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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撑地,悟苍绝澜调息之后发现不止那股暴动的气息不见了,他这些天提升的境界稳定了,内力甚至还强大了很多,难道这个本该是敌人的御尸王——“你把功力渡给了我?为什么帮我?”
倘若他不帮他,一旦他走火入魔后果惨重。
老御尸王还是稳稳的盘膝坐着,闭着眼睛道:“我帮你是因为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让我等到了。”
“什么意思?”悟苍绝澜凝眉。
“此一生我造就杀孽无数,但最大的罪孽还是生了一个比我更为狠毒的儿子。”老御尸王的声音平稳,没有悔恨也没有激烈,想必漫长的时间早已经磨尽了所有的情绪,无爱也无悲,剩下的都是岁月沉淀后的明悟。
“距离现在过去多少年我已经不记得,总之我这个御尸王是被自己儿子赶下台的,而我保了一条命离开御尸岛时,岛上那些原本安居乐业的族人们,已经在他的影响下变成了成天只想着称霸天下的行尸走肉。”
“呵呵,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老御尸王嘴角扯了扯,仍旧闭着眼道:“我的儿子不仅在杀戮上甚我一筹,在功力上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已经收不了自己种下的孽果了。好小子,你不愧为你老祖宗悟苍空的后人,人剑合一,多少年不曾出现过的人剑合一。这世上,说不定只有你能战胜的了他了。今日渡我全身功力助你,不求洗脱这一身罪孽,只希望他日能还无辜人们一片晴天吧。”
最后一声隐隐的叹息盘旋而下,老御尸王的气息也断在了这里。
暗门轰然一声开启,金色的阳光洒进来,连阴暗中细小的尘埃也暴露在日光之下,悟苍绝澜提剑而起,最后看了一眼老御尸王转身往灿烂的阳光中走去。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恶人自有恶人磨。谈不上什么同情与感激,他帮他亦是他帮他,他们互不相欠。
宗庙乃是一座纯白色的宝塔,此刻宗庙前的高台上水妖一族的高层齐聚,族长亲自主持婚礼,四大长老坐镇四方,岛上的族人几乎全都齐了,兴高采烈的看着祭坛前一身大红的一对新人。
辛逸眠一身大红的喜服将他病态般苍白的皮肤衬托的愈发白了,狭长的眉眼,紧抿的薄唇,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张扬艳丽。他看着台下一脸诚挚祝福的人们,转过头看着手中红绫另一端的女子,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这一笑,那冰雪般冷峻的容颜突然绽开,如同千万树纯白的梨花在瞬间盛开,如雪落枝头,是轻盈自在的美。
这一笑,下方的人们呆愣了,怔怔的看着他。这一笑,她却戴着红艳艳的盖头,自是无动于衷。
笑如春风,转身即逝。
他从未想过会有她为自己穿上嫁衣的这天,尽管,这场婚礼不过是个陷阱。
这样,也已经是奢求了。
从来就没有希望,何谈绝望?
“吉时到——”司礼高亮的声音响彻湛蓝的天,下方的喧嚣瞬间停止。
紫檀木的手指瞬间扣拢了红绫,轻轻摇了摇。
就在这满含期待的寂静中,有那么一个瞬间,一道白光刺花了所有人的眼。紧接着,一道邪肆张狂的声音破空而来:“本皇的女人,谁敢碰!”
一句话,如同一根导火索般,新娘子一把扯下红盖头转身就对上了最近的四长老之一。同一时刻,一直稳坐如山的族长也动了,瞬间接过一个长老。新郎反应也不慢,一把扯下束手束脚的礼服露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银色铠甲,就近挑了个族长扑过去。
剑如长虹,直接贯穿了剩下那长老胸膛。触不及防的长老甚至临死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鲜血洒在红绫上,绝艳了一片天。
“啊——”反应过来的族人们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整个欢喜的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谁也会想到如此大喜的日子会变成丧日呢?
一把揽过紫檀木的腰,一剑横扫,剑气惊鸿,直接将那长老掀翻在地。
感受着腰间的温度,紫檀木眼眶无端有些发热,他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这样就好,就好。
惊变不过一息之间,很多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千百年来高高在上的四大长老全部死在了祭坛上。这速度,快到四位长老千百年来苦心培养出来的庞大力量,完全没派上用场,等他们明白时,首领都没了,谁还去白白送死?
蕴育千百载,毁灭一瞬间。
天地间,又再次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还不够族人们远离这个场地,好在他们速度快,并没伤到无辜居民。
悟苍绝澜拥紧了紫檀木危险的看了眼已经换衣了的辛逸眠,还好他识相,否则……
辛逸眠正面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他换衣,可不是因为惧他。
族人们看着高台上的情景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新郎脱了喜袍,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血衣人拥着新娘,一身的邪魅无双,红与红相辉映,倒像是他们两人的婚礼了。
血衣妖颜,通身绝冶。那气势,比之三天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紫檀木及时插在两人中间,看着他一身鲜血担忧的皱紧了眉头,一边不着痕迹的靠近他扶着,一边轻声道:“怎么样?还撑的下去吧?”
他方才那两剑的确凌厉,但三天不眠不休的死拼,精神肯定是高度集中,高手过招可是失之毫厘便失去性命的,这样三天下来,若不是有坚韧的信念支撑着,透支精神力和体力到这种地步,只怕早趴下了。而现在事情解决了,那口气松下来,后劲肯定很惨烈。
紫檀木没想到她猜的如此之准,话音刚落他还来不及回答便一头栽在了她身上。
紫檀木嘴角抽了抽,跟台上的两人点了点头后半抱半扶着身上的人就离开了。
水杉和辛逸眠留下来跟族人解释,接下来,还要清理那些触角,忙得不可开交。
悟苍绝澜身上的伤很重,说是体无完肤也不为过,紫檀木很诧异,他是怎么造就全身都是伤口偏偏那张脸就分毫无损的呢?
岛上的大夫都素手无策之时,紫檀木耗费了一颗回渡丸下去才堪堪稳住他的伤情,接下来的五天里,他都处于昏迷状态。大夫说他精神力和体力透支过甚,加上伤势严峻,本来是九死一生的情况,当她把她师傅留下的极品药丸不要钱的给他灌下去以后,病情才堪堪好转。
第五日晚上,他总算清醒过来。
“阿木,我饿了。”斜躺在床榻上,邪魅低迷的声音缓缓道。
紫檀木坐在床边淡淡一笑,端了旁边柜子上的粥挖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玫瑰色的唇瓣勾了勾,丹凤眼中波光意味不明,他含笑道:“阿木这几天不是这么喂我的吧?”
紫檀木顿了顿,这五天她就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了,包括喂食和擦身子这样的事都亲力亲为,但她确保他没醒来过也没看到她具体是怎么做的,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唔,她觉得是在求宠,当然,这个想法她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察觉到。
“我知道我亲手做的饭没有你弄的好吃,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就让他们端走重新弄好了。”边说边作势把手收回来。
“我吃,我吃。”一听她亲手做的,哪里还顾及得了其他的啊,脖子一伸,一口粥满满的塞进嘴里。“阿木做的东西岂有不好吃之理,我满意的不得了呢。”
看他一脸满足的样子,她轻柔笑了笑,接着喂他吃食。
第两百三十一章 永远充满绝望的梦
一碗粥见底,轻轻为他擦了擦嘴角,她这才关心道:“身体怎么样了?”
吃了那么些极品药丸,自然是好的差不多,不过……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额角,身子懒懒的靠在床上,有些疲惫道:“阿木,我全身乏力,连手指都抬不起,又觉得身上有些黏有些不自在,我是多久没沐浴了?现在非常想沐浴。”
有吗?会吗?她每天都给他擦两遍身子,连……连私处都擦过了,怎么会不自在呢?难道生病的人都会有这样感觉吗?虽说不解,但看他那不自在的模样,还是点点头道:“好,我马上让他们去准备热水。”
说罢,端起瓷碗便出门了。
不过多久,紫檀木再进来时后面有人抬了半人高的大木桶和热水进来。悟苍绝澜扫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那木桶坐两个人都不成问题吧……
木桶放下水温调好之后,来的人纷纷退出去把门带好了。
紫檀木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走也不是,留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他现在全身无力,自然不可能洗的了燥,可他醒着帮他沐浴,这还真是从未出现过的事。虽然两人孩子都有了,但肌肤相亲就那没有意识的一次和紧跟着那次,后来的时间他可是很在乎两人没成亲的事一直克制着……摇摇头,不对,她怎么想到这里来了?不过就是帮忙洗个澡而已,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那个时候是还不知道她已经有身孕了,现在反正都会被人看出来,也就无需为那些流言蜚语挂怀了,反正她是不在乎,他为她担心也没用了……唔,不对,怎么又想回来了。
“阿木,阿木……”唤了两声见她没反应,他暗自皱了皱眉头,不会被发现了吧?
“啊……”紫檀木这才反应过来,调整好心情后快步扶起他半抱着向屏风后挪去。
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脑袋嗅了嗅她身上的幽香,他勾了唇角,他的阿木从不对他设防,真好。
轻车熟路的解开他身上的衣衫,露出那白瓷般的皮肤,她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胸膛把他剥光,然后蓄力将他抱进木桶里。手下肌肤细腻又紧致,弹性十足,莫名其妙的,脸色有些发红。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打湿了她单薄的蓝袍。
清冷的面孔微红,她强自镇定道:“我去换件衣服。”
“等等。”悟苍绝澜勾唇一笑,瞬间妖娆,绵软无力的手抓住她袖口,含笑道:“不用了,这样挺好。”真的不用了,全湿了才好。
见面前湿的也不是特别多,她也就拿过乳白色的天然汁膏为他抹了起来,消瘦的手指游离在雪白的皮肤上,手下温热的皮肤缓缓升起粉红。紫檀木眨了眨了,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怎么回事,本是瞟眼去看他脸,视线却被那双瑰丽的丹凤眼牢牢锁住。
“阿木……”玫瑰色的唇瓣轻启,水下的雪肤若隐若现,墨色长发凌乱的搭在胸口,性感的锁骨裸露,妖冶轻狂。这个人,这是红果果的勾引!
紫檀木的脸微微红了,下意思的咽了口口水后才惊觉她的定力何时变得这么差了?还是说,因为对象是他?
不过,对象是他不是吗?那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俯身,五指扣紧他后脑,唇瓣压下。
悟苍绝澜唇角邪肆勾起,那本来软绵无力的手环过她腰间,手下一个轻巧用力将她拉入木桶中。
“扑通”一声,水花再次挥洒,欺身而上,反压倒她。
“唔……”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妖冶的面孔,感受着腰间强而有力的双手,她要是再不清楚她被人坑了她就该去跳崖了,可现在,她骑虎难下了。
他的身躯贴近,她染水的衣袍早已紧紧的贴着皮肤,曲线毕露。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扯开碍事的衣袍,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轻捻慢捏,另一手从小腹滑下,探入那片幽密的禁地,手指磨人的按压描绘,在那处留恋不已,引起她浅浅低吟。
“嗯……澜……”忍受着体内的热流,软在他怀中的身体微微躁动,“澜……”
唇边勾起绝美的笑意,他终于一躬身,强势挺进。
她是他的,去他的什么狗屁婚礼!
“啊……”水花激荡,暧昧的气氛弥漫整个房间,面红耳赤的呻吟声时高时低。
与门内的激烈相反,门外一片清冷,辛逸眠静静的站在房檐下,抬头看着远处大片大片粉红的桃花。
逃之夭夭,灼的是谁的华?
他本来是来与她告别的,水妖一族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打算回去帮他父亲收拾残局,没想到……
或许,这样也好吧,相见又是何苦。那些隐在心中的秘密,适合烂在这春光烂漫的季节里。
再见了,永远充满绝望的梦境。
转身而去,银色的铠甲反射着灿烂的阳光,火红色的头发张扬在空气里,冰雪般冷峻的背影,孤傲又决绝。
从此后关山路远,这一生与铁马金戈相伴,再不问什么情深缘浅,只有塞外风刀,只有铁血沙场,只有马上儿郎一身戎装。
得知悟苍绝澜身体已经没问题后,紫檀木当即决定次日便启程。而在此之前,两人共同去拜访了水杉。
“要走了?”还没开口,水杉便猜到了。只是有件事他们恐怕还不知道——“逸眠今天下午就离开了。”
“他走了?”紫檀木微皱了眉头,随后浅声道:“他走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好歹他们也相识一场吧?
水杉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悟苍绝澜似有所悟般低头沉思着什么,人都已经走了紫檀木也不多问了,只是在悟苍绝澜的眼神鼓励下语气有那么点不自在的道:“外公,谢谢你的帮忙。”
外公?水杉愣住,从来没有听人叫过他外公,她肯认他这个外公?她不怪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