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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是煞七提着葛兮焱从城主府一路赶回冷孤云的住所。直到能看到那片松林了,几人才停止了飞,落在松林小道上。
紫檀木边走边道:“你刚才给褚凌城主吃的那个东西其实不是什么毒药吧?”
“的确。”煞七也不否定,干脆的道:“这种贪官最是惜命,不管是不是真的,性命攸关之时他也会当成真的来对待。”
紫檀木点点头,确实如此,人性如此。有时候对付一个人,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情,只要捏住他的死穴。有时候对付一个人很难,他让你找不到任何瑕疵。
月光照映下松木的阴影投在小道上,三人脚步不快,如同在光影中穿梭着。
小道并不长,能看到院子时,一个声音就传了出来,满是喜悦与关切:“煞七,你回来了。”
郝连流風快步走过来一双柔荑拉着煞七的大掌,对几人点了点头后牵着他往屋里去,女子的温声细语声音越来越远:“你看看你,是不是又杀人了,好重的血腥味。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洗??????”
葛兮焱活动着被煞七夹疼的胳膊羡慕道:“这小俩口感情真好啊,啥时候我的青芙才能正眼看我一眼呢?”
紫檀木收回追逐着两人去的目光,转眼时刚好看见院子中间那一抹扯眼的红,红衣似血,皮肤在月光下能泛出白色光晕,明亮的过分的丹凤眼,怀抱里,有一团茸茸白毛。她究竟是怎么无视掉这个发光体的呢?微有些疑惑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悟沧绝澜见她总算意识到他的存在了,衣摆翩跹,向她而去。他声含笑意:“阿木,我说过等你回来的。”
紫檀木还没说什么,葛兮焱立马不满了:“我说悟澜,你也汰不公平了吧?为嘛我们两人一起站在这里,你就等他不等我呢?”
悟沧绝澜笑着把自己怀里的小东西递到他面前道:“我不等你,可它等你。”
他怀里的东西——雪灵狐,一看到葛兮焱,那本来异常顺滑漂亮的白毛立马根根直立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凶狠的瞪着他龇牙咧嘴,似乎要食其肉吸其血。
葛兮焱缩了缩脖子,双眼看着对他不甚友好的小家伙脚下慢慢后退,退到一定距离后,霎时间拔足狂奔。撕裂的风里传来他的狂喊:“兄弟,我先撤了,你们慢慢交流感情吧。”
他前脚刚去,“嗖嗖”的,一团耀眼的白从悟沧绝澜怀里向他冲去,紧咬不放。
片刻的骚动过后,寂静无声。
紫檀木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样的静,总感觉有些奇怪。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感觉不太对,她只好道:“你,是准备——?”
“送你回房。”他笑眯眯的道。
“我不需要。”紫檀木下意识的道。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反映似乎有些过了,于是往前慢走道:“你是有什么事吧?”
“阿木真聪明。”悟沧绝澜在她旁边漫步,“你们大将军已经赶到第四座城峰咸城了,而苍军,在这么多天的试探后也该开始正式的攻城了。阿木,你准备好了吗?”
紫檀木脚下有些沉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放手一搏,且看结果吧。”
两人一直并排走着,此时月光的倾斜度正好可以把两个影子融合成一个,沉思的紫檀木没注意到这些,悟沧绝澜看着她的沉思也没对这些表示关注。
紫檀木在房前顿住脚步,轻声道:“我到了。”
“热水在房间里,你好好梳洗一下。”他笑容满满的嘱咐了一句,然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紫檀木看着他悠然踱步离开的背影,红衣飘飘,墨发飞扬,一时间有些失神。
房间里的确有热水,她探手摸了摸,温度正好。蓝袍退下,消瘦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她漠然的看着皮肤上那些细碎的痕迹,这些浅淡的红痕,都是当年训练时留下的伤疤。师傅本来可以用药把它们消除的,可是她执意留下。
而在她视线看不到的背部,除了那细细的粉痕,还有一朵如同盛开在皮肤里的花,冰蓝色的花瓣像是隐在朦胧的雾气里,一半清楚,一半模糊。若是她能后视,定然能认出来,那是离国皇族的标志——雾纶花。
这具身体十六岁,可是因为常年的超额的训练让她太瘦了,瘦是廋,可皮肤紧致弹性极好。而胸前,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不应该啊,师傅说过在她十八岁之前那些药物是可以压制她女儿身的特征的。可是如今胸前那一小点,真的只是一小点,还不及一颗青枣大,这是如何出现的呢?
这说明什么?她有些头疼了,在这个时候若是身份暴露,让有心人知道了绝对是个致命的弱点。可是,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发育啊。师傅,这个时候他偏偏又不知道跑哪儿去煽风点火玩的不亦乐乎了。
整个身体浸泡在热水里,任水漫过她头顶。很疲惫,很累,可是无法放弃。
沉长沉长的憋气过后,“哗”的一声水花四溅,她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脸,看着盘旋在浴桶旁边的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紫檀木毫不意外的听着它传来的消息,比悟沧绝澜的多了一点预计:苍军大概在明天攻城,大将军恐怕不敌。
大将军恐怕不敌,这是什么概念?离国之内再也找不出比大将军更有经验更胜战场的人了,若是他都不及,离国,何救之有?
许是心中担忧,这一整个夜晚她都没能睡好觉,一会儿看见她前生的母亲,一会儿出现今生娘亲的脸,一会儿又是金戈铁马的战场,最后居然还见着悟沧绝澜站在她面前对她笑语欢颜。
还不到卯时,她便从床上起来了。一如既往的练功,等到鸡鸣第一声时才从入定状态退出来。缓缓吐了口浊气,往客堂走去。
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不会下厨的,在看到郝连流風和蓝将饭菜端上来之后紫檀木得出这个结论。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她从没见过那个男人下过厨。虽然,她也一样不会做饭。而在无回崖和师傅两个人时,吃食虽然是师傅弄的,但她绝对不承认他那是在做饭!谁会认为一整只某种动物丢火里连心肝脾肾都不挖出来肉冒烟了就叫做好了?
可是在这方面她一向是个要求不怎么高的人,只要有吃的,谁做的,都可以无所谓,否者也不会面不改色的吃她师傅弄出来的东西了。所以,这顿饭,她吃的安定,也不提自己的意见。
饭后,郝连流風收拾碗筷,剩下几人坐在桌旁并不动。紫檀木问道:“孤云,城内的士兵可是听从你的指令?”
冷孤云点头道:“是,褚凌城的士兵平时都听从我的调遣。只是昨天事情发生后,恐怕将领都知道我违反了军规,要他们都听话不太可能。幽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紫檀木淡淡道:“孤云,今天有四件事要你去做。第一,一会儿你马上赶去城主府,带上你的亲信,城主已死,你必须夺得褚凌城的权。第二,将城主的残余势力铲除,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让逸王爷的触手伸到这里。第三,夺权之后你召集所有米商布商到城主府议事,不管是他们愿不愿意也得来。第四,你贴出告示召集新兵,越多越好。事成之后,你发信号。”
冷孤云认真的听着,一一记下后他接过紫檀木递来的一个小卷筒起身拱手一礼:“孤云遵命。”说罢,往门外走去。
一直恍若置身事外的悟沧绝澜在他要走出大门时补充道:“让人把那些大掌柜的身世查一下,要详细的,适时送到阿木手里。”
“是”冷孤云恭敬的弯腰作答,继续往外赶去。
悟沧绝澜说完回头给了紫檀木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不完善的,他来补充。
紫檀木收回眼神,也没怪他多管闲事,也没说谢。
葛兮焱吃饱喝足后来劲了,见冷孤云的事情落下了马上殷勤道:“兄弟,是不是该我了啊?今天一大早孤云就将那褚凌城城主的金库交给我了,咱们是不是该充分发挥它的作用了啊?”
紫檀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此时喝了口水方道:“兮焱,你的责任重大。你作为你们葛家的小少爷,完全有资格代表你们家族。等孤云召集好所有米布商家后,你就这样——”
紫檀木示意葛兮焱靠近,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响后葛兮焱大力的拍拍自己胸脯道:“兄弟,你放心,这些都是小意思,保证完成任务。”
“其他人嘛——”紫檀木说着站起身来,娴然道:“不如跟我去看看闫云进行的怎么样了吧。”
第九十六章 同仇敌忾,万众一心
从冷孤云的住所到西郊的难民区途径很长一段繁华区,然而此时的繁华区已不复繁华,随处可见的难民让这个地段变得有些凄惨,而西郊的难民区比之昨天他们来时竟然多了三分之一的人。一卷草甸,一个破碗,一个可以蜷缩的角落,是这些难民仅有的东西。
几人一路走过来心中都不好受,紫檀木、蓝、悟沧绝澜和煞七还好点,至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郝连流風和葛兮焱就无法像他们这么淡定了。
葛兮焱身上随时都有不少的银子,这个似钱如命的商人之子在看到这样的情景后竟然全然不把金银放在眼里。从东到西的这段路,一旦听到小孩的啼哭声,他便热心的跑过去嘘寒问暖,抱起孩子又哄又安抚,一点不嫌这些孩子身上脏。末了,总会留下些银子至少让小孩能吃饱。
郝连流風听见咳嗽声、看见有生病的人马上便上前为人诊断,望闻问切,细致入微,不止分文不取,还及时的让煞七去药店抓药。而煞七,这个似人命如草芥的杀手,却是她言出必行,毫不拖泥带水。
他们四个人,总会在这两人停下来的时候搭把手,在难民中穿梭,一遍又一遍。
因此这本来半个时辰就能走到的路,六人一直从清晨走到了晌午。
“总算没有人跟来了。”葛兮焱呼出一口气道。
这一路走来,不停有难民感谢他们,可是他们本身就落魄如斯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于是磕头的,叫女神医、活菩萨的,许配女儿的,想伺候他们的,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人根本连人群都不敢进一路飞奔到这片难民区。
“兮焱,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可是说长大了要嫁给你呢。”紫檀木难得打趣道。
葛兮焱扶头哀叹一声,转而拉悟沧绝澜下马:“我还算好呢,你没见那些难民如同看天人一样看悟澜的眼神。话说,凭什么嘛,这小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对人家笑了笑而已嘛,那些人就一个个失神的。”
郝连流風柔柔接道:“那是人家有魅力,琳木也不错啊,一点架子都没有,大家都愿意亲近他。”
几人说着话,不多时便走到了闫云暂呆的那间破屋子。还没踏进坍塌的门内,便听到了些许吟诗声从屋里传出来。
几人相视了一眼,向前几步才发现这破屋里此时聚集不少人,从十几岁到四十几岁不等。这些人虽然衣衫破旧,但气质明显和外面那些一般的难民不同。他们大多都手捧书卷,一身儒衫,头上还绑有儒巾。
其中一个看见了他们分开人群向他们走来,正是那个文弱少年闫云。闫云快走几步站到他们面前时因为疾走轻微的咳嗽了一下才道:“闫云怠慢了,几位请进。”
洗的发白的衣袖往屋内一探,他领着几人进屋里去。而紫檀木几人的出现很快就吸引了这些贫苦文士的视线,光看穿着气势,就知道他们定然不是一般人。本来气氛融洽的屋子里,一下子清冷了起来。
闫云是主人,自然是他先开口:“各位,这几位便是我跟大家说过的从檀都来的贵人们,想必大家都是见过他们一面的,在褚凌城城门打开之时。”
闫云脑子果然好使,他这话先一说,那些出生寒门却有些自诩清高的文人态度很快就变了。无论如何,别人也算是帮了他们入了城,针锋相对不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所为。
闫云自然感觉到了这种变幻,他站到紫檀木旁边继续道:“这位便是我跟大家提到的幽公子,他愿意给我们这些报国无门的寒门学子提供一个机会,只要我们的诗文利国利民,那么她就会出资大量打印出来,往褚凌城,平裕郡,平郡,甚至檀都,更甚至整个离国派送而去!到时候整个国家的人民都能读到我们词句,我们不再一无是处,我们可以用文字感化别人,激励百姓,我们也可以救国,而且我们绝不比那些战场上拼杀的士兵弱!”
闫云虽然文弱,但他一腔热血,越说越激动,整张病态的脸都激动成了艳红色。而听者,无一都被感化了,他们缺的不就是一个机会吗?他们不比那些达官贵族的子弟弱,他们有真才实学,他们想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谁不想成功?谁不想成名?哪一个文人不希望自己的学识得到认可甚至被广为流传?
而紫檀木,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
这群人的激动不可言喻,其中一个看起来近四十岁的中年文人出列对紫檀木拱手道:“幽公子,我们虽然都是文弱儒士,可我们也有热血,也想在这个乱世谋得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