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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名,除名。所有人脑子里都不自觉的浮出这么一行字。
紫檀木踏步走下台,如来时一般镇定。她没去看身后的一切,那些已经和她没关系了。人已经死了,她没必要做出一张伪善的脸来恶心自己。如果她不下狠手,现在躺在台上的便是她了,没有人会对她客气。
紫檀木赢了,最震惊的不是台下众人,而是这一路相随的红黄蓝绿。绿半张的嘴巴到紫檀木走到跟前还没有合上。
刚才琳木上台时她们都吓着了,想将他拉回来却被公子制止了,她们不明所以的向公子寻求答案,公子只是看着台上不语。她们便只有咬紧牙悬着颗心,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去救他。然而,另她们想不到的是,他赢了。被她们当成孩子一样一路照看的人那么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所有对他的威胁。也许,她们还不如他。
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紫檀木轻唤了声:“绿姐姐”,又转头一一看过黄红蓝。
几人都看着他,他会说些什么,她们又该如何答,似乎,隐隐已经知道了。
“谢谢你们”,她说,语气从来没有过的轻柔。
四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绿舔了添干燥的嘴唇,扯出一个俏皮的弧度:“琳木想吃什么,姐姐今天要好好犒劳犒劳你。小子,厉害啊,真没看出来这么柔柔弱弱的一副身子骨硬是压的两个人都乖乖趴下了。”
红狠狠的拍了拍他肩旁,以前拍的轻是怕他承受不起她们习武之人的力道,现在完全不要担心了。“臭小子,说说,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以后我们吃光绿做的东西,坚决半点渣不留给你。”
“······”,她像好吃的人吗?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一直。
还是黄比较柔和,上前仔细给他整理了下衣服,轻声说道:“我们都为你高兴”。
是的,没有什么被欺骗,她们都为他有这么大能耐高兴。这样,再没有多少人能欺负他,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她们也不用那么担心。
紫檀木轻轻笑了,虽然早有感觉她们会谅解,但是真心见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真好”,这样真好,有你们,真好。
蓝的剑依然从不离身,她抱剑而立,声音一贯的有些冷意,却已经很轻了:“你从没说过你不会武功,我们也从未问过。你的剑法,很犀利。”到底是蓝,无论如何也不离武学。不过她倒真是最为理解的人,每个人都没必要去把别人挖干,总有些未来,要用时间来发现。
不需要太多话语,心已澄清。郝连流月温润的声音恰时传来:“我们该走了”,说着带头走向场外。几人也不再多言,纷纷跟上。
比武并没有结束,第一百名易主了,还有九名可以挑战。今天的太阳格外的红,洒在风干了鲜血的台上,让整个台面像个磁场般般吸引着众人的视线。奇迹,会不会再出现?
第二十七章 血一般的颜色
带笑的声音突然从台后传来,笑声里含着浓浓的戏谑:“如此漂亮的太阳,小爷我可不忍心辜负。崆峒派掌门老头子,你有没有兴趣陪小爷我玩一会啊?”
随着这声音的拉近,高台上先是露出一个少年的脑袋,然后是一身与太阳协调一致的衣裳,如此鲜艳的色泽不容拒绝的直皆撞进众人的视线,浓烈,强横,却不艳俗,不突兀,仿佛是天生的骄子,与阳光融为一体。
“天哪,崆峒派掌门可是第九十一名呢,这小子才多大啊,这不是明摆的找死吗?”九十一名和一百名的差距有多大,那可不是用一般高手的定义可以比较的。在前一百名中有时就算只差一名也可能是绝对封杀的对决,当然也有只相差一点点或者干脆就实力相当的。
那人旁边的人接到:“刚才那小少年不也是小吗?一招就结果了第一百名,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武学天才呢!”。这话正道出了众人的期待。
这个声音,紫檀木下意识的回头,好熟悉。高台之上,悟沧绝澜微弯着丹凤眼对着她灿烂一笑,玫瑰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意浓浓。
紫檀木眼皮下敛,果然是那个人。转过头跟上众人的步伐,她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叫战第九十一名吗?但愿不要死的太早,她还有那么点事没找他解决呢。
热脸贴了冷屁股,悟沧绝澜一点也不气恼,没关系,他总能找到排郁的方法,比如眼前这个狠瞪着他明明眼睛都要喷火了还笑的儒雅的人,真是有趣。“呵呵,掌门老大爷,看你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占着位置不让,天下嘛,就该交给年轻人来征伐。你嘛,我看还是弄个小庄园,养养花草抱抱孙子颐养天年去吧。你看怎样?”
崆峒派掌门很老吗?不过四五十岁而已吧,正当谋事业的大好年华啊。
崆宏干脆不去看眼前这碍眼的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温声劝道:“小孩子莫要口出狂言,倘若你现在下去,我便放你一马如何?”
嘴角邪邪挑起,真是大度啊,不过真是可惜了,他不需要。“掌门老大爷,尊老爱幼可是本人一向的原则,不送个见面礼小爷我心里难安,不要客气啊。”
说着真从广袖中掏出一包东西向崆宏抛去。崆宏这下犯难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是不接岂不是怕了一个小孩儿?可谁知道这少年玩什么花样,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崆宏还在犹疑接或者不接的问题,谁知那纸包根本没到他眼前就散开了,一些五彩缤纷的蝴蝶开始在空中飞舞。众人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这也太儿戏了吧?不,应该说,果然是孩子气。
悟沧绝澜仿佛一点也没看到众人轻视的神色,他只是越来越觉得他们真是很有趣了,前一刻还对他万分期待,几只蝴蝶就改变想法了。
这边悟沧绝澜兴致勃勃,那边紫檀木一行人也到了万侯谷专门安排的地方了。在花厅落脚,紫檀木正想回房,那知郝连流月手轻轻一指椅子,“先喝盏茶如何?”
紫檀木点头,左右她也不急。
郝连流月虽叫她坐下,却也没什么话要说的,各自喝着杯中的茶,花厅里一片安静。青瓷杯,顶级的碧洛青,衣衫光鲜亮丽的待女随时参茶,可是她觉得还不如那个小茶棚的水好喝,食之无味。
郝连流月白皙的手指印在青花瓷杯上,眼神放在花厅外,几颗葱绿的芭蕉在阳光下垂头丧气。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郝连流月终于动了,随着他转变的视线,一个女弟子从花厅外快步而来,俯身一礼道:“回禀公子,第九十一名,败了。”
败了。紫檀木敛神盯着手中白璧上的青花,她早该想到的,她都没躲过那次,虽然有些突然。
郝连流月点头让她退下,轻轻放下手中茶杯,道:“累了吧?回房休息吧。”
紫檀木点头,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出至门口,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像那个人的衣服一样刺眼,血一般的颜色。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第九十一名真的败了。虽然他们万分期待,可是真变成现实时却集体缄默了,见证百名转换的兴奋只是像烧了瞬间的烟火“噼啪”一声后就熄灭了。人都有种望人危思己将危的本能,在瞬间的激动和震惊过后,想的更多的不过是新进的百名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这就像很多女人在看到自己的男人狠心断绝和前任的关系时,就算她们心里如此期望,可到了那个时候难免不会想以后他会不会像对那个女人一样对待自己。
对于武林排行来说,一旦败了就意味着什么荣耀都没有了,被替代,再没有人会给你地位。死在比武上的,比如双刀,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死只是败了的,比如崆宏,他若是不愿意从此被除名被忘记便只有一种办法:挑战他的下一名。若赢了,他便是第九十二名,若输了,他便再也没有进百名的资格了。所以说,基本上百名中只要有一个名次比较高的人败了,他要是没死,就意味着从他开始会有一场洗牌,直到所有胜负敲定。
而这次万侯谷武会的开场,无疑是非常成功,可供挑战的十名败了四个,这是前所未有的数字了。天上血色的煞气高悬着,似乎给了明天不小的暗示。
白天的武会办的风风火火,夜晚的宴会也开的盛大。江湖人的酒桌自然不像达官贵族一样那么在乎规矩和礼仪,半人高的酒坛,大碗和大碗发出“碰、碰”的碰撞声,大口喝酒吃肉,挽胳膊划拳行酒令,兴致浓时汗毛粗大的大腿“啪”的一声落在凳子上开始叫板,这是江湖人所持有的豪爽。
一堆空落落的酒坛,满地的狼藉,衔着醉意大笑着相扶离开的人,在诉说着:宾主尽欢,意犹未尽。然而在一群醉客里总有那么些人是清醒着的,他们睁着眼睛,融入其中,却带着一个看客的眼光,警醒,淡漠,又或者另有算计。
万侯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翻转酒杯,一滴未剩。“众位掌门能给我万某面子光临万侯谷我万某人真是感激不尽,众人皆知此次邀各位前来所谓何事,各位不妨移架,我们到密室讨论。”
万侯煜的眼神转过全桌,见无人反对便起身带头而去。众人皆跟着他的脚步几经折转踏入一个密室,外面有一众高手守卫,里面四面墙壁更是密不透风,石室内除了一众掌门别无他人。
这一场宴会紫檀木也去了,郝连流月去要和那些掌门探讨,衣骨教她作为“第二把交椅”怎么也该去撑撑场子,虽然她在衣骨教真没什么贡献。可郝连流月提了,她便去。他是想让她融入到衣骨教的方方面面中,她知道。要不是这次密会规定了只能掌门有资格参加,她只怕也会被郝连流月提去。
回到自己房间之时月亮已经露出了个小脸,不远不近的挂在天边。紫檀木洗簌好后,打发走了伺候的婢女,裹着黄做的一袭淡蓝色的睡袍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时有时无的饮着。
月亮慢慢的往上爬,待到月上中天之时,紫檀木放下手中的茶杯,其实,里面早就没有水了。旁边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郝连流月还没回来。
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一件深蓝色的衣服换上,再翻出一张地图,这地图是刚来万侯谷时蓝给她的,怕她在这里迷路。手指缓缓的划过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最后指尖停在一个点上,就是它了。
开门的时候,送了一地月光进来,今晚的夜空很漂亮,天边微微的紫色泛着深蓝。紫檀木低头看了眼身上紧致的衣服,满意的点头,这是个好的开始。
第二十八章 那一卷画
在整个武林都对盗讳莫如深时,夜里出没便成了一种无言的忌讳。所以,入夜的万侯谷显得格外寂静,空的除了守卫外没有一个多出来的人。不过,这毫不影响紫檀木。掌门都聚在一起去了,躲开这些守卫,不让那些房中的弟子发现他们屋外有人,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路轻松闪过,到得一座独立的八角阁楼之时,紫檀木隐在暗处观察了会儿。这座阁楼是她一路而来见的守卫最多色一座,不说名面上驻守的,巡视的,就是暗处的她发现的也一点不少。视线扫过八角楼的每个角,然后是楼前的那颗大树,以及房梁,最后停在西北角的那丛花木。前面那些地方,都有隐卫。
要说硬闯,她不见得干不过这群人,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要真这么干了非得成武林的公敌。以一人之力犯众怒,还会连累到衣骨教,她又不是白痴。
小心的潜到那丛花木里,从现在这个位置看去,八角阁楼的构造无比清楚,她在心中策划好路线。当云层再次从月亮跟前走过,天地的光线皆暗了暗,那颗大树的影子在那瞬间换了两次,从有到无在月亮再次露脸后又到有,花木在夜风中微微招摇着枝桠。
这间阁楼外紧内松,一楼尚且还有看管的人,那一排排书架都很干净,到了二楼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放书的架子更高级了些,书卷也少了些。整个阁楼的窗户都密封着,紫檀木并没有去翻架上的那些书,借着一楼楼道处透出来的微弱光线,开始迅速的找起柜子,见着画卷便快速的打开扫一眼。
整个二楼翻完也不过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一无所获。紫檀木并没有泄气,走到正中间,单手撑着下巴仔细的想了下,这种地方设阵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紫檀木绕过上三排书架,左转三步走,再上前三大步,在靠墙的一排书架前驻脚。将眼前的书从架上移走,待空了之后便见后面一面白色的墙壁,紫檀木贴手上去感觉了下,有一片的触感像是一块嵌在墙上的白纸板。从腰间取出一块刀片沿着书架这一层的高度截壁,当一块长方形的白板被挖走了后,果然便见一个长盒放在墙里。
紫檀木刚伸手去拿那盒子,未曾想旁边一道剑光闪电般的向她袭来,紫檀木赶紧收回手,反身错过剑身,反掌便向来者挥去。那来人反映也毫不逊色,抽剑回身,刀光从她头顶砍过。紫檀木斜弯的腰直接绕过他后背,手刀以及其刁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