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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的不用吃。”绿有些徒然的放下手,是她没控制好。
紫檀木点头,不过还是将碗里的悉数消灭殆尽。绿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呆。
郝连流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余下一滴,划过他脸颊、喉咙。“今天是没有前二十名出现的。”
武林前二十名,已经有很多年不见了。可是即便如此,前五十名,也是一个很危险的群体。前一百名是一流高手的门槛,而前五十名,是超一流高手,这是两个层次。就算琳木能安然从后五十名中走过,那也和前五十名不相干,众女皆沉默不语。
绿轻声道:“公子,是三十八名。”
这话,紫檀木自是知道是说给她听的,绿在担心她,应该说,大家都在担心她。左边第三大教衣骨教的掌门流月公子,江湖排名也不过三十八而已。而她呢?能走到哪里?她自问,不一定能比的过他。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她其实知道,她的安抚,没有力道。站上场,生死就是被摆在盘上的棋,不到你死我活是绝对无法叫停的。可是,她会尽最大努力留着她这条命,余生未尽,她怎会甘心。
而且,她的目标里也只剩一人了,第四十四名殷红。无良师父给她安排的对手,应该是她有那个一战的能力,他,不会让她去送死。而那之后的,应该是比她强,危险系数太大了的。
红看了众人一眼,手敲动筷子,声音轻快的道:“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说着,拿起筷子就向饭菜下手。众人也都配合的不快不慢的吃着,看起来,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等太阳终于向西偏的时候,下午的比试也在众人深吸一口气时开始了。冰末俏作为第五十九名,她是第一个上场挑战的人。
长长的灵蛇鞭拖地而行,女子的头上挽着精致的灵蛇髻,青绿色的纱衣紧致的贴在她身上,她环视全场,声音在炎炎烈日下泛着蛇般的冷意:“晚辈冰末俏,有请肖白前辈赐教”。
第五十名肖白,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浪迹江湖四十载,对敌无数。冰末俏,一个新出道的年轻女子,她能赢吗?场下,皆是沉寂,真正高手的战场,他们并没有评头论足的资格。
肖白深褐色的靴子停在冰末俏一米开外,岁月在他的身上滑下一道又一道褶皱,一张脸有些风霜,更多的是从容平和。“小姑娘,你的鞭子,舞的不错。”他声音温和。
冰末俏弯腰一礼:“请前辈赐教”。无论输赢与否,这是对前辈的尊重。
肖白虚手一扶:“请”。
灵蛇鞭在手中紧握,冰末俏快步上前挥手而去。肖白脚步在地上轻划,每一步都很舒缓,与冰末俏的狠辣恰恰相反,却每一次都将她的招式克的死死的。
“冰末俏很会选人。”郝连流月道。谁都知道肖白向来最为温和,而且他一般都不会下杀手,尤其对后辈,总是指点和引导大于比斗。“第五十名,还是因为他不爱挣。”肖白是整个武林公认的德高望重之人,无关什么排行,而是品质与真正实力。
“这才是真正的厚重。温和,从容,却让人无处下手。每招都看起来很轻和,但其实蓄力万顷。不过,他一直都有所保留。”紫檀木吹着树枝间拂过的清风,腰间的蓝色铃铛在风中轻轻晃动着。
地上的尘土在鞭子的狂扫中漫天飞舞,都快看不清中间两人了。冰末俏的鞭子依旧密不透风,可惜肖白的青霜剑更加圆润厚实,他一改以往的剑之锋利,在如江水般浩瀚的招式中将剑道送往另一种极致。
尘烟弥漫中冰末俏灵动的身姿绕着肖白游离,手中柔软的灵蛇鞭不停旋转飞舞,肖白已经可以靠惯性从容相对了。然而变故就在那么一瞬间,突然冰末俏的软鞭就变得像箭一样硬利,从她手中挣脱闯过空气直刺肖白而去。
众人凝气屏神,肖白是习惯了接软鞭的。
青霜剑在空中硬转攻势,肖白突然对着冰末俏温和一笑,冰末俏心下一跳。锋利的长鞭直冲肖白面门,青霜剑还没来得急收回来。只见肖白双指在瞬间钢化,两指闪电般的夹住鞭子。灵蛇鞭,在他眉心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双指稍微一用力,然后,只见鞭子在他手中节节断裂。武器已毁,胜负差不多也已定了。
冰末俏看着断裂在地的灵蛇鞭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肖白收回青霜剑,在众人敬佩的眼光中微笑着向冰末俏开口道:“小姑娘,你的武器被我弄坏了。”
众人点头,她输了。肖白仍旧笑着,这次是对全场,“我输了”。
我输了,他说。全场震惊。怎么会输了呢?明明是赢了不是吗?冰末俏的武器都已经毁了啊,并且看样子她也没有拼死再战的打算。
肖白将刚才握鞭的手伸出,众人不名所以的看着他。他缓缓的打开手掌,只见一条很小很小的小绿蛇,轻轻盘在他手心里。他道:“我的确躲过了灵蛇鞭,不过,我没躲过灵蛇。”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灵蛇鞭的玄机在这里。众人都只当它是一条鞭子,谁曾想那鞭子里还藏着一条灵蛇呢,攻其不备,这才是关键。
肖白上前几步,将手中的小蛇放回冰末俏手心里,“小姑娘,你的灵蛇,速度好快。下次可别轻易放它出来了,它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能连他都能伤到的,也就这类快绝种的东西了。
第三十二章 香消玉损
冰末俏握住手里的小东西,没想到它还能活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者是真的有度量之人。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肖白:“这是灵蛇之毒的解药,还请前辈早日服下。”
肖白笑着接过,关乎性命,他自会好好料理。
这场比试怕是从昨天到今天以来最为温和的了,但没有人觉得奇怪,也没有人会认为接下来的比试都会有如此好解决。像肖白这样的人,整个江湖也不过就他一个而已。
“看到了吗?这才是前五十名的实力。”冰末俏一路走来也很顺利,可是这才五十名的第一场,她的武器便被毁了,连底牌都亮出来了,肖白还是一直对她手下留情了的。
紫檀木斜过头看他,平静的指出:“大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郝连流月悠然一笑,坦然承认到:“呵呵,是大哥的不对。”
紫檀木轻盈跃下树干,很快就到她了,她还是走上去得了,毕竟天上飞的时常会让人有种想打下来的冲动。
“喂,咱们再来一赌如何。”葛家小少爷边吃着甜点边向悟沧绝澜道。
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悟沧绝澜躺在摇椅上倩意的眯着眼睛:“赌什么?”
葛兮焱的眼睛在场上逛了一圈,果然在入场处看到了那人,他向那个方向努努嘴巴:“咱们还赌他吧。”
悟沧绝澜半睁着眼睛懒散的向那个相向看去,然后弯起了眉眼,饶有兴趣的问:“堵什么?”
葛家小少爷笑的没鼻子没眼的:“谁输了谁抱着最蛮横的公牛睡一个月!”
有没有点创意?悟沧绝澜真想对他翻个白眼。他还真是死性不改,除了赌,这小子还会干什么。唔,还会气他家老爷子。悟沧绝澜微叹了口气道:“赌什么?”
第三个赌什么了,他能不能换个词啊?葛兮焱擦了擦嘴角沾染的糕点粉末;“我还是赌他必输!”
开什么玩笑呢,就算他在武学上很白痴他也听他家老头子说过,江湖上的前五十名就像朝堂上的顽固老臣们一样,不可动摇呐。
他们两没仇吧?他干嘛每次都赌别人输呢。不就是输了一场不甘心,总想着要赢回来嘛。结果往往是输的更多,或者,就算有一次真赢回来了,回头去算算,失去的还是比得到的多。悟沧绝澜不准备提醒他刚才还有人赢了第五十名,虽然代价不小。“祝你成功”,他笑说。不过,几率不大。
“幽琳木,恳请第四十四名殷红。”紫檀木站在场中间,清声划过全场。
殷红,前五十名中少有的女性强者。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仅仅二十出头的样子。鲜红的嘴唇在阳光下光华流转,眉眼处一朵妩媚的魔庥花开的浓烈。紫色的衣衫露出半个香肩,裙摆自双腿三分之一处分开。她掀眉一笑,顾盼生辉:“哟,小哥小小年纪就能走到如此地步,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紫檀木的脸颊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怎么的。她轻轻一点头算是应了。
殷红莲步轻移,太阳将地面烤的滚烫,她却是赤足走过。直到走到紫檀木跟前,她才停住脚步,纤长的手指抬起,血一样红的丹寇抹在长长的指甲上,她对着眼前的人笑着,手慢慢的靠近他的脸。
紫檀木从她开始踏步起就呆呆的站着,脸颊红红。
黄站在郝连流月身后担忧道:“公子,殷红的媚术一向没人挡得住,连当朝逸王爷都被她迷惑了。琳木到底还是个孩子,看样子像是已经中招了。”
郝连流月轻敲着茶杯,双眼看着场中,“一旦走上场,我们便无法干涉了,这是规矩。好好看着吧。”担忧,是没用的。
葛兮焱昂着脖子笑道:“悟澜,那女人也够漂亮,那小子已经傻了,你就准备着抱着公牛睡觉吧。”
悟沧绝澜气定神闲的半躺在躺椅上,淡定的吐出几字:“静观其变”。
葛兮焱翻了歌白眼,让他摆谱。
殷红唇边的笑意更浓了,眼角的魔庥花莫名的流动着光华。紫檀木一动不动任她的手不断向自己靠近,恍如未觉。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五毫米!紫檀木突然动了,左手闪电般的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注力,骨骼在她手下破裂。殷红双眼一闪,另一只手迅速向他左手而来,长长的指甲闪着锋利的光。
紫檀木右手起,单手与她纠缠。那血色的丹寇在阳光下是如此的耀眼,在她眼前不断闪现。紫檀木突然感觉有点不对,脚下赶紧连退两步。那一刹那,一道五指从她眼前划过,如五片刀锋。眼睛被那亮光闪过后,总带着那光的意像,就像是双眼直视太阳后的不适应。
紫檀木几眨眼睛,眼前光影依旧未散,而殷红的利爪却如期而至。“擦——”的一声,几次闪过后紫檀木的手上,多了一道划痕。殷红舔了舔指甲上的鲜血,媚眼愉快的弯起。
“不好,殷红的指甲上是有毒的。”绿焦急的道。
黄交握的双手不停转换着姿势,双眼望着场上,琳木,有危险。
郝连流月将杯子放下,站起身来专注的看着场上。
悟沧绝澜双腿悠闲的打着摆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擦,擦,擦”已经连续五道划痕在她手上出现了。紫檀木唇角冷冷一勾,很好,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闭眼了,天呐,这时候她怎么闭眼了?”周围的人不解道。本来就处于下风了,这再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还要命吗?
悟沧绝澜微微一笑,这小子,真不耐嘛。
将视觉隐去,紫檀木仅靠着身体感官,听声辨位,每一招都精准无比的落在殷红身上。
殷红捂住左臂脚下连退,本来她左手在开始骨头就被弄破不能动了,现在又中了一掌。本以为弄花了那孩子视线她便赢定了,谁知道他竟然能在盲眼下行动自如!
没给殷红思考的时间,紫檀木欺身而上。殷红单手难敌双拳,加之她最得力的魔庥花对盲人根本起不了作用!溃败,突如其来。
直到脖子断裂的‘咔嚓’声传入耳朵,紫檀木才挣开眼睛。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了。手下女子漂亮的脖子镶在她手里,可惜,她不会怜香惜玉。
第四十四名殷红,香消玉损。众人如梦初醒般的看着场上那个直身而立的小少年,笔直的脊梁,淡漠的神色,仿佛置身于无边的荒野,只他一个人,不需要怜惜,不需要同情,只有一往无前的气力。
将半张的嘴巴合上,葛兮焱咽了口口水,信信的道:“这小子,真是一点不含糊啊。那么漂亮的美人,他也真敢下手。”
悟沧绝澜笑容艳丽,亲切的提醒到:“既母猪之后,葛家小少爷又要和公牛同寝。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葛兮焱怒目一瞪,大爷似得单腿踩在凳子上:“开什么玩笑呢,本少爷取向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说着,立马拉过身边一向必不可少带的美人‘几吧’一口亲下。
哪知人家对他的澄清压根儿一眼不瞅,悟沧绝澜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东西,他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紫檀木尚未在衣骨教面前站稳脚,便被众女拉住又是上药又是问这问那的一顿折腾。其间,紫檀木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将身体的指挥权全交给了她们。直到确定他全身上下除了那五道指痕真的再没有其他伤后,她们才消停下来。
黄将医药物品收拾好交给门中女子,手搭在紫檀木肩膀再全身扫描了一遍:“琳木,有没有感觉哪儿不适?”
紫檀木摇头,轻声道:“没有,黄姐姐,我很好。”一点小伤,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绿拉着他在树下凉椅上坐下,“琳木,你都快担心死我们了。还好没事。”
紫檀木轻轻点头,她知道的,虽然在场上,可是有些地方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眼神又往那儿跑了。
郝连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