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意愿的亲,真当她是软柿子?
紫檀木正要开口,旁边的辛逸眠看了她一眼抢先一步出声道:“妖女阁下身为水妖一族最高信仰,自然遵从神明的指示。”
什么意思?紫檀木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并不看她。这个人,她可没觉得他会想娶她,既然他这么做,她便姑且相信他是有什么原因。
“那便好。”水杉意味不明的看了两人一眼,场下歌舞又重新开始,除了上位三人静的诡异,下方倒是欢乐无比。
悟苍绝澜被那叫水引的扶着回房,他醉眼熏熏的看着这路似乎不是方才来时的路,却也没多说什么,岛上如此之大,还不许别人多修几条路?
黑夜寂静,丛林鸟叫声四起,正走过一片桃花林,忽然,旁边桃树上一堆鸟儿四散而飞。
“怎么回事啊?”醉如烂泥的某人闻声吓了一跳,身子一下就顺势软倒在桃树上。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那方才还搀扶着他的水引此刻不知哪里去了。
悟苍绝澜懒散的靠着桃树,也不急,单手斜撑着脑袋,墨黑的发丝散落眼前迷离了视线。暗夜微风起,发丝浮动间有重重黑影,他略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嘴角却勾出一个邪邪的笑意。
四个人从桃林四方围拢,向着那个似乎醉倒了的人合围去。
没有反应,直到四人站到他面前了都没反应。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其中一人疑惑道。
“不会吧,好歹也是一国之皇,莫非就空有一张脸?”一人嗤笑道。
“他喝的可是我们特意为他准备的千日醉,那可不是一般的酒,你我这样功力深厚的人也三杯便倒,更何况这人还贪杯喝了一下七杯吧,醉成这样也正常。”一人倒是挺公平的。
剩下的那人有些不耐烦的道:“别浪费时间了,要是耽搁了岛上大事,就是你我这等身份也担当不起。”
这几人的功力与他们五人未接受传承前不相上下,当初海边八个这样的人就差点让四人命丧黄泉,如今四个对付他一个,他怎么的也不能占了上风吧?醉酒的某人如此想,便连动手也懒得了,任他们架着他去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一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终停在一个地下暗门前,门口有一人早就等在那里,见到他们后直接粗鲁的拽过悟苍绝澜理也不理那四人,更是当着四人的面甩上暗门就往里面走,对这功力高强的四人是彻底的藐视。
悟苍绝澜踉踉跄跄的跟着,与那人转过一个弯,那人突然停下来,直接甩开他冷哼道:“别装了,没醉就是没醉。”
这人眼神真不错,悟苍绝澜勾了勾唇,懒洋洋的站好,笑看着他道:“阁下好眼力。”
那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身铁灰色衣衫,闻言冷哼了哼,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被送到这里来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过的。”
“哦?”悟苍绝澜挑了挑眉,一脸兴致的打量着四周,见这处像是牢房的样子,夹道两边都是铁拦,中间用铁排隔开,每间都关了一个人,这些人身上一片死寂,连囚犯的杀气煞气都完全湮灭了,只剩下死灰色的气息。
而且,这些人的实力……丹凤眼中暗涌迭起,脸上轻慢的笑意渐渐收拢。这些人的实力从他们所在的位置起渐渐增强,到里面,以他现在的功力都感应不到对方的实力,而就算是这起始牢笼里的人,也不比他们未接受传承前的差。天,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太强太逆天了。
见他凤眼眯起,中年人直接落井下石的道:“看到了吧,这些囚犯都是五族中凶狠之徒,江洋大盗算什么,跟他们犯的事比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这里不乏杀妻灭子者,不缺用千百婴孩练邪功者,更不少屠城者。想要从这里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战胜这里所有人,生死无论。”
这里,不是囚牢,是地狱。
中年人的声音低沉冷酷毫不留情,悟苍绝澜没有去问他们有什么资格关押他,很显然,在这个地方,这些人做事是不需要对他这个外人说什么理由的。就是要杀你,你又如何?
他双眼扫过囚牢中的犯人,见他们根本毫无反应,这不是毫无察觉,而是彻底的藐视,他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生死无论,好一个生死无论!
“她呢?”没有问多余的话,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面临这样的险境。
中年人瞟了他一眼,傲然道:“妖女阁下乃是我水妖一族的信仰,自然在族中接受族人们的崇敬,岂能与尔等相提并论。”
悟苍绝澜听言收敛了的笑意再度扬起,双眼波光诡异一闪,傲然道:“好,我接受这场挑战,生死无论。”
“好!”中年人自见他起头一次拍起了手掌,手一挥,他面前的牢门直接上升,见他毫不犹豫的踏脚进入后,牢门碰的一下又在他身后牢牢关上。
中年人见此转身就走,只余冰冷的尚且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声音冷冷落在暗牢里:“哦,忘说了,妖女阁下与妖夫阁下三日后在宗庙大婚。”
“什么!”邪肆暴妒的声音瞬间响起,泣血直接被寄出,一瞬间剑光照亮了阴暗的地牢,那一动不动的囚犯们在见到狂肆的剑光时终于抬头向他看来。那一双双眼里,全是嗜血的光芒,阴冷,暴戾,不寒而栗。
三招,仅仅三招,快的看不清的三招,第一个囚犯已经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血色衣摆在劲气下疯狂摇曳,墨黑的发丝张狂飞舞,丹凤眼中卓绝的光射向下一个猎物,手中剑滴着血。
就那么站在那里,也给从不正眼看人的囚犯们绝对的威慑!
这一刻的悟苍绝澜是紫檀木从没见过的绝冶张狂,这才是真正的属于澜国之皇的气势。
一人死,牢房间相隔的铁栅直接上升,将相邻的囚犯展露在他面前,而这个比之上一个,更强了。
三天吗,手中剑毫不留情的挥洒,凤目锋芒毕露一往无前,那就三天吧!
这方是阴暗地狱喋血杀伐,另一方却仍是载歌载舞喜庆非常。
紫檀木看着水引从远处回来与水杉说了些什么,水杉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暗自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哽在她胸口无端的难受。
水杉看了她一眼,斟了杯酒边喝边掷地有声的道:“三日后,你们就大婚。”
第两百二十八章 太晚
“什么?!”紫檀木凝眉正要反驳,辛逸眠却抢先冷冷的接口:“一切听从族长指示。”
狭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缓缓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回头再协商。
紫檀木于是闭了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杉。
“如果乏了,就下去休息吧。”眼不见为净,水杉也不想看到她那张不怎么高兴的脸,直接开口让走了。
“那么,我先送妖女阁下去休息。”辛逸眠站起来冷冷的道,然后给了紫檀木一个眼神直接在前面走了。那冷峻的面容冰冷的气息,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没还。
两人一路走过篝火场地,沿着碎石小道走在青草小路上,等到四周再无人后,紫檀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说些什么?”
“你想听什么?”辛逸眠毫不客气的道。
山腹中晚风凉凉,淡淡的月光洒下来,清幽的花草沾着清澈的露珠酣酣睡着了,两人的声音显得幽冷又干净。
桂冠上的流苏在她额间飘荡,视线有些晃动,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冰雪般冷峻的他道:“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出现在水妖一族?为什么会成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妖夫?为什么功力会涨的如此之快?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辛逸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她面子,冷冷的道:“你最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会成为妖夫吧?统领大人,没想到你尽然是女子。”
说到后一句,他的目光有些怪异,看着眼前广袖长衫月华般清幽的女子,如何也没想到是昔日策马沙场运筹帷幄的少年。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他知道的太晚了。
紫檀木被噎了下,想当初可一直是她噎他来着,风水轮流转,她忍。淡淡扯了丝笑颜,她温软了语气道:“逸眠,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们不一直在好好说话吗?”辛逸眠冷然丢下一句,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接着道:“那日离开营地我受伤太重没走多远就昏倒了,醒来后就到了这里。后来听族长说了才知道,我的母亲便是水妖一族的人,她有一头红发虽不是男子但因其传承在族中地位颇高,只是天生红发者,若为男则与妖女结成夫妻,若为女婚姻随意却生子即死。”
生子即死……他的母亲死了,难怪大将军说自从他们结合后这女子便消失了,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一旦为他产下后代便会死去,所以离开,所以不愿他受伤害,这感情……
“不要用那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辛逸眠狭长的眼睛冰冷,略微愤怒的低吼道:“我不稀罕!”
紫檀木眨了眨眼,她有怜惜他吗?她只是略微被他母亲感动而已。明知道自己一旦为他生下孩子便会死,还执意与他结合,不要名分,不求长久,只愿在这世间留下他们的结晶,仅此而已。这样的女子,的确是名奇女子。
她不太会安慰人,况且眼前这个人安慰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直接跳过正常的问:“你还没回答后面的问题。”
辛逸眠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族长告知我身份后,便教我功力,水妖一族的秘典放在五族中都是顶端,所以我的功力才涨的这么快。至于大婚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娶你的,只是你若是现在拒绝,除了被逼着成亲没有第二个可能,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虚与委蛇,以求最佳时机。”
她就是知道他不会想娶她才按捺下来的,果然如她所料,只是他方才那语气,似乎她被嫌弃了。不过,这不影响她对正事的判断力:“你的意思是大婚当日动手?”
大婚那天到处喜气洋洋,在这样轻松热闹的气氛中,必然疏于防范,到时候要做什么都会比现在效果好。
“我还以为怀孕的女人都会变蠢,看来你还是你。”辛逸眠也不知是夸还是砭。
紫檀木黑了脸,她只听过怀孕的女人比较嗜睡而已。况且,也不知是她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胎儿委实安分的不像话,她不止没出现呕吐什么的症状,整个人还都充满了能量,实在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你认为我就快娶你了族长会不告诉我我未来妻子的情况吗?”辛逸眠道,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你的外公让我把它自己的亲身儿子,你说我敢不从吗?”
那个看起来冷情的老头有这份心吗?紫檀木有点怀疑。
她并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真实情绪,辛逸眠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难得好人一下:“你以为他真的那么无情?你的母亲是他唯一的女儿,虽说送去了离宫,但宠爱却是一分不少。这遗族传承千古,的确是树大根深,但同样的,盛极必腐,强大的势力下,很多地方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你的意思是……”紫檀木想起族长那句隐含警告的话,以及那些没有功力的岛上族人们,“这水妖一族并非族长就是老大,可能出了叛徒,或者其他势力。”
辛逸眠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不累。“哪有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幸福的,而皇宫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当年他也是被逼无奈。我呆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在族长的帮助下大概清楚了这里的一些事情,族长之下的四大长老实力向来不比族长低,而千百年来他们的地位都在族长之下,早生出了不满之心,而这心实在非一般的大,不止想要控制水妖一族,更想稳坐天下。”
“原来如此。”盛极必衰,盛极必腐,这些传承太久太古老的种族,在时间的长河中早已被扭曲。“那么,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了,既然知道了真正的对手是谁。”
看着她沉呤,他冷峻道:“你怎么不怀疑我?”毕竟他消失了那么久,她就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啊?”紫檀木楞了一下,有点疑惑的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他,似笑非笑道:“你屑于说谎?”
那么孤傲的人,怎么会对她说谎,她就是有这种莫名的信心。
辛逸眠苦笑了下,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让人无法对她筑起心墙。干嘛那么相信他,他宁愿她换种方式对他,那么就算他做会什么伤害她的事也不会愧疚了,这样,岂不是……罢了,他从未想过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不是吗?
“回去吧。”他淡淡道,声音在柔软的晚风中减了几份冷意。
紫檀木点点头,跟着他走,一路低着头想些什么。
这一路很安静,大概是岛上的居民都去参加篝火晚会去了,直到两人停在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前,也没有听到什么人声。
紫檀木看着她房间隔壁皱紧了眉头,他不是早就被送回来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她没感觉到隔壁房间里有气息。想起水引回来向水杉禀告后水杉那复杂的表情,紫檀木瞬间察觉有些不妙。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面色,辛逸眠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