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没有发现虞伊研的踪迹。他们过来一定会开车,但是这个大院停了二十几辆车。到底是哪一个!他在车间游走着,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转过身,就发现一辆黑色轿车正向他驶过来。速度太快,他已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一辆SUV闯入视线,从侧面撞了过来。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SUV狠狠撞上轿车,轿车被抵着一路败退,最终抵在了墙壁上。男人伤势很重,由于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而晕了过去。车门全部被锁着,尉柏言试了几次,车门依然纹丝不动。车后座上,虞伊研依然昏睡着。尉柏言侧眸间看到了冰冷的枪口。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他手中的枪正对着尉柏言的太阳穴。尉柏言突然觉得脚下很黏,低头间才发现汽车的已经漏了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车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我们各退一步。你开门,我不报警,大家都有活路。”
男人冷笑了一声,扣动了扳机,“SeanW,你以为我傻吗?车随时可能爆炸,一旦我开了门,你就会丢下我!我为什么不要她替我陪葬?”
“这是最好的办法,难道你想死吗?”尉柏言看着脚下蔓延开来的汽油,喊道。
“开门,不然我现在一枪崩了你!”埃利奥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男人面前,此刻正拿着枪抵在男人的额头。
男人笑了,目光落在手中的枪上,“那我就先了结了他!”
“那就快点!我和他非亲非故,他的命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埃利奥特眉宇间藏着戾气。
男人一愣,底气有些不足,“那大家就一起死!”
“任务完不成,没什么。如果你因为一个任务搭上了性命,就太不值了。”尉柏言开了口。
“我凭什么相信你?”男人眸光有些闪烁。
埃利奥特将枪口塞到了对方口中,扣动了扳机。
男人放下了枪,眸中写满了惊恐,言语不清晰地说道:“我……我开!我开!”
尉柏言拽开了门,抱起了虞伊研。
“你带她先走。”埃利奥特看了一眼尉柏言,冷冷地说道。
尉柏言点了点头,抱着虞伊研走了过去。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Shirley,我真想一枪崩了你!但是,我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你回去告诉那个人,叫他别打Shirley的主意!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埃利奥特放下枪,伸手拽男人身旁的车门。然而车门已经严重变形,不仅打不开,还把男人死死地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埃利奥特再次用力,车门却依然纹丝不动。埃利奥特看了眼脚下的汽油,眸光骤然变得冰冷。
“埃利奥特,你说过饶我一命的!你不可以失言的!”男人一边死命地挣扎着,一边喊道。
埃利奥特转身向反方向跑去。
尉柏言刚把虞伊研放在SUV车后座上,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那辆轿车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他关上车门,跑了过去。
埃利奥特吃力地抬起头,就看到尉柏言奔跑的身影。他翻了个身,看着被浓烟侵袭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埃利奥特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以至于轿车爆炸时,他没能躲过冲击波,伤到了腿。
尉柏言把埃利奥特扶上了车,警车和消防车都已经赶到。尉柏言一转方向盘,车从相反的方向奔了出去。
“SeanW,刚才是特殊情况,我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埃利奥特整个人靠在靠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会。”尉柏言一心在开车上,就随口答了一句。
“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为什么要问?”尉柏言一个急刹车,埃利奥特一个不稳险些飞了出去。
车停在狭窄潮湿的胡同中,埃利奥特环顾了一周问道:“这是哪?”
“诊所。”尉柏言下了车,将虞伊研从后座上抱了下来,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可以吗?”
“嘿,你小看我,我可是……”埃利奥特显然被尉柏言激到了。
“很好,正巧我没有精力,你自己走。”尉柏言抱着虞伊研走进了一扇窄小的门。
埃利奥特推开门,一只脚落了地才发现,“嘶”还真疼!但是没办法,大话都说出去了,好歹他埃利奥特也是一个纯爷们儿,哪还有脸找尉柏言,就只能咬着牙自己走。埃利奥特身高和尉柏言相差无几,又受了伤,无暇顾及其他,结果狠狠地撞在了门框子上。疼得他一咧嘴,差点没坐在地上。
这间诊所极为简陋,连个床位都没有。即便虞伊研还在昏迷中,也只能坐着就诊。所以埃利奥特一进屋就发现,虞伊研整个人软趴趴地躺在尉柏言的怀里。
他站在一旁干咳了两声,尉柏言侧眸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忽略了他的不满。他一脸不爽地又咳了几声。
这一咳倒好,女大夫不满意了,“我说这位洋人,您要是嗓子不舒服呢,就到外面待一会。”
埃利奥特脸面上挂不住,一屁股做到长椅上,“不好意思啊,现在好了,没事了。”
这里的大夫是个实际年龄只有20岁,心理年龄却至少有40岁的奇葩女青年,名字叫吴云霞。更奇葩的是,她这人不喜欢大医院,偏偏要守着她家的老房子,在这里开了个诊所。当年和尉柏言有过一面之缘,尉柏言欣赏她的医术高超,吴云霞欣赏他超高的智商,一来二去就熟了。现在他们去不了大医院,尉柏言自然就想到了吴云霞。
“SeanW,你说咱俩身高差不多,你是怎么做到抱着虞伊研还没撞到门框子的?”埃利奥特在一
旁待的久了,又无聊了。
两个人闻言都面无表情地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
医院内轿车发生爆炸,立刻引来不少人围观。人群外,女人白皙修长的手,染着大红色的指甲,双指尖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轻轻弹了弹烟灰,红唇一张一合,话语极为冷淡:“给我三天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生活
埃利奥特一见气氛不对,忙捂住嘴。
吴云霞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尉柏言,“尉柏言,她只是吸了些迷药,不碍事。至于耳疾,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可以试试。”
“谢谢,对了,给他也看看,他被炸了。”尉柏言抱起虞伊研退到一边,眼神往埃利奥特那边瞟了瞟。
“被炸了?”吴云霞看着眼前的高个子男人,“那得多大个锅啊!”
尉柏言不禁笑出了声。
“是‘炸’了,不是‘炸’了!”埃利奥特本来汉语说的不错,只是一着急反而找不到调。他说的这两个字用了点伦敦腔,在外人听来真的毫无区别。
吴云霞不知道他到底急个什么劲,呆呆地点了点头,“是啊,炸了嘛!”
这下埃利奥特更急了,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Boom!Youknow?”
吴云霞面无表情地用一口标准的伦敦腔答道:“Sorry,myEnglishisverypoor!Maybeyouneedaneurologistmore!Oh,yes,theBritishisbetter!”(对不起,我的英文非常糟糕。你可能更需要一个神经科医生。哦,对了,最好是英国人!)
“Fraud(骗子)!”埃利奥特指着吴云霞,气得直发抖。
“尉柏言,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那就请回吧。”吴云霞摘了口罩,大方地下了逐客令。
“你这人……”埃利奥特本想数落数落这个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还极为刻板的女大夫,却在看到吴云霞整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吴云霞皮肤净白如玉,杏核眼,挺鼻梁,一张嘟嘟嘴,还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
结果就是他把后面的一揽子的批评换成了“整过容”。
吴云霞脸一绷,手一伸,修长的食指直指埃利奥特的鼻子,“滚!”
埃利奥特此刻还带着一身的伤,又被人如此对待,委屈得双眸变成了两汪清潭,分分钟要滴出水来。
救场如救火,尉柏言干咳了两声,“吴云霞,咱俩算是朋友吧?”
“恩。”吴云霞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个指甲刀,一脸轻松地锉着手指甲。
“额……埃利奥特是我的朋友,这个忙,你怎么也得帮一帮吧?”尉柏言朝埃利奥特递了个眼色,埃利奥特接收到信号,朝吴云霞的方向蹭了蹭。
“什么?什么out?他名字起的不错啊,体现了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吴云霞看了看手指,满意地收起了指甲刀。
“不是out,不是out!SeanW,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埃利奥特怎么也弄不明白,面前的人长着一张萝莉脸,怎么就这么死板毒舌?
尉柏言刚要开口,就被吴云霞给噎了回去。
“尉柏言,我呢,出于医德,愿意为他诊治。但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英文,讨厌洋人那一套。你呢,给他起个中文名,我就勉强替他看看。”吴云霞说完又戴上了口罩。
尉柏言向埃利奥特靠了靠,小声说道:“你自己说吧,我不知道你想叫什么。”
“就叫……就叫……”埃利奥特一直以来都是以自己有英国血统为傲,即便来了中国也从没想过要起中文名。如今被逼到这份上了,他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
“二狗子!古典又好养,以后你一定会多福长寿,再也不会被炸了。”吴云霞特意用的油炸的音。看着埃利奥特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突然心情大好。
“二……二……狗子?”埃利奥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新中文名,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他还用原来的姓,二狗子·威廉姆斯……他整个人都醉了。
“既然默认了,那就坐下吧,二狗子!”吴云霞故意把那三个字咬得很重。
吴云霞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她对待病人向来很温柔。对这个二狗子,也是一样。
埃利奥特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肢体接触,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她包扎的动作很轻柔,让他觉得皮肤痒痒的,居然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你笑什么?”吴云霞抬起头,迎上他灼灼的目光。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痒。”埃利奥特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
“哦……这样啊,早知道就给你用些刺激性较强的药物,应该就不会痒了。”吴云霞语气平缓到没有任何升降调。
“那个……我这伤不严重吧?”埃利奥特试探性地询问道。
“不严重,也就是再晚走几步,会被炸成了沫沫。”吴云霞坐直了身子,“你命还挺硬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埃利奥特觉得自己很受挫,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挫过。是的,他没被炸成沫沫,但他现在被眼前的童颜老太婆挫成了灰。
“不一定啊!”吴云霞摘下口罩,扯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如果你不是英国人,不那么讨厌的话。”
“吴云霞,你看虞伊研还没醒,E……二狗子伤得也挺重的,你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段时间?”
吴云霞这个人脾气很怪,即便她和你关系再好,你要是哪句话或者哪件事做的让她心里不舒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会用她的毒舌让你下不来台,当然了,你也就别幻想着还能博得她的帮助。所以就连尉柏言和她说话也要敬她三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里是难民营?”吴云霞脱下白大褂,走过去洗了洗手,“还是你觉得在北京房价特别便宜,随便一个北京市民,房子的面积也要二百平米以上,随时可以腾出三个床位来接济别人?”
“吴云霞,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智商两百的人,你孤单单地活在世上,不会无聊?”
“会!会无聊死!”吴云霞被戳中了软肋。她虽然不是什么女王,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但是她依然欣赏他的高智商,所以如果有一天尉柏言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在他坟前掉两滴眼泪,也可能是三滴。
“所以……”
“好吧,虽然北京房价很贵,你们白住我们家也就算了,我不收房租。但是,以后所有的用品、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们来买。我不会掏一分钱!”吴云霞走了进去,“哦,对了。我和你们亲爱的朋友尉老同志一样,有深度洁癖。希望你们搞好个人卫生,不然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埃利奥特虽然觉得自己抵抗不了吴云霞的毒舌抨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会与这个毒舌妇人为邻,他内心的最深处会有那么一丝欢喜。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就此他开始了一段奴隶的生活。
虞伊研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她嗅到了屋内潮湿的气息。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退去,她的头有些昏沉。她翻了个身,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身旁的男人察觉了怀中的人有了动静,大手温柔地搭上了她的腰际,稍一用力,就把她箍进了怀中。
————————————
凌晨的街道,唯有昏黄的灯光与萧瑟的秋风作伴。埃利奥特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走进了电话厅。
“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人声音。
“目前还算安全。”埃利奥特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还好当时Angelina安插在唐身边的卧底
给了消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恩,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