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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吗?”她轻声问道。
闻言,红点头道:“嗯,今天我们可以在床上睡一觉了。”
郝连流月笑看了他一眼,漫声道:“琳木可是有什么需要采办的?跟红说一声,过了这个地方我们便又要开始赶路了,可能在回教之前都没有这样清闲的时间了。”
紫檀木轻轻点头,捧起香茗凑到嘴边淡淡的泯了口,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再次瞟了眼说书人的方向,难怪很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今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让众人都想要个清清静静休闲时间,总之大家只是捧着属于自己那杯茶谁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临窗的街坊,人来人往,这一场淡茶直喝到华灯初上人尽散。
最先走的是郝连流月,没惊扰一个人,等众人无意中回头时才发现人已不再了。然后是陆陆续续的悄然离开,直到灯火璀璨的酒楼里只剩下紫檀木一人。
她静静的看着手中早已冷却的茶水,空落落的酒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以及一只狐狸轻微的呼吸声,没有掌柜,连个小儿也不见。
“出来吧”,她喝了口冷茶,对着一片空旷漠然出声。
立马,从酒楼最高的房梁上轻轻飘下一袭天青色衣块,有声音随之落下:“唉,被发现了,真是无趣。”
“澜国之旅,玩的可开心?”虽是问句,她的声音却始终平缓的没有一点音调。
摸了摸鼻子,在她对面坐下来,那人讪讪一笑:“小木头,你也知道为师我一人孤独寂寞,出去找点乐子也无可厚非嘛。”他眼睛一眨,双眼看着她怀里那团一动不动的白色物体道:“小木头,你怀里那是什么东西?”
手指轻轻按在它柔软的毛发上,她低声道:“雪狐。”
他挑眉:“能把那小家伙弄出来给我看看不?”
雪狐自从他出现后就再没动过一下,相处这么久紫檀木自是知道为什么,对能威胁到它的气息,它都会很乖巧的装死。不过,师傅是没关系的。轻轻抬起它的脑袋,对着它不满的大眼睛轻轻点点头,狐狸一闭眼便任她为所欲为。
“我想看的是它眼睛”他一翻白眼道,一身皮毛看背和看脸有什么差别。
闻言,不等紫檀木出声,狐狸清澈的大眼请突然挣开,狠狠的瞪着他,看看看,让他看!
一人一狐隔着一个桌子大眼瞪小眼,半响,迟道苍转移视线看着她笑道:“小木头啊,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大宝贝啊?”
“别人送的”她淡声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品种?”他眼里笑意莫名。
“雪狐”,她狐疑看他,莫非不是?
果然,他了然一笑。却当即否定道:“是雪灵狐!”
“雪灵狐?”她垂眸看着怀中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的狐狸,有些疑惑。
他却不欲多说了,将话题扯到最初:“澜国是个好地方,国强民富,五国之最,澜国之旅自然也不错。”
他不再提,她亦不再问,不管雪狐和雪灵狐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她也只当它是只狐狸而已,一只暂居在她怀里的狐狸。她淡声道:“澜国美人名景一定不少吧,可是有什么东西勾了你的魂?”
“额”将桌上茶杯端起来掩饰性的挡在嘴前,他一本正经的道:“小木头,为师我这次可是去办正事的。刚才也说与你听了,澜国变天此等大事,我又怎能不去见证见证呢。”
好吧,她点头,她差点死在别人剑下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徒弟了?”
清润的双眼笑开来,他道:“小木头啊,不是为师不惦记你,哪有师傅不关心徒弟的。我主要是,额,锻炼你嘛。当然了,最最主要的是,为师相当相信徒儿你的实力。”
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其实就是玩的有些忘乎所以了。下意识的将唇边的茶往嘴中送,‘嗤’的一声,他立马喷了出来。
擦了把嘴巴,他不满的道:“这什么鬼东西啊?凉死了,苦死了,难喝死了,真是为难我这张珍贵的嘴了。”
“是可怜了这张无辜的桌子了”垂眸盯着桌上林林散散惨淡的水迹,她为他做最后的总结。
天青色的衣袖僵在嘴角,他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唇,徒弟,是不好惹的。不过,唇边蔓延出一个微笑,他有办法。“想知道我怎么回来了吗?连那小子的登基大典都没看。”他笑眼看着她道。
紫檀木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爱说不说。还有,她并不关心那个人怎么了,悟沧绝澜,悟澜,都与她无关。
好吧,和她相处久了,他已经习惯唱独角戏了:“武林大会要开始了”。
武林大会?她怎么不知道?没道理这样的江湖的盛会大哥不告诉他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连他也不知道这事。她问:“师傅,你怎么会知道?”
迟道苍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事要是都提前收不到点消息,他还混不混了?好吧,其实,他就没混过,这世上知道他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他会告诉她吗?“你师傅我神通广大,眼观千里,耳听八方,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你且等着吧,郝连流月那小子再过不久就能收到通知了。”
他的话,她是从来不怀疑的。虽然每次都被整的半死,但向来都会留半条命下来。她点头,喝着冷茶,不语。
“小木头,你可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的?”他清润的眉眼笑看着她,七分提醒三分期待。
紫檀木抬头看他,他们,有着同样清远的眉目,这是他们师徒看起来最像的地方了。她轻声道:“没有”。他的任务,从来没有不花鲜血完成的,这次,不过是多了一点,惨烈了一点,到底,她还是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
“哦”,他了解的应声道,然后袖袍一挥,天青色衣衫似流风拂过,只留下清风中一语:“小木头,朋友相约,先去也~。”
他经常跟她说‘朋友有约’这几字,她却从来没见过无回崖有什么客人。就像她从来探不到他功力到底有多深一样,她也猜不出他的朋友又会是怎样。
看着眼前突然空出来的一块地方,她没什么反映的继续捧着杯子,视线,在桌子的对面停住,那里有一个小木盒子。
将杯中最后一口冷茶喝掉,她起身,绕过桌角将那木盒打开。小盒子里面,三粒药丸静静的躺在白锦上。唇角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天青丸,主治内伤,可遇不可求。师傅的药很多,她拿的不少,也都不是凡品,可这天青丸却是他也舍不得给的。他,是知道的。不过,这次恐怕连他也想不到吧,她已经全好了,虽然她自己暂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她一步踏出酒楼的大门,里面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脚步慢慢向着台阶下走去,偶尔檫肩而过两三个醉汉,几个敲钟人,走过寂寞的小巷,也穿过烟火纷扰的花街,一路光景,脚步不停。
直到一步一脚走过了小半个城镇,天边已露出鱼肚白,她才在那酒楼门前停住脚。
台阶上,昨晚她站的那个位置,一身月白色衣袍的人长身玉立,晨光中他轻轻一笑:“回来了”。
她轻轻点头:“回来了”,走过一大个圈,最终还是会回到能驻足的地方。
酒楼的斜门口,顾子领着一众女子牵着马走过来。近了,神采飞扬的眉眼招展着,她高调打趣道:“小子,小小年纪就学会夜不归寝了,这再过几年得有多少花样少女被你摧残啊。”
黑线,众人集体黑线,这大清早的。
紫檀木也有些无语了,摧残少女吗?不是不行,亦是不行。“其实,不用等几年,若是姐姐愿意,今晚我便为姐姐暖床好了。”声音,是一贯的淡然,神色,更是镇定自若。
众人却不淡定了,看他的眼睛呼啦啦的转了好几转,这小子,深藏不露啊这是。
顾子先是楞了楞,显然很是想不到。然后,她紫色的衣摆似道流星般划过,一把冲过去给了他个熊抱,笑容明媚道:“好啊好啊,姐姐我还差个抱枕,琳木如今这个年龄这个身高正好合适,姐姐我欢迎之至。”
紫檀木徒然跨了肩膀,顾子,在这方面,她就不该挑衅她,神经强大。看着捆着自己的这双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双眼自然的看向台阶上笑看着他们的人,明明白白的,求救。
郝连流月的眉眼在微露的晨曦中更加柔和,月白色的衣袍一层层步下台阶,他轻声到:“赶路要紧”。
紫檀木点头,自然的从顾子魔爪下滑出来,赶路要紧。顺便淡若烟絮的在她耳边说了声:“晚上···等···”。
重新跨马上背,心中却轻松了不少,这一路大概会很顺畅,无论怎样,至少心中无碍了。
第五十一章 夜凉如水空悠悠
这次的行程,顺畅无比,除了离开酒楼那晚有个小插曲之外,没有任何突发情况出现。而那个小插曲紫檀木也认为真的很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记。
事情是这样的,那晚夜黑风高,正是睡觉的大好时辰。顾子一向有个好习惯,出门必带帐篷与床上用品,在野外小河边洗簌好之后正要掀被睡觉,哪知道刚一探脚进去,猛然间一声高分贝尖叫:“啊!啊!啊!”
这一叫直叫的外面睡火堆的众人颤了三颤,蓝提剑一个翻身跃下树干向那帐篷串去,红黄蓝绿也紧紧跟去。慢悠悠走在最后的,是紫檀木和郝连流月。
蓝一把掀开帐篷,后面众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顾子一身紫色睡袍映着刚清洗过的身子娇柔妩媚,长发散落在肩头,黑白的色泽分明,她抱着被子缩在帐篷一角愕然的看着一众闯进来的人。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笑道:“众位妹妹,这是,额,怎么了?兴师动众的。”
众人有些莫名的相视了一眼,蓝握剑几步走进她,细细的审视了一番,看的她有些毛骨悚然了才有些犹疑的开口道:“你刚才,在叫什么?”
眨了眨眼睛,她奇怪的看着她道:“我刚才叫了吗?”
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语。然后,她提着剑退出人群。众人更加莫名,但看着顾子正常的笑眼,沉鸣了片刻,在红黄绿的带领下也齐齐回去休息。出去的时候,众人纷纷对着门口的人轻轻弯腰行了个礼。
郝连流月微低着头,睫毛覆盖住双眼,他轻声道:“今晚夜凉,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总之在话落之后他便转身离去,黑夜在他身上度了层暗色的光。
等该走的都走了,顾子这才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来,走到帐篷口叉腰道:“小子,不错啊,你也不担心我把它毙了。’
紫檀木静静看着她,从上到下,慢悠悠咸淡淡的开口道:“姐姐身材真不错。”
顾子昂了昂脖子,顾自将话题绕回来,咬牙切齿的道:“那条臭狐狸,它竟然爬到我被子里,它,它,它竟然拉屎!”
越说越愤恨,磨牙欲吮血,顾子几步走到地毯边站定,她一定不会放过里面那只狐狸的!
一把掀开被子,几堆不规则的屎散落在毯子各处,顾子强呼了几口气,愤红了双目,屎、屎、屎!全是屎!那只狐狸上哪儿去了!奋然转身,帐篷处,风声如注。可是,人呢?!
这个插曲,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当顾子一路用那种愤愤的眼神看着她时,紫檀木很淡定。反倒是众女看的莫名其妙,被顾子的低气压催促着,本来够快的马速又徒然提高了不少。所以能只花十个昼夜就赶到衣骨教本部,不得不说狐狸有很大的功劳。
衣骨教建于五国中最大的埋骨之地伤谷,被誉为一朵白骨中开出的花。风格诡异的建筑,周围有些阴测的景致,无一不突出了另一种美——颓废。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却住了一堆心智坦然的江湖女子,磅礴的生机硬是将死气挤压的无处安身立命。所以虽然在看到谷外成片的坟墓之时感觉不是很好,可是自从进教后紫檀木却没有半分不适,衣骨教从一开始给她的那种舒坦感又回来了。
面对谷口一众浩浩荡荡前来迎接的女子,郝连流月高坐在马上,长发交织在脑后,月白色的衣袍随风招展着,他只是说了声:“幽琳木,自己人。一切照旧。”
寥寥几语,然后一挥马鞭,带着一众人从女子们的欢呼声中扬长而去。
“公子回来了”“知道吗?公子真的回来了。”这一路走来,紫檀木听的最多的便是这类似的话了,整个衣骨教的沸腾,不过是因为离开也不多久的人又回来了而已。她有些无法理解,别离不过是常有的事,又不是几年几十年的等待,缘何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人如此想念。
所以当她下意识的说出来的时候,这一路都对她有些愤愤却在踏入山谷时整个人轻松下来的顾子笑道:“呵呵,小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你不懂。”
那不是说情人的吗?紫檀木不语。
顾子杨眉笑的招展:“小子,你有信念吗?”
紫檀木侧脸看她,蹙眉想了想,道:“有的。”
“你的信念是什么?”她笑着问,却圆润的转了下:“唔,我觉得,你的信念和我们的是不同的。我们整个衣骨教,不过是为守着公子一人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他。”
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