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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只两倍,“啊,是骏仁哪。你终于追到他了吗?”
“没呢,妈。他只喜欢男人,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两个就算脱光光盖同一条被子,也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好吗?”
我妈听了简直要把电话给摔了,“什么?你已经和他脱光光盖同一条被子了吗?你还没嫁人欸!哎唷威呀,我女儿的清白啊。”
我听见我弟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淡淡的说了一声,“那又没什么,姊都27了还是处女才奇怪吧。”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真的是……”听着我妈追着我弟念,我便趁机挂了电话。
明明是这么令人尴尬的对话,骏仁听了却笑得很开心,“你们家感情真好。”
“是吗?我倒觉得满普通的。”
“我已经很久没和我爸妈说上话了。”
他的语气中有些忧伤,我不禁好奇地接着问,“你不是说你爸妈早就知道你是gay了吗?”
“知道并不等于接受。我去美国念书之前带了那时候的男朋友去见我妈,回家之后我妈抱着我痛哭。”他双手有些不安地在桌上交互摩娑着,然后像是为了找寻安全感似地牵住了我的手,“他说,我知道你们彼此相爱,真的知道。但我真的好想看你结婚、抱孙子,我不想看你走这条这么辛苦的路。”
我轻轻回握他的手。我慢慢发现,对骏仁而言最好的安慰,或许不是言语,而是简单的肢体接触。他因为缺乏安全感,近乎本能地在寻找人的温暖。
他轻叹了口气,我第一次听他叹气,“但有些事真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就像我爸。他一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个有缺陷的儿子,不管说多少遍,他都无法接受,这不是一种缺陷。”
他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但我终究还是成了他见不得光的儿子。我妈也劝不住他,于是我也只能尽量不回家。要是不说出来,是不是还比较好呢?”
“不说出来会比较好受吗?”我问。
他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而不是畏畏缩缩的害怕别人的眼光而活着。至于林弘顺……他毕竟是我的老师,就像我的父亲一样。被另一个爸爸拒绝第二次怎样也不会太好受。”
他苦笑着像是快哭了出来,但泪水到眼角终究还是没落下。吸了吸鼻子,他松开我的手,又重新露出了那个灿烂的笑容,“好了,你吃过了吗?想吃宵夜吗?”
“煮蛋花汤面给我吃好不好?上次煮的那个还满好吃的。”我也努力笑着,希望自己的笑容和直率能带给他一些安慰,“唉,算了,还是不要好了。自从开始跟你一起住,我的体重就没降下来过。”
“谁叫你平常都不好好吃饭。”他笑着站起身来,还是帮我弄了小半碗面,“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总是不吃也不好。”
“对了,庭玮呢?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桌上那像山一样高的原文书也随着他的身影而消失了不少。
“他最近先回家住一阵子,他最近钢琴瘾又犯了。虽然我笑他说是不是怕在我这继续住下去会害他精尽人亡。”
我听了红了脸,只得装作是吃面热的,低头认真吃面。
“你这阵子耳根可以清凈点了。”
我点点头,但转念一想才发现不对,“你们明知道我听得到干嘛不小声一点啊?”
骏仁笑着,是那淘气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欠揍,“你看我是不是满厉害的?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啊?你下次想试试也可以找我。”
我红着脸被他坦荡荡的调戏弄的一时语塞,“试…试试什么啊?”
“啊,抱歉,我忘了你是女的。”他依旧笑着,笑语间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就像这才发现他调戏的对象是异性一样。
“你很失礼欸。”我把面碗往桌上一放,火大地回房去了。你就慢慢自己洗碗去吧!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我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和正泽的确在交往,我也喜欢他,想好好珍惜这段感情。但却好像和骏仁相处的更为亲昵一些,害我有时会有自己是不是在偷吃的错觉。但骏仁却又表现的那么彬彬有礼而自然,好像真的超过一点也不会发生什么一样。毕竟他是gay啊,把他想成一般的闺蜜不就好了?小打小闹的也不算什么吧?
和我的烦恼完全无关,骏仁在门外开心的哼着歌洗着碗。这人绝对没在烦恼对吧?因为他眼里从来就只有男人!独自在烦恼的我简直像白痴一样。忍住想出去揍人的冲动,翻身睡了。
隔天早上他像是为了表达歉意似的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自己却先出门去了。我一个人吃着饭,也有些愧疚。便传了短信说:今天公司有庆功宴,晚上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传出去才发现这怎么这么像已婚男子传给独守空闺的老婆的短信。平常回家都看到他在餐桌上读书,上网,那也是为了等我回家吗?他还真是个怕寂寞的人呢。
我关上手机,把所有关于赖骏仁的思绪一起锁进包里出了门。我对一个跟男朋友打的正火热的男人抱有什么奇怪的幻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爆字數。。。肉。。。下。。。下一章保證有。。。烧肉也有。。。。
、纵情
这天是设计展的庆功宴。大家像是为了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怨气通通一口气发泄出来一样,在高级的烧肉店里大声喧闹着,酒像是不用钱的一直叫。身为核心人物的正泽更是三两下就被灌倒了,连肉都还没吃到几口呢。
我坐在角落里心疼着他,一边拼命伸筷抢夺眼前的肉片。
“来,惠姐我敬你一杯。”凯莉坐到我身边来,看她的脸色像是有七八分醉,“能同时把两个男人玩弄在手掌心,你实在太厉害了,我敬你一杯。”
“你说什么呢?”我拿起啤酒杯,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想就这样呼弄过关。
“我看到了,你那天明明就跟赖骏仁在咖啡厅里搂搂抱抱的。泽泽却说他相信你。我还知道你们交往三个多月了,你却碰都不让他碰。”
我赶紧摀住凯莉的嘴巴,张望四周幸好没有人在留意我们这里。我低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和正泽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凯莉的眼神中已充满醉意,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是没理解我说的话。
我叹了口气,“至于和骏仁那更是没什么,他和他男朋友打的正火热呢。你看到那一幕之前,他才跟他老师解释完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就把他当女的好了。”
“是这样吗?”她晃了晃脑袋,像是竭尽全力在思考一样,“那泽泽没有戴绿帽啰?”
她这话说的挺大声,把周围的人都引来了。
我心想完了,我廖小惠在公司苦苦经营五年的节操就要毁在今天了。深谙八卦之道的我清楚,这时候只要抛出一个不重要的消息就能让他们转移焦点,不会纠结在我跟骏仁和正泽的三角关系之间。
我摀着脸乖乖招了,“我和汤正泽是在交往没错,但我可没让他戴绿帽。”
这消息一出,全公司的人都炸开了锅。
还有人把已经醉倒的正泽给挖起来,放到我旁边,鼓噪着要看我们喇舌。正泽酒品倒是还算不错,醉了也不发酒疯,就是静静的在一旁睡着。这一闹就像是把他从熟睡中挖起来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喇舌?好啊。”他揉揉眼就亲了过来,满嘴的酒味和大蒜味。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动作也不太灵光,舌头刚伸进来就顿住了。我忍着几乎要让人耳聋的欢呼跟尖叫声,把他给推开。自己又灌了口酒。办公室恋情见了光果然没什么好事。
见正泽已经醉的不行,没什么意思。其他人就围在我身边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交往多久了?是谁追谁?进展到哪里了?
为了要让我多说点,我杯子里的酒精从没空过。甚至还被加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料。要是这场活动要选个VIP,我一定当之无愧。在旁边熟睡的正泽大概是第二。不过我们公司就是这样,疯过之后就什么都忘了,下周见面一样照常上班,只是偶尔还是会拿出来当笑料说说罢了。和正泽的话,我并不讨厌。
奇怪的是,今天却越喝越清醒。虽然走路有些不稳,但意识却还很清醒,还能看着出租车司机的背影清楚的报路,下个红绿灯右转,等等走那个什么路,不要上桥直接右转。我掏了钱给同行还算清醒的同事下了车,看着车灯消失在街景里,便就着路边的排水沟哗啦啦的吐了。因为单身的太久,已经太清楚该如何保护自己。我不禁为自己这种无谓的逞强苦笑了起来。
手拿着钥匙,试了两次才打开了门,门里一片漆黑。看来骏仁真如我所说的,先去睡了吧。熟悉的餐桌上,却没看到那堆高耸的原文书,大概是庭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把书全都搬走了。现在看起来反倒有些空荡荡的不习惯。
我走进浴室用力洗了把脸,漱了口,却完全没有稍微清醒一些,手脚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酸麻使不上力。最后他们不知道给了我一杯什么,说喝完才能走,说是螺丝起子,我却怎么喝都只有伏特加的味道,柳橙的味道只有一点点。看来是被玩了。
我扶着墙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却被一声低沉的呼唤吓了一跳。
“小惠……”
我定睛一看,才看见原来客厅里也趴着另一个醉倒的酒鬼。我只得努力走到他身边,看了桌上四散的空瓶,不禁叹了口气,“你又怎么了?”
“庭玮跟我分手了。”他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失态的赖骏仁,我盯着他看,希望能把这样的骏仁一分不差地记下来,之后还可以笑他。
“你们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
“他说他不爱我了。”他抱着我,把头轻轻靠在我身上。我想我们现在的姿势一定看起来很滑稽。他轻轻蹭着我,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就算是我也知道这太超过了,急忙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腕,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一如那数年前星光下的双眼,如今却只充满着忧伤和情欲,“小惠,让我抱好不好?”
我还来不及开他玩笑说,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吗?他便已重重吻了上来,那吻毫无章法,只是单方面地从我口中汲取着,大力吸吮着。他就算醉了也依然技巧高超地吻着,而我只能悲哀地感受着对他的爱像瞬间溃堤一样,迅速占领全身,甚至试着开始回吻他。我伸出手紧紧拥抱他,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渴望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些安慰。吻从唇间落到了颈脖之间,细细的亲吻着。
“骏仁,你醉了。”我喘息着拉开他,低声问他,“你醒来之后会后悔吗?”
他没有回复,只是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将他那粗糙的手掌伸进我裙底,把洋装卷了上来。但我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
这时我才悲哀地懂了,我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如果说,在这之前的爱恋是对他单方面的迷恋,但我现在明白了,现在的我,无药可救的爱着这个男人,甚至只是为了要抚平他的忧伤,就愿意轻易地出借自己的身体。
我努力迎合着他的动作。痛,真的很痛,除了痛之外连一点快感也没有。但是只要看见他眼中的忧伤能少一些,我就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轻吻着他带着汗水的短发,甚至不敢去想天亮之后我们会怎么相见,只想放纵地好好享受这一个晚上。我看着月光洒落在熟悉的客厅里,还有一对彼此交缠的男女,紧紧抱着手中的他。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作者有话要说:目标十一结束前完结。。。。
、分手
但只要是梦,就终究会有醒过来的一天。隔天早上当曙光照进房里时,我眨了两下眼就醒了过来。昨晚不知何时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清爽地躺在干净的棉被里。我蹭着棉被想再多睡一会,却听见门外开纱窗的声音,阳台上说话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房里来。
“喂,阿辉吗?我是骏仁。”那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听见打火机喀喀的声响,他深深呼了口气,“我跟女人做了。”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喊道,“女人?”
“嗯,对。不,不是。是我朋友。对,我知道很糟。对,都是我的错。我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光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出骏仁半摀着脸一副困扰的样子。我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嗯,好,我知道。我等等去找你。”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我已经又昏昏沉沉的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接着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听见他在桌上放下水杯,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手指滑落在脸颊。我闭着眼,努力控制眼皮跳动的速率,默默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透过那手指的温度,好像能感觉到他事后一丝丝的怜惜。最后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走出了房间。
确定房门关上之后,我才敢偷偷张开眼睛。
他在床头放了一杯水,跟一盒新买的药。我仔细读了包装上的说明,酒后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