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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开始习惯了他们在餐桌上的你侬我侬,有时候更过分的摸进衣服里去我也能淡定自如了。我就像是他们那甜蜜生活当中的调味料一样,我也想过要不要干脆把正泽也带回家,但光是想了想那画面就头皮发麻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天骏仁找我去有庭玮演出的爵士酒吧听歌。只是因为正泽今天正好加班,还是骏仁先来接我,自然又少不了他一阵醋劲。不管跟他解释过几次我们只是朋友,就因为他是男的而吃醋也未免太幼稚了些。最后凹不过他,只得让他下班之后再来。
因为是平常日,店里人说不上算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为了今天的表演而来的呢?
“嘿,骏仁你来啦!”酒吧老板在门口轻快地打了声招呼,熟稔地搂着他的肩膀,“你们家庭玮也好久没来了。”
“最近他学校开学啦,也跟着忙起来了。”
“今天要喝点什么呢?应该没有要开车吧?”
“哈哈,抱歉,今天正好我是司机。”骏仁拉过我的肩,“这我高中同学,廖小惠。”
“高中?这么久了感情都还这么好啊?真是难得。”
我伸出手跟老板握了手,那手掌宽厚而粗糙,是双值得信赖的手。
“我是骏仁在酒吧里认识的朋友,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轮到我开酒吧。”
我没问那是什么样的酒吧,是不是gay bar?你是不是gay?有很多事情比性向来的更为重要,所以不是非得知道对方性向不可。就像我暗恋了赖骏仁暗恋了十年,却从没发现过他从来喜欢的都不是女生这点。
骏仁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小惠,你想喝点什么吗?”
“我想喝调酒,越烈越好。”
老板闻言大笑,“骏仁,你还记得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怎么出去的吗?”
骏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令人有些发寒的微笑,“被我扛回去的吧,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就是传说中的捡尸吗?
“给她一杯普通的吧,可别加料啊,她喝醉很麻烦的。”骏仁笑着,拉着我的肩找了个位子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庭玮搬过来之后,他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吗?这么想喝酒。”他拿过桌上的酒单,随意翻看着。上头列着一堆看不出名目的酒名。
“没,你也知道我是个酒品很差又爱喝的老酒鬼。”
他一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水杯,喝了两口。那薄唇和鼓动着的喉结还是那么的性感。
“小惠你只有在想折磨自己的时候才喝酒。”
“是吗?”我双手搭着桌沿轻轻应了一声。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写日记,分析自己到底是哪里心情不好。长大之后,只懂得用酒精把那些无以名状的情绪通通压进身体里,让身体自己去寻找答案。酒醒了之后,也就忘了。这么说来,还真是越活越回去啊。我伸手去摸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却见到骏仁眼神有些诡异,我一低头才发现桌上只放了一只水杯。
“啊,抱歉。这是你的水杯吧?”
“没事,再请他们倒杯新的吧。”他伸手招来服务员,倒了杯水揣在掌心,“你吃过晚饭了吗?要吃点什么吗?”
“这里什么好吃呢?”我握着水杯,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间小酒吧。这里用了很多木造的元素打造出有些怀旧的感觉,走在走道上还会发出木造地板的倾轧声。但吧台的部分却弄得很新颖,光洁的白色桌面反射着吧台的灯光。整体来说,很厚实、沉稳,令人放松。就像是老板给人的感觉一样。就算不是为了音乐而来,光是来喝酒的感觉也很不错。
骏仁低头研究了一会菜单,“说实在的其实都不怎么样,就看你想吃什么吧。”
“是骏仁你太挑嘴了。”我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菜单,认真看了起来。
“对了,你跟你男朋友交往的还顺利吗?”
“嗯,一般情侣怎么交往,大概就那样吧。”
“那你真的喜欢他吗?”
面对这突然迎面而来的直球,不禁让我红了脸。幸好酒吧里灯光昏暗,应该不是太明显吧。
“‘喜欢’是从相处间自然萌芽的,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感情也就越深。要说的话,我们还在培养阶段。”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太喜欢的意思。”
我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从来都点到为止,绝不多说一句的骏仁,今天怎么这么难缠?
“倒也不是。”我想了一下,“如果每种喜欢都要分阶段,那大概也无法真正喜欢上谁了吧。”
他认同的点点头,不再多说。只是专注地喝着手中的水,看着他那注视着杯底的低垂着的眼睫,怎么看起来有些忧伤?
正想着,就有股酥麻感从脊椎攀缘而上,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回头就看到正泽那恶作剧成功的坏笑。
“你来啦?干嘛吓人啊。”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西装裤,他笑着接下了我的攻击,一边轻搭着我的肩膀,对骏仁打了声招呼,在我旁边坐下。
“要点些什么吗?”骏仁把菜单横在我们两人之间,正泽便接了过去。左手拿着菜单,右手像是怕散了一样紧紧握着我的手。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别扭。
“对了,怎么没看到庭玮?”
骏仁看着我们在桌上交迭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接话,“他表演前不说话的,应该在哪里酝酿着吧。”
正泽叫住服务生,点了杯12年的麦卡伦威士忌,又点了一盘干酪。
“真看不出你也会品酒。”我说。
“小酌而已。”
“今天加班累吗?”我轻轻摩娑着他粗糙的指关节,那触感很令人安心。
“还好,大致上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等这周末设计展开场了,接下来还有得忙呢。”正泽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抽出两张票递给骏仁,“这是周末设计展的公关票,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骏仁看着手中的票,挑了挑眉,像是有些不满,但还是说了声谢谢收下了。
我夹在两人中间,开始觉得这两人是不是其实并不对盘呢?为什么我坐在中间这么如坐针毡?
幸好这尴尬没持续多久便淹没在掌声之中。庭玮穿着黑色衬衫的身影便出现在聚光灯下,脂粉未施的双颊看起来有些苍白。拿下了眼镜之后那凌厉便消失无踪,看起来有些柔弱却又性感。我好像慢慢有些懂了为什么骏仁会喜欢上这个人了。他朝观众席拘谨的行了个礼,在钢琴前停下脚步,打开琴盖。动作轻柔而充满留恋,像是那指尖下的是他的情人一样。他从衬衫口袋中拿出今天的歌单,看了一眼之后放在钢琴上,然后坐下。他面对着琴键深吸了口气,然后琴键轻巧的声响便充盈在空气当中。面对着钢琴的他,灵动而充满生气。对其他乐手交换的视线充满着信任与真实的喜悦。汗水湿溽了整身黑色衬衫,看起来竟如此性感。连我都有些心动了。我在想,比起当医生,钢琴大概才是他真正的兴趣吧。但是,‘人的才华都是有极限的’骏仁如是说。
我偷看着骏仁的表情,那笑容间充满着对情人的爱意与骄傲。注意到我的视线,骏仁笑着低下头来附在我耳边说,“他很厉害吧?”
听着他语气中满满的得意,我却感到手中一紧,正泽握着我的手的力道一时加重。我对他这醋劲还真完全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离开了那温柔的气息。
我不懂爵士乐,但却享受着那时时有变化的惊奇感和轻快的律动。加上酒精的催化,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
开场表演结束之后,庭玮换了件合身的Tshirt出来。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汗水依然湿润着他的头发,刚演奏完的激动还没缓和过来,脸颊依然红扑扑的有些可爱。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愣地看着舞台上的聚光灯。
骏仁想抱住他,成为他的支力点,却顾忌着周遭的眼光而落寞地收回了手。
“我先送他回去吧,小惠你要一起来吗?反正顺路。”
我想也不想地就说,“好啊。”
喝了酒的正泽只得咬咬牙,看着我坐上骏仁的车。分别前像是为了解气而用力地亲了我一下,牙齿相碰害我有些吃痛。我对于他的醋劲依然感到深深的不解,明明最清楚我们没可能的就是我了。花了十年的时间明白这点,难道还不够真实吗?
我看向车里前座的两个剪影,庭玮像是要从骏仁身上汲取力量一样,一直紧紧抓着骏仁的衣角。车停在我们三人的家楼下,却迟迟没有人去开车门。骏仁像是终于忍不住一样,侧过头去狠狠吻住庭玮的唇。那呼吸声急促而凌乱,还交杂着□□的喘息与水声。我默默地推门下了车,独自一个人上楼,推开满室的黑暗。心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大块。无法厘清心中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只得交给酒精、交给自己的身体,陷入睡眠中深沉的黑暗。
隔天早上醒来,庭玮已经走了。骏仁悠然地坐在我的座位上翻着报纸吃早餐。早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落,室内被照得洁白,连阴影都显得格外清晰。原本属于他的那个位子早就被庭玮的原文书给占据了。于是我们每天都只能对着那迭厚厚的书吃饭。
听见开门声,骏仁回过头来,露出了那个清爽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丰富性生活滋润的男性看起来格外性感,最近的骏仁耀眼的有些令人无法直视。
“早啊,今天吃日式的早餐喔。”
我看见桌上摆着丰盛的味噌汤、白饭、烤鲑鱼和色拉,不免再次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丰盛?”
“今天庭玮也帮忙做的,只是他一醒来就直奔家里抱钢琴去了。”
我在他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抄起筷子,“比起念书,他还是更爱音乐吧。”
“是啊,我想也是。”骏仁捧着碗,喝了口汤,“但艺术这件事太摸不着边际,讲求才华、际遇这种虚无飘渺的事。他说还是当医生实在,至少人的生命是真实的。”
我咀嚼着他的话,默默思考着。
“对了,你和你男朋友平常都是那样接吻的吗?”他笑着看向我,我想我脸红红到脖子去,应该都在晨光的照射下一览无遗吧。
见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笑得更深了,“你真的有好好接过吻吗?像这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吻住了。但那个吻很拘谨,点到为止就轻轻分开了。在那短暂的分别中,我做了件令人后悔的事,我回吻了上去。对方愣了一下之后,随即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伸了进去,滑过我的舌头,逼着我回吻他。口中有白饭的香气,还有味噌汤的味道交杂着,却随着口水而渐渐冲淡而只剩下了□□的味道。舌头交缠着,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荡漾而出。筷子趴搭地落在地上。他才猛然惊醒似地倏地退开。
我擦了下嘴角的银丝,弯下腰去捡筷子,顺便拿去水槽冲了冲。我不敢去看赖骏仁现在是什么表情,只得故作镇定地坐回原位。但他在身边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强烈了。
但他依然只是笑着,“看来你男朋友真的亏欠你不少啊。”
“干你屁事啊!”这是我当下唯一能吐出来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天谢地总算有点进展了Orz
还要感谢收藏人数增加啦~~~
、摊牌
但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那个意外的吻而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那对身经百战的骏仁而言,一个吻,不过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要是真的就当那有什么,我也太傻了。
只是我试着在正泽口中汲取相同的味道,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正泽凌乱地吻着我的耳垂,低声喘息着,试图把手伸进我衣襬,却明显感觉到我身体一僵。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轻轻把手给抽了出来。
他搂着我的肩,依然粗重地呼吸着,却努力试着让自己恢复平静,给我一种安稳的感觉。
“小惠,没关系,慢慢来,我会等你能接受我的时候再来。”他说。
我就这这个拥抱的姿势,不经意看见了他鼓胀的西装裤,心中有几分愧疚。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如此的诚实,即便只有那一瞬的抗拒也被他逮个正着。我只得回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尽我所能地给他一些安慰。
不过从这晚以后,我们俩忙得连在车上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今年最后一个大型活动设计展就要开跑了。他是总联系人,电话响的都没停过。全公司的人都到现场去支持了,就连小小美编我也得负责盯场。尤其是今天有林弘顺的演讲,他更是把我前前后后使唤的跟小妹一样。
“小惠,这是我助理,Daniel。”林弘顺说道。
我赶紧掏了名片迎上前去,“您好,我是阜邑公关的美编廖小惠。叫我小惠就可以了,小惠是本名不是绰号。”
一双修长的手将我名片接过去,淡淡扫了两眼。才不及不徐地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我是Daniel。”
他握手的力度也是淡淡的,一下就松了手。林弘顺门下的人态度都这么跩吗?
“小惠,去帮忙买咖啡吧。一杯热拿铁无糖,一杯冰拿铁半糖少冰,两杯美式无糖。多拿两个糖包和奶油球。”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