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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涛的律师姓徐,矮矮壮壮,黝黑的一个汉子,一看就是本地土著,现在正拿着诉状,一二三四的念着要离婚的理由。
貌似是莎士比亚说过,要想把事情解决,就把律师全杀掉吧。其实这件案子事实清楚,双方除了那间房改房的分配外,几乎没有什么争执,请了律师只能把本来简单的事情都搞的复杂化了。中国是一个类似大陆法系的国家,法律条文规定得死死的,一个律师在这样的诉讼中很难有所作为,不像英美法系,一个律师的雄辩或花招,都可以改变案子最终的结果。
能够改变案子的结果的决定者高坐在审判桌后面,沈法官一脸严肃,认真的听着徐律师宣读的诉状,听他读完了,问道:“有没有补充?”
徐律师说:“暂时就这些。”
沈法官看向阿凤,说:“被告,答辩。”
表面上看,这个法官向那一方面都是不苟言笑,似乎是一碗水端平,但私下里小叔早就请过他的客了,封了一个几千块的红包给他,案子的结果,他们在一起已经沙盘推演过了,结论是判决不准离婚。所以这个沈法官比起那个孙俊,城府就深很多,他甚至还友善地提醒要徐律师改正犯的一点小错误,完全一副公道无私的面孔。
陈律师开始答辩:“首先,我方不同意离婚,原被告刚结婚两年,婚后感情一直很好,被告更是深爱着原告,原告没有理由提出离婚。其次,原告方提出的被告父亲殴打原告父亲,与事实不符,被告父亲并没有这样做过。即使这样做过,这也是原被告双方父母的争执,不应构成原告离婚的理由。最后,被告请求原告想想两人在一起度过的两年美好时光,撤回离婚的诉讼。”
进入了法庭调查阶段,徐律师代表谢涛向法庭提出了他与阿凤签订的婚前协议,却如小叔所说,上面写明了双方不论婚前婚后,财产都各人归各人,这自然是肖苹的功劳。
沈法官问阿凤:“被告,对此有没有异议。”
陈律师代为回答:“没有异议,确是原、被告当初所签。”
徐律师又提交了谢涛获得房改房的房产证,证实谢涛是婚后获得的房改房,徐律师以此主张该房产应该归谢涛所有。
沈法官问:“被告,你们有无异议?”
陈律师说:“对房产证本身没有异议,对原告方据此说房产应该归原告方所有有异议。根据我国的房改政策,房改房是房改给原被告夫妻两个的,是共同所有,而不是归原告所有。”
原被告至此再无证据提交,程序进行到了辩论阶段。
徐律师讲:“原告与被告感情确已破裂,特别是被告方纠集社会不法人员,殴打原告方的父亲,导致双方已经无法继续共同生活下去。财产方面,房产证已经明确写明房主是谢涛,并无其他共有人,根据双方的婚前协议,应该归原告所有。”
陈律师说:“原告方并无证据说明原告的父亲被打与被告的父亲有关,而且我一开始就说了,即使有关,也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与原被告之间的夫妻感情并无绝对性关系,原告不能据此提出离婚。至于房产,虽然房产证上只记载了原告的名字,但原告只是代表,按照相关房改政策,该房产只应是夫妻共同财产。”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一百五十六、绝情
辩论终结,沈法官询问双方有无最后陈述意见。
徐律师说:“我们坚持一定要离婚。”
陈律师说:“被告认为双方感情尚未破裂,不离婚。”
沈法官说:“进入调解程序,原、被告,你们是否同意调解?”
谢涛说:“不同意。”
阿凤说:“同意调解。”
沈法官一看一方同意调解,一方不同意调解,就劝谢涛说:“原告,你们夫妻两年,就一点感情没有,没什么办法和好吗?”
谢涛硬硬地说:“我没办法和她继续生活下去了,不能调解。”
沈法官说:“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有可能判决不准离婚的。”
谢涛说:“没必要再考虑了,你就是判决我们不准离婚,大不了,我忍六个月,六个月过后,我再来起诉离婚。”
沈法官无奈的转向阿凤,说:“鉴于原告方不同意调解,调解程序结束,本案将择期宣判,休庭。”说完离开了法庭。
书记员将笔录打印出来,递给谢涛,要他签字。谢涛开始看笔录,阿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谢涛面前,央求道:“阿涛,回家吧,好不好?”
谢涛连看都不看阿凤一眼,也不看笔录内容了,加快了签字速度,几下子就签完了,将笔录递给了书记员,转身就往外走。
阿凤一看谢涛往外走,赶紧拉住谢涛的胳膊,叫道:“我求求你了,阿涛,你回家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谢涛转过头说:“你不用什么都听我的,你只要听我的跟我离婚就行了。”
阿凤说:“不行,我不想离婚,你回来吧。”
谢涛开始甩阿凤的手,说:“不可能的,你放手,我要走。”
阿凤死劲的拉住他,说:“我不,你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谢涛狠狠的把阿凤拉住他的手给甩脱了,阿凤闪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在地上坐着哭喊:“我不要,我不要离婚。”
谢涛连看都不看,无情的转身就往外走。
一旁本来还在跟律师闲聊的小叔,看到女儿这样,冲上前去,伸手扇了谢涛一巴掌,骂道:“王八蛋,你这么对待阿凤,你还叫人吗?”
谢涛猛的挨了一下,被打急了,伸手就要去撕打小叔,我一看,不能任由他欺负小叔,一个箭步插到他们之间,瞪着眼睛,指着谢涛说:“你敢动我叔叔一个指头试试,还不赶紧给我滚。”
谢涛看看我,不敢说什么,回头几步走出了法庭。小叔在我身后叫道:“别走,王八蛋。”
我回过头,拦住小叔说:“这是在法庭那,法官都在看着,算了。”
小叔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踢了一脚还在地上哭得阿凤,叫道:“都是你,当初看中了这么个东西。哭什么哭,不够丢人的,还不给我滚起来。”
阿凤抽噎着,站了起来,说:“我不想离婚。我不想离婚。”
小叔骂道:“你给我闭嘴,烦不烦人。”
阿凤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叔感觉没了面子,拉着阿凤就想往外走,书记员叫道:“当事人要签字的,别走,还没签字那。”
小叔停下来,走到书记员那把笔录拿过来,递给阿凤,命令说:“赶紧签字。”
阿凤草草的在笔录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小叔看她签完,对一旁的陈律师说:“我们先走了,陈律师。”说完阴沉着脸,拉着阿凤转身出了法庭。
出了法庭,小叔回过头看着跟过来的我,气哼哼地说:“今天你也看到了,阿波,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虽然我也气愤谢涛的绝情,但眼见谢涛跟小叔已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可能再让步了,我不想再掺和到这摊烂事里了,掺和进去肯定是出力不讨好,就劝说道:“算了,相打无好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小叔说:“哪里能这样算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看看站在一边的阿凤,虽然她现在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回来还不知道在谢涛面前会说什么,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小叔就往车那边走,说:“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叔却不肯善罢甘休,说:“阿波,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还是给我约一下你那帮朋友,我要教训他。”
怕什么来什么,我可不想再用阿勇这帮人参和这件事,何况还有阿凤这个传话精在旁边,就说:“这样不好吧,那帮人在他们面前已经是熟面孔了,再用可能就被人认出来了。再说你也找不到谢涛现在的住址。”
小叔想了想,说:“也有道理,那就先让他嚣张几天。”
我松了口气,心说如果下次开庭说什么我也不来了,这码事还是能躲就躲吧。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一百五十七、忘友
“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了?”尚昆打电话过来质问道。
我开玩笑的说:“你又不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我们记得你干什么?”
尚昆说:“真是见色忘友,我下来都快半年了,你们就没一个来看看我的。”
我说:“尚哥,这半年真是一言难尽,我已经不在野田公司做了。”
尚昆说:“另有高就了?”
我说:“哪里,现在一家公司做个小库头。”
尚昆说:“不会吧,这么小的职务也做,老弟你倒是能大能小。”
我说:“叫尚哥笑话了,只是尚哥还能看得起我这个小库头吗?”
尚昆说:“别搞的酸溜溜的,你是不是对那个公司有什么不良企图,不然也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我说:“我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是我叔叔的天雅公司。”
尚昆说:“你这家伙,你叔叔就一个女儿,你进公司准备接班?”
我说:“去你的,到你嘴里就没好话,我叔叔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暂时过渡一下,下一步还不知如何那。”
尚昆说:“你们北方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们这,如果家里没有儿子,叔叔常常会拿侄子当儿子培养的,将来百年了,侄子是要披麻戴孝,捧牌位的。”
我说:“我们那倒没这规矩,我小叔也没这想法。对了,你在那怎么样,鲍鱼、龙虾的没少吃吧?”
尚昆说:“工作刚刚全面熟悉了,其实也没什么,都知道挂职只有一年,每个地方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我们规划局还是有些权威的。”
我说:“那我们下去吃你一顿,让我们也跟你沾沾光,**。”
尚昆说:“来吧,来吧,我正想约你们来看看,叫上陈东一起来。”
温惠已经跟我订婚了,是时候带出来给这些朋友看看了,我说:“好哇,星期天怎么样?带个美女去没意见吧?”
尚昆邪笑着说:“你带的美女漂亮吗?”
我说:“我女朋友还会不漂亮,忘了告诉你了,尚哥,这个美女严格说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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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昆说:“哦,原来是弟妹,那一定的带给我看看。就星期天来吧,我叫你嫂子也来,那个你跟陈东说说,让他也把老婆带来,我隆重接待你们,我们搞个盛大的家庭Party。”
我说:“别说,我还真没见过嫂子的模样,到时候好好认识认识。”
尚昆说:“见到你嫂子你就老实了。”
我说:“不会吧,嫂子这么厉害,老虎?”
尚昆说:“老虎不可怕,你嫂子是警察,不老实,抓你。”
我开玩笑说:“还是尚哥厉害,警察也敢娶家去。”
尚昆说:“你嫂子很温柔的,厉害的是那身衣服,不是她本人。其实她是交警,车管所的,管车的。”
我说:“那倒不错,到时候你要好好介绍给我,我现在卖车,公司这边挂牌的业务开展得不顺,要嫂子帮帮我。”
尚昆说:“小事情,到时候再说。陈东那边一定要通知到。我这边还有事,再聊了。”说完挂了电话。
是呀,陈东好长时间也没联系了,挂通电话,问道:“陈哥,这一向还好吗?”
陈东问道:“谁呀?”
我说:“袁波,陈哥不记得我了?”
陈东说:“我知道是你,你还记得我呀?”
我听出了陈东生气的话味,赶紧说:“不好意思,陈哥,有日子没给你电话了。”
陈东说:“前些日子我跟白雪打网球时还说起你来了,白雪说你是不是办完事就不认识我们了。”
我说:“哪里,陈哥,那件事刚办完,我就被挤出了野田公司,这不现在在天雅公司做个小职员,一直也没好意思跟陈哥说。”
陈东说:“哦,是这样呀,做什么小职员,你这个家伙就是见外,跟我说一声,随便也给你找个中层主管做做。”
我说:“天雅是我叔叔的公司,先做做看嘛。对了,陈哥,星期天出来玩一下吧?”
陈东说:“星期天到没安排什么,去那?”
我说:“去看看尚哥如何?我刚跟他联系过了,他要请我们带家属去玩。”
陈东说:“别说,还真有日子没见尚昆这小子了,好,我去。”
我说:“有一件事要注意,尚哥的老婆也去,陈哥可不要把白雪带去了。”
陈东笑了:“还不是你小子当初给我设的扣,我知道了。唉,你带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