒这片大陆,离国整个一欢欣鼓舞的景象,他们胜利了,再没有比这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