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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轮几分钟就靠到千浪岛码头,我自然而然的拉起温惠的手,扶她下船,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再也没有舍得放开。温惠微微一挣,见我不放手,也就顺其自然,但身子还是离我很远。
一片开阔地后,几栋似土还洋的建筑,平淡无奇,倒是依路而栽的植物,绿油油的,让人赏心悦目。水泥铺就的道路崎岖窄小,两旁的店面看得出来是老屋改建而成,就如一个老妇,虽然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却难掩垂垂老气。
店里卖一些海产、茶叶、贝壳、馅饼、玩具之类,都是大路货色,价格倒是奇贵。只有一家卖肉干肉松之类的,号称百年老店,温惠说这只有千浪岛卖,别无分号,口味不错。随意买了几包,交与阿勇提着。再没有什么可以引起我们兴趣的商品。不时倒有商家鬼鬼祟祟问到:“香烟要嘛,香烟要嘛。”看这么神秘,我本来想看看究竟,却被温惠一扯,拉着我就走。走了一段距离,温惠才讲那香烟假借是那未归治的岛屿生产,其实都是假的,骗骗过往的游客,本地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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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想起海门邻千浪岛有一条人民路,号称古玩一条街。有一次我闲着无事在这条路上逛了逛,发现整条路上琳琅满目,全部是假作的古董,作假做旧的手法拙劣,小有经验的人一看即知。却也不辜负人民路这一名字,这些人全身心的投入造假骗钱的人民战争中了。
沿路而上,来到松椒庄园,这是民初大资本家的私家花园,依海岸而建,南人的建筑,倒也秀雅,却无甚好玩处,本要到它那海边的小亭坐坐,却见海水浊黄,随风拍岸,如此污浊,煞风景得很。顿时对庄园顶上的古琴博物馆失去了兴趣,对如此浊水,即使古人也没有弹奏高山流水的兴致。幸好今天美女在旁,心里也就不以风景为念。
温惠坐高空缆车有点紧张,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身体微微靠向我。我看着脚下绿绿的树木,山风微拂,带来身边温惠发际缕缕的清香,心情无比舒爽,刚才的浊气一吐而光。缆车很快到了凤鸣园,百鸟唧唧喳喳,温惠挽着我的胳膊,细细的一样样看来,来到水鸟处,几支鸳鸯相对戏水,其中一对相依相偎,很是恩爱。
我心里一动,不由念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武侠小说是我中学时的至爱,那时情窦初开,老顽童与刘贵妃之间的这首词便深印脑海,念出来正是符合此情此景。想起读射雕时正是与岳蕾热恋之时,那时卿卿我我,别提有多情热。于今斯人别有怀抱,时光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不由得痴了。
温惠见我怔住,以为心里在想跟她怎样,挽着我胳膊的手轻轻扯了一下,把我唤回了现实当中。我见她脸色酡红,知她有些情动,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温惠越发情羞,低声嗔道:“阿勇还在旁边那。”
我本想打趣她:如果阿勇不在你要干什么?心里知道不能过于急色,惊了她或羞了她都会把今天的努力付之东流,就笑笑再不说话了。温惠已整个身子都靠到我的胳膊上,好像累得混身脱力一样。
出了凤鸣园,山势已经向下,沿途一些西洋风格的别墅,由于无人维护,已是破败不堪。我和温惠沉浸在甜蜜中,也就无心观看风景。阿勇跟着我们,未免有些无趣。
正走在窄窄的小巷,温惠抬手往左边一指,说:“那便是千浪岛寺,我们进去拜拜菩萨吧。这个庙有些年头了,菩萨很灵的。”
“好啊,我正要求菩萨保佑那。”我心里对郭起的事情正耿耿于怀,尚不知如何解决,先求菩萨保佑保佑吧。
“哦?你心里有什么事要求菩萨的?”温惠有点奇怪。
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被人追砍,就打趣说:“求菩萨帮我找个好老婆啦。”
温惠顿时羞红了脸,再不说话了。本来此刻气氛营造到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的,但还有一枚大灯泡在场,只好相对无言。
应该解决郭起的事情了,不然这种场合老带阿勇出来确实碍事。
走进千浪岛庙,庙宇古朴简陋,并不见驻寺的和尚,只有一个小贩在卖香烛之类,一位居士不时的处理着烛花和香火,三三两两的游客拿着点燃的香火,顶膜礼拜。这里离神岳山的热闹差距很远。菩萨金身久未重塑,被香火熏绕的黑黑的。
温惠点燃三支香,跪在菩萨前的蒲团上,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些什么,然后起来将香插在一侧的香炉里。整个过程肃穆庄严,令人不敢生半点亵渎之心。我也点燃三支香,跪在菩萨前,心里默念:观世音菩萨,郭起之事,还望菩萨保佑,平安解决。默念完,拜了三拜,起来把香插到香炉里。
或许受了菩萨的启示,心里已经有了解决郭起的方案了。
温惠见我念念叨叨好半天,也不知是念叨什么,有些疑惑,却再不敢问我了。
我笑道:“是不是还想问我求菩萨什么?”
温惠怕我再说出*的话来,连忙说:“不想,不想。”
“我可知道你求得什么。”
“你要说我求菩萨保佑找得如意郎君是吧?我才没有哪。”温惠想堵住我的嘴,急忙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才没有那么笨。你想什么哪?我知道你求得是全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怎么知道?我真求得是平安健康。”温惠一脸惊讶。
其实我知道此时女孩子肯定不会求什么如意郎君,温惠又看不出来有什么事业野心,大多是求家人健康平安了,所以就蒙她一下,想不到蒙对了,就邪邪的一笑:“没办法,心心相印嘛。”
“去你的,谁跟你心心相印。”温惠脸上又有些红晕,我明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即使温惠的心门没有为我完全打开,起码也在旁边开了一扇窗。
女人一旦开始在男人面前絮叨生活或者工作的琐事,就表明她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戒心。晚餐就在温惠的教导中进行。对一个海门人来说,火气是一个了不得的事,本来我点了一个辣子鸡,温惠却说火气太大:“你知道吗?我们单位小王,一天晚上吃了辣子鸡,第二天满脸的美丽,换老鸭煲吧,老鸭是去火温补的。”
“点个青菜,就芥菜吧,本地人是不能离了青菜的。”
走了大半天,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听着温惠絮絮叨叨的点菜,温馨的家庭氛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已经两年没有享受到这种氛围了。也许娶个海门女人是融入海门文化的最佳捷径吧。对此我还真有些憧憬,再说该成个家把老娘和女儿接过来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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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鲨鱼
对于每一个我经历的女人,我不敢说没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但可以保证的是我从未为牟取肉体的快乐而蓄意的欺骗她们,我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的。我不刻意的去固守什么,喜欢随缘,道德只是弱者的枷锁,是强者约束他人的武器,道德不是为我这一类的人而设的。对于忠贞我有我自己的标准,许诺给女人的是婚姻,我就会尊重这许诺,不会让其他女人来干扰。
但婚姻仅是生活的一部分,就象情爱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样。
生活还有其他部分。
天一酒店,孙波,就是我今天需要接触的部分。十点,我走进了孙波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二十几平米,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已是很奢侈。孙波坐在红木的老板台后面,对面一排沙发簇拥着一个根雕茶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细看也是本土名家林文元的手笔。
孙波见我进来,笑着站起来迎接:“袁兄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和他握了握手,左手就递过去带来的一斤茶叶:“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找老哥来品茶来了。”
海门人嗜茶如命,对铁观音尤为喜好。闲着无事时,海门人会三两成群,聚到一起,泡功夫茶,所以海门人喜以功夫茶待客。本地闻名的馅饼,甜甜腻腻,北方人往往奇怪,这哪好吃?其实一方面南人好甜食;另一方面,功夫茶茶劲厉害,往往喝几杯就会饿,为保护胃,南人就会佐以茶点,馅饼就是茶点,以功夫茶的清爽配馅饼的甜腻,实是良配。
孙波拆开茶叶,泡了一泡,嗅了嗅盖碗的盖子,这是功夫茶中的一个步骤:闻香,点头说道:“果然好茶。台湾产的吧。”
“不错不错,老哥确实是行家,正是昨天一位台湾朋友带来的,新茶,给老哥尝尝鲜。”清明刚过,我带来的是明前的新茶。
“客气客气,你我兄弟交往,不用这么客气。”
“孙哥,既然你我是兄弟,有件事说不定还要麻烦你。”我开门见山。
“是吧,我想你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能帮我一定帮。”
“郭起你知道吧?”我试探着问。
“知道,昌福集团的保安队长,我们认识。”孙波没有回避。
“那郭起现在的状况和背景孙哥知道吗?”我不敢直接说孙波原来与付昌的关系,还是围绕郭起试探。
“兄弟已久不在江湖了。”孙波要躲。
“可江湖却有孙哥的传说。”看来回避是不行的,“跟你说实话吧,郭起前几天找了四个人来砍我。”
“无风不起浪吧?”
“郭起到野田商厦偷酒,被我查出来了。不是我故意为难他,老板安排叫我查。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他。”我就把被杨远摆了一道的经过告诉了孙波,“查出来以后,我也放了他一马,只是叫他把偷得酒退赔回来就行了,没追究其他的。”
“哦。”孙波还是不置可否。
“可这家伙前几天跟踪我,在祥禹派出所不远处截我的车砍我,搞得这几天我走到哪都带着阿勇。”
“那你找我想干什么?”
“郭起是个小角色,动他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只是我不知道他后面的水多深,别因为小问题伤了大家的和气。再说现在风声不是太好,动他别被什么人盯上。”我还是不提付昌,看孙波怎么说。
孙波轻轻一拍我的大腿,说:“想不到袁兄想得还很细致。这样,我做个和事佬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还叫老哥费心。”我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孙波当着我的面用座机免提打电话给郭起,嘟嘟几声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那位?”
“郭起吗?我是孙波。”
“孙哥啊,您好,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野田公司的袁波总经理是我的兄弟,可能有地方得罪你啦,他也是端人家的饭碗,职责所在。看我的面子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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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哥,这是说那的话,我不知道是您的朋友,可能多有得罪,您跟袁总说声对不起,没事了。”
“好了,有时间到酒店来喝酒,有什么难处说一声。”
“谢谢孙哥。”
短短的几句话,困扰我几天的问题解决了,真有点深不可测。我更加明白小叔和王宇尊重眼前这个人的原因。我由衷的说道:“孙哥,兄弟到海门时间不长,有些时候不知深浅,以后要靠你多提携。今天谢谢了。”
“谢什么,袁兄能来找我是给我面子,像袁兄这样办事谨慎老道,他日必有大的发展,还望以后不要忘了老哥。”
这也是现实社会的一部分。
这些人游走于黑和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他不会去打打杀杀,可几句话就会平定一场打打杀杀的纷争。他也不是什么官员,可经他斡旋,可以把你走正规程序怎么也走不通的事办成了。他们才是城市中真正的权力拥有者,是隐藏在海面下的鲨鱼。
坐在办公室里,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困倦而且百无聊赖。有点想阿莱了,自那晚出事,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找她,她该骂我了。上次在她那,感觉那美丽光滑的脖子似乎缺一条项链点缀,当时就想第二天到珠宝柜台看看。不想当晚被郭起追砍,就把这件事放下了。现在郭起的事情已经解决,这几天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可以到柜台看看了。
商厦在一楼有几个珠宝柜台,我一一看过,却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好货色,眼见已是最后一方柜台了,看来很难选到满意的。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袁总,想选条项链吗?”
由于一直关注柜台里的项链,我并没有注意柜台后的售货人员。听声音悦耳,我抬起头,看了看,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