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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景豪让田蜜蜜的双脚落在土地上,四周响起一阵欢呼。
“呼!”
“好耶!”
“在一起!在一起!”全部同学拍手起哄,有些男同学甚至吹起口哨。
“大英雄,英雄救美!”
林景豪的脸才红,身旁的田蜜蜜突然软脚让他吓了一跳,“田蜜蜜!”
田蜜蜜惊魂未定的瘫在林景豪身上,全体同学又是一阵热闹哄哄,铁血教官跟值星官看了还真是羡慕,年轻真好。
“田蜜蜜妳不要紧吧。”林景豪双手抱住站不稳的田蜜蜜,紧张兮兮。
铁血教官看向值星官,“赶快过去看看。”
“是。”
吊索上,男同学们的口哨声越来越响亮,远在高空溪河对岸的一位学长小队辅隔空喊话:“学弟,你会红!”
林景豪还真是害羞又紧张双手抱着田蜜蜜,“值星官,她到底要不要紧?”
“怎么这么紧张,难道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值星官凉凉的说着,这典型的胆如鼠症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值星官撑开田蜜蜜的眼皮看看。
“你有力气把她抱到一旁的树荫下休息吗?先让她补充水分,休息一个钟头之后,差不多会恢复体力,到时候再看状况,看她是可以跟大家一起走下山,还是需要车子上来载她。”症状轻微只要休息三十分钟。
林景豪二话不说马上打横抱起田蜜蜜,往一旁大树走去。
“呼!”
“英雄!英雄!”
“林景豪,我爱你啦!”
“哈哈哈。”
林景豪红透耳根子的来到树下,始作俑者倒是昏昏沉沉任他摆弄,林景豪让田蜜蜜的背倚靠在树干上。
“田蜜蜜,妳还清醒吗?”林景豪轻拍田蜜蜜的脸颊,田蜜蜜细如蚊的声音还是让林景豪听见。
田蜜蜜耳鸣的嗡嗡作响,眼前模模糊糊,尚不知自己造成何种轰动,嘴唇一片干涩。
“男同学,你要回来继续渡溪,还是在树下陪伴女同学?”铁血教官高声大喊。
林景豪煮熟一张脸的大声回应:“我待在这里看着她。”
铁血教官一脸正经,“很好!”
“哟!”
“两个人要在一起了啦!”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林景豪,我爱大英雄!”
“同学同学,你真的很红!”
“哈哈……哈哈!”
林景豪红到头顶冒烟的回头,他都不知道他的同学这么厉害,口哨可以吹得方圆五百里响亮。
林景豪到一旁拿水才回到田蜜蜜的身边坐下,红着脸的林景豪偷偷低头看田蜜蜜一下,看来这下子他不追她都不行。
田蜜蜜好不容易度过“神鬼战士迎新营”的第一天傍晚,大家回去房间洗澡休息,准备参加八点整的营火晚会,相较于众人的兴奋,田蜜蜜却一点也不期待。
田蜜蜜趁着大家排队轮流洗澡的时候,跑到营区办公室找公共电话,战斗营不给学员带手机,田蜜蜜不知道系上新生只有她没带。
田蜜蜜拨着这世界上她最熟悉的号码。
“喂,哥哥。”
“还好玩吗?”
田蜜蜜咬住嘴唇,“好玩。”
“吃晚饭了吗?”
“还没,等等大家洗完澡才会去食堂吃饭,哥哥,你下班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一会儿下班还得赶去学校上课,学期刚开始没多久,想说一开始的课不会太困难,所以翘了几次课加班,没想到被教授盯上。”田德立轻松说笑。
田蜜蜜今年考大学,田德立也考研究所,两年前,一退伍便如愿进入兆渊集团工作的田德立,本来就打算一边上班,一边进修,而工作能力优秀的他一年一升迁,在兆渊集团里实属难得。
“这样啊。”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哥哥要挂电话了,手边还忙着。”田德立以为妹妹只是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嗯。”
田蜜蜜最后还是开不了口的,只跟哥哥说再见便听挂上电话,眼眶忍不住有点红,她好想叫哥哥来带她回家,
爸爸这礼拜六、日也跟同事到花东游玩两天一夜,搞不好明天她的活动结束,爸爸还没有回到家。
她本来就不想住学校宿舍,可是学校规定入学的新生,第一年都得入住宿舍,好融合同学之间的生活,现在又参加什么吓死人战斗营,她真的好想回家。
田蜜蜜手还紧抓挂上的电话筒上舍不得放开。
“田蜜蜜?”
田蜜蜜回神,看到今天上午救她的男同学。
“妳打电话回家啊?”
“嗯。”
“妳想回家?”高大的林景豪微微低头,她好像想哭呢。
“嗯。”
田蜜蜜本来想跟学长姊说她要回家,可是如果学长姊愿意先让她回家,势必得动用一辆车子下山,她不想系上因为她额外付出费用。
“妳不要回家啦,只剩明天最后一天而已。”
田蜜蜜抬起头,“全部也才两天。”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林景豪恍然大悟一笑,“说的也是,不过妳不用担心,我陪在妳身边不就好了?只要妳不想参加的活动,我马上举手帮妳跟教官讲。”她一看就是脸皮很薄的人。
田蜜蜜不确定她早上有没有跟他道谢,“谢谢你,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妳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林景豪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他敢说系上没有一个女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现下显然有一位。
“我叫林景豪,双木林,风景的景,豪气的豪。”
“林景豪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田蜜蜜有礼的鞠躬,“我叫田蜜蜜,田地的田,蜜蜂的蜜,我先回去房间排队洗澡。”
林景豪搔搔脖子看着田蜜蜜的背影,这个女生真的很不一样欸。
田蜜蜜只能认命的再待上一天,她觉得今天好漫长,真是沮丧的背影。
第三章
说要陪她的林景豪,还真的没有参加第二天的“秘山试胆”活动,这事情不但引起系上女生不满,系上男生的口哨声也不断,田蜜蜜只好硬着头皮参加“陆兵障碍竞赛”。
“田蜜蜜,妳不用担心,跟我一组一定会赢的。”
田蜜蜜感染不到林景豪势在必得的“冲冲冲”决心,她没有想赢,她只想平安的回家。
田蜜蜜暗自祈祷,平安度过陆兵障碍竞赛之后,就是告别的“期待再相逢”,她只要再捱过陆兵障碍竞赛就好。
全系学生分为四色组别进行陆兵障碍竞赛,一男一女为一小组,男女相互协助度过各种陆上障碍,交下其色头带给下一组男女同学,最先完成所有小组的颜色组别为优胜者。
田蜜蜜心脏加快的看着前方一位位同学往前跑,就快要轮到她了。
“田蜜蜜,妳不要怕,我会牵着妳的手。”
“嗯。”田蜜蜜很不想面对的点头。
上一组同学已经跑过来,田蜜蜜手忙脚乱的接过女同学红色头带,绑上自己的额头。
林景豪也绑好红色头带,两人往前跑,没多久,田蜜蜜趴到地上,匍匐前进以穿越低网,当她好不容易爬出网子,林景豪已在上方等着牵起她的手。
两人再往前跑,双手大张的一前一后走过独木桥。
“田蜜蜜妳不要急慢慢走,我会在后面看着妳。”
田蜜蜜小心翼翼又竭尽所能的往前快走,虽然林景豪忍住不催促像乌龟一样缓慢移动的田蜜蜜,但是田蜜蜜知道她的心跳飞也似的超速。
好不容易穿越独木桥,田蜜蜜让林景豪牵起她的手往前奔跑,田蜜蜜不敢置信的跳跃过壕沟,她相信激增的肾上腺素功不可没。
田蜜蜜再接再厉的跃下高跳台,接下来来到高墙前,田蜜蜜不得不停下脚步,林景豪半蹲在高墙前,双手交迭做支撑。
“田蜜蜜来,踩上我的手往上用力一蹬,我也会用手把妳撑上去。”
田蜜蜜没有犹豫,她知道她已经拖延林景豪太多秒数,林景豪要是跟别的女生搭档一组早抵达终点。
“好。”田蜜蜜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田蜜蜜奋力往前跑,踩上林景豪的手,林景豪手劲将她往上一送,田蜜蜜双手死命攀住高墙上沿。
林景豪迅速起身握起田蜜蜜的双腿将她往上一推,田蜜蜜头晕的攀趴在高墙上。
林景豪往后退,加速前进,往上一蹬,右手攀上高墙,身子右倾左脚攀上墙顶,不一会儿,林景豪也上了高墙。
“田蜜蜜,我先下去,妳等我,一会儿我会在下面接住妳。”
林景豪利落的下墙,正要转身仰头面对田蜜蜜,身后却发出一声闷响,地上的尘土飞扬四起。
“田蜜蜜!”
周日傍晚的急诊室里,几张病床上躺有打点滴的民众,几乎都有一位家属在旁安静陪伴,病床之间的隔帘大多没有拉上。
“好了。”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实习医师挺起腰杆,笑着拍拍病患的肩膀,“妳很幸运,小腿胫骨骨折不严重,只要打上石膏就好,不需要住院或开刀。”
坐在病床上的田蜜蜜虽然已经停止哭泣,但是双眼肿得核桃大,鼻子也红咚咚,“谢谢你。”
“医生,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紧急开车送田蜜蜜下山的医护官问着,同行的还有一位系上学姊跟林景豪。
“记得定期回诊让医生看看复原的状况,还有尽量撑着拐杖走路,直到医生说不需要为止,这样小腿胫骨会复原的比较良好,太急着走路只会让骨折的地方歪斜。”
“好,医生谢谢你。”
“有什么问题尽管过来问,我先过去包扎刚来的小妹妹,好像削苹果削到手指头了。”
医护官面对田蜜蜜,“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妳的家属,妳的哥哥说他会尽快赶过来。”
“好。”
“等等麻醉药如果退了可能会有些痛,妳要有心理准备。”
田蜜蜜抬头,“等等我可以再打麻醉药吗?”她已经一路痛下山了。
医护官一笑,“这个要看情况再问医师,麻醉药不能随便乱打。”
田蜜蜜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右小腿,医生说快的话半年恢复,慢的话一年都有可能,在石膏拆下来之前她将不良于行。
她本来就不想参加迎新营,不参加还好,一参加至少半年以上不能正常走路,田蜜蜜越想越难过。
“你们两个看要先搭车回学校,还是等这位女同学的家属来之后,我载你们回学校,现在上山的话,其它营队学员也已经结束活动,搭车返校。”
“医护官,我要陪田蜜蜜等到她的家属来为止。”林景豪自告奋勇。
“我也是,晚点再回学校也没有关系,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系上的新生出事情,学姊没留下来好像说不过去。
“田蜜蜜,妳还很痛吗?”林景豪蹲下来,只见低头的田蜜蜜好像又要掉眼泪。
田蜜蜜摇头,她只是想到不能走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宿舍床铺在上层,每天到教学大楼去上课得先爬上百层阶梯。
她可以提早起床去爬阶梯上课,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办?她走到餐厅也已经下一堂课开始。
她才刚上大学,周遭事物都还没习惯,现在又小腿骨折,她进入大学好像是灾难的开始。
“蜜蜜!”
田蜜蜜不敢确定的抬头,真的看到姚宗柏快速的往她这个方向过来。
“姚哥哥……”田蜜蜜忍不住扁嘴。
姚宗柏看看田蜜蜜搁在病床上的石膏小腿,又看看一脸可怜兮兮的她,“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姚宗柏才上前,田蜜蜜好委屈的伸手环抱姚宗柏的腰。
“姚哥哥,我好痛,昨天跟今天都好恐怖喔。”
怀里的小人儿让姚宗柏心疼,“怎么了,妳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田蜜蜜把脸埋进姚宗柏的胸膛里,“人家不想参加迎新营,可是昨天高空渡溪,我以为我要死掉了,今天还去参加你跟哥哥当兵的障碍赛,我没有力气,就从高墙上摔下来。”
姚宗柏很不舍,田蜜蜜一向惧高,她从小就不喜欢待在高处的地方,为此当初买房子,田父只考虑五楼以下的公寓。
“妳怎么会骨折,从高墙上摔下来的缘故?”
田蜜蜜哽咽的点头,“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姚宗柏安抚田蜜蜜的背,“不要怕,打上石膏就好多了,姚哥哥陪着妳,不用担心。”
看到熟悉的人,田蜜蜜这才放松心情的哭出来,接连两天的紧张压力,田蜜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心神不宁却又不愿意打扰哥哥、爸爸。
有姚宗柏在这里,田蜜蜜这才安心,过了好一会儿,田蜜蜜难为情的从姚宗柏怀里抬头。
“好一些了吗?”姚宗柏一脸不放心。
“嗯。”田蜜蜜离开姚宗柏的胸口,她已经不像小时候不知道害臊。
“伤口会痛吗?会痛要跟我说,我看医生能不能有什么止痛药。”田蜜蜜从小最怕痛,稍微跌倒一下,都可以让她扁嘴一个下午。
“医生打的麻醉药还没退。”
“好,有一点点不舒服都要跟姚哥哥说。”姚宗柏摸摸田蜜蜜的头。
“请问你是田蜜蜜的哥哥吗?”林景豪想开口很久了。
姚宗柏转身,“嗯,你是蜜蜜的同学吧。”姚宗柏看到还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