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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之高点,天宫……
蟠桃盛宴后,王母娘娘掌管的天池绽开了七朵金莲。南海观音掐指一算,得知她们各有一段凡缘。禀报王母后招来月老、阎君,采金莲去了轮回井处。
“王母娘娘,不知这七朵金莲如何投置?”阎君立在井前恭敬询问。
“由轮回井自选,各有各的造化。”王母酒劲上头,头脑昏沉,只想早早了事。
“它们日后姻缘为何?”月老上前请示。
“不系红线,看它们是入万丈红尘还是回天上修行,来去由心。”王母强打精神、强撑着眼皮回道。
“如何制造磨难?”观音。
“身不由己。”王母摇摇晃晃的起身朝寝宫方向走去。
望着王母的背影,收回视线的观音瞅了瞅七朵金莲,摇摇头,飘起飞返南海。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全看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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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何意?阎君、月老对视,不解。
良久后月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不如就让它们去人间签下卖身契约由主人掌管自由!”
“不错!此意甚好!”阎君双掌附和。
“来来来,你我一同作法。”
二人同举,可惜方式不同,不多时便听“扑嗵“一声,二人被对方绊倒在地,手中金莲也斜斜地飞出,不偏不倚掉进轮回井中。
“糟了,法还没有做完!”月老大呼。
“我才做了一半!”阎君叫嚷。
半晌,月老无奈的看向阎君,“现可如何是好?”
阎君不语,定定的望着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冒出一句恒古不变的话:“只能看她们的各自造化……”
缘起
轩宇王朝天元十年,南方已经三年大旱,骄阳似火,土地龟裂,地里粮食颗粒无收。朝廷内昏君『奸』臣当道,地方上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朝不保夕,哀鸿遍野。一时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民怨四起,各路英豪纷纷揭竿而起。轩宇王朝根基动摇,不出三年便被灭。
轩宇被灭后,天下群雄纷起,为争帝业,逐鹿中原,混战十数年之久。天灾人祸加上兵荒马『乱』,只苦了寻常百姓家,卖儿弼女,抵妻当妾,家破人亡的数不胜数。
这一年,南方小村落赤水村内,一户农舍前哭声凄凄。
“娘,朦儿不要离开娘。”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女童扯着农舍内一个『妇』人的袖子,死活不肯松开。
“朦儿乖,和姜婆婆走吧,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你弟弟才几个月大……”那『妇』人说着哽咽了嗓子,抽泣起来。
“海婶啊,放心吧,镇上那沙家和刚刚登基的恒帝沾着亲呢,如今正风光着,朦儿过去是当干女儿,绝吃不了亏。”姜婆婆劝慰着那『妇』人,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给她道,“你看人家出手多大方,上次周家那孩子人家才给了二两银子,可你看看人家一看就是五两。”
“朦儿妹妹,你放心吧,你是我没过门的妻子,我会帮你照顾海叔海婶的。等我有了钱,我就去赎你回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和语气中带着的老成极其不符。众人看去,却见是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眉清目秀,倒是也讨人喜爱,只是那小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状,如老学究一般。
“言哥哥……”朦儿擦擦满脸的泪珠,走到那小男孩身边道,“言哥哥,你一定要来接朦儿……”
“行了行了,快走吧!”农舍内走出一个不到三十的汉子,一脸的菜『色』,很是不耐地叹了口气,冲着姜婆婆挥了挥手。
“爹,娘,言哥哥,你们要快点来接朦儿……”被姜婆婆拦腰抱起的朦儿,一路喊着……
代主出嫁(1)
三年后,仓隐帝统一中原,定国号为宓,年号为靖华。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仓隐帝下旨废除苛捐杂税,与民休息。
靖华十年,扬州。
经过十年休养生息,扬州城内繁华异常,百姓穿梭与街道市井,各处都有小贩的叫卖声,人声鼎沸,好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盛夏的炎热刚刚起步,扬州墨白绸缎庄的老板白墨衡府内热闹非凡。
朱漆的大门内一片红『色』的海洋,从大门一直通往前厅的红『色』地毯映衬着前厅上案几上放着红『色』烛台,烛光摇曳中,墙上硕大的大红喜字被映得越发光彩夺目。
而在这一片外观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场景里,白府后院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我说老爷子,你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要嫁给滕家那个病鬼去受活寡吗?”白家三夫人尹小茹哭倒在了白墨衡面前。
“是啊,老爷,您膝下无子,就海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白家大夫人宫心怡虽然平时和尹小茹有些不对盘,可是海棠是她看着长大的,此刻听说要远嫁,心中也极是不舍,眼角也有些湿润了起来。
白墨衡在屋内烦躁地踱着步,看看哭哭啼啼的三夫人,再看看满屋子大大小小却都一脸愁容的妻妾们,怒道:“现在你们一个两个都让我想办法了?当初和他们滕家定亲的时候,你们不是一个两个都高兴得快飞上天了?我要是有办法,会把自己亲闺女往火坑里送吗?你们说,你们这一大家子人还要不要过了?那滕家可是掌着咱们家的命脉啊!”
白墨衡此话一出,他的那些妻妾们个个都没了声音,只有大夫人宫心怡还嘟囔着:“当初那滕家大少爷不是没病没灾的吗,他们家老二也还在家,本来想着,能招赘一个……”
“哼,当初当初,你就会说当初,当初的事情,就数你最上心,天天和我说要和滕家结亲的事,现在事到临头,倒怪起我来了?”白墨衡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大夫人,翻起陈年旧账来。
“还哭什么哭?还有脸哭,当初定了这门亲,你不也挺高兴的吗?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掐会算,告诉你,这就是命,你就让海棠认命了吧!”白墨衡说到最后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无奈。
见白墨衡都这样说了,哭倒在地的尹小茹也只好泪眼婆娑地爬了起来,低头悲切抹着眼泪道:“我去送送我那苦命的女儿……”
见白海棠的亲娘都表了态,剩下的那些妻妾们也都作鸟兽散了,只剩下大夫人宫心怡有些哀怨地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抹了抹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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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小姐白海棠的闺房内,却是另外一翻景象。
“不行啊小姐,这样会被人认出来的。”一身新嫁装的中等身材的女子对着身边一个差不多身形的美貌女子弱弱地说道。
“朦儿,这里就你和我的身形最想象,我平时可对你不薄,难道你忍心让我去嫁给那个病痨子?”那个美貌女子杏眼一瞪,盯着刚刚说话的女子一脸怒气。
“可是小姐,我学不像你的。”朦儿低着头,有些委屈。
“放心,你嫁过去那么远,滕府中根本没有人认识你,你只要认定了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谁还会怀疑你?”白海棠得意地说着,很是佩服自己打 聪明智慧。
见朦儿还在犹豫,白海棠缓了缓语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滕家那病痨子活不了多久了,等你嫁过去,过不了多久两腿一伸就上西天了,到时候你还是滕家少『奶』『奶』,滕家必然亏不了你,荣华富贵一世都享用不尽。你今年都十七了,总不能当一辈子丫头吧?”
代主出嫁(2)
“不是啦小姐,可是……”可是人家当丫头也没什么不好,她并不想享那个什么荣华富贵啦。
“可是什么啊?我们当初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难道你想反悔?”白海棠终于不耐烦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人家只是看小姐哭得伤心,所以才糊里糊涂答应了下来,可是事后她越想越不对,婚姻大事怎么能代替呢?就算丈夫有病也不能这样啊,朦儿的小脑瓜就是想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小姐好凶哦,都不让人家把话说完,朦儿看着气呼呼的白海棠,眼中急速聚积着一些水气。
“朦儿,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的身形与小姐太不相像,才不会让你抢了这便宜去呢。”一边一个身形娇小的小丫头见两人争执不下,忙上来『插』嘴。
“就是啊,你看,朦儿,这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呢,你看把小怜个羡慕的。”白海棠赶紧趁热打铁,拉过那小丫头嘱咐道,“小怜啊,滕府的丫头中就数你最机灵,这次你一起跟过去,可得看着点朦儿,别让她『露』相了。”
“是,小姐。”小怜应一声,看了朦儿一眼道:“朦儿,啊,不,小姐,来小怜为你补补妆,这眼泪一冲妆都花了。”
“化了有什么用,再化,也比不上小姐的万分之一的。”朦儿低着头,看着铜镜中自己哭花的脸。有些肉嘟嘟的,像是稚气未脱,小巧的鼻子显得有些扁平,眼睛倒挺大,不过此刻周围被眼泪哭花的眼妆弄黑了一圈,像极了熊猫,嘴倒也算是樱桃小嘴,不过配上那脸型,却更把年纪给拉小了几岁。
而一边的白海棠听了朦儿的话倒得意起来,在屋内的穿衣大铜镜前左右转这身子道,“这倒是实情!我扬州第一美人的名号也不是虚传的!”
“那是,那是……”小怜忙不迭地应和讨好。
“可是,扬州第一美人不是霜非晚姐姐吗?”朦儿却是老老实实地纠正。
“哼,她一个卖草『药』的,怎么能和我们家小姐比?”小怜老实不客气双手叉腰,满脸不客气。
“可是人家明明说……”
“什么人家说?你就会听人家说,胳膊肘往外拐!”白海棠一脸怒气,有机会一定要和那个什么霜非晚好好较量较量。哼,仗着自己学过几个字,老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
“海棠小姐,可装扮好了?花轿可在外面等着了。”三人正说得热闹,外面传来了喜娘催促的声音。
“就好了!”白海棠总归有些做贼心虚,慌忙着应了一声,对这小怜和朦儿催促道,“快点快点,要是她进来就穿帮了!”
“这就好!”小怜赶紧快速帮朦儿补好妆,盖上盖头,白海棠则赶紧闪到了床幔后面。
“哟,我苦命的女儿……”比喜娘快一步走进来的是白家三夫人尹小茹,一看新娘已经盖好了盖头,伸手就要揭开道,“快让娘再好好看看你!”
“夫人,盖头盖上了就不能揭开了,否则不吉利的。”小怜慌了神,忙出手阻止。
“唉,也对,盖上了盖头,就只能新郎揭了。”尹小茹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只得住了手叹道,“我的乖女儿,你这婚事已经够不吉利的了,娘还是别揭了,希望老天保佑。”
“三夫人,吉时快到了,赶紧扶小姐上花轿吧?”后入内的喜娘见装扮齐全了,忙再催促着。
“知道了,这就来。”尹小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回头瞧了瞧,问小怜道,“咦,朦儿呢?怎么就你一个陪嫁丫头?”
迎亲(1)
小怜听尹小茹一问,心中一惊,幸亏她和白海棠早就套好了词,笑答道:“小姐嫌朦儿笨手笨脚的,怕带去滕家给我们白家丢脸,说不要她了,这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哭去了呢!”
“也对,朦儿那丫头是上不得大场面!”尹小茹深有同感。
“快快,听听外面,都吵开了,赶紧走吧!”喜娘已经第三次催促了。
“走吧走吧!”尹小茹挥挥手,将一身喜服的朦儿交到喜娘手里,对小怜道,“赶紧扶着点小姐。”
“是,三夫人。”小怜嘘了一口气,赶紧跑上前扶住朦儿,小声在她耳边嘱咐:“待会你一路别说话,凡事我都会事先提醒你的,你照做就好!”
朦儿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在喜娘和小怜的搀扶下往白家大门方向走去。
白府门口礼炮齐鸣,鞭炮在朦儿的脚下跳跃,再一次让她有了逃离的冲动。一旁的小怜早察觉了她的意图,死死地抓住她的臂膀两拖带拉地到了门外。
门外,滕府的迎亲队伍正奏着热闹的喜乐,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停在退伍前方,后面身着喜服的家丁分两列排开,站在花轿的后面。而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一个的年轻人,穿着酱『色』丝绸宽袖长衫,腰带紧束,外面套着一层红『色』轻纱,稳重而不失喜庆之气。身形挺拔却显得有些清瘦,棱角分明的脸型,隽秀的一字眉,闪烁如星的眸子带着几分生意人独有的精明,远山鼻下薄唇紧抿,肃立在一旁,神情很是严谨。
“萧管家,以后我们家海棠就要你多多照顾了。”朦儿还没上花轿,白家三夫人尹小茹就已经跑上前,对着那男子笑开了。真是个俊男儿,要是海棠嫁的人他就好了,唉,她苦命的女儿啊……
“白小姐是滕家大少『奶』『奶』,落烟自然会尽心尽力照顾!”萧落烟拱手弯腰作了一揖,礼节到位,只是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
萧落烟话说完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