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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房门关上之后,我才敢偷偷张开眼睛。
他在床头放了一杯水,跟一盒新买的药。我仔细读了包装上的说明,酒后乱性之后还记得帮对方买事后药的这种温柔,大概只有赖骏仁才做的出来了。身上还酸痛着,下体还有些疼痛,我苦笑着拆开包装,吞了两颗,又喝了点水,躺回床上继续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我推开门,看见空无一人的家,却反倒觉得有些安心。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赖骏仁。我坐在沙发上,侧耳倾听着室内的沉寂,让混乱的脑袋逐渐开始恢复运作。昨晚纵情的痕迹早已被他收拾干净,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我还是第一次看他抽烟。电视机旁还摆着他跟许庭玮的合照,相片里的人依然笑的那么灿烂,但人却已经走了。
他说,同志的爱情没什么承诺,因为不会有结果。情人来来去去,淡了就散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拿起电话来,按下1号的快捷键,电话一下子就接了起来,“喂?正泽吗?我们还是分手吧。”
“小惠,小惠你别这样,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的话,我道歉。我真的喝醉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慌慌张张地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我有些苦涩地笑了。他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要是昨天在我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要是是他的话,他一定会在床边温柔的守候,说些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而我就不用一个人在这烦恼了。但要是是他,又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正泽,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他沉默了一阵子,接着换上一副认真的口吻问我,“小惠,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挂了电话,关了机。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去辞职比较好。昨天才刚闹的满城风雨,结果我们的缘分竟然就到这里散了。我辞职之后,正泽该怎么面对同事们的眼光呢?他才刚工作满一年就遇到这种事,真是遇人不淑啊。
我慢慢爬起身,回房开始整理行李。带来的东西不多,住的时间也还不长,来不及累积些什么就又得走了。我看着打包好的行李箱跟那一床棉被,呆呆地思索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我不敢去找我的姊妹淘,更不敢回家。我该怎么跟她们解释,我还在跟男朋友交往的时候,跟另一个gay朋友上了床。不管怎么想,都只会被骂贱人而已吧。
我缩在床上,用力地抱紧自己,泪水却流不出来。不知不觉间又再度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不知何时已下起了滂沱大雨。总之不能再躲了,哪里都好,先找个地方搬过去吧。我有朋友在经营民宿,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什么也不问就收留我吧。只是那地方有点远,得先打个电话联络一下才行。
我一边盘算着一边拎起行李,却正好撞见刚回来的赖骏仁,他似乎也有些错愕。他先是拉过了我的行李,说,“你要去哪里?”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哪里都好,总之先找个地方待着吧。”
“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你不去见他吗?”
我愣了一下,看看外头的雨便追了下去。刚到一楼就看见正泽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缩在屋檐躲雨,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在瑟瑟发抖着。他到底等了多久?从那通电话过后也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了。
我忍不住推开门,“你先进来吧。”
他看见我就跟看见火苗一样扑了过来,在楼梯间紧紧抱着我,把我干爽的衣服逐渐染湿,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推开他的拥抱,试着直视他的双眼,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闪烁,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颤抖,“我本来想让你留下个美好的回忆的,但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只能和你实话实说。”我深吸了口气,
“其实我从和你交往以来,一直都在和赖骏仁同居。”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是gay,不可能和你发生关系的。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他不耐烦地说道。
“但我们昨天上过床了。”我说。
我看见他眼中的疲惫转为惊讶,再转为怒火,然后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我却不觉得有多痛。但这一巴掌还是把我搧蒙了,在脑袋转过来要如何反应之前,他又再度用力抱住了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好像一切从没变过。
“小惠,小惠算我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想说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像是在努力留下最后一点回忆般的,他静静地拥抱着我。他拉着我的手臂,那手掌一如往常地令人感到安稳,他对我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就算是现在我还是相信你。但你和别的男人上床,这我无法接受,对不起。”
他说着逃也似地松开手冲入雨中,留下我这一身被他湿褥的身体。离开了那个炙热的怀抱,突然觉得有点冷。
从一开始就是我亏欠他,我为了逃避对赖骏仁的感情而投向了他的怀抱,利用着他的温柔。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我会就此渐渐喜欢上他,就这么结婚、生子。但这毕竟对他而言并不公平,我们对这段感情的付出相差过于悬殊,而我太过于吝啬,最后甚至背叛了他。虽然有点痛,但在意识到对赖骏仁的感情依然如此强烈之后,我再也无法自私地抓紧他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雨中的背影,轻声说,“你很温柔、很单纯,工作又很认真,笑起来很阳光,一定会有另一个人深深爱着你的。”
我擦擦眼角,泪水却还未滴落。事情还没处理完,还不能哭。
我深吸了口气,按下通往24楼的电梯,走到熟悉的门前按下电铃。
骏仁看见湿淋淋的我,有些错愕,“你们谈完了?”
我点点头,走到我们平常吃饭聊天的餐桌前坐下,“骏仁,你坐。”
“你怎么也淋湿了?进去换个衣服再来谈吧。”
我缓缓地摇头,坚持地说,“不,我们现在就谈。”
他在原本的那个位子上坐下,所有的原文书早已被清的一乾二净,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他又能重新舒适地伸展那修长的双腿。
“我知道昨天那对你来说没什么,我们都喝醉了,只是个意外。所以,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算了吧。”
他低头不语,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他问我,“那你又为什么急着要走?”
我愣住了,我只是受了伤,本能地就想逃离这个我们所熟悉的家。鼻头有些酸涩,我却硬是要睁着眼忍住不让泪水滴落,“因为我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让我走吧。朋友这场戏,我演不下去了。”
“如果我说我也是呢?”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
“如果我说,我也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那、那我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然后笑了,“小惠你怎么这么傻,我在问你如果我也喜欢你该怎么办。”
我想过几种可能的答复,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种,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你刚刚跟你男朋友分手了对吧?”
我点点头。
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露出了笑容,“那我们在一起吧。”
我脑袋嗡嗡作响,还来不及反应,泪水就先夺眶而出。这么漫长以来的等待,竟然就只是在等这么简单的一句答复。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这句话了。
他好像笑着坐到我身边来,紧紧把我搂进怀里。感受到那结实的胸膛带给我的温暖,我哭得更凶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哭声渐渐缓和下来,我才悲哀地感到身体的疲惫和饥饿猛然袭来。
我抽着鼻子说,“赖骏仁,我饿了。”
他噗哧笑出声,捏捏我哭红的鼻子,“好,你先去洗澡,我去买食材。你想吃什么?”
“我不要,你等我,我们一起去买。我想吃寿喜烧。”我扯着他的袖子任性地说。
“好好好,我等你,你先去洗澡吧。”他宠溺地摸摸我的头,把我推进浴室,又替我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来。当热水淋在头上的时候,我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啊,我正在和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交往着呢。光想着就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这么简单睡一个晚上就掰直了?当然没这回事。。。让我们继续虐下去。。。。
、甜蜜
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骏仁拿着吹风机在门口等着,用干爽的毛巾迎接我。我想接过吹风机,他手中却握的老紧。
“我来吧。”
“你还会帮女生吹头发啊?”
“以前我姊都会逼着我要帮她吹头发,你知道的,做弟弟的都只有被姊姊欺压的份。”
我想起家里那个一脸不爽,却总是使命必达的弟弟,忍不住笑了。
他让我在板凳上坐着,用那粗糙宽大的手指灵巧地拨弄我的头发,熟练地摇晃着手中的吹风机,好像真的帮女生吹过长发吹了十几年一样。那种亲昵感让人有些心里痒痒的。
他把风量转小,细细地吹着发尾,“以前我姊姊只要看到我在家,就会马上跑去洗头,洗好了就要我吹。我想躲都躲不掉。她那长长的头发,带着洗发精的味道,每次吹起来都要半小时跑不掉。她总说,以后你要是和老婆吵架,就用这招讨好她,保证夫妻没有隔夜仇。只可惜我这招从来没机会派上用场。男生的头发短短的,三两下就干了。”
他说着,一边用手指顺着我的头发,让热风吹过间隙。
“你姊姊,和你好吗?”
“嗯?好啊,我们很好。我每一任男友都会带去给她鉴定过,每一次回来她都捶胸顿足的跟我说:为什么这种好男人是gay啊?”他说着,语气间带上了浓浓的笑意,“我都说,是你弟弟太优秀了好吧。”
我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笑了,“是很优秀没错。”
他关掉吹风机,耳边还残存着机械的嗡嗡作响,耳朵就被亲了一口,“好了,我们走吧。”
我摀着耳朵半天还缓不过劲来,就被他牵着手拉出门了。外头的雨还在下着,但坐在他的车里就感到很安稳。因为外头的雨幕不断降下,好像连车内的空间都更靠近了一点。我们牵着手在卖场里逛着,一起想着接下来一周要吃些什么,该怎么分配食材才比较节省。就好像新婚的夫妻一样,那幸福感让我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他说,“我从没这么正大光明地和男朋友在卖场里牵过手。”
我看着两盘牛肉,细细挑选着肉质和价钱,一边说,“总有一天这个社会会理解同性之间的恋情吧,那其实跟异性并没有什么不同。嗯……不过相处上还是有些不同吧。像我就很羡慕同志总是那么坦率地面对自己身体的□□。”
“小惠你也可以很坦率的。”
我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我是有矜持的现代女性好吗?”
“你昨天晚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他笑的几乎玻鹆搜郏皆谖叶咔嵘溃俏氯鹊钠⑴梦乙徽笤锶龋澳愫孟袷撬怠萃性儆昧σ坏闩次抑嗟摹!
“我我我我不记得了。”我慌乱抓了一盒牛肉往篮子里塞,又企图走向下一区,“家里还有没有米酒啊?”
“没办法,那我只好今天晚上再让你想起来了。”他还真的耸耸肩,推着推车跟了上来。
于是我脸红的几乎没有停过。学生时代对赖骏仁是我单方面的迷恋,光是他那惯常的笑容和动作,就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再之前和赖骏仁的同居,那是全然片面地享受着他的温柔。而那一晚过后,他似乎终于对我彻底敞开了男性贺尔蒙,让人有些招架不住。毕竟我恋爱经验贫乏,连上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对,也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已。赖骏仁这人果然经验丰富的很危险啊。我不禁叹了口气。
“你在看什么?”他自然地靠过来,搂住我的腰,把头支在我身上。他似乎对于这种公开的亲昵有些新奇的好玩,一找到机会就抓着我。我虽然不讨厌这种接触,却还记得以前单身的时候,在路上看见旁若无人地搞亲密的小情侣,那种牙痒痒的忌妒。
“寿喜烧的酱不是该加米酒吗?但我们家做菜又不常加米酒。”
“那买清酒吧,剩下的可以直接喝掉。”
我点点头,拿了一瓶清酒放进篮子里。
最后结账的时候我们菜钱平分,并且顺便分配好了下周煮饭的值班表。最近我开始做出了心得,其实做菜没那么难,会吃就会煮,反正慢慢调整到自己满意的口味就行了。就算偶尔失败,赖骏仁也会陪着我吃完,顺便再指点两招。大概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幸福的同居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入秋的街道有些微凉。我以前都觉得脱下外套给女生穿这种情节很做作,但肩上披着有他体温的西装外套时,心却是暖的。我负责备料,把该切的该剁的都弄一弄,顺手把电饭锅的按钮按下。他在我身旁调理着酱汁,一点一点细细的品,还拿过来给我试味道,但我怎么试都是甜的。他最后彻底放弃,不再问我意见。
洋葱先炒香,再加入葱快炒,最后倒入调好的酱汁,一下锅,香味就飘了出来。先把青菜豆腐丢下去煮,放在电磁炉上慢慢滚,涮着肉片配着蛋汁顺口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