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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事儿非得用到他,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笑话,我难掩笑意,更加不由自主地戳穿他:“叶容凯你能再自恋一点吗?”
这厮居然但笑不语,跟我玩起了深沉。
直到我走到医院门口,接起我妈的电话,才参透叶容凯一直黏着我的用意了。敢情这厮是打定主意要到我家蹭饭了。
我看到那厮一脸得手的贱样儿,就十分的上火:“妈,我知道你心肠热,路边流浪猫啊流浪狗的,你都偷偷喂养它们,这些我都赞成。可你喂这么大头的白眼狼。是想他吃饱喝足,登堂入室地把您的宝贝女儿给拆吃了,是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怪不得女婿刚才说不来了,准是你又用言语侮辱了他。”瞧瞧我妈现在说的话,感觉叶容凯才是她生的一样。
“我能侮辱得了他就好了,他现在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所以妈拜托你,就不要添乱了。”
叶容凯开着那辆让乔云静倾心不已的英菲尼迪靠近我的视线,下车替我开了车门:“上车,我跟你妈请假了。不去你家吃饭,你放心,就送你过去。下班高峰,你也打不到车。”
“叶容凯以你现在脑部的温度,你觉得适合开车吗?别等会儿脑浆自燃了,还要搭上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滚病床。”我扭头就要走。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威胁我:“刚才是你给我打的针。万一我要是开车回家,造成重大安全事故,你的名声也被我拖累了。”
“你”我颤抖了,人至贱则无敌,“好,我送你回家!但是我要先回家吃饭,吃完了才能送你。”
像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似的,叶容凯笑得神彩飞扬,简直是能开出一朵狗尾巴草来:“那你开车吧,先去你家,我会在车上等。”
还真不客气,把老子当司机使。
我极其不满地摔上车门,一踩油门。一路不是塞车,就是车子多得心惊胆战,可怜我的小心肝在一次次差点摩擦中颤抖着,旁边的叶禽兽则是一脸享受地给自己架起了u型枕,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无论我开得多磕磕碰碰,车子都没有多大震动,完全没有颠到睡梦中的叶容凯,我完败了,这减震功能太强了。
在开了导航,又绕了我们那条街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绕进了我们那拥挤的弄堂。
“喂,醒醒,到了。”我狠狠地摇醒那厮。
他撑开一只眼皮,样子极其慵懒,带着十足的鼻音:“你叫醒我也没用,又不让我上去。”大概是鼻音过浓的关系,听到耳边竟像是撒娇。
我被彻底地惊到了,不过本姑娘久经沙场,不会轻易上当,我特别恶毒地笑着说:“我就是见不得你睡得这么香,没事儿,就是叫醒你,你还可以继续睡。”
他还是半睁着一只眼睛,另一只微微地眯起,带着几分孩子气:“那你走吧,反正我也不饿,你慢慢吃都没关系。”
谁管你饿不饿啊,我在心里嘟囔着。
我欢快地下车,径直向小区的警卫室大喊:“警卫大叔,那有条肥鱼,快去收双倍停车费。”
这么一喊,我心情是畅快了许多,一口气上三楼,不费劲。胆也不寒了,心肝也不颤了,简直通体舒畅啊。
直到我妈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来,我朝着我妈离去的背影喊:“妈,你干嘛去啊?”
“我去接我女婿啊,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你门卫叔叔打内线过来说,你从一辆豪华轿车上面下来,让我去捉拿现场,我一猜准是我女婿。”我妈一手拿着一把洋葱,一手拿着一把湿漉漉的沾着肉末的菜刀。我无力阻止。
当我盛好汤开始喝的时候,我妈带着她那所谓的“女婿”出现了,她戳着我的脑门说:“你这没礼貌的孩子,客人都还没到,就自己开始吃了。”
我把下巴从碗里抬起来,左看右看:“客人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又是一记爆栗炸在我头顶,数落道:“自己的对象不自己领上来,还要妈去接上来,你也好意思。”
“妈,我压根没打算放他上来。”人待在车里,好好的,非把他放出来祸害我。
“还敢说。”我妈抡起手来,我向暴力屈服了,只有噤声,继续喝汤。
我妈给叶容凯盛了满满一碗饭,叶容凯借花献佛地端到了我面前:“宁宁,我真心不是有意来蹭饭的,我是打算安安分分地在车里等你吃完饭下楼的,可丈母娘这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
真心不是有意?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玄关处堆放的礼盒装五粮液,好几盒写满蝌蚪文的化妆品,冬虫夏草,高丽人参,还有几个精美的盒子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叫不是有意。这有意地简直可以构成贿赂行为了!
我狠狠地剜了叶容凯一眼,欲擒故纵这一招使的别提有多高明了。
我专注地扒着饭,我妈一看我把叶容凯的饭给抢了,又折回去给他盛饭:“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再一次被滚钉板。
叶容凯起身自己去盛饭,顺便帮我妈盛饭:“妈,您去坐着吧,怎么好意思让您给小辈儿盛饭呢?”我咽饭的那口气儿没顺过来,我坐着,喉咙又中了一箭!敢情我好意思!
“看看人家,家教多好,多懂事儿。”我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要是女婿的妈肯定不要你这样的媳妇儿,好吃懒做,又不尊老爱幼。”
敌人有备而来,陷我于不义,我再一次无辜中箭,我横了一眼笑得一脸乖巧的叶容凯,简直是扮猪吃老虎:“叶容凯,你心机好重。”
我从叶容凯面前抢来一罐啤酒,猛地灌下去:“哼,别想让我开车送你回家,我妈对你这么好,看看她能送你回家不?”开玩笑,我妈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只见我妈愤怒地看了我一眼,给叶容凯夹了一块蟹肉,我内心大哭,那本该是夹给我的,“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脾气,你发着烧,自己开车不方便,天色也晚了,一会你睡她房间,让她睡她妹的房间。”
随着我在家中地位的动摇,连我的床都要给那厮睡了?我借着酒精的胆气一拍桌子:“妈,我不同意!”
我妈眉毛一挑,问:“谁是户主?”
我英雄气短:“您。”
“你呀,”我妈的数落又开始了:“女婿都和我说了,你如何拒绝他的,你到了家都不肯接他电话,害他以为信号不好,一直在阳台等你回电话,连下雨了都没敢回去。”
“妈,这么瞎的故事,你也信?”我真的笑死了。
“怎么不信了?一个人在担心另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再傻的事儿都做的出来。”我妈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
叶容凯给自己倒了杯酒,敬我妈:“还是丈母娘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他俩碰杯的时候,我在心里给他们配乐,两个字节带节奏的那种——“我呸!”
我吃完饭,就闷闷不乐地关在我妹房间看电视,有人敲门我也没应。
因为我知道不是我妈就是叶容凯那个禽兽,一个就会帮外人数落我,一个是挑事儿的罪魁祸首。我谁也不想见。
没想到门就这样被开了。
是叶容凯。
“我的房间都被你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简直欲哭无泪,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窘迫到睡被乔云静弄得乱七八糟的杂货屋。
“你妈让我拿水果给你。”叶容凯端着水果盘,左看右看也没见着可以放的地儿,实在太拥挤了,嗯,有点乱。
我赶紧接过水果盘,像挥苍蝇一样:“赶紧走,看见就心烦。”
叶容凯心理素质是有多高,这么赶都赶不走,眉梢轻翘,笑着说:“可你妈说让我和你一起吃。”
我扫过半盘西瓜,全往嘴巴里扔,估摸着腮帮子都快撑破了:“呐,拿去,还有半盘,你拿去吃。”
他眸光一闪,分明是狡猾之色,直接坐在了床上,挨我很近,不看我,只看电视,还悠闲地吃起了西瓜。遇到这种天然无赖,我实在三生不幸。
我忍无可忍了,感觉此时我不骂人的话血管就要爆裂了:“叶禽兽,别逼我对病人使用暴力。”
没想到叶容凯直接躺倒了,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欢迎使用暴力。”
大概是他压下去的时候,压到了遥控了,电视开始从TV模式转到了A|V,然后画面里出现了两只小受和一只渣攻,三人很欢脱地大玩“夹心活塞运动”,叫声一声high过一声。
这不是我那盘失落已久的“钙片还是夹心的好”吗?果然是乔云静那小不要脸的从我房间顺走的,说什么影响不好,肯定是咱妈打扫时给清理掉的。
只见叶容凯一脸好奇地看着屏幕,我气愤地去找遥控器,可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在那里挺尸,我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这种身材不是看看就有的。”
我趴在床上极力去抢遥控,他却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是在思考,要把你放在前面,还是后面。什么位置,你才能真正地得到享受。女人的高|潮,永远是一个男人的追求!”
突然电视里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漫长呻|吟,想我一直看钙片,早就免疫了。为什么觉得我现在耳朵连着脸颊都在发烫。而他若有似无的男性香水密不透风的环绕着我,无孔不入。我简直压力山大!
我死也不会想到耍了一世流氓的我,会有骂别人的时候:“流氓!”
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不知道的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还以为我在恭维他。他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儿,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说:“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让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少喂,你不能这么妖孽~
节操呢~!
女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多方攻陷!
☆、14。谁的报仇谁雪恨
我最后还是非常仁慈地“亲”了叶容凯一下,当然是用巴掌亲的他的脸。
我关掉电视,赶走“不速之客”以后。面对安静的房间里,我居然笑了。我果然是变态了,欺负叶容凯居然能让我有十足的快感。痛快到失恋以后第一次让睡意主动找上了我。
为了不想让叶容凯送上班,我刷新了起床时间的记录,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刷牙、洗脸、换衣服,这些以前一直不协调的工作,今天几乎一气呵成。
没想到我到小区门口边的时候,一声唤传过来:“宁宁。”
我转过头,看见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叶容凯,晨光映在他脸上,我有瞬间的恍惚,多少次赵西翰也是带着这样初阳般的温暖笑容,站在我家的楼下,用手扬了扬手里的早餐。我总会嗔怒地说,笨蛋,我的芙蓉汤都撒了。赵西翰总会吐吐舌头,跟我装可爱,谁家的媳妇儿这么招人,我一看魂都丢了,就怕没招手,她就跑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这早餐不合心意?”叶容凯的声音很慌,没来由的紧张。
我一仰脸,把手搁在额头上,一脸背到家的表情:“为什么我起那么早,你都不肯放过我。”
叶容凯一下子笑了出来,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把早餐递给我,说:“把早餐吃了,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知道你不待见我,替你叫了出租车,我陪丈母娘吃早餐。”
我接过早餐,嘟哝了一句:“还挺有觉悟。”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谁准你向我妈乱献殷勤?!”
“这哪是献殷勤,我是替你尽孝道。”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再一次绝倒,敢情我每天没和我妈一起吃早餐,我就是头号不孝女?
我懒得和他臭贫,直接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开了很久我才觉察有些不对劲:“师傅,你怎么不打表?”不是想直接敲诈我吧,我下意识地捂紧钱包。
司机师傅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如刚才的镇定:“啊~打表!”
我看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计费那块牌子,我替他按了下去。
“大叔,是叶容凯叫你扮司机送我上班的吧?”我直截了当地戳破了真相。
“额,也不算假扮吧,我本来就是司机,只是车不是我的。”司机师傅滚了滴汗。
“叶容凯是想绑架我吗?”
“乔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少爷呢?他一大早去家里亲自为你做了早饭,又叫我送过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还能这么想他?”司机师傅语气里尽是对我的不满。
我再次低头看这袋子早餐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而这种复杂我无法理清。
我下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
或许,叶容凯问起司机师傅的时候,司机师傅会告诉他,我说了“谢谢”。那么就当他也听见了。
我踩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医院,看见前面叼着牛奶,手里拿着鸡蛋饼的曾一鸣,二话不说就上前把鸡蛋饼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