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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位真是个甩手掌柜,自己去军队里逍遥了,把你这个烂摊子给了我,怎么不把你拖进去随军呢,好好操练操练你。”我白眼她。
“爷是个事业型的女性,随军这种丢人的事爷做不出来。反正他是我大姨妈,就那几个小蝌蚪,来或不来都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你才是我生活的主心骨,你做菜也比他好吃。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一定甩了他。”小曾挽着我的手臂出去。
我拿手顶了顶她的脑门,说:“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前面的,能哭得小声的吗?光听见哭声了。”后座的女人忍无可忍地说。
我看了一眼哭得哇哇叫的曾一鸣,也就是我们的小曾,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叫一鸣了,简直是一鸣惊人,哭得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我捂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依依呀呀地喃喃着:“公巨好口年(公主好可怜)”我赶紧双手并用堵住她的嘴巴,千万别让她再出声了。
我赶紧回头向后座的人鞠躬:“对不住啊,她刚失恋,情绪控制不住。你别跟她计较。”
突然在后排的尽头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光线太暗,我却看得见那个人用手掩着唇,只剩眼睛和鼻子,眼角轻轻敛起,或许是因为没有笑意,眼眸显得十分暗淡,只有鼻梁依旧高耸着,在他的左脸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他无意识地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却像被刚煮开的水烫到了一般,迅速转回头。
一场电影,我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觉得有一双眼睛炙热地燃烧着我的背,这种目光完全可以穿透了我。
我的手机一直在震,终于震得我不耐烦了,我打开手机,居然是短信。
是乔云静的短信。
“姐姐,猜猜我在和谁看电影?”
“姐夫约我看电影耶。”
“你和姐夫是不是真不来电啊,那我真上了啊。”
“姐夫专注看电影的样子真是帅到爆棚,姐,拍一张姐夫的侧脸给你,这画面美得跟油画似的。”
我拉下短信,看到了叶容凯的侧脸,明明是昏暗的角落,他的侧颜看起来竟然有些清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璀璨的微光一下子撞进我的心底。
这一下,撞得我哑口无言。
我听到电影里小唯空洞的声音:“我好羡慕你,有一个人爱你,可以为你去死,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发上来的一章,实现诺言双更了哇~
你们不给鲜花,我只能用霸王防脱了,你的头发还好吗?长期霸王的孩子你忍心你的一头秀发在寒风阵阵中碎了吗?
另外,乔家儿女不止乔韵宁一个哦,叶容凯为求报恩对妹妹下手了,女主会肿么办呢?
☆、9。谁的袭吻谁沦陷
一场电影下来,曾一鸣哭得简直跟泪人一样。
我只好把她带到附近的冷饮店里,直接拿饮料堵住她的哭声。
我按着疼痛的头,说:“小曾,我再也不会跟你看电影了,免费的也不要。”
曾一鸣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说:“乔兽,我到底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堂堂曾爷哭成这样?”我对她先前的行为简直是深恶痛绝:“我的牌子也被你倒光了。”
“我再爷们儿也是个女人啊,女人都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曾一鸣豪气地抹了眼泪:“我的初恋是个导演助理,以前跟他在一起那会,他总是很忙,我却乐此不疲地去片场看他,偶尔也会跟着他串戏演情侣。当时真是觉得幸福死了。一个五六秒的镜头,我要在家回放好几遍。后来分手了,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几秒了,可我还是习惯电影字幕的时候找他的名字。明明是和平分手,谁也没对不起谁,可就是放不下。后来我结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告别过去就跟割阑尾一样,刚开始很疼,以为割的是心脏,后来好了发现器官都健在,才明白爱情在生命力的比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并且有力气,换一个人还是可以继续爱。”
“说得你好像多洒脱,多容易放下,那你为什么哭?”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掉眼泪。
“大概是因为惯*□,”她笑笑:“就像失恋的前期一直觉得难过得会死,后来发现只是不习惯而已。”
“我不是不习惯,我的情况有多混乱你知道吗?”我讪笑着:“赵西翰突然跟别人结婚,前一天才通知我要分手。简直没有一点空窗期,你说赵西翰的恋爱排期怎么做得这么紧密。他的妻子更搞笑,自己横插*进来,还跑去和我外婆说我勾引他老公。最精彩的是,她哥哥跑来说要报恩,那个人小时候卧轨自杀,是我爸爸救的。我都分不清他是来替她妹妹讨债的,还是替自己报恩的?”
“这种男的绝对比赵西翰回头还不能要!”曾一鸣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
“我当然知道不能要,”我搅了搅橙汁,顿时果肉都浮了起来,让我更加的烦躁:“可是你知道叶容凯多恶心,他找我妹妹下手,摆明是威胁。”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够损啊。”曾一鸣一副“你这回真遇到对手了”的表情。
“这还不算,”我的手肘落在桌上,趁着我的额头,真是头痛:“那一百零八条定期来检查的烈犬都是他养的。感觉我每天的工作都受他监视啊。快疯了。”
“能养一百多条烈犬的人不是讨债公司就是黑帮的?你惨了。”曾一鸣狠狠地吸了一口西瓜汁笑得一脸灿烂。
“我觉得他两样都是,讨债来的。”我苦着一张脸:“你说我得罪哪尊瘟神了啊,送了我一对神经病,妹妹抢了我男人,哥哥还要强抢良家妇女。”
“我倒觉得你要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可以陪那个哥哥玩玩,去他们家搅合搅合,你要是有貂蝉玩转吕布和董卓的本事,让他们分裂。也可以顺便玩死他妹妹。”曾一鸣看着我出着馊主意。
“我和赵西翰分手的第一天失去理智那会儿,我是想过的,我要把赵西翰抢回来,然后再扔掉。但是后来想想何必呢?那么刻意报仇只会加深他在我的脑子的轮廓,到最后还得比自己赔进去。一点也不值得。我已经被一个人耽误那么久了,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蹉跎。”我承认,我怕了。
“你呀,太心软,狠不下心,早晚还得吃亏。”曾一鸣恶狠狠地用吸管戳着碎冰,发出“呲呲呲”的声音:“要我就直接拿块黑布就把那对狗男女蒙住,拿铁棍打他们一顿。什么都不说,只管打。”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这个可以考虑。”
“等会儿一起去唱k还是泡吧?”曾一鸣吃饱喝足就想着玩乐。
我摇摇头,打定主意:“我妹这个人质还在那人渣手里,等会儿我得去谈判。”
“要我率领人马吗?”曾一鸣半真半假地问:“问我家那位调点兵过来撑撑场面?”
“”
只见曾一鸣童鞋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好久没有看过火拼了。”
“你怎么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我想一脚踹死她:“赶紧回家去,上晋江帮我看看《报恩与讨债》更新了没有,破烂事一堆,好几天没去看了。要是没更的话,帮我催催,等着看结局啊,揪心。”
“真没看出来,你那么落后一人还看网文。”曾一鸣满脸暧昧地瞅着我:“冲着人春风一度的标签去的吧,乔兽,你真的好受。”
“滚滚滚,滚回家去。”
曾一鸣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一句:“不过我喜欢。”
曾一鸣走后,我拿起电话拨通叶容凯的电话,没想到的是响了一声就接了,我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叶容凯,你跟我妹在一起?打算看下一场?”
电话那头,叶容凯带着浓浓的鼻音,只应了一声:“嗯。”
我冷笑着:“叶容凯,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沉默了一会,呼吸有些粗重,最后逼出一句冷峻的话:“我在报恩,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换一个人。你妹妹可比配合多了。”
我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气得我浑身都在冒火,几乎是用爆肝的力气吼出来的:“禽兽,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敢动我妹我让你断子绝孙。”
“本人在此,任凭处置。”
突然身后的阴影挡住了我的半个身体,真实地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吓得我整个人一个激灵,来不及消化叶容凯突然的出现。
“滴滴滴”我打开手机,收到了刚才因为接电话延迟收到的短信:“姐姐,我恨你。我跟姐夫打赌说他约我看电影,你一定会吃醋杀到电影院来。你居然没来,害我输了,没要到斗犬男的号码。我不管!你帮我问姐夫要,否则我会不高兴,大大滴不高兴!”
我靠,我又被叶容凯这厮给摆了一道,我立即起身回头气不打一处来:“禽兽,你明明刚才已经和云儿分开了,干嘛骗我还一起看下一场?”
他伸出手想碰我的脸颊,被我一把挥开,他的嘴角咧开了桃花般的笑,明媚至极,我看得晃了眼,他的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贴了过来,带着烫人的温度,他灵活的舌头趁乱放火,自作主张地探了进来,贪婪地吮吸着我唇齿间残留的橙汁,我也不甘示弱,在他的口腔里搜索着一切甜蜜的东西,一股淡淡的薄荷糖的清冽味道在我的舌尖弥漫开来
他重重喘息着,擦着我肿胀的唇,哼道:“我就是想看你着急,那样你才能知道我今天怎么熬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好难发上来,求安慰,破jj
☆、10。谁的发烧谁糊涂
好像是突然被拉近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满地都是甘甜的薄荷,我被困在那里,闭着眼睛找寻不到走出去的出口。
直到一阵响了又响的铃声在耳边响起,眼前的男人才不着痕迹地笑笑:“你的电话。”
我才幡然悔悟地推开眼前的“纵火犯”,一屁股坐回原来的座位,我一连按了好几次通话键都没有成功,由于短时间内氧气消耗过大,手抖得实在厉害。最后,还是叶容凯的手伸过来,替我按下了通话键。
叶容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对面。而我只是迟钝地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声音,慢慢地说:“妈,我一会儿就回去。”
妈妈心情似乎很好:“嗨,不急,晚点回来也没事儿。我就是知会你说一声,明儿是个黄道吉日,你和你朋友一道回家吃个饭。”
“黄道吉日?”我半天都没搞懂我妈说这话是什么意图:“小曾蹭饭也不是一两天了,不用兴师动众地挑日子。来的话,给你打电话昂。”
我妈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你这孩子!什么眼力劲儿啊,我说的是叶容凯。”
“叶容凯?”我妈怎么突然提起这茬儿,我的眼睛凌厉地扫过对面的人,只见叶容凯淡定地喝着茶,眼睛看向别处。他大爷的,肯定有鬼!妈妈继续说着:“刚刚你妹传彩信给我了,大街上亲小嘴儿影响不好,当然妈不是妨碍你谈恋爱。妈的意思是咱可以回家谈,妈不是不开窍的人。”
我就知道,这厮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连突然袭吻都是计算好的,就我这个二愣子还傻×一样站那,被他搭着跟个木偶似的配戏。
什么叫做栽赃嫁祸,什么叫做罪证确凿,什么叫做六月飞雪,我一瞬间百感交集,虽已是大势已去,还是不死心地说了一句:“我们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的心里瞬间看到了一串烟花迸放,然后哈利路亚,在心里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果然是妈妈能理解我。
“女婿早上也和我聊过你们的事儿,说他是心甘情愿做你的炮|友,让我别责备你。妈知道你被赵西翰伤害了,也变态了,可你也不能借机伤害别人啊,女婿是无辜的。”我妈说的是字字泣血,完全向着叶容凯去了。
我妈说的对,我变态了,此时的我,真的被逼变态了,我冲对面的人渣狂吼:“叶容凯,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谁是你炮|友?你给我说清楚。”
这厮十分淡定,傲气的双眸直勾勾地回视着我,语气平淡地说:“我实话实说,你睡了我,但没有负起责任来。不是炮|友,还能是什么?”
我被逼急了,祸从口出:“我那是嫖你!”
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愁眉苦脸,简直失魂落魄到了连手机都握不住的地步,手机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叶容凯起身,拎起我的手机挂件,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一下子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些殷勤:“丈母娘,是我,您都听见了吧。”这厮翻脸跟翻书一样,演技简直是炉火纯青。
我瞪他,果断地去抢手机,这厮一手抓着我,一手还能淡定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