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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整理好衣袍,看着浑身写着生人勿进的悟苍绝澜摇头失笑,安抚的拉了他的手,对外道:“诅嗤、高松,让他进来吧。”
这次珊国之行,因为离国才大乱过需要休整,她只带了由高松和诅嗤带领的三百白芒战队前来。辛逸息倒想陪她来,倒是紫檀木不放心便让她留守,辛逸息来不了葛兮焱自然只有老实守着佳人,至于大将军他们更是走不开了。
离开檀都那晚,他们大摇大摆的去了躺葛府,葛家老爷子亲自招待,他们又堂而皇之的约了葛兮焱去臆黏楼喝花酒,今时今日,自然无人反对。葛兮焱还是老样子,一口一个兄弟,完全不管她是男装还是女装,是无名小卒还是公主统领,久别重逢,高兴的一个劲的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满口胡言乱语,剩下三人只笑看着他,或浅品,或附和几句。
“是。”外面应了一声,接着马车门被打开,一个少年钻了进来。少年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闪闪亮亮,满眼星星然的盯着紫檀木,很热枕的凑过去道:“统领皇表姐,昨日你教我的射箭方法我都学会了,我如今可以精准的射出一百多米了呢,很有天分吧?”
柳墨凑的太近了,近的都快挨到紫檀木衣服了,近的悟苍绝澜想给他一拳,就着紫檀木拉着他的手一扯完全不避嫌的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他凤眼含了有丝危险的笑意道:“小侯爷若是如此忠于骑射,改日本皇也可亲自教导,阿木身体不好,还是别劳烦她了。”
“统领皇表姐身体不好吗?”柳默似乎有些急了,很是担忧的看着紫檀木,全完无视了悟苍绝澜语气中的敌意。
悟苍绝澜暗自吸了口气,很好,很好,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普天之下这样的人还真不多,他不介意让他们变得更少。
紫檀木暗自好笑,能让他吃瘪还真不容易。柳墨今年不过十六岁,虽然她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可这完全不能同日而语,柳墨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虽然文韬武略在贵族中是数一数二的,但和他们比起来,心智着实要差远了。
悟苍绝澜不收拾他,其一是因为他是代表离国去参加女王招夫的,其二这柳墨叫她一声皇表姐她的面子是要给的,其三嘛才是主要的,这柳墨虽然极力靠近她,但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佩服而已,是一个少年对所谓的英雄的崇拜。这一点从他一口一个统领皇表姐,统领在前,而皇表姐居然被他压在了后面便可看出来。
这个少年的身上,没有任何敌意。
见她不回答,柳墨上上下下看了看有些急了,“统领皇表姐,你等等,我马上去传御医。”
说着,就要推车下去找人,紫檀木赶紧拦阻,“我没事。”
柳墨这才顿住,可尤为不放心的道:“我看统领皇表姐气色不太好呢,有些恹恹的。”
悟苍绝澜低头去看怀中女子,这一路下来与往日比起来她的确有些虚弱,若非他日日关注着这样浅显的变化还真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个小侯爷的观察力如此惊人。再一次把手搭在她手腕上,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一皱,把两人的视线都皱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统领皇表姐怎么样了?”柳墨急急的问。
紫檀木除了头有些微微的发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应,做了这么久马车,有轻微不适并不奇怪,可见他皱眉头,也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阿木的脉象很奇怪。”他只能如此说,虽然两人都是蛊血池改造过的身体,按理说结构应该差不多,可自从她体内有蛇媚之后经脉就被改动过,因此,他多次把脉都得不出具体的,只能靠隐隐的感觉。“不过,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这就好这就好。”柳墨虽然常和悟苍绝澜唱对台戏,但对他的能力是从不怀疑的。
哪知柳墨才庆幸完便听悟苍绝澜来了个转折:“不过,阿木的身体的确虚弱了些,我们还是早日赶到珊国为好。”
紫檀木听言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问门前的高松:“此去珊国还需多久?”
报时机器高松立马回到:“回统领,我们已经进入珊国境内,五天后应该能够到达。”
“嗯。”紫檀木应了声,解决完离国的事情他们便立马启程赶来了,已经快行进半个月了,希望能赶得及。看着车窗外一路过来越来越绿的景色赞道:“珊国不愧处于最南端,这个时节其他国家即使不是白雪皓皓也萧条的紧,唯有珊国还能满目长青连繁花都毫不吝啬的盛开了。”
“珊国由来是五国中最美的国家,山美水美风景美人也美。”自然的说完他方觉有些不对,凤眼赤诚的看向她表态道:“美人再美也不及我家阿木。”
其实紫檀木并没多在意他那夸赞的话,诚然,那是事实,可他这么着急的一澄清,倒让她失笑。
旁边好不容易逮着他个疏忽的柳墨小侯爷当下嗤之以鼻的道:“花言巧语。”
“多嘴。”悟苍绝澜不甚在意的驳了他句,一副一跟小孩子计较的表情,倒让柳墨愤慨的哼了一气,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紫檀木看着这两人摇头失笑。
等待良久后,悟苍绝澜有些忍无可忍的道:“你怎么还不走?”他刚才和阿木的动作还没进行完呢!
柳墨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当下昂首道:“为什么是我走?我陪着我统领皇表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澜皇陛下,您不觉得该走的反而是您吗?您一个大男人与我未出阁的统领皇表姐独处一室,您自己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倒无所谓多一少一,但多坏我统领皇表姐的清誉啊。澜皇陛下,请您自重。”
丹凤眼中危险的光芒闪了又闪,他自重?竟然叫他自重?他和他家阿木早已经肌肤之亲了此刻不过共处一个马车一个才冒出来的小子就能有资格叫他自重,这还有没有天理!可天杀的,这个小侯爷偏偏还说的句句在理,这亲,必须的成,否者他也太有实无名了,该死的,名分果然是把利器!
拥着紫檀木的胳膊绷的死紧,悟苍绝澜怎么也没想到他纵横一世今日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一身稚气的小子手里。若非因为他家阿木,哼!他忍!当下,光华璀璨的丹凤眼一闭,一侧头埋在她幽香幽香的脖颈里,不理。
紫檀木看着吃瘪的悟苍绝澜只觉得新奇,但他为什么吃瘪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是如此清楚的知道他有多么想成亲,可这天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点不由己。
到底是她的人,她不护着谁护着。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抬头对柳墨道:“柳墨,我有点困了,改天再教你更精确的射法吧。”
紫檀木开口,柳墨不疑有他,马上轻快的道:“好啊。”
起身打开马车,要跳下去时又一脸关切的转过头来道:“统领皇表姐,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叫我,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说着,还威风凛凛的舞了舞拳头,灿烂一笑。
“嗯。”紫檀木淡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身影。
腰间的手紧了紧,紫檀木无奈一笑,道:“他只是个孩子,你何苦与他一般见识。”
“我才不是与他一般见识。”颈间的头有些闷闷的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哦?什么事?”紫檀木顺口问道。
第两百零一十章 汇聚
他自她脖颈间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捧起她半边脸颊,双眼认真的看进她眼里,“知道吗阿木,我向来天地无谓,可这一次珊国之行却让我心中莫名的不安了起来。这种不安,比三年前我独身到离国更甚。那个时候,我还可以含笑着说大不了一死,可如今,我竟然怕死。”
他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我怕死了,我竟然会怕死。”
“人,谁有真正不怕死的呢。”望进他瑰丽的眼里,她轻轻的道,并没有为他这句怕死生出任何歧视。
可他却摇了摇头,再度将头埋进她脖颈里,有极其浅的声音沉闷的传入她耳际:“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还没看到你为我穿上凤冠霞帔,怎么,舍得……”
紫檀木心中忽然一紧,紧的令人窒息。
这种感觉,她不是没有,只是刻意的忽视了。女王招夫,其实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他们两国对三国,当初离国那样的情况下她都能力挽狂澜,更何况如今有他们两人联手,根本不需要畏惧。可如今,他们的不安远远不止如此,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同时如此不安,究竟是什么?这次珊国之旅,隐隐要出现的,难道比整个大陆陷入战乱还可怕?
手指握的紧了紧,她吸了口气轻笑道:“这可不像我认识我悟苍绝澜,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把天捅个窟窿去。”
“是啊。”低低的笑声自颈间传来,瞬息之间他已调整好自己,假意怒道:“该死的柳墨,坏我好事,看我哪天不名正言顺的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紫檀木只但笑不语,其实柳墨哪里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那日议政殿他拉她离开,恐怕整个离国都传开了。只是那小子就是不愿意他轻易得逞罢了,总爱与他抬杠,每次也偏偏来的那么及时。是以,这一路来,他们不过同处一车而已,他看似被这个小子气的只差没跳脚,其实也不过逗他玩玩而已,他若执意,谁能阻止的了?
从离国前往珊国这一路可谓一点都不寂寞,有柳墨在,时不时不怕死的去惹惹悟苍绝澜,两人斗了一路,虽然柳墨吃瘪的多,但一扯上紫檀木偶尔也能让悟苍绝澜吃瘪。紫檀木乐的看好戏,只是身体又略微虚弱了些,比以往嗜睡了些。
第五日上,总算赶到了珊国。
站在珊国宫殿面前,几人齐齐有些惊讶,柳墨更是长大了嘴巴,叹道:“哇,这么大的红珊瑚宫殿,太神奇了,这是真的吗?”
只见几人面前,金光闪闪的夕阳下,一座红珊瑚宫殿周身披着万丈霞光伫立在大地之上,像是自然最神奇的刻工,完美的将深海中的珊瑚林放大数百倍复制在这异域南国,鬼斧神工,美不甚收。
悟苍绝澜虽然有些惊讶,但绝不至于让他动容,唇角勾了勾,含笑道:“的确漂亮,但是——”
一手毫不怜惜的当头劈在柳墨头上,哼道:“小侯爷,注意形象,别给我家阿木丢脸。”
柳墨一手摸着自己惨遭毒害的头,也不去看始作俑者,而是两眼闪着泪花可怜巴巴的看向紫檀木:“统领皇表姐,澜皇陛下太没有风度了,他竟然动手打你表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悟苍绝澜给了他个危险的眼神,紫檀木摇头失笑。
这方几人正说笑着,珊瑚宫殿前已经走出一队女子,她们个个身穿窄领紧身棉衣,衣领上粘白色兔毛,下身收膝鱼尾长裙,额画美花,纤腰外露,身姿曼妙。
“这……”未经人事又处在传统教条中的小侯爷马上双手捂了眼睛,燥红了脸道:“她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太不成体统了吧。”
但毕竟少年心性,那闭着的眼睛却又时不时的好奇眯开一些,怯怯的可爱。
紫檀木倒是看风景般一一欣赏过来,轻笑着把他手拿下来,道:“你不多想,自然什么也没有。”
柳墨被她这句说红了脸,愈加可爱了,的确是他一开始就想多了。
倒是悟苍绝澜洒脱,一双丹凤眼中欣赏到有,但也与欣赏草木花色并无不同,笑道:“珊国美人如云,果然不愧为女儿国。”
几人说话间女子们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打头的女子右手覆在左胸弯腰对他们行了一礼,“我尊贵的客人,珊国欢迎您。”
“多谢。”微微点头还了一礼。
女子笑容明媚,倒是挺好奇两人的落落大方,一边将他们往宫殿内引,一边道:“这些天不少来我国的宾客,他们无不新奇的打量着这里,两位贵宾倒是有所不同,阿莫挺好奇,两位莫非来过我珊国?”
倒是悟苍绝澜含笑道:“并无,只是一些游历书上看过一些。”
悟苍绝澜的魅力自不必多说了,那一身血衣,那一张妖冶惑人的面孔,那漫不经心勾起的唇角,那通身邪魅的气度,无一不是少女的致命武器,珊国女子远比其他国人大胆,一路行来,粘在他身上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淹没了。而他恍如不觉般,一派悠然自得,这更加看得人移不开眼。
那自称阿莫的女子看他如此漠然,一双美目更是欣赏,想了想又找话说道:“阿莫这些天接待的贵宾无数,但如公子这般气度的,这偌大宫廷,却只见过三人。”
“哦?”悟苍绝澜似有些兴致,问道:“哪三人?”
他问,阿莫自然细细道来:“第一位是位身穿黑色镶金边华服的公子,那一张刀削斧刻的脸,一身冷酷威严的气度,甚是震人,他一眼扫过,如有实质,骇的无人敢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她说完,悟苍绝澜自知这是谁。“苍皇啸天歌。”
“是的。”阿莫既然是接待自然懂得客人的身份,她接着道:“第二位却与第一位正好相反,他一身月牙白的衣袍无风自动,人仅仅往那儿一站,便似要迎风飞走了般,说话间更是语调悠扬犹如从雾中传来不辨方向,一举一动间优雅无双,风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