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她快,他也丝毫不慢,又是同一时间,两人对同一样东西下手。
她刚才才练了练手,这人,是要跟她叫板吗?想到此处,她也不拖沓,夹菜不起,好啊,那就夹筷好了。筷尖一动,夹住另一双玉筷,暗中运气至筷上直冲主人而去。
悟沧绝澜唇边斜斜一挑,单手负后,隔着一张石桌,握筷的手之于纠缠了起来。
“咚、啪”清脆的玉器相撞声不住响起,时大时小,时短时长。两人一人一方,双目皆看着彼此,一个目光清冷,一个眼中邪魅,而手中的玉筷都似张了眼睛般往对方招呼。
几筷子不分上下,几十筷子难定胜负,上百筷子,两人直接放弃攻击筷子双双玉筷一扔飞身而起在这一方小小的石桌上空交起手来。
血衣蓝袍,你来我往,劲气飞扬间竟引得狂风四起,衣袍猎猎作响。
顿时,树摇草飞,‘噼里啪啦’的交响乐下石桌上一口未动的精致佳肴被狂风卷起四处飞扬,满地狼藉。
蓝直接从屋顶飞跃而来,站在房梁上面看着两大高手的对手戏。第二个来的是青芙,青底白裳,她轻盈落在蓝身旁,在蓝投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下轻轻一笑。
葛兮焱和郝连流風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是来的最迟的,见小院的上空天人交战,而且是两个相熟之人,不明情况的他们马上担心了起来。
郝连流風双手交握,柔柔的声音担忧问房梁上早来的两人:“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就这么打起来了呢?”
蓝看着天空中已经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不说话,青芙一张白纱遮了大半张脸只一双带笑的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动手,不过不会有事的,况且——”她转头看了眼石桌上空那股已经把中心两人包裹的密不透风的旋风,道:“就算有什么什么,我们也没办法。”
葛兮焱听完,却不管不顾的双手在嘴前合成一个喇叭样声嘶力竭的吼道:“悟澜,不准伤了我兄弟!兄弟,你也要手下留情啊,别把他废了!”
汗,旋风外的人听罢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旋风内的人更是有些哭笑不得。悟沧绝澜血衣翻滚,一掌劈向她面门,带起的风刃足以秒杀任何大型动物。紫檀木侧身滑过,身若无骨,黑色长发张狂,万千发丝犹如万箭齐发齐齐攻向他皎洁如玉的面孔。
比钢刀还凌厉的发丝直冲他而来,他竟然不避不让,伸出的手转变方向整个以一扭曲的姿势绕到滑到他身边的人后背,那看似没有爆发力的白皙手臂此刻如同铜墙铁壁般把她箍紧,背带着她顺着旋风凶狠一转,她那凌厉的黑发在两人共同合力制造的不可逆转的旋风旋转中柔化,最后服帖的铺陈在她身后。
紫檀木一把撞在他硬梆梆的肩膀上,差点把鼻子撞歪了。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她平时瞅着明明是像妖孽一样柔若无骨的!下方有含笑的声音传来:“还打吗?阿木。”
打,有什么好打的!心中郁闷,她今天先是被煞七暗杀,回来后好不容易能有点食物慰藉,结果一口未得逞就又跟人动手了,而且这个人还跟她不相上下。当下果断道:“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打的。不知道打架浪费功力,浪费体力,还浪费精神力啊?真是吃饱了撑着。”
听着她略带抱怨的声音,他反而高兴的笑了。这样有情绪的阿木,才是最有生命力的阿木,就算是口气不太好,也比她从前总是淡漠的好。背负一人,他轻轻一笑,冲破周围的灰色旋风屏障,两人从空中翩然落下。
葛兮焱呆呆的看着自空中飘落的两人,血衣蓝袍随风飞扬,一人负着一人,他微侧着脸颊恍若看她的方向,她趴在他肩膀,黑发交接在一起,恍若一体,旋转而下。葛兮焱嘴巴大张,无意识的道:“哇啊,好般配啊。”
刚刚说完,脑中电波一闪,全身抖了抖,抚着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摇头嘀咕道:“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怎么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兄弟是女人呢?不会的,兄弟不可能是女人,怎么可能有他那样的女人,不会的,不会。”
轻盈漂亮的在地上一个旋身站定,衣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轻轻落下。他脚尖沾地,微侧脸颊轻笑道:“吃饭了,阿木。”
半响,背上没有动静,他静静的等了等,竟然感觉到身后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唇边忽然轻柔勾起,她这是,在他背上睡着了吗?摇头笑了笑,看了眼一桌已经被狼藉不堪的菜肴,轻松背着她往内院走。
走过葛兮焱身旁的时候见他一副有些呆愣的样子,他打趣道:“兮焱,我没废,谢谢你帮忙求情呐。”
那眼神,那声调,葛兮焱刚抖过的身体又如同发羊癫疯一般狂抖了一道,这才颤抖着道:“不、不客气、气。”
悟沧绝澜丹凤眼赏了他一记眼刀,唇边笑意不减,对郝连流風微微点头打招呼后抬头去看那两位屋顶飘然而立的美人,笑着道:“屋顶风大,两位还是好生回房歇着吧。”
青芙听言,笑声如泉水叮咚,流光溢彩的眼里有些莫测,道:“澜公子,劳烦好生照料幽公子了。”
“自然。”他微微点头。
蓝却出乎众人意料的道:“不如,我帮你送他回房吧。”她说罢飞身而下,根本没给人发表意见的机会。
其他人说这话他们都不不足为奇,唯独冰冷冷的蓝此刻来这么一句让人不得不有点想法,这么几步路以悟沧绝澜的武功还需要她送吗?这是明显的强加。众人既然知道,也并未说什么,悟沧绝澜笑容不变的点点头,蓝便带着一身清冷跟在他身后。
一路无话,直到走到紫檀木房门前,悟沧绝澜空出一只手推开房门,回头问几步远的蓝:“蓝姑娘不进来坐坐吗?”
蓝摇头,一双带着冰魄的眸子看着两人,道:“你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不觉得,他睡的很奇怪吗?”
微侧着头,丹凤眼里光彩变幻,待定,他轻笑道:“多谢姑娘提醒。”
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
悟沧绝澜将房门关好,再将背上的人在床上放好,静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人。她眉宇清隽,疏淡相宜的睫毛轻轻贴在眼眶上,看起来竟然服顺乖巧,和挣开时的清冷甚至凌厉完全不一样。
看着看着,眼光有些游移,她怎么会就那么睡着呢?觉得他背上舒服有安全感?最近太累了?就算是这样也绝不足令警惕性那么高的她睡的这么死。
轻轻的执起她的手,单手搭在她手腕上,探入功力感觉了一番,他眉头微皱了皱。她的内息好奇怪,就算是用蛊血池彻底改造了身体也不该是这样的脉络。他又换手搭在他自己手腕上试了试,两相比较,他眉头反倒又皱深了些许。
第一百零九章 天下,算什么
按理说她的脉络结构该是和他一样,可事实上,若说一样也可以说一样,可是,他总感觉不对。她丹田之内力量无比强大,刚交手之时他就挺惊讶,不少于一甲子吧?可是除了她使用的那股力量,他总觉得有些古怪,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越越欲出似得,而且,还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再把被子为她理好,他丹凤眼里此刻没有一丝笑意,深如黑空,不见其底。红衣似血,铺陈在床边,他斜倚着身子遥望着雕花木窗外面,一轮上玄月半开半合,美不甚收。
他忽而起身,血衣在空中划出锋利的一笔,双手负后,他道:“子。”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声音似乎都是灰色的腔调,存在感极弱的飘在空气里:“陛下。”
月的清辉落在他身上也能被染成烟霞,血衣更像是能发光一般,他问:“前方情况如何?”
子永远是微垂着的头,似乎用任何角度都不能目睹他的真容,他简洁道:“辛严撑不过半月。”
子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悟沧绝澜邪魅的声音在夜里显出的竟是冰冷,额间无冠,他却是王,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在她没到之前,不能让苍军攻破楚城。”
“诺”子甚至没抬头看床上一眼,他知道他的王在说谁,但他不问为什么一国之君要帮助他国之人,他只需要执行命令,甚至无关乎什么相不相信陛下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如来时一般,子消失的无声。悟沧绝澜收起那一身不容违背的威严,又是一张不变的笑脸。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是帮她,却也不止在帮她。澜国的霸主地位不容动摇,苍国若是吞下离国,以啸天歌的野心,谁能保证他不垂涎其他国家的疆土。以最小的代价,把危险扼杀,他是君。
紫檀木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这一觉睡的很好,醒来的时候也算神清气爽。睁眼一看便知道是在自己的房间,随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睡着?最后竟只记得一个坚硬的肩膀。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她侧目看去,见他托着一个瓷盘笑着走向她,她撑起身坐靠在床头,见他在床沿坐下。
悟沧绝澜修长的手指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碗递给她,青花瓷映着白玉般的皮肤,煞是好看。可饿了大半天加一夜的某人一双眼睛大部分的注意力用头到尾都只是放在那碗里的粥上,接过完后舞着勺子吃的虽算慢却也没有时间分出来看其他的。
悟沧绝澜等她有条不絮的吃完了又从她手中接过青瓷碗放回托盘里,这才玩笑道:“阿木,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你待遇更高的人了,一国皇帝亲手伺候,谁人担当的起?”
紫檀木舒服的靠着软枕,听此不甚在意的道:“你不说,我不言,在这里,谁知道你是皇帝?况且,你都不把自己当皇帝,我干嘛还要叨念着你的那层层束缚?”
他轻轻一笑:“知我者,莫过阿木也。万千山河虽壮阔,却不若一身无牵亦无挂来的洒脱。”
他丹凤眼中似有烟雾妖娆,她直直的看进去,又好像没看。渐渐的,她的眼眸也有些迷蒙了起来,用一种飘忽的近乎不真切的语气,似喃喃自语又带着淡淡不屑的笑意:“天下……算什么……”
天下……算什么……,他看着她一瞬间的神色飘忽,然后又很快恢复那一双通透的眼,他忽而笑了,是啊,天下……算什么?其实,给它脸它是富贵荣华,不甩它它也不过是路边的野花。只是,他们暂时还脱不开身,不得不采而已。他看着她道:“阿木今天还去军营吗?”
“不去了。”她想也没想的道。
“哦?”这可和她一向严谨的做法不太一样,他倒是来了兴趣:“那么,阿木今天准备做什么?”
“待在房间里。”她又道:“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叫孤云送些笔墨纸砚来,这几天的时间我都准备在房间里不出去了。饭菜什么的,你们谁有空谁帮我送点,若是没空也没关系,我饿了自己会想办法的。”
他长眉一挑:“想办法?你会做饭吗?”
“不会。”毫无羞愧的答道。
女子不会做饭的很少啊,他几乎没有见过,即使是王公贵族的小姐,也都会几样拿手菜,这样,才能照料好自己的夫君。他觉得以他对她的认识来看,她似乎是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于是善心大发的提醒了一下:“阿木虽然很厉害,可不会做饭,将来,你要如何抓住你夫君的胃,继而是心呢?阿木这样不解风情的,如何和那些从小就被教导如何取悦夫君的女子挣呢?”
紫檀木瞟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道:“靠这些来抓住男人有什么意思?不说我稀不稀罕夫君,就是真嫁人,也该是他学会做饭取悦我才行。而且,干嘛要挣?有女人的男人不会是我的男人。”
有女人的男人不会是我的男人,这话的意思……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嘴角含笑,也不用世俗的条规来给她说理,只道:“阿木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只是这祸福难料,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将来是如何呢。没准儿,你真能找个这样绝无仅有的极品夫君,也没准儿……”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紫檀木接过道:“也没准儿,我就遁入空门从此不问世事了呢。”
他又是一笑,嘴角斜斜上翘,她还真是,如此决绝呢。要么一心一意,要么就彻底放弃,没有第三种可能。他端起托盘,起身道:“我先出去,你好好收拾一下,你要的东西会很快送来的。”
见他往外走,她似才想起了什么道:“等等,我昨天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
他脚步一顿,依旧含笑的声音传至她耳边:“特殊情况没有,只是阿木,你的丹田有些奇怪呢。”
第一百一十章伪君子
奇怪?她靠着软枕边思索着这句话边内探自己的丹田,而悟沧绝澜微侧向她的脸颊在没再得到语言时转向房门。
内探的结果如同他说的一般,她感觉到了自己丹田里好像有气息危险的东西想要突破出来。而这样的状况在今天之前她并没有感觉到,也就是说这应该出现在她睡着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么,又是为什么呢?他们虽然是交手,但是绝对没有伤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