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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往事,紫檀木方觉的他们之间的一切原是那么清晰。“是啊,当时我们还在宇山幽林中设计他呢,没想到却反倒与他一同落难与此。”
“你喜欢便好。”悠扬的语气透着最深的理解与支持。
紫檀木大力点点头,这才转了话题:“大哥独身前来?”
“不,带了蓝。”郝连流月起身,漫步到窗边,看着窗外明月道:“琳木,珊国,说不定会有场巨变。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要小心。”
蓝从大军凯旋而归起就离开她回衣骨教去了,不过没想到他竟只带了蓝来,也对,衣骨教那边自然需要人看守。只是,珊国巨变?她凝眉道:“大哥何出此言?”
“因为——”月牙白的衣袍在月光下似乎流转着光华,他回身定定道:“蓝,是冷璇的亲身妹妹。”
蓝竟然是珊国王女,这倒真让她意外了。只是这说明什么?蓝要夺位?所以珊国要变天?
“蓝是死里逃生从珊国出来的。”郝连流月回忆起点滴,悠扬的语气缓缓道:“五年前我在珊离两国边境救了重伤的蓝,当时她已经是在临死的边缘了。她本来并无夺位的心,却奇怪的被女王追杀,据蓝说,在此之前她们姐妹情深比连体婴儿还了解彼此,这一场厄运来的毫无预兆。”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两姐妹反目成仇竟然没有一点预示,实在奇怪,若蓝没有篡位的心又是什么让女王非杀不可呢?“蓝的话,可信吗?”
“她所言非虚。”郝连流月办事自然有一套,“我一个月前其实就已经到珊国了,暗地里细查过了,一切皆如蓝所言。”
“那么,蓝如今回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呢?”紫檀木问道:“大哥会帮她吗?”
郝连流月洒脱至极的一笑,“帮不帮,看心情。至于做什么嘛,暂时还不确定,她远远的看过女王,却只说这个女王,太陌生了,尽管外表一切未变,行事作风却不像她曾经的姐姐了。”
被亲身姐姐追杀,再见自然是物是人非,这并不奇怪。难怪她总觉得蓝与绿她们大不相同,原来如此。
“若有需要,只要大哥想做的,只管开口。”蓝她不信,郝连流月却是无条件的信。
郝连流月悠然一笑,挑眉道:“呵,忘记了,有人还守在门外呢,看来,我该离开了。”
紫檀木无声一笑,的确。
郝连流月走的潇洒,直接从窗户飘飞而出,月牙白的衣袍迎着天际明月,染了一身月华。
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问什么这些年过得怎样的话,自在的如同天天见面般平常。
其实,哪用的着问呢?即使不在一起,他们谁不是比身边人还清楚对方状况呢?她每当有需要时他便如同算好的般及时帮她解决,暗算丞相时及时赶到的绿,褚凌城中送消息的郝连流風,决战时从衣骨教来的那些女子……这便是亲人吧,永远关注对方多过自己。
“想什么呢?”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她摇头轻轻一笑,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想起郝连流月方才的话,道:“小心点。”
丹凤眼愉快的眯了眯,他显然会错了小心的意,“阿木不用担心,我绝不会不小心给自己弄个王夫的。”
紫檀木摇头失笑,却并不多做解释。
被郝连流月关键时刻的这一打扰,悟苍绝澜显然相当安分了,搂了紫檀木在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安心睡去。
月光自在泼洒,一地的清辉,满世界的幽静。
而就在这幽静中,不知过了多久,已睡去人突然睁开了清冷的眼睛,那眼中的冷意忽然加深了。
紫檀木悄无声息的睁开眼,不着痕迹的嗅了嗅空中气息,然后一个翻身将身边的压在身下,一手迅速捏住他鼻子,唇迅速覆上那玫瑰色的唇瓣。而她方送上嘴唇,那紧抿的唇瓣竟然第一时间划开一个美丽的弧度,贝齿一开,舌尖越过边境向她口中探来。
紫檀木微有些诧异,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努力的用鼻子呼吸,气息一转后,又从口中渡入他口。
悟苍绝澜一双丹凤眼此刻亮的惊人,他的阿木第一次主动吻他,这让他如何不惊喜,惊喜的整个心都要跳出来,自然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加深加深再加深。
不料到他反应如此激烈,紫檀木又好气又好笑,但空中的这种无色无味的迷魂药太高级了,要不是她从小与毒物呆在一起本身又是百毒不侵,此刻怕是一点也发现不了。快要招架不住他的吻势之际,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腰际。
第两百一十四章 一起来玩阴的
悟苍绝澜一愣,动作一顿,看进她眼眸里,流光划过凤眼,瞬间冷了冷。
他方才是太激动了,此时一经提醒,就算感觉不出空气的变化,也知道有问题。而连他都没感觉出来的,想必问题还很大。从她口中进行着呼吸,身体感官却无限放大,向周围覆盖了去。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周围没感觉到有人气。以他们二人的功力,这世间有几人能在他们毫无知觉下接近?那么这毒又是怎么忽然出现的?
紫檀木的师傅不止医术高超,毒也是一手,她虽然没有那个天赋,但耳熏目染的,也知道一些。眼珠转了转,空闲的那只手摸到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两个字:管道。
是了,管道,这房间内一定有通向外面的细小管道,这样,根本不用人接近就能通过管道投毒。等把他们放倒后再出现,神不知鬼不觉。高,实在是高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中感觉很长久,其实不过须臾。
细的不能再细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色的影身形如鬼魅般靠近蓝色的殿宇,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门悄无声息的开启,脚步不染尘埃的靠近。
四个黑衣人散开从四个方向包围床榻,慢慢的靠近,直到站到蚊帐前。四人打了个只有他们清楚的手势,然后不约而同的掀开帐幔,薄如烟絮纱帐飘起,带起四道剑光。
纱起,帐落,不过一瞬间。
这一瞬间,四双眼睛震惊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被窝,在震惊中迎来了背后的血剑,不可置信的眼睛,到死都没反应过来。
收起匕首,紫檀木对把玩着泣血的悟苍绝澜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飞速向偏殿而去。
既然有人对他们的房间下手,其他人又怎么会放过。
急转而出,一脚踹开殿门,紫檀木顿住。
只见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为窗边柔弱的少年渡上一层白光,少年几乎要羽化而去。
而距少年五步远的床边,横陈着两具完好的无一丝伤痕也无生命气息的尸体。
“茧……”紫檀木轻轻唤了句,那句没事吧卡在喉咙里。
茧轻轻转过头来,嬴弱的身体,单薄的衣衫,几乎要透明了去,干净的双眼透空而来,轻声道:“木兮……”
声音极轻极浅,恍若轻叹,紫檀木正想听清他说什么之时,背后两道气息飞过,她迅速转头,见悟苍绝澜追着一道黑影而去,匆忙丢下一句:“照顾好自己。”便飞也似的追去了。
茧望着月下清冷的背影,那一双干净的眸子里,似乎蕴育着许多东西,最终只化作一声浅然无声的叹息。
珊瑚宫很大,但黑影似乎对这里极其熟悉,东串西逃,若不是两人本事了得,早被他甩了。
一身功力催动,离那黑影越来越近,黑影一路向南,出了宫殿范围,是一座高大的山峰。
山?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那前方死命逃跑的黑衣人突然顿了顿,没有了?奇怪,先前一直追着他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全部消失了,连一丝气息也无,这是怎么回事?
瞬间的迟疑后,黑衣人愈发加大了奔劲,在高大的山间飞跃,千米高峰,越上去越寒冷。珊国王宫处于古藤大陆最南端,而这座山便是王宫之后古藤大陆最南端的山峰了。
黑衣人翻山而过,如同一只野兽般沿着怪石嶙峋藤蔓遍布的绝壁攀爬而下,那动作之熟练,恍若做了千百次般。而绝壁之下,便是海,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处了无人烟,在整个古藤大陆人们的意识里,这片大陆的最南端便是珊国王宫了,王宫再南便是难以逾越的高峰,没有人知道高峰之后是什么。
悄无声息跟上的两人对视一眼,黑衣人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难道他们的总部在这里?可此处除了绝壁和大海就只有一丈开的沙滩了,根本建不了什么基地。
黑衣人下了绝壁后不做停留,他伸指在嘴边一吹,便静立在海边等待。
哨声在深夜的海边传出去很远很远,不一会儿,一艘船从海平面驶出,船慢慢靠近海岸,船上只有一个划桨之人,也是一身黑衣。整个船普通的紧,只有一个火鸟图腾在扬起的帆上面招展。
黑衣人跳上了船,两人没有一句交谈,船再次沿着来时的轨迹消失在大海之上,两人的视线里。
直到船完全没有了踪迹,两人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望着深蓝海洋,月夜下,他眸光捉摸不定,“没想到古藤大陆之外竟然还有人,而且还把触手伸了出来,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想干什么?”
紫檀木看着船远去的方向,淡声道:“船帆上的火鸟图腾,是消失十几年的莫炎家族的族徽。而我……竟然曾经亲眼见过……”
“你见过?”悟苍绝澜意外的向她看来,他知道那图腾代表什么,却早以为他们真的消失了,却没想到,这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东西,她竟然见过。
紫檀木吸了口气道:“三年前我第一次下山遇到上山求药的辛逸眠,当时追杀他的那批人,手中的武器上便刻有这种火鸟图腾,可那个时候,我们万万没想到这莫炎家族竟然是真的还存在。”
那么,这个莫炎家族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再现世?现世了多久?三年前?亦或者,其实从未退出,而是在暗处……在暗处,做什么……
心中电闪神思,两人突然觉得这海风太冷、太阴了。
“回去吧。”悟苍绝澜拥了她在怀里,看了眼大海深处,丹凤眼中酝酿着诡异风暴,“这里,我自会派人处理。”
敢暗算他们,不管是谁,必须付出代价。
放他走,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只要知道了地方,掘海三尺,也一定要翻出来。
兜兜转转回到宫殿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两人尚未进门,便被五宫之间那处广场吸引住了脚步。
子时早已经过了,所有人都还沉在溺死人的睡梦中,可这方,却无人安眠。
啸天歌、郝连流月,一坐一站,在广场正中央静候。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走过去。
在石凳上坐下,紫檀木上下看了看优雅喝茶的郝连流月,轻声道:“没事吧?”
“琳木放心,无碍。”郝连流月姿态优雅的为两人倒上一杯清茶。
听言,紫檀木转头向不知站了多久总算坐下了的啸天歌道:“你呢?”
冷冽的嘴角一抿,夜色中愈加黑耀的眼珠一凛,冷声道:“我没事,只是藤国世子被放倒了,还好流月公子赶到即时现已性命无忧。”
“没死就好。”悟苍绝澜邪魅的声音事不关己的道。
啸天歌不置可否,向两人看来:“好大的手笔,竟然把我们一起暗算了,你们追出去可有何结果?”
悟苍绝澜也不保留,既然连他们一起下手,便是共同的敌人,有些时候就算是敌人也能暂时成为合作伙伴的。“我们追到了沿海,那人乘着莫炎家族的船离开了。”
“莫炎家族。”几人各自在心中沉鸣。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郝连流月悠然一笑,丝毫无所畏惧。
“女王招夫,果然不简单。”紫檀木接到:“偌大的珊国王宫那人像是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而这里的主人,是真的不知,还是……”
一国之皇,真的这点能耐没有吗?
不过,别人既然不说,他们自当不知道。要玩阴的,大家一起玩好了。
悟苍绝澜血色衣摆一动,揽了紫檀木起身道:“各位想做什么各自请便吧,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不知是何情况呢。”
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冷酷威严的身音漠然传来:“澜皇陛下似乎应该自重,你的寝宫,在另一个方向。”
悟苍绝澜瞬间顿住,转身,危险的眯了丹凤眼,咬牙道:“本皇知道。”
“知道就好。”啸天歌沉稳的喝了口茶道:“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事不成。”
悟苍绝澜瞬间杀气腾腾,紫檀木瞬间瘪笑,郝连流月眼角染了一丝笑意旦观不语。
还是紫檀木安抚道:“澜澜,异国他乡,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尤其是今晚这样的事。”
几人说的虽然让他想砍人,但却是事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名不正事不成,要不然,两人相处这么久除了那不得不的第一次他往后会如此压制?他若是真要她会不给?只是他不愿对她如此轻率,他希望,她是名正言顺的嫁给他,全世界都不能质疑她。
他自己的名声怎么样都不在乎,可他不愿意她被任何一个人看轻。这个世道,那些让人崩溃的规矩,他只愿意为她遵从。
想至此处,他俯身重重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