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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一个戴眼镜的成熟男人叫她。
虞伊研回过神来,才发现电梯里已经站了几个人,而她此刻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有些不好意思,进了电梯连说了两句,“不好意思。”
毕竟是星级酒店,客人也都有些素质。那些人也都不同她计较,只是都礼貌的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十九楼,门一开,她第一个冲了出去。
她沿着指示,找到了1903号房。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叩了叩门,回应她的却只有安静。再一次扣了扣门,依然无人回应。她掏出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她仿佛听见了轻微的震动声在门后不远处响起。她慢慢俯下身,声音越来越清晰。
脑海中突然闯入一个面孔,陌生又有些熟悉。黑色鸭舌帽,俊美的脸庞。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回到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现在看来不是打趣而是得意。
她一边掏出电话,一边跑向电梯。声音有些不稳,"我看见他了。"
一个小时后,尉柏言在华烨酒店门口看到了虞伊研。彼时,她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一瞬,她向他跑了过去。
"在哪?"
"跑了。都怪我反应慢,那一刻居然没有想到!该死!"虞伊研满脸懊悔。
尉柏言看着她如此,心像被刀割般疼。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双眸沉静如水,"信我,我会抓到他,很快。"
虞伊研抬眸看着他,突然很想放下所有伪装。扑到他怀里,把心中的苦闷和无助统统说与他听。
但她只是后退了一步,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哽咽,"我信你。"
尉柏言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眸光暗了几分。
数分钟后,他薄唇微启,"谢谢。"
"什么?"虞伊研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谢,这一刻她望着他冷峻的脸。微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
尉柏言双手插在口袋中,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迈开长腿向酒店走去。与她并肩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身体依然站得笔直,目光也没有半分偏移。
他淡淡地说道:"你的信任。"
随后便走了过去,全然不顾她。
虞伊研愣在了原地。终于,变成陌生人了吗?他就此退出,她就再不会耽误他的人生。她本应高兴,只是内心的凄凉如此真实,她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现场。虞伊研简单扫了一眼,却没看见李易尘。领头的是厉沉,板着一张扑克脸。
他走近了淡淡的说道:“李队今天在忙另一个案子,赶不过来。今天这个案子由我负责,是1903?”
虞伊研点了点头。
“虞小姐你别太介意,他这个人对谁都这样。”马素解释道。
虞伊研笑了笑,礼貌的与他握了握手。虽然之前也见过,但从未仔细打量过他。这个叫马素的,虽比不上小周那般阳光,却也是个开朗性格。面容谈不上俊美,却因为一身流线型的肌肉,加上古铜色的皮肤,活脱脱是个型男形象。马素,居然和muscle(肌肉)的发音如此相像!
厉沉拿着房卡轻轻刷了一下,门被推开,同时有硬物在地板上划过的声响从门后传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从门缝中挤了过去。随后门被他拉开,他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心微皱。
突然他转而看向虞伊研,"你知道密码吗?"
一时间,杰夫的话零碎的闪现在她的脑海。
"温迪经常和一个人打电话。"
"我觉得是个男人。"
"我觉得她很好啊。"
虞伊研似乎发现了什么,双眸有光芒闪过,但只是一瞬眸光便淡了下去。她垂下眸,摇了摇头。
"虞小姐口中的信任竟没有半分可靠?"尉柏言从她身旁走了过去,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半刻。
虞伊研一怔,咬了咬下唇,依旧保持沉默。
"你难道不想救他?"尉柏言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周,转过身目光疏离的看向她,"他还没死。"
这句话触及了她的内心,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大脑一片混乱。如果手机解了锁,尉柏言便能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到时恐怕不仅仅是虞氏倒闭的问题。但如果不解锁,杰夫就会因此丧命。她不能背叛查尔斯,也不能不救杰夫。她到底该如何?
"温迪。"虞伊研吐出这句话,看向尉柏言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肯求。她既然做了决定,所有后果由她来扛。此刻,她不再有其他奢望,只求他能救出杰夫。
尉柏言漆黑的双眸吞噬了一切情绪,他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厉沉那一声"解开了"传来,他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虞伊研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快走到她面前了却突然转了个弯拿过厉沉手中的手机。她松了口气,却有些高兴不起来。他的冷漠她第一次品尝,滋味原来如此苦涩。
尉柏言拿过手机翻了翻,眸光微敛。他转身看向她,声音明显有些激动,"你的第二个家,在哪?"
虞伊研愣了一瞬,片刻后说出了地址。
"你现在立刻回家!马素,你跟她回去!"尉柏言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众人见状都跟了出去,包括虞伊研。只不过出了酒店门,她便同马素开车向相反方向驶去。
厉沉正准备上车,却被尉柏言一把拽了下来,"你开车太慢,坐旁边。"
正值紧要关头,厉沉自然不会和他计较,于是委身绕到了车另一侧。尉柏言一脚油门,车飞驰而过。
温迪遇害的时候穿的是礼服,又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是赴宴时被杀,凶手是熟人,且关系不一般。杰夫的手机密码是温迪,如果他们是恋人,那凶手与杰夫的关系就很微妙。如此一来,杰夫存活的时间反而会比较长。只不过事不如愿,从他和温迪的短信以及各个方面来看,他只是暗恋温迪,极有可能连温迪自己都不知道。如此一来,他于凶手而言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凶手不会与他周旋太多,他的处境就极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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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夫睁开双眼,模糊中灰色的天花板中央一盏白炽灯有些刺眼。他正准备抬手遮挡,却发现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闯入视线。
"杰夫,好久不见。"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S?"背着光杰夫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却听出了他的声音。
杰夫不是第一天入组织,即便他对温迪的死了解的并不多,但信息碰撞间他很快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为什么?"他再一次开口,带着一腔的愤恨。
杰夫第一次见到S是在今年年初,他和温迪代表Sekhem与BOL进行谈判,为的是一场军火交易。S就是BOL派出的代表。谈判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双方也在一周后顺利签了合同。因为同是中国人,又很谈得来,后来三个人一直有联系。
“杰夫;干我们这行的,最不该有的就是感情。”
“所以你从未想过要和我们做朋友,你不过是想取得我们的信任?”杰夫眼睛瞪得很大,额头上有青筋暴起。
“Nop;你们不过是棋子,碾碎了也不过是想给Sekhem一个提醒。见过海啸吗?Sekhem就像海边的一座沙雕,看似坚固大气,但只要海想推翻它,它随时可以散成一滩沙,被卷入海中。而BOL就是那片狂怒的海,想象一下,数十米高的巨浪翻腾而来……”S本在面前合着的手突然张开,他还不忘了在同一时间配上一句,“哗。”
杰夫瞪着眼前的人,冷笑了一声,“BOL最多算是个河沟!谈什么海啸?我呸!”
S明显被激怒了,他一脚踩上杰夫的胸口。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俯下身看着杰夫;“是不是,轮不上你来评判。你甚至没有资格看这场表演,啧啧……真是可惜!”
S掏出一把军工刀在眼前摆弄了一番,“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温迪;用一把刀了结了你们俩,说不定到了地下你们还可以双宿双飞。”
“S,你不该利用她,她是个好女孩。”提及温迪,杰夫一时间有些感伤。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S刻意把“女人”一词咬的很重,他看着杰夫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脚上用力碾了碾,“有机会你真的该好好品一品她,她是个滋味不错的女人。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八蛋!”杰夫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就是你的遗言?”S活动了下脖子,“抱歉,我不是很喜欢。Good bye,杰夫。"
灯光下,水泥地面上一个修长的人影手臂一挥,地面洒落一片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存了稿,今天一看才发现没写时间。囧~才发出来,让大家久等了。。。。
☆、她的心声
这是在新城区的边际,几幢老楼与其相接,显得有些不合群。警车停在其中一幢旧楼前,前方胡同拐角处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尉柏言眸光微敛,"下车!"
"恩?"厉沉的确正准备下车,只是突然听见这样催赶的话,有点意外。
"你去看杰夫,我去追!"尉柏言侧过脸来,脸色很沉,"快!"
厉沉立刻会意,推门下了车。随后尉柏言一脚油门踩下去,扬尘而去。
尉柏言戴起蓝牙耳机,低眸在手机上划了划。
"马素,目标已经得逞,随时关注那边状况。一有情况,立即抓捕!"
"是!"
车驶进胡同,道路狭窄且弯曲,只能容纳一辆车直行。尉柏言寻着声音一路追去,在某一个拐角处,突然停了下来,这是通往正街的必经之路。胡同内突然静了下来,视野内除了车前的一片,尽是黑暗。尉柏言驾驶的警车此刻堵在路口,前方和右方都可以直接去正街。不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尉柏言握着方向的手瞬间攥紧,脚从油门上移开。
身后突然投来光亮,将警车内照得通亮。
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急速靠近,警车尾端突然受到猛烈撞击。尉柏言身体一晃,旋即身体后倾紧贴在靠背上。他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一只脚死死踩住刹车。警车在撞击中一点点被拖出了胡同,随后车内的光亮骤然撤去,后头的车急速转弯驶进了正街。
尉柏言几乎是立刻转动方向盘追了过去,他按了一下蓝牙耳机,"黑色别克,正阳街。。。。。。逆向行驶。"
正值人流高峰期,凶手此刻在单行线上逆向行驶,横冲直撞。顿时紧急刹车声,转弯声和鸣笛声交杂混乱。尉柏言一路紧追,奈何前方车辆横七竖八阻拦了道路,不久后便被死死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前方十字路口处转弯驶入正常车道,随后不见了踪迹。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整个人靠在靠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不久后,警车的声音渐近,整个街道咒骂声交杂,乱成一团。正在这时,手机屏幕上蹦出一个人名马素。他几乎是立刻按了接听键。
"抓到了。"
"警局见,立刻,马上!"
警车退出了慌乱的街道,一个转弯驶了出去。
审讯室中,尉柏言翻着面前的盒子,一言不发,也不看面前的人。
"警。。。。。。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帮人送东西的,能不能先放我回家。我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尉柏言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五十几岁的男人,头发脏乱,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皱纹,络腮胡子遮住了整个下巴。身上是一套破旧不堪的迷彩服。
"你儿子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尉柏言拿着一张卡片,再一次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老汉双眼睁的很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身上的衣服是学校的军训服,破旧成这样,被你穿在身上已有近三年。你生活如此窘迫,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等你回去照顾,说明你没有近亲。。。。。。"尉柏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微敛,"不,是除了老母亲和儿子,你在这里已无其他亲人。"
男人嘴长的很大,哑口无言。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进。"
李易尘推门走进来,递给尉柏言一份资料,看了眼老汉,"他的资料。"
尉柏言接过资料,翻开简单扫视了片刻,随后合上递给李易尘,"和我的推断一致,看来真的不是。"
如果说之前男人还以为尉柏言是看过他的资料才对他如此了解,现在便彻底信服了尉柏言。
"我也觉得不是,我和小周刚回到警局,就接到你的通知。刚才已经查过他家,他没有撒谎。"李易尘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所以你还顺便为你的慈善事业填上一笔。"尉柏言瞄了一眼他的袖口,上面有星点油渍,"为老人做了晚饭。"
李易尘叹了口气,"聪明如你,答对了。很晚了,快点结束,我也要吃饭的。"
尉柏言抬起头看向男人,"两次都是你?"
"是的。"男人满是老茧的手互相摩擦着。
"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人的体态特征,越详细越好。"尉柏言精瘦的身躯向后一倾,一副很放松的姿态。
"他当时坐在车里,带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