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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最能得到幸福的选择,因为她只会考虑到自己。
并不是在说甜言蜜语,但唐洵秋的心却甜蜜无比,心想着,或许可以相信她,可以向她伸出手!恍惚间,他也真的伸手拉住了于天歆的手。
于天歆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甩开了他的手,冷笑着道:“你不要把我的那份喜欢磨光了!”
“我——”这是于天歆第一次抗拒他的亲近,这个举动让唐洵秋原本甜蜜的心晴一下就变得苦涩无比。
“好了,”于天歆冷冷的打断他,转过身去只给他一个背影,“方便的话,你就替我向老师请个假吧!”
“原来是这样……”唐洵秋突然有些神经质的喃喃了一句。
原来真的看到于天歆离去的背影时竟是这样的心情——整个世界瞬间坍塌!
远处的天边飘来了一片乌云,风一吹,便下起了雨。
感情这种事往往不是说了断就真的能了断的,不论是亲情、爱情还是有情!
“小于儿,”言柳没什么精神的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纷飞的雨丝不自觉的说着。
“这个白痴!”江倩倩听到这个名字几乎要暴走。
言柳将脸转向咬牙切齿的江倩倩问:“你还在生她的生呀?”
“当然气!”江倩倩拍拍桌子以彰显她的怒意,但看到言柳黑白分明的眼晴时,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下语气,“但是更担心她。”
言露出甜美的笑脸,软软的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吗,言?我觉得小于儿似乎真的走错方向,我并不是因为她放弃我们才这么说的,如果小于儿真的能得到幸福的话,我就是被放弃一百次也没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的,江,”言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你是觉得像唐洵秋这种只顾自己感受的人是不能给小于儿幸福对吗?”
“你也觉得吗?”江倩倩担忧至极的望向言柳,“而且更糟糕的是,我们连陪她都做不到,我还夸口说有我是你们的天眼珠,结果……”自责的低下头,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如此,但我们可以一直守在这里,当她需要时我们还是能陪她的不是吗?”
“对,”点点头,江自嘲的笑笑,“我们能为她做的也只剩下这些了。”
“不,江,我们还可以做一件事。”
“是什么?”江吃惊的望向胸有成竹的江言,还有吗?是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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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修有些心烦意乱的看着灰蒙蒙的天,他很讨厌下雨天,因为总容易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老头,”恭候多时的江倩倩从后面踢了他一把叫到。
赵诚修回头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个婷婷玉立的小女孩,“是你们?”他与她们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只不过因为天天的关系见过一两次,但看样子,她们分明是冲着他来的,“有事?”
江倩倩还是一贯的单刀直入,“以后你们帮我多看着天天一点。”
“天天?”赵诚修疑惑更深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他现在既不是她的班导,也不能常去静姐那里,天天更不可能主动找他,所以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学校,却像居住在两个星球那样,若非刻意,与她见面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而且就算真的不期而遇,天天也是和她醋劲很大的小男朋友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多说话。
“她最近可能会去找你!”言是这么猜想的,她也是如希望的。毕竟老头是大人,会安慰人也会照顾人,这样,她们就可以少担心一点。
“是吗?”赵诚修很是怀疑,但还是点头,“如果她来找我,我当然会照顾她,”他只怕她不来,不过,“发生什么事了?”
江倩倩看了言柳一眼,说:“如果小于儿想说,她会告诉你,没经过她的允许我不会透露。我能说的只有请你给她亲人般的温暖。”
亲人般的温暖?这是什么怪说法,虽觉有异但他还是应了,“我尽量就是了!”
“那我们走吧,言,”江倩倩撑起伞,回过头叫言柳。
言柳走到赵诚修面前,出其不意的道:“不要让小于儿知道,否则你会失去她!“
怔了下,等赵诚修心领神会了她的意思时,言柳已经和江倩倩相协而去。
他百般无奈唉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如果天天知道自己喜欢她,那后果,是可以预见的呀!
言柳果然一语中的,当赵诚修到处都找不到于天歆,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竟发现于天歆正蜷缩在他家的门口睡着了。
于天歆睡得并不沉,所以当赵诚修的手刚触到她的发时,她就醒了。
赵诚修第一次看见于天歆流露出这种表情,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不,应该说现在的她才真像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心头一软,毫不犹豫的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于天歆没有拒绝,因为他刚刚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老爸。紧紧的搂着赵诚修的脖子,让他腾出一只手来拿钥匙开门。
“天天,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赵诚修抚着于天歆的发这么问着,并没打算将下午江和言来找他的事说出来。但怀里的于天歆只是摇。
知道于天歆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勉强,毕竟,她真的肯来找,他就已经很知足了,长久以来,他还以为自己在于天歆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怪怪的大叔呢。
进屋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相互依偎着,直到不知是从谁的肚子时传出抗议声,两人这才想起都还没吃晚饭。
接下来的几天,于天歆就混在赵诚修的家中,美其名曰提前放考假,实际上却是每天混吃等死。身为主人的赵诚修所需要做的就是每天乐此不疲的“饲养”这个外来人口。
“天天,”赵诚修手里提着一袋子零食,笑眯眯的打开门轻轻的唤着,像极了一进门就找寻宠物的主人。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轻叩了叩于天歆的房门,又叫了声,无人应答,推开门探头环视了下屋子,发现也没见人影,大脚步一转又走向浴室的方向,但显然也没有人。原来不慌不忙的脚步突然加快,迅速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踏了个遍,连床底都没有放过,不过在搜寻了最后一人地点之后,原本带着慌乱的步调陡然缓了下来,有气无力,慢慢踱回客厅的沙发前。
“已经走了……”天天当然会离开这里,毕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他自己不小心给忘记了……
赵诚修苦笑了下,颓然的躺了下来。
若有似无的几缕暗桔色的光从透过玻璃窗流泄进来,屋内没有开灯,离窗较远的地方均是暗暗的,但还不至于能阻隔人的视线,只见一名男子身形黯然的仰卧在屋里的小沙发上,使得整个基调看起来有点萧索。
于天歆走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没有开灯,径自移步到沙发前坐下,“怎么我刚好,你又开始了?”
听到她的声音,赵诚修不急思考身体就先行一步的搂住了她,头埋在她身后,低哑的喃喃:“天天,我以为你走了!”
于天歆脸色变得铁青,突地站了起来,冷声道:“我的确是要走了!”
“为什么?”匆忙的拉住她的手,赵诚修抬起头仓皇的问着。
于天歆居高临下睇凝着他,如女王般高傲冷漠的问:“你真的要我说出原因吗?”
她知道了!这个念头如晴天霹雳在他脑中炸开!
不知不觉的转换了口气,赵诚修有点撒娇的说着:“当然是因我爱你!”
于天歆并没有被他轻易的蒙蔽过去,反而心里有了新的认知,“原来你以前说的并非全是玩笑,我早该发现的!”若不是刚才他方寸大乱,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或许该说永远不会正视。
眼见是纸里包不住火,赵诚修有了种豁出去的冲动,仰头凝望着她问:“很变态对吧?”
“对!”
赵诚修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但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听到于天歆的话,他的脸变得惨白,原本紧抓着于天歆的不放的手也无力的滑落下来。
于天歆没有再看他,走到门边,“以后不要再我面前出现,除非你有准备和静子阿姨成双成对。”
“砰”的一声门响后,屋内又安静了下,沙发上静坐不动的人突然狂笑了起来,歇斯底里的,令人揪心的!
“洵秋,你最近有些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唐老太爷火明察秋毫对于唐洵秋和于天歆发生的事情是了如指掌。
“爷爷都知道了又何必问,”唐洵秋也不笨,知道身边到处都有唐老太爷的眼线,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家里第一个知晓的人必定是爷爷。
唐老太爷没有被识破的尴尬,他也不认为自己的作法不对,他只不过是在关心自己的孙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对于爷爷突转的话题,唐洵秋有些不明所以,在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得作罢,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孙子的表现令唐老太爷很满意,开门见山:“我为人订下了一门婚事,一等你高中毕业后就马上订婚,你觉得怎么样?”他是很欣赏于天歆那女娃,并得知了原来她就是那个差点成了他女婿的小子的遗孤。如果不是因为洵秋喜欢她,他会百分百赞成她成为他们家的孙媳。
不要怪他偏袒,洵秋是他唯一的孙子,不偏心他还能偏心谁?所以只要是有一丁点会让洵秋受伤害的机会他都要阻断。当然,他并不是要洵秋无情无爱,他会有爱,但那应该是如天之骄子一般被众人所景仰爱慕,尤其是女人。他绝对不要洵秋落得他这样的收场。
订婚?听起来好像还是很久的事情。唐洵秋苦笑了下,爷爷的心意他怎能不懂?只不过爷爷不知道的是,于天歆和他……
“随便吧……”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
“你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无所谓,应该不会太差吧,”至少会对家族企业有利。
唐老太爷看着走出房间的孙子,心想要是他知道自己订新的对像是那丫头的堂姐,恐怕就难以不动如山了吧。
唐于两家未能结成儿女亲家一直是两位老太爷引以为憾的事,不过幸好孙辈能让他们如愿。唐巧心那女娃他也见过,心高气傲了些,又被娇宠得不懂交际。但好在她的身份不差,对洵秋也很喜爱,否则不会好意思主动要求婚事。
这样的安排,他就是将来真的闭了眼也放心。
熬过了炎热的暑假,升入高三。于天歆果然如愿进了理A,唐洵秋亦然,不理会老师和同学关爱的眼光,于天歆硬是将自己原本与唐洵秋并驾齐驱的位子换到了最后一排,然后若无其事的上课。
她当然不是自报自弃,只是经过两个月的沉淀却仍不晓得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唐洵秋,现在只要看见他就令她想起江和言,相信唐洵秋目前也没有什么心情来面对她。况且她到底是高三的学生了,既然开始努力读书也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所以,目前这种状况他们再坐到一起只会彼此影响,有弊无利。或许,高考后,等他们都整理好了心情,一切都会好起来。
心情的确欠佳,但怎么办呢?日子还得过,那就只有振作一途,虽然少了江和言的陪伴,日子会变得寂寞难熬,但地球还是会照样运转,人生就是这样子。别离——是成长的第一课。
上了一天课,于天歆正准备回家,却想起约好要去静姨家里,经过那天她就没有去过静姨家,怕的事太多。会怕?当然,她不够坚强也不够薄情,所以弱点很多,怕的事就更多的。
“静姨!”掏出静姨配给自己的钥匙,于天歆打开门走进玄关,看见静姨从厨房露出脸来,温柔的笑道,“饭快好了,你先进来和诚修聊一下天吧。”
顺着静姨的眼光,于天歆果然在沙发上看到笑得若无其事的赵诚修。
“你忙吧,”于天歆随意的点点头,心里明白只怕是宴无好宴。但既来之,则安之,她要是就这么走了只怕会引人疑窦。
静姨果然又缩回头去,继续COOKING。
于天歆坐到小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全神贯注的看着节目,表现出不想交谈的样子。但赵诚修却不肯放过她,用直直的视线骚扰她。于天歆或许怕的事真的很多,但唯独不怕被人看,就是被人看多久也不会脸红心跳,耐心更是一等一的好,依然心无外物的看她的电视。
这种你看它,他看你,的状况一直到唐怡静出来招呼两人洗手吃饭时才结束。
用餐期间,于天歆打定主意不开口,所以不论另外两面三个人如何热火朝天,她始终低头吃饭,不到万不得已连个单音节词都不肯发出来。
“我吃饱了,”碗筷一丢于天歆就准备告辞。
“天天,”唐怡静拉住于天歆的手,“你一向不是个度量狭小的人,所以诚修求我帮忙时我还怪他是小题大做,但现在看来你并是不在闹脾气,可以告诉阿姨,到底诚修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