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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处,他俯身重重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血色衣摆一挥,向红色宫殿走去。
紫檀木轻轻一笑,月色下,绯红了脸颊,却落落大方的任剩下那两人观赏。
“好了,月也赏够了,该休息了。”郝连流月搁下茶杯,轻起身,笑看了她一眼,月牙白的衣袍被风荡起,潇洒的向白色宫殿走去。
“我也走吧。”啸天歌也起身,对她点了点头,往黑色的宫殿走去。
人都散尽了,紫檀木亦转身,向蓝色宫殿行去。
四个人,四座颜色各异的殿宇,四个方向,同一片天。
次日,女王招夫如火如茶的开始。
柳墨一大早就被待女接去了举办地点,因着紫檀木只是护送柳墨前来的,所以无幸去见识那样的场面。就算能去,这女王招夫,她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无端招人诽言。
所以她也乐得自在,着人在殿前花阴下放了张软榻拿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高松站在阴影里观察着周围动静,诅嗤被她派出去了。她就算不能去,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柳墨,不是靠不住,而是太稚嫩了。
希望今天,不好出什么事才好。料想这么重要的场合,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第两百一十五章 惊天秘密
书才翻了一页,就见从偏殿走出的茧。
茧依旧一身单薄的白衣,眉眼间并无倦意,他似乎早就知道紫檀木在那里,脚步不偏不移的向她走来,近了轻轻在她腿边蹲下,柔和的脸颊安放在她腿上,静静的敛着眼。
茧的动作自然顺畅,紫檀木对他只有莫名涌来的怜惜,见此吩咐高松道:“去取张软垫给茧王爷。”
“是。”高松应声取了张软垫放于茧身下,茧脸颊轻柔的在她腿上蹭了蹭,轻声道:“兮……你真好。”
紫檀木摇头失笑,不过一张软垫而已。而那个兮字,她只当是一个代表高兴的音节。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要他喜欢就好,无论做什么。
时间在书页时有时无的翻阅间过去,紫檀木不说话,茧静的透明,高松更是不置一言,只有阳光照在花叶间的声响。
枕着紫檀木的腿一直悄无声息的茧,在紫檀木以为他早已睡着之际忽而拉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紫檀木搁下书来,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轻轻点了点头。
珊瑚宫本就别具一格,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行走,且行且看,不时惹来旁边钦慕的目光。两人又是好静之人,于是越走越僻静,行至此处已经有些荒凉了。
精美绝伦的珊瑚宫殿,竟然也有这般荒凉的地方,紫檀木倒是有些兴趣。此处只有一处废弃的小殿独处,周围的花草可能已经有些年月没被休整过了,凌乱的长在路上。而前方,似乎是宫墙,已经没有路了。
紫檀木正准备往回走,忽听那废弃的宫殿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响起,她正准备去看看,便见那殿中迅速冲出一名女子,女子发疯一般狂冲而出,沿着唯一的道路向他们冲来。
紫檀木微皱了眉头,这女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为何会出现在宫殿之中?
旁边的茧极轻的拉了她一下,明明不带任何力度,却轻松的将她拉开了。
紫檀木猝不及防的被这一带撞进茧怀里,奇怪的是这个少年外表明明柔软至斯,怀抱却干净而柔韧,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紫檀木刚直起身来,那从她身边冲走带起一股风的女子跑出两步后突然间一下子摔倒在地。
女子爬了爬,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最终还是软了下去,女子也不爬了,竟然一屁股坐在那里豪豪大哭了起来。
她的膝盖受伤了,紫檀木两步走上去,蹲下身来。
岂料,她这本来挺自然的一个动作竟惊的女子连连后退,屁股在地面上逻动,以手做脚爬退,女子疯狂摇头,尖叫道:“啊!啊!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伤女王,不要!呜呜……不要伤女王。”
女王?谁要伤女王?紫檀木透过女子摇头间瞥见被发丝遮住的容颜,虽然满脸污浊,但不难看出苍老之像,她声音太过尖细了,难怪一开始没看出原来是个老宫女。
紫檀木不言,只是又对着她走了几步,双眼有些凌厉的看向她。
老宫女连连退后,满面泪水,抱着头疯狂摇动,“不,女王,不,你不是女王,啊!”
“啊!”老宫女的眼神惊恐的看着紫檀木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什么人,那眼中的恐惧,像看到天合地并,再无出路。
尖锐的叫声后,她突然顿了下来,抱着身体连连发抖,嘴中喃喃念道:“死了,女王死了,对了,她死了,都死了,啊——”
尖叫连连,疯疯癫癫,而从她口中吐出的话却让紫檀木如遭雷击,她两步上前提起老宫女,双眼如刀,厉声问:“说,女王到底是生是死?!”
她五指紧扣,已然掐入了老宫女的骨肉中,老宫女吓的不住发抖,突然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尖叫着一把推开她拔腿就往废殿中跑去,哭喊着道:“不,你们都是坏人,来害女王的,不告诉你们,不告诉。”
紫檀木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挣扎,无防备的给她跑了。但人在废殿中,她也并不急。
她转过身来,看着从始至终静静站在旁边的茧,少年单薄的衣裳轻柔的贴在身上,干净的面孔在阳光下染了一层薄薄的光,愈发圣洁了,圣洁的透明。
“你,究竟是谁?”清浅的声音落在荒凉的景色中,染了丝凉薄。
茧干净的双眼似乎蕴育着烟雨,轻轻的落在她身上,轻轻的道:“茧。”
紫檀木忽然有些温怒,似是被亲近的人敷衍一般的薄怒,这让她有些奇怪,茧与她何来亲近之言?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淡淡的开口:“珊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王爷是吧。”
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珊国虽然不与其他国家交流,但并不代表不允许其他国家进入,大致的情形还是为外人道的。五国的资料她了然于心,不可能珊国有个王爷十几年来她都没收到丝毫消息。虽然茧是女王亲口说的王爷,但,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这个女王是不是真的……如果,如果一国之皇都是假的,那么,这太可怕,太可怕了!
况且,现在她还召集了五国这么多俊杰前来招夫!
紫檀木不会因为一个老宫女的片面之言而确信,但联想起郝连流月的话,她不得不怀疑。假如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那么,太不敢想象!
“我不会伤你。”薄如蝉翼的双睫敛下,茧轻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这样干净的茧,这样轻柔的茧,这样惹人心疼的茧,却也是最为看不透的茧。
紫檀木忽然不再问了,她肃然转身,快步向招夫场地而去。
“好奇怪,我竟然信你。”浅淡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茧看着那道清幽的背影,轻柔的笑了。
等她完全消失在小道尽头,茧这才转身,向着废殿走去。
废殿年久失修,一块偌大的房梁更是直接落下来横在了殿中间,老宫女卷缩着身体在横木下瑟瑟发抖。
一双洁白的软面薄靴停在她面前,老宫女浑浊的视线顿了顿,然后楞楞的抬头看去,这一眼,她楞了原地。
她看见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那光芒太甚,迷了她的眼,不真切,只能看见金光中的人披着圣洁的光芒用最为怜悯的眼光俯瞰着她,也只是觉得从没有过的舒适遍洒她全身。
“神——神仙?……”喃喃念出,尾音消散的时候整个身体也缓缓软到在地,而唇边,却含了如梦似幻的笑意。
“去吧,神与你同在。”干净到透明的声音柔软的落在大殿里,没惊起半分尘埃。
茧转身,向着废殿外的天空而去。只留下阳光下最单薄怜悯、也最淡漠无情的剪影。
紫檀木迅速向今日女王招夫的篱宫跑去,一颗心整个提了起来,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脚步在碎石铺陈的小道上急转而过,待到不那么荒凉的地方时,混乱的声音也随之闯入了她耳里。
惊呼声连绵起伏,有人快速吩咐道:“快,快去篱宫,着火了,篱宫着火了,快救火。”
“有刺客,快去保护女王陛下。”女子气喘呼呼的大声说完见侍卫们还呆立着,脚下一踹,喝道:“还不快去!”
惊醒过来后,无数人向着篱宫飞奔而去,着火了,篱宫竟然着火了,女王陛下,救女王!
紫檀木心脏突突的跳动,篱宫内全是花木,虽然美的如诗如画,但一旦火起,那绝对是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加上为了女王今日的招夫成列了一排一排数之不尽的木椅,整个成圆形圈圈包围,一旦烧起来里面的人就成了瓮中之鳖根本出不来,这,这简直不敢想象。
双目一冷,她一身功力几乎提到了极致,周围的人只感觉一道蓝影划过,快的根本看不清楚。
火,冲天的大火,火中惊叫四起,无数人影手持刀剑与黑色的影子在火光中拼杀,那一个个火中的身影形如鬼魅,他们越是想冲出去,就越是被纠缠的紧。
蓝影一闪直冲入火海,她一双眼睛焦急的在火中寻找,那一身血色的身影在哪里?在哪里?!一双清冷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刚一冲入,刀光就如同早就商量好的般齐齐向她招呼来。
紫檀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了,细鞭横扫而过,一出手就是杀招,她只知道必须找到他,必须!
篱宫再大也有个限度,一路往里冲,总算看见火海中心那个一身血衣的人了,她几乎要赤红的双眼却猛然一愣,向他飞奔而去的身影顿住。
狰狞的火海中,他一身血衣墨发,泣血光芒大盛,剑剑染血,刀刀致命,如同地狱最残忍也最妖娆的双生花。
鲜血在他身边飞舞,那是种诡异的妖娆,而他怀中女子的美艳竟胜过这周遭一切。
那是珊国女王冷璇。
悟苍绝澜如同有所感悟般于狂烈火海中猛然抬头向一个方向看去,入目之只见一道蓝的几乎冰冷的身影决绝转身扑入黑衣人最多的地方将还活着的人向外丢去。
“阿木!”隔着汹涌火海,他向那个方向大声的喊,却没得到丝毫回应,身边女王的护卫急声催促道:“澜皇陛下,快救女王陛下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西北部强行打开的火焰缺口快撑不住了。”
第两百一十六章 火海显真情
悟苍绝澜置若罔闻,抬脚便要那边走,侍卫正欲开口,却闻一道悠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先带女王走,琳木那里我保证完好。”
悟苍绝澜刷的转头,见一片月牙白的衣袖拂过眼前向那方急闪而去,而与此同时,那征战的最为激烈的地方,啸天歌不知何时已经去到她身边了。双眼狠狠一眯,如同下定决心般,带着冷璇迅速向缺口而去。
无论我在哪里,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
西北角的缺口,宫人苦苦支撑着,悟苍绝澜一闪而出,挥手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冷璇交给早准备好接待的宫人,转身双眼死死的盯着这火海。
满天的烟雾中,传来火油的味道,他的脸,越来越沉。这难怪今天布置的桌椅都是新的,还有很浓的木香味,原来是为了掩饰油漆下刷上的火油。
陆续有人从缺口中跑出,却无一是他期盼的那道影子。
一声炸响,突然传来宫人惊呼的声音:“不好了,撑住缺口的铁柱要倒塌了。”
什么!丹凤眼中滔天火焰燃起,他一个闪身而上,赤手撑住那炙热的铁,赤红的双目望向火中。阿木,你一定要出来,我等你出来!
“澜、澜皇……”宫人震惊的看着他比铁还坚硬的手,血肉之手,如何能扛得住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他的手掌已经被灼伤,连流出的鲜血也瞬间被蒸发干净,可他恍若不觉般双眼只望向火海。
满天的火映在他赤红的眸子里,那一点蓝,那心心念念的一点蓝,却一直没出现。
陆续有有从火海中狼狈跑出,无一不是一身是伤,满身是血,越后面伤的越重。
然而即使伤的如此之重他们也没有一冲出来就立刻离开,而是全部回身望着火海喃喃的念着:“幽统领,您救了我们,您一定要安全出来,一定啊!”
“老天保佑,让幽统领、流月公子、苍皇出来。”
祈祷的声音沉沉的响在火海外,无数双感激、祈祷、赤诚的双眼带着热泪。
悟苍绝澜还在苦苦支撑着,双手顶天,墨发凛冽飞扬,双目紧盯着火海,滚滚浓烟熏红了眼,却眨也不眨。
他怕一眨,就有什么支撑不住滚出来。
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
已经没有人再从里面跑出来了,火越来越大,整个篱宫都发出吱渣声。轰塌,从另一面迅速的轰塌,他手中高高撑住的铁梁上,有黑色的铁水留下,在那莹白的手臂上滑过,发出滋——滋——的声响。
铁梁开始融化了,他心中巨惊,从来没有过的嘶吼悍然发出:“不!阿木!”
赤红的双眼红的能滴出鲜血。
那抹蓝,在铁即将融化之际,总算出现在了他眼球中心。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夹着那蓝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来,身影方过,那苦苦支撑的西面缺口终于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