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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然小声道:“那还不是因为想父亲了呀。”
赵无极还未见过李锦然在张蔚然面前撒娇的模样,如今见到了只觉得她有千般模样,每一种都是那样特别。他不觉间盯着她看了很久,若有所思。
李锦然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浑身不太自在,却又不好当面说出来,只好转移话题:“大哥,我真的要回去了,锦绣总是不好好吃饭,我得盯着她。”
张蔚然笑了笑,温柔道:“回吧,改日我去找你。”
李锦然又向赵无极行了行礼,这才往梅苑的方向跑去。由于跑的过快,衣摆飘了起来,从后面看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赵无极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流露出难得的柔情,连问出口的话也不未察觉出有何不妥:“你说她这样特别,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张蔚然看着他有些痴的眼神,笑道:“应该是没有的,前些日子我提醒过他,让她离三殿下远一些。她跟我说,她看得清。锦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既然她说看的清,自然不会跟三殿下在一起。就算他们要在一起,我也不会允许,锦然要嫁给一个能正常生活的男人。”
正常生活的男人,赵无极嘴角勾了勾,又问:“是锦然提醒你暂时离我远一些的吗?”
提到这个,张蔚然脸上写满了骄傲,眼神带着些许赞赏:“是啊,咱们都急过了头,太子来李府,必然不是只商量战事那么简单。他也是来探探虚实,看你家底如何。”
赵无极眯着眼,笑了笑:“锦然心思细腻,这些日子我们是该少来往。但是我们又不能不联系,怎么办?”
张蔚然疑惑地问:“那二殿下之意?”
赵无极笑意更浓:“锦然这般聪明,她自有法子,只是这段时间会多多麻烦她了。”
张蔚然跟着也笑了:“只怕她高兴还来不及,总怪我没时间陪她,以后陪的时间就多了。”
赵无极站了起来,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只觉心情格外地好。他不会因为赵齐来就放弃自己的计划,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李锦然。他要坐拥江山,也要美人在怀。他眯着眸子,嗅到了淡淡地花香。想到不久前李锦然跟他说的话,当时他真是急过了头,倘若天下在他的手上,又何愁她到不了自己的怀抱?
李锦然回到梅苑时,兰芝正在给花草浇水,前些日子种下的花如今已破土发芽,她想了想,去庖厨又拿了一个舀子过来,将袖子挽起来与兰芝一同浇水。李锦然本就是吃苦长大的人,以前她做这些兰芝还不习惯,可如今她跟兰芝一起做,反而兰芝会兴冲冲地跟她聊天。
以往兰芝跟她说话时,李锦然总要时不时的附和两声,可今天她没有这样的心思。兰芝跟她说锦绣今天很乖,在屋子里练习写了好几篇字,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兰芝见她好像藏着心事,便将舀子放下,蹲在她跟前,轻声问:“小姐,我能帮你分担什么么?”
那一双眼睛里的光芒太真诚,真诚的让李锦然不知要如何开口,她不想问出那些伤感情的话,可紫鹃的话犹如在耳,她不能放一颗危险的棋子在自己身旁。她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开口。
这般表情让兰芝更是认定她有心事,她握住她的手,语气十分认真:“小姐,当初我既然选择背叛二夫人来到你身边,就决定了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所有的心事都跟你说,你有事也不要埋在心里,就算我帮不到你,至少你说出来也会好受一些是不是?”
她既然能背叛二夫人,是不是也会背叛她?看着兰芝毫无杂念的脸,她缓缓开了口:“这些日子我教紫鹃读书写字,她的字十分不好看。于是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该教你写字,会读点书写点字,总是好的!”
她希望看见兰芝哪怕是一点躲闪的样子,可兰芝只是愣了片刻,十分高兴地站了起来,将李锦然也拉了起来,兴奋地道:“小姐,你对我简直太好了。你来,我念给你看,我不仅认字,还会写字。当年没卖到咱们府上时,我也曾是当地知府的小姐,爹爹请过先生教的。”
李锦然被她牵着往她的屋子走去,她从箱子里随手拿出一本书,指着上面的字:龋з馊'兮,风吹其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龋з馊'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那些难念的字,她真的一个都没有读错。她闪着灵动的光明看着李锦然,李锦然心里觉得有些堵,又道:“你写点字让我瞧瞧?”
提到写字,兰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久没写字了,小姐别见笑。”她转过身又去箱子里拿出毛笔砚台,抽了张宣纸,待研好了墨后仔仔细细地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她递给李锦然,李锦然拿着信,见那字迹与紫鹃给的丝毫不差,她再去看兰芝的眼神,里面清澈地没有一丝杂念。如果不是兰芝太单纯,就是她太有心机。到底是谁在说谎,她心乱如麻。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我写的太难看了?”兰芝见她盯着字看了半晌,却迟迟没有说话,不由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我让你假扮成三夫人在禅院扮鬼之事,你可曾对外人说过?”李锦然忽然问道。
“不曾,小姐交代我做的事,我谁都没有提起过。”兰芝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兰巧死时我立誓跟随小姐一辈子,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看来不是紫鹃那封信并非出自兰芝之手,不然她不会把话说的这样圆满。否则把信拿出来与她对质的时候,她会毫无退路,这不是兰芝的作风。可这个结果让她心里更不好受,兰芝没有说谎,说谎的人就是紫鹃。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兰芝见她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我只是累了,你的字写的比紫鹃好多了。这字我就先拿回去了,让紫鹃跟着你学学。”李锦然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不等她送自己出门,便拖着步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进了屋子时,紫鹃已从床榻上醒来,坐在书案前认认真真地练着字。见她进来,便想起身为她沏茶。李锦然将她拦下,自己倒了杯茶。
紫鹃见她心事重重地样子,轻声问:“小姐,是不是紫鹃来这给你添麻烦了?”
李锦然有些累,不太愿意说话,可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只好开了口:“你怎么会是我的麻烦,只是大病刚好,又才去看了父亲,走的多了,容易感到困乏。”
紫鹃想扶她去休息,李锦然又道:“我自己来,你还伤着呢。”她走到床榻边,有意地将兰芝写地字丢在地上,躺下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阵儿,她听见紫鹃放下了毛笔,站在自己的床榻边,轻声地喊了两声小姐,见自己没有反应,又起来不知做了什么,顷刻间屋子里有一阵淡淡地清香,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待听到一阵关门声后,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见书案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有一根香被点燃,想必屋内的香味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她将帕子上倒了些茶水,盯着香炉出了会神。紫鹃,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才好,否则我真的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她打开门走到沈信的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沈信有些疑惑看着她,却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李锦然对于他在无人时的举动已经习惯,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开口道:“来我屋子里一趟。”
沈信将门关上,很快便与她来到李锦然的屋子。沈信进了门,也问到了淡淡地清香,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看向李锦然问道:“你最近睡不着吗?”
李锦然很快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信走到书案前,看了眼香炉里的香:“眠香确实能让人睡着,但是这一根香要是都用完了,你能睡一天一夜。”
“对身体有害吗?”李锦然又问。
“没有,就是睡得时间长罢了。怎么,睡不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再请卫相来看看?”沈信见她真的有些疲倦,继而问道。
“不用,我就是想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她见紫鹃插的这根香对自己没有害处,缓缓吐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困极了。沈信见她状态十分不好,便退了出去。
李锦然在窗子前见沈信回屋之后才将眠香掐灭,方又回到床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sabbaty】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