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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七喜提起家人,苏默默忍不住好奇问道。
安七喜挑了挑眉,饮了一口茶笑道:“我爹娘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对不起小七,我不是故意”
“没事,我哪有那么矫情?你先歇会,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一会带你去好好泡个温泉洗洗身子,”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天意巧合
苏默默洗漱好之后,就匆匆告别了七喜,经由七喜的指路,准备启程要去到会试场外。
“默默,把这些银两拿好,以防万一。”
安七喜送她到门外,顺便伸手递给她一小袋银子。
“这”苏默默有些不知所措。
“借你的,等姐姐去到京城,你可得加倍奉还哦。”七喜向来不娇柔造作,豪爽地推她出门。
苏默默不再推辞,道了声谢就接下了。
“路上小心,默默。”
“恩恩。”
苏默默回头眯着眼给安七喜挥手道别。
这厢安七喜见苏默默走远一溜烟地奔进房里。
陈木棉和陈沉都不在,太可疑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陈木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见安七喜已然坐在大厅,不急着歇口气就单膝跪地,抱拳道:“小姐,出事了。”
安七喜也不扶他,只一手拖着茶杯慢慢品茶,眼神里夹杂着许些琢磨不透的神色。
“说吧陈叔。”
“雀谷周府被屠门,只留下了一朵魅莲。”
“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马脚了。”
七喜回来途中偶然听说魅莲夺财灭门一事,便知她等了三年的结果即将降临了。
“陈叔,陈沉呢?”
“已经混进验尸官中。”
“劳烦陈叔你们了,但到底是守得云开见雾明了。”
语毕,安七喜放下茶杯,眼底有阴霾层层附上,甚至遮掩住了她漂亮清明的双眸。
天气微凉,乌云翻翻滚滚,一层一层遮掩住了疲倦的太阳,只撒下微弱的光芒来。
“可是走到了洛阳会试场了。”苏默默手上一边甩着七喜给的银子,一边自言自语,望向会试场外静静守着自家考生的家长们。
会试场门口戒备森严,几个带刀侍卫面无表情地站着。
“果然是大型考试,看起来真高端。”
“姑娘,看你这么小,莫不是来等自家相公?”
苏默默还没感慨够就听得周围有一句大妈在问她,苏默默四处望了望,心说莫不是只有我一人是年轻人。
还真是,除了苏默默,全是一些大妈大婶,难怪要来搭讪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等我弟弟。”苏默默礼貌地一笑,温顺地答道。
“这样啊,听你口音不像是洛阳人哎。”
苏默默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洛阳人。”
其实听到这样的问话,苏默默有些许心塞,心说只有洛阳人可以在洛阳参加会试么难道,不是皇上定的京城锦城洛阳淮阳都在洛阳考睌?
真是!
“我只是来陪同我弟弟参加会试罢了。”
苏默默耐心地解释道。
“噢噢,其实我也不是洛阳人哩”大妈仿若找到了同道中人,徐徐不断地开始向苏默默叙说她的家事。
苏默默只一只耳朵听进一只耳朵出去,眼神不住地在会试场门口流转,青葱细指不住地环绕着垂下的发丝。
果然功夫不服有心人嗷。
不一会,苏默默就等到了会试结束,参考的人们脸间夹带着或快乐或惊喜或懊悔或悲伤的神色。
门外等考的人纷纷迎上前去。
苏默默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都没有看到李白的身影。
苏默默有些急了,眼看着会试场里出来的人愈来愈少,苏默默不住地咬着下唇。
一个跺脚,苏默默抬脚直接进了会试场。
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默默忙叫住他。
“何免,何免。”
何免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白的邻家女孩苏默默,遂停下脚步惊奇地问道:“你不是苏家小女么?你怎么在这里?”
“且莫说我的事,李白呢?与你一同参考的李白呢?”
一边问他,苏默默还一边扫视从里出来的三三两两的学子。
“李白他并没有参加会试啊。”
“什么?你说什么?李白他”
“我想起来了,昨日傍晚,李白遇到一个来洛阳赶货的熟识人。”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难怪呢难怪呢,他听说你来找他,前日我们停车在梧桐山寄宿,他拾得一个荷包,我隐约是记得那是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
莫不是我的护身符被他捡到了?
“后来他思索说要回去一趟,我们劝他考完再早点启程,岂料今儿一早起来就不见了他的身影,留了一封书信说有急事回去,让我们安心参考。”
“我还琢磨着什么事让他这么急着就走了,也不考试了,原是因为你哦。”
再后面的话苏默默也没怎么听清,满脑袋都是他那句“原是因为你”。
因为她苏默默,李白居然错过了会试。
都是因为她苏默默。
出会试场的路苏默默走的格外艰难,脚下似有千斤重,根本迈不开步子来。
绕是何免围着她说着什么安慰她的话,苏默默都没心思听进去。
明明他是说过,断不可出门来。
她偏的没有听。
她出门被劫走被抓被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就是不可以也万万不能,耽误了李白的会试科考。
否则她就是死个一百次一万次,也减轻不了她的愧疚感。
再回去京城简直是一番风顺。
苏默默捏着七喜给的银子,一言不发地去找人拼马车,途中车被拦下来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
苏默默隐约听到也一并记得,起因是因为家住洛阳雀谷的礼部侍郎周天生,全家残忍被屠,因此检查也就格外严格。
绕是同马车的人讨论的分外激烈,苏默默也没听进去半分。
马不停蹄的一天两夜,苏默默就回到了京城长。
当苏默默疯狂地奔向自家方向时,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京城不同于往常的安静,安静地有些诡异。
她想,或许是因为,天还没怎么亮?
很快就跑到了苏家武馆面前,苏默默来不及多想,“哒哒哒”地拍打李府大门,不一会就来人开门。
来开门的人是林叔。
他见到苏默默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愣了好些秒,林叔才爆发出一声惊喜的惨叫声。
“默默回来了!”
苏默默下意识地要去捂耳朵,林叔这嗓音还真是响彻云霄。
“苏默默。”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李白。
苏默默看到他傻了眼。
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他,今日却眼神涣散,里里外外都充满了疲倦色彩,嘴唇卡白卡白的没有颜色,原本柔柔软软的长发似乎有也两天没有整理,都打了结显得有些许干枯。
苏默默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不好了,就傻站在门外,咬着嘴唇也不敢说话。
见到傻站着的苏默默,李白几日来隐忍着的担心和不安彻底爆发了。
苏默默眼看着他眼底带着愤恨,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双臂,“凶残”地把她苏默默搂进怀里,一动不动。
苏默默有些溃不成军了,眼泪止不住地“吧唧吧唧”往下掉。
只动动嘴唇可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李家夫妇和苏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蓬头垢面的李白和蓬头垢面的苏默默紧紧拥抱在一起。
准确点来说的话,是苏默默被卡在李白结实的怀里。
不知不觉天就彻头彻尾亮了,刚洗完澡的苏默默拽着毛巾一步三回头地往客厅走去。
“快点!”苏言气的吹胡子瞪眼,冲她凶狠地向苏默默吼道。
苏默默头都低到看不见了,琢磨着自家老爹有多久没这么生气,还特地关了武馆一天来收拾她。
客厅里除了苏默默她爹还坐在李氏夫妇。
李夫人看着默默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低声劝道:“干嘛对孩子这么凶巴巴的,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么?”
李鹤也随着自家夫人的意思点头。
“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苏。”
“不行!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现在还来祸害小白。”
苏默默嘴角一个抽搐,加快步伐,挪进客厅端端站在苏言面前。
“跪下!”
苏默默闻言脚一打颤,就地跪下不敢抬头。
“老苏!干嘛对默默这么凶嘛,默默,起来,快起来。”
“你们别管,我来教育她,是我没教好才会出事的。”见李夫人作势去扶她,苏言忙出声呵斥。
“道歉!”
“姨娘,李叔叔,对不起,都怪默默不听话擅自跑出门,不但让你们挂念,还害得李白因我丢了会试。”苏默默温温顺顺德顺着老爹的意思道。
“小白丢了会试此事,不怪你,默默你不要自责,此事不怪你,是他自己不好,不想考试了。”
“不不不,就是因为我,怪我怪我,姨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苏默默抬头眼里尽是惊慌失措和不安,满满的内疚充斥着双眸,不住地摆手,心头一股热流流过,豆大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苏言见苏默默掉眼泪,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毕竟苏默默不听话,独自跑出门在先,今番李白又因为她,未能参加会试,苏言还是决定惩罚苏默默。
于是苏默默就独自在后院顶着碗水蹲马步去了。
刚刚入秋的天还稍有余热没有散尽,正直正午时分,苏默默眼泪汪汪地去顶碗,也不敢稍有怠慢,后院门被苏言锁上,旁人也进不来,苏默默顶的累了,就放下来掏出手帕来擦擦汗渍。
也不知下午时分是苏言心疼苏默默还是李家求情,苏默默的惩罚由顶碗蹲马步变成面对着后院思过,也不许用餐,苏默默也没觉着什么不妥,还在心里可劲地不安,也不敢坐在自家庭院的秋千架上,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
晚上李白进武馆来,透过窗户看见苏默默笔直笔直地站在水井旁,小腿部都有些微微的战栗,却还是紧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动不动。
当下李白心下一冷,推门出去,也不说话,就脚步轻切地向她走过去。
晚上月光皎洁,明亮如白昼一般,洋洋洒洒地零落在苏默默身上,惹得一身青衣的她格外亮眼,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出一种浅浅的活泼气息。
苏默默全然没察觉到李白的到来,只低着头站着玩弄自己的手指尖,没人让她非要站着,可苏默默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傻傻地站着,腿已经酸得有些麻木没有知觉,静悄悄的夜里时而还有蚊虫飞来叮咬她。
身后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引起苏默默的警觉,她迷迷糊糊地回过头,只看见李白站在不远处的亭子外,双手附在身后,抿着唇也不说话,眉头紧锁地上下打量着她。
这样一袭白衣、衣袖飘扬的李白,在月光下仿若天降的谪仙一般,不染纤尘。
作者有话要说:
☆、“魅莲”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去玩了嗷,所以是更晚了,坚持看文的小伙伴们,谢谢乃们的支持
苏默默看到李白,有些惊讶,随即眼泪就唰唰止不住了。
苏默默不是一个爱哭鬼,但今天就哭了好几次,从心底生出的阵阵悔意让她痛苦不堪。
只要一想到李白错过会试,寒窗苦读多年以来的会试。
全是因为她。
李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苏默默见他过来想移步过去,但无奈站太久未动,脚有些不听使唤,一转身就要跌倒在地。
预料之中的温暖如初的怀抱。
昔日的李白从来都是稍显瘦弱的,但现在苏默默着实感受到了他刚劲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把她揽在怀里,甚至于苏默默都不用急着自己撑着站起来。
李白稳稳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歇息。
“苏默默,你什么时候能别再这么傻了?”
李白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斥责她,一边皱着眉蹲下,给她脱下秀气可人的绣花鞋,双手轻轻按摩脚底。
苏默默觉得脚底有些痒痒,小巧的脚趾头翘着动了动,李白手上力道加重,捏了捏她的脚丫,示意她不要乱动。
苏默默还真就不乱动,只静静地瞅着李白干净的面庞,也不反驳什么。
“李大白,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李白头也不抬,不疾不徐地反问。
“那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参加考试?”
“三年后。”
苏默默扳着手指算时间,三年后,李白就21岁了都。
那岂不是她苏默默误了李白三年时光。
“对不起。”苏默默沮丧地垂下头。
李白抬头定睛看了看苏默默,帮她穿好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