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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大段的沉默,屋内没有开灯,珍妮弗却觉得自己是在投射灯下被他用目光审判着。他沉默,代表着什么,她怎会不懂?可要如何开口解释,她真的想不出。
电脑的提示音打破了屋内的尴尬气氛,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珍妮弗,随后坐直身体,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唐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点开了邮箱。那是一段视频,发件人是陌生人。
他思忖了片刻,点开了那段视频。
那是一间地下室,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天花板正中间用锁链吊着个男人。男人满身是血,已经无法辨别面貌。随后镜头越来越近,一只大手拿着雪白的毛巾擦拭了下男人右肩膀。一个黑色的图样,闯入视线。唐的眼底划过一丝阴冷。视频却在这时突然一黑,一个电音响起,“来啊,来找我。”随后视频戛然而止。
唐双手交握在胸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他思忖了片刻,按了下电话,“K,叫上所有队员,去Meli Hove。”
唐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别在腰间,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带上我。”珍妮弗的声音很坚定。
唐顿了顿,“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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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特抬头看向眼前的大楼,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凄凉。就在几天前,Meli Hove还是伦敦最大最豪华的酒店。而现在,漆黑的夜里,整片楼区是死一样的寂静。王朝兴起难,崩塌却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深深叹了口气,走进楼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在那时那刻,查尔斯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找虞伊研的时候,她其实一直被困在Meli Hove的地下室中。像是一个卧底深深扎入敌人内部,这个地下牢房一直隐藏在Meli Hove华丽的光环下。直到,几天前尉柏言找到这里。
埃利奥特一步步向地下室走去,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好啊,我曾经最亲爱的兄弟。”
男人吃力的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干裂的唇一张一合,带着沙哑的嗓音,“杀了我,埃利奥特,杀了我!”
埃利奥特双眸盯着眼前的人,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男人走到埃利奥特身边,耳语道:“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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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握着纸条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埃利奥特,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混蛋!”
他掏出手机,“通知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动用私人飞机!”
“飞机已经不见了……”电话那头顿了顿,“是埃利奥特带着您的命令开走的。”
查尔斯挂断电话,有些失神的将手中的纸团展开。那是一段娟秀的中国字——哥,我去找唐了,保重。
“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干一番大事业?”十三岁的埃利奥特还一脸童真。
“什么算是大事业?”查尔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抿了口咖啡。
“就是像哥哥你一样,可以开飞机,出去打倒坏人!”埃利奥特指着天上飞过的飞机,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来。
“等你能写好汉字,你就可以像哥哥一样。”查尔斯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等你能写好汉字……
他此刻多希望,他的埃利奥特还没能写好一手的汉字……
作者有话要说:
☆、同盟约定
埃利奥特掏出怀中的微型遥控器,垂眸按下启动按钮,旋即丢到地上一枪打了个粉碎。
G。L淡然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粉碎的遥控器,与B。S对了下眼神,转身走向密道。却迟迟没能听到身后跟随的脚步声,转回身才发现埃利奥特依然站在原地。
G。L几步跑过去,一把拽过埃利奥特的衣袖,“跟我们走!”
埃利奥特却一把推开他的手,“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确认一些事,稍后会跟你们会合。”
“埃利奥特你疯了!B型炸弹一旦启动,你只有十分钟的逃脱时间!”
“我必须确定唐会亲自进入地下室!如果我真的回不来,用我一个换唐一整支队伍,换整个Sekhem,也值了!”埃利奥特推了一把G。L,“如果十五分钟后,我没能到达指定地点与你们会合……你们就立刻离开,明白吗?”
“埃利奥特……”B。S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的阳光大男孩,如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头一阵抽痛。
“这是命令!现在就撤退,立刻!马上!”埃利奥特举起枪向G。L脚下开了一枪,作为最后的警告。
G。L的脸色很难看,他伸手拍了拍埃利奥特的肩膀,揽过B。S转身朝密道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一行人听到枪声脚步微微一顿。
珍妮弗伸手拦住了唐,“唐,你在这里等就好,有我们下去营救足够了。”
唐目光疏离的看着珍妮弗,只看的她心头一紧。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时,他看她的眼神,冷漠而疏远。
“我从不需要一个女人的保护。”唐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珍妮弗浑身一僵,拦在半空中的手臂随后也慢慢落了下来。
唐带头走了下去,其他五个男人紧随其后,珍妮弗默默的跟在了队伍的最后头。循着光亮一路走下去,还未到地下室,血腥味已经蔓延开来。唐眉头紧皱,双手不动声色的握成了拳。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片刻后阴影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高大男人。黑色利落的短发,浓眉下瞳仁极小,不怒也能吓人几分。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微薄的唇。
埃利奥特扫视了一眼他身后的一行人,嘴角微微勾起,举起双手拍了几下。
“欢迎各位来观赏我最新的作品。”
随后,埃利奥特拉下一旁的绳索,红色的幕布骤然垂下。唐身后的人皆露出惊讶之色,旋即数个冰冷的枪口已经指向了他。却见唐淡然的一挥手,又都放了下来。
“很高兴你解开了第一个谜题,在第二个谜题解开前,我还不想看见你的尸体。”唐抬眸看了眼吊在天花板上的瑞恩,又看向埃利奥特。
“1999年4月4日,Killer计划。面向全世界搜寻可用之才,成立暗杀组织。你们选中了我的亲弟弟——瑞恩,也就是你们口中的IT。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简单粗糙的称呼。2009年4月26日,组织接到第一个任务——暗杀中国外交官尹世良,委托人是美国政府。起因是尹世良反对中方购买美国政府债券。2003年4月28日,中方公布尹世良离世的消息,为了掩盖事实,避免群众恐慌,称其为心脏病突发死亡。直到2008年,我找到他,才得以相认。”
埃利奥特半信半疑的看着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作为你解开谜题的奖赏。哦,对了,我忘了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尹唐。”唐礼貌的伸出右手。
埃利奥特眉心一皱,立刻掏出腰间的枪,却被唐握住手。珍妮弗等人立刻掏出枪指向埃利奥特,却因两人相持不下而无法瞄准。
唐大喊一声,“趴下!”
随后,唐按扣动扳机。砰砰砰!几声,子弹打进灰暗的墙壁中。随后,手枪内传来几声空响——没子弹了。埃利奥特反应极快,反手拽住唐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随后,几步走过去,提起还趴在地上的珍妮弗,掏出其腰间的手枪指向了她的太阳穴。
埃利奥特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向屋内,怒喝道:“过去!不然我杀了她!”
那些人起身正要挪动,却见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了句,“你随意。”
珍妮弗看着唐,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不是他的女人吗?就在数小时前,他还说不想她再受半分伤!那些痴缠后的相拥而眠,和数年来的情意难道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原来他不过当她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从不曾真心带过她。她还傻傻的为了自己的背叛,而心存愧疚。她自以为是的爱情,还真的可笑!
“你杀了我吧。”珍妮弗双眸冷冰的看着唐,那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绝望。
埃利奥特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微微勾起,“不,我们一起。”
在昏睡的某人体内,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着红色数字。十分钟前开始,它便开始倒计时。一旦归为零,一切将会回到起点。所有的背叛都将被抹除,开始一个全新的时代。这将无比令人期待,又会另一些人痛心疾首。而随着那一声机械的“轻叹”,屏幕上的红色数字终于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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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柏言轻轻敲了几下门,随后推门而入。
“你醒着,为什么不回应?”
“我在想一些事。”阿彻看向尉柏言,“坐。”
“关于什么?”尉柏言坐了下来。
“关于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阿彻看向尉柏言,“或许我身边的那个卧底,就是他们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简单的煤气泄漏引起的爆炸。当时我正在厨房整理餐具,突然窗边有人影闪过。我就觉得不对劲,立刻上楼将Shirley带到楼下,躲进密室。过了不久,楼上果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听脚步声,至少有六个人。又过了一会,我听见砰的一声,随后是一声巨响。没过多久,密室中就有浓烟蔓延开来……”
“是打火机。”尉柏言眸色微敛,“我在门口的草坪上看到了打火机碎片。将点燃的烟头放在打火机上,打开煤气阀门。当空气中煤气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烟头烧破了打火机的塑料外壳,由打火机的小型爆炸,引发煤气爆炸。”
“Sean,这就奇怪了。我家的位置那么偏僻,知道我家的人也就局里那几个。知道你来我家住的人更少。昨天Shirley过来,几乎没人知道。今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阿彻眉心禁皱。
“假设你的怀疑没错,你没有证据,甚至不能确定是谁。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难道就让他这么一直逍遥法外?”阿彻有些气恼。杀安吉丽娜的那帮人就在身边,他却不能立即将他揪出,并绳之以法,没有比这更让他生气的事了。
“当然不是,恶人就该接受惩罚,就算不是今天,也不会太远。”尉柏言将目光投向窗外。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尉柏言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Sean W,埃利奥特已经去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知道。”尉柏言挂断电话,便伸手准备拔阿彻手上的针。
“你干什么?”阿彻几乎是立刻收回右手,不无惊恐的看向尉柏言。
“你的病假到此结束,有恶人在等待着你的制裁。”尉柏言一把扯过他的手,三两下拔下针头。
阿彻虽然未能完全参透其中含义,但眼中也燃起了斗志,“在哪?”
尉柏言起身,眸色微沉,“Meli Hove。”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阿彻带走了所有在医院的警察直奔Meli Hove。而尉柏言留下保护虞伊研。如果这一仗打的漂亮,Plan B也就不必执行,她便可以得到想要的安稳。可是,如果不呢?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天已经有些阴沉。屋内的事物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尉柏言静默的走出病房。
阿彻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抓获六人,其中三人当场死亡,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已送往医院抢救。”
“传视频过来。”
不知为何,尉柏言听到阿彻传来的喜讯,全无喜悦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过了不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尉柏言长久的注视着手机屏幕,片刻后将电话拨了回去。
“把轻伤的嫌犯送到我所在的医院,其余的送往其他医院。”
“为什么?可我已经叫救护车把他们一并送到最近的医院了。”阿彻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
“按我说的办,你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尉伯言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好,我知道了。”阿彻到底是相信尉柏言的,他既然那么说,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屋内看似静谧一片,尉柏言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
“虽然离爆炸源很近,但碰巧身上压了两个人,怎么伤也伤不及内脏。头部没有撞击迹象,何来的昏迷?”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三两下拆开手上的手铐,坐起身来。
“你猜的没错,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试一试你。”
“无聊。”尉柏言将手中的钥匙丢在被子上,转身就准备走。
“喂!”埃利奥特欲哭无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而且他们毕竟不是同道中人,借此机会试一试他的可信度,并不过分啊!
“有事?”尉柏言停下脚步。
“我没能成功。”埃利奥特将被子上的钥匙丢到窗外,眸色有些阴沉,“请你信守承诺,带她走,保护好她。”
尉柏言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出了房间。
夜里尉柏言轻握在手心的手突然动了动,他从昏沉中惊醒,立刻在那纤细的手背上吻了吻。走廊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随后门被人大力推开。
阿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Sean,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处漂泊
随着那一声巨响,地面微微震颤。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