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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煤凰边被卸妆边在镜子里看他,看到这个微笑,一张脸竟然不自觉地酡红起来。之后马上又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么大的岁数,在时尚圈看遍了腹肌俊颜,怎么老了老了却这么没有出息,不应该啊!
她脸上本就有妆,造型师的手又在她脸上忙忙碌碌的,实则,除了她自己,谁都没看清。当然,易子乔也没有。他来到她的侧面,看着她好看的侧脸。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在她身侧与她眼睛平行再略低的位置,跟她说:“Sally,周末的晚宴,我缺个女伴,可不可以给我救个场?”
这个乔中天不是旁人,正是金石矿业的老总。不算是高家的死对头,但也绝不是好友。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久历考验而不破,就说明它是真理。高煤龙接管了自己家的生意之后,更是本着不远不近的处理方式,谈不上多好,倒也相安无事。自己虽然在公众的视线中是个时尚总监,混迹于时尚界。但出席人家的宴会是不是不太好呢?高煤凰想。
易子乔见她迟迟没给自己回应,有些着急了:“怎么着,在一起做了这么久的搭档,我替你抡了这么久的大锤,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听了这话,高煤凰扑哧一下笑了。他说这话是有典故的。他们做的是电视选秀节目。是选秀,就一定有晋级有淘汰。高煤凰考虑到杂志的声望,从来不会给选手说一句狠话。即使再不靠谱的选手,她也能找到最适合的话打发掉他们。但是,节目是需要收视率的,收视率单靠一味的褒扬必然不会破高,这样一来就需要一个毒舌评委。云为安是不会做那个毒舌评委的,人家是明星,分分钟都会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连走机位尽量对着自己的右脸不要对着自己的左脸这样的小事都要强调再三,怎么可能去做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人?
于是,这个毒舌评委的任务就落在了易子乔身上,他不但要负责批评,还要把批评说的一阵见血又妙语连珠。好在易子乔平时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又极擅模仿——你别看他不是演员,装腔作势起来一点儿都不比云为安这个专业的演员差!
人家已经这么说了。高煤凰怎能不答应。她打着哈哈笑着说:“我拿敢不给您易总的面子啊,您最近可是个红得发紫的大红人呢。我就是怕万一和您传出了什么绯闻,带坏了您的声望让您掉了粉!”
易子乔闻言喜上眉梢。表情夸张地说:“哎呀,Sally小姐,您还不知道吗?该传的绯闻它早就传开了!我为什么会没有女伴?就是因为据说您Sally姐是我的女朋友啊!我不管,我的损失你必须负责赔偿!”
“这次的宴会是个什么名目?”高煤凰问。
“是乔家老爷他们贤伉俪结婚五十周年的日子。”
“哦?这样啊!”不是商业用途——不过也不能避免以这样一个借口来达到商业的目的,但至少表面上看她是可以去的。即便被谁挖了老底,说她是高家的女儿,她也去的理直气壮。“那好吧,易先生!不过希望你别老让我在这儿给你赔偿责任,一次两次的也就够了。你迅速有效地找一个女朋友绯闻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目的已经达到,易子乔心情颇好:“你以为是在菜市场选萝卜白菜呢,能迅速有效达成共识。”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颇有深意地回头看高煤凰一眼,飞了个类似于媚眼的眼神:“挑菜也得找个顺眼的呀!”
造型师在一边没憋住笑,乐了起来。
他临走耍的宝,让高煤凰也忍俊不禁。这个人,不熟的时候看起来二五八万的,一熟了五八万都没了,光剩下点儿二了。
造型师见她也笑了,连忙说:“Sally姐,说您二位没什么我都不信。您看易总看您的眼神,真是眉目含情啊。”
高煤凰上下看了这个造型师一眼,笑笑,没有说话。对于这样没有专业精神的人,是该给她些无声的警告的。不然,她今天敢跟你聊这个,明天就敢跟你说些个更深层的。今天跟你说一句,明天就敢跟你说十句。今天敢跟你说,明天就敢把你的事情去给别人说。高煤凰早已是个圈子里的老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人什么样的下马威,让她下次注意自己的得体。
果然,造型师碰了一鼻子灰,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孟浪。连连跟高煤凰说着“对不起”,说自己今天睡觉不多,有些秀逗了。高煤凰摆摆手,算作回答。
一周的公事,高煤凰虽然分身乏术,倒也做得妥妥帖帖。转眼到了和易子乔一起去乔家赴宴的时候。
乔中天平时是个很好热闹、很疼老婆的人,财阀里面这样的人委实不多。这个晚宴的规格早在它还没有开的时候就被传得盛况空前,各个圈子里谁没有被邀请出席,谁就会脸上没光。一时间乔宅的请柬在政界商界娱乐界时尚界,比知名歌星演唱会的包房票子都紧张得多。晚宴的作为必经有限,急功近利、跟红顶白惯了的人们,眼睛都盯得死死的,为了面子好看、生意兴隆、前途坦荡,大家使尽浑身解数也得去挤下一个位置。
乔家的宴会也真是不负众望,搞得奥斯卡颁奖一样,还安排了一段短暂的卫星直播。高煤凰和易子乔走在廊上,看着机位,心下有些好笑。易子乔感到了她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边对着旁边的人微笑,一边侧头问她:“在笑什么?”
高煤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调整神态:“没啊,没笑什么。”
易子乔笑着看她,丹凤眼里又是一波水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笑什么。你一定是觉得,乔中天这人有意思,结婚还搞得这么花哨。”
高煤凰看看四下,没有人注意他们俩。她小声咬着嘴唇对易子乔耳语说:“你还真是猜对了。如果我到了结婚五十周年庆的时候,我会和我先生两个人,找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最好是我们两个特别想往的地方,谈心、对酌、散散步、吹吹风……搞的这么轰轰烈烈,哪还有一点儿爱情的感觉。”
易子乔侧过头来仔细研究地看她:“怎么,Sally小姐,在这样的圈子里,你还在相信所谓的爱情?nonono,这场宴会与爱情毫无关系。虽然业界都说乔中天怕老婆,对老婆极好,我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爱他老婆。今天的宴会,一小半是为了让他的合作伙伴看他的经济实力和这么多年和老伴患难与共的人品,一大半是为了让他老婆娘家的几个子侄看看他是多么疼爱他的老婆,要知道,他老婆家在商界也是顶顶有名的一门几能人啊!”
高煤凰听了易子乔的话不禁略有胆寒,虽然她心中的爱情已经死了。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坚信有这样东西存在的。至少,她的爸爸妈妈就是相濡以沫了这么多年从未互相算计过的。她又想,易子乔这个人,平时看总是笑眯眯的,原来这么心中有数、事事通达。
易子乔见她研究地看自己,莞尔一笑:“别被我的言论吓到了,我也是听来的。我嘛,也不知道自己相不相信爱情,我还没遇到过呢啊,要不咱们试试?”他倾身在高煤凰耳边笑说。
高煤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吓得一愣,抬眼看他,他眼神里是满满的戏谑,才放下心来,轻轻笑着用手推了他身侧一下:“我们俩原来熟的都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吗?”
正笑着,她突然在人缝中间看到一双看她的眼睛,冷冰冰的,带着刺,除了宋掷成,还会有谁。
第一百二十章 水样爱
更新时间2014818 23:24:56 字数:3121
对上宋掷成的眼,高煤凰没有躲避,反而暗暗将头向易子乔肩头挪动了几分。娇媚玲珑地冲宋掷成笑一笑——就像对任何一位在宴会中不经意碰触眼光的人一样。便再不看他,故意转过头去跟易子乔耳语。佳人在畔,易子乔一脸春风得意。
宋掷成冷笑着看这一幕,一动不动。
“为安呢?你怎么一个人杵在这里?”傅启然手臂里挽着田雨萌,出现在宋掷成身侧。
“她啊,在陪乔太聊天。”宋掷成收回眼光,闲闲说。
傅启然顺着他刚才的眼光看过去,看见正和易子乔说笑的高煤凰,一下子了然于心,撇撇嘴嘟囔说:“一到这种场合,我就有点儿恍惚,老觉得她旁边的那人应该是你。”
宋掷成一愣,旋即说:“少喝点儿酒。”
“谁喝酒了!”傅启然伸手一指他:“回来的时候让你追又不追,你当她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傻丫头?行情紧俏得很呢。哎,现在你和为安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和她,也就只有看看的份儿了。哎,两个字,“过去”!咱们中国的语言就是他妈邪性,这个词吧,冷不丁一看,是个名词,以前的意思。其实我一分析吧,它应该是个动词,就是掀过去这篇儿的意思,你说是不是,掷成?估计在场的任何一个名媛佳丽和财阀新贵,只要有过纠葛的,都比你们俩那点儿事儿严重的多。”
他的这番言论让身侧的田雨萌很是刮目相看,心里想,行啊,小样儿,这要是早个六七十年儿,你适合给李云龙当个政委啥的呀。
宋掷成听了冷笑说:“过去?嗯,好,我想,再要一下下我就过去了。”
“嗯,那就好,哥们儿。我还怕你过不去。”傅启然拍拍他的肩膀应酬别人去了。
人的虚荣真是可怕。宴会极近奢华,一掷千金换来的是人们敬羡和肯定的目光。这年头属实是这样,财不外露这一说早已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乔家的这一场夜宴,虽然砸钱无数,不过或许换来的更多,实是面子里子都挣了的明智之举。高煤凰环顾四周,熟人还真是不少。遇到这些熟人,她早就有心理准备,都在圈子里,谁和谁遇到都是正常的。
最让她舒心的那个熟人,自然是挽着傅启然一个劲儿挤眉弄眼冲她“狞笑”的田雨萌。这个家伙自从得知要参加晚宴,就“磨”她借给她礼服。这个抠门儿,找了傅启然这个大金库,竟然连个礼服都不买。害得她去专门给她订购了JennyPackham的2014新款,又急火火去帮她选置了配饰,才让她变成今天晚上这副性感又青春的模样。
刚一入场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韩烨——他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自己,正和一位知名律师表情凝重的聊天。他这些天一定不太好过,一周多没见,他憔悴了不少。当然,她不会自恋的觉得这是因为她。最近,媒体上关于他的楼盘质量不好的新闻铺天盖地,高煤凰看见的时候很诧异,这么大的事情,韩烨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压不住这些?!这样大手笔的负面消息,必是有人操控的,地产行业水太深,横风劲雨多的很,韩烨要是连这都应付不来又怎么能独挑大梁呢?所以,她虽然看了报道很为他烦心,倒也没打电话过去。毕竟两人刚分开,电话打了总是不好。一会儿真遇到了,说一说便是了。
至于宋掷成,除了进门时候的惊鸿一瞥,她们再没接触,可是不知怎的,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跟谁,做什么。他比上次见面时又黑了一点儿、瘦了一点儿,头发也短了一点儿,
这时,她身边的两个贵妇正在议论:“咦,那不是宋掷成和云为安吗?有传闻说他们俩的婚期将至了,据说要奉子成婚哦!”
另一个说:“嗯,云为安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都说最好的就是嫁个富豪无父无母,家产万贯,她都占全了。”
“啧啧,人家是青梅竹马培养起来的,那关系,谁能比得了。哎,话说回来,当年宋中义那么如日中天的势头,怎么突然就乌云罩顶,败了身家的呢?那段时间你还记得不?东汇国际当初那么风光,那时候却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被银行逼债逼成那样!放谁身上不会急火攻心呢?”
另一个又说:“嗯,能不记得吗,我们家老侯说宋中义当时还找过他呢,啧啧,那时候谁会借钱给他。哎,现在他儿子翻身做的这么大,大家都尴尬了。还好他也不记仇,不然要有很多人日子不好过了。走,我们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谁让人家如今财大气粗呢。”
两个人边说边去跟宋掷成他们两人打招呼,高煤凰听着神情恍惚,易子乔低声唤了她好几声才听到。
“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不好?”易子乔刚跟一个人聊了几句,回来就看见高煤凰站在那儿发呆。
“哦,没事。就是这里人太多了,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易子乔切切实实叹了口气:“我也一样,咱们出去走走吧。”
“你不需要在这里联络感情吗?”
“感情?这里的人有感情吗?”易子乔笑问。
两人笑笑,一起走了出去。
乔家举办夜宴的场所是半山的别墅,走出去是个小花园。此时,已是夜晚,这里的植被浓厚,半山上都弥漫着朦胧的雾气。两人漫步其中,很有几分梦幻。高煤凰看着花园里大朵盛开的牡丹,心里想着刚才那两个人的话,门户凋落、一夜兴衰,宋掷成的爸爸她是见过的,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最后却是那样的结局。宋掷成也算苦命了,先失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