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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鞥琪患病三年,二夫人幽琬蝶的身子也是虚弱异常,因此滕府内别的不说,若说这煎『药』那是人人都是能手,工具也齐全,速度也快。
因此,秋雁刚服侍傅倚水躺下,便有有小丫头送了『药』过来。
“来,夫人,先把『药』喝了吧?”秋雁退了回来,她的小姐,还是她亲自来服侍比较放心。
见傅倚水喝完『药』,秋雁才放心地出了屋子,可是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秋雁,你这是怎么了?”傅倚水看着秋雁,满脸的疑『惑』。
“小姐,不用去了。”秋雁摇摇头,解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已经到门口了。”
“啊?”傅倚水一惊,撑着床沿就要坐起来,口中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您别急。”秋雁赶紧上前扶住,劝道,“大少爷都已经过来了,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您就是再着急也没用啊。”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滕鞥琪的软椅已经被抬到了傅倚水跟前。
“娘,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咳咳……告诉我一声啊。”一落轿,滕鞥琪满脸焦急地看着傅倚水。
“琪儿,别急,别急,娘这不是好好的吗?”傅倚水和朦儿同时伸手帮滕鞥琪顺气,傅倚水不由多看了朦儿两眼,又看着他身边的人问道,“是谁告诉大少爷的?”
“娘,您难道还打算瞒着我啊?”滕鞥琪嗔怪地看着傅倚水道,“若不是小怜告诉我您出了事,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小怜?”傅倚水皱皱眉,是海棠的陪嫁丫头吗?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怜,眉清目秀,娇小可人,长得比自家的小姐还好,这丫头平时她到没多注意,不过她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小怜见滕鞥琪说出了她的名字,也不好再隐瞒,忙对傅倚水道:“回大夫人,奴婢是在路上碰到了婵娟姐姐,见她在孙太医旁边,还以为是和大少爷看病呢,一问才知道是大夫人您伤着了。”
“多嘴的丫头!”傅倚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在说婵娟,还是在小怜,亦或是两者皆有之。
小怜被傅倚水一说,低了头,没敢在说什么。滕鞥琪却拉住傅倚水的手道:“娘,我是您儿子啊,您有事,理该让我知道,怎么还想瞒着我?”
“唉,不是娘想瞒着你,娘是担心你的病。”傅倚水有些无奈地看着儿子,叹口气。
“我这不是好多了吗?”滕鞥琪『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回头看看一旁的朦儿,道,“多亏了海棠,儿子的病已经好多了。”
“是吗?”傅倚水抬头看朦儿。
朦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呢,她的脸都红了,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娘,我也……我也没……没做什么……”
傅倚水没有说话,只盯着朦儿看。这白海棠,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总觉得云里雾里似的,有时候做的事情,让人心中一把火起,可有时候,又觉得她满纯真烂漫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滕家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鞥琪啊,娘这边早没事了,你也回去了吧,没事别过来了,这一路颠簸的。”傅倚水下了逐客令,“你要有什么事,就让海棠过来说一声就成,娘这一个多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她倒不信,以她多年的经验,还试不出一个人的真『性』情来。
。。
朦儿翻药
自那日滕鞥琪去探过他的母亲傅倚水之后,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母子两人都卧床静养。两三日以后,傅倚水便已经能坐起来了,除了不能行走,身上还有些伤疤未愈之外,倒是没了什么大碍,只是『药』还得接着喝,这大热天的,受个伤,极易溃烂。
朦儿还是每日去厨房帮滕鞥琪煎他那一日三餐都少不了的『药』,让她宽慰的是,她的大少爷,身子一日好似一日,说话也变得更有力气了。
又是滕鞥琪煎『药』的时候,朦儿拿着一小包『药』去了厨房,熟练地煎起『药』来。
今天小童有个远房亲戚来了京城,一早向朦儿和滕鞥琪告假,朦儿当过丫头,知道当下人的苦楚,二话不说便劝着滕鞥琪答应了小童的要求。
不过这样以来,香莲要照顾公鸡猫猫,滕家大少那边又不能缺人,小怜又不像是个会干活的人,所以这煎『药』的事情便只有让朦儿一个人来做了。
好在这些天她已经不用小童在一旁教她了,煎『药』的要领和喝『药』的次序她都已经记熟。
刚煮好了『药』,便见滕大夫人房里的丫头婵娟也拿着『药』包进了厨房,见到朦儿忙点头行礼:“大少『奶』『奶』——”
“别客气。”朦儿和善地笑问,“你给娘煎『药』?”
“是啊。”婵娟点头。
“我去给大少爷送『药』。”朦儿举了举手中的托盘,提起裙子出了厨房的门。
婵娟回身看看朦儿,努努嘴,摇摇头。这大少『奶』『奶』来了滕府,也没见引起什么风浪嘛,怎么和姐妹们说的不一样啊。算了,也不关她的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婵娟不在意地耸耸肩,拿起『药』包倒进了『药』罐里,煎起『药』来。
肚子有些隐隐作痛,而且有越来越烈之势,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糕点有什么问题。已经煎了半个时辰了,快好了吧?再忍忍,再忍忍……
“哟,婵娟啊,给大夫人煎『药』呢?”屋内走出个『妇』人,看着婵娟热情地打着招呼。
“王二嫂,是你啊?”婵娟勉强笑着打招呼,用手轻轻地捂着肚子。也许过一会就好了。
王二嫂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忙问道:“你没事吧?脸『色』可不大好啊。”
“嫂子,你能帮我看会『药』吗?我肚子疼,好像吃坏东西了,还差一刻钟,这『药』就好了。”婵娟实在是忍不住了,不是吃饭时间,厨房内就两三个厨子,都是男的,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见王二嫂相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行,你快去吧。”王二嫂爽快地点点头,接过婵娟手中扇炉火的扇子,“待会『药』好了,你记得来端就是了。”
“好,我记下了,谢谢你啊,嫂子……”婵娟说完扭头朝茅厕狂奔去。
王二嫂轻轻笑着,看着火,这个婵娟,就是嘴馋,呵呵。
“二嫂,三夫人说要吃鱼,你知道张厨子把姜片放哪了吗?”还没到一刻钟,里间便传出了喊声。这三夫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想吃鱼,张厨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王二嫂平时负责厨房清洁整理的,应该是知道吧。
果然——
“在橱柜上面搁着呢——”王二嫂高喊,看看快要煎好的『药』。
“没有啊——,没放在那里——你进来找找,三夫人急着要呢。”屋内又喊。
“怎么会没有啊?”王二嫂有些急,这『药』也该超不多了吧?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是婵娟回来了吧?
王二嫂没回头,只把扇子一放道:“婵娟,你可算回来了,这『药』好了,你倒出来给大夫人端去吧——别急,我来了,来了——”说完,火急火燎地朝里间跑去。
婵娟?
朦儿托着空『药』碗沉思。
刚刚王二嫂是在叫她吗?好像是她认错人了吧?
『药』?
对了,『药』!
朦儿看看炉子,『药』都快噗出盖子了,忙找了块湿布,将那『药』端起倒进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碗中。
大夫人的『药』?
朦儿想起之前婵娟的话来。看来这是给娘的吧?
喝『药』可耽搁不得,朦儿四下看看,没见到婵娟的人影,想了想,端起了『药』碗,算了,还是她端过去吧。反正大少爷说,让她有空多去看看娘。
端着『药』出了厨房,绕过回廊,抬头见身侧曲径深处有一处湘竹围绕的小院落,清幽雅致。那是滕家二夫人的居所——幽琬阁。
朦儿刚刚路过,便见院门被人轻轻地打了开来,里面钻出个小男孩的脑袋来,好奇地朝外张望。看那男孩衣着不是很华贵但是很干净,天庭饱满,眉浓眼大,倒也招人喜欢。
“天赐,你怎么又想出去?”朦儿正看着,里面传来娴小雨的声音,带着质问的意思。那小男孩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娘,整天呆在这院子里好闷啊。”有个小孩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刚刚那个男孩。原来,他是娴小雨的儿子。
原来,娴小雨有个儿子呢?朦儿轻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正想走,一道小小的黑影冲了过来,正好撞在朦儿的腿上。朦儿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手中的托盘脱手而出,顷刻间,盘中的『药』碗就摔在了地上,正巧这块地是泥地,那碗一点没有摔坏,但是『药』却倒得一滴不剩。
“丑八怪,你倒掉了我大哥的『药』,我要告诉大娘去。”那黑影站定了身形,正是滕缳儿,此刻她正指着朦儿叫道。
“这个是娘的『药』,不是我倒掉的啊?”朦儿一头雾水,刚刚分明是她撞上来才会翻了『药』,怎么变成她把『药』倒掉了?
“你倒了大娘的『药』,我更要去告诉她了。”滕缳儿双手叉腰,鼻孔朝天。
“三小姐,三小姐——”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呼声,朦儿正听得耳熟,却见秦拾言匆匆跑了过来,拉住滕缳儿道,“三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娘今日身子不舒服,他就自告奋勇帮她带滕缳儿,反正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可能要下雨,书画摊子不摆也罢。不过要是让滕缳儿走失了,他娘就要受罚了。
滕缳儿冲秦拾言嘟嘟嘴道:“我看到这个丑八怪把大娘的『药』倒了,所以过来了。”
秦拾言作证
听得滕缳儿的话秦拾言不由朝朦儿看去。
“大少『奶』『奶』?”秦拾言眯起眼睛,有些不悦。
“你是秦……秦公子吧?”朦儿也认出了他。
“你把大夫人的『药』给倒了?”秦拾言看看地上的『药』碗。
“没有啊,我不是……”朦儿着急地摆摆手,“是缳儿冲过来,我才……”
“分明是你故意把大娘的『药』给倒了的!”滕缳儿坚持,“你别想冤枉我!”
秦拾言两边看看,其实心中透亮。这大少『奶』『奶』就是再蠢,想要谋害大夫人,也不至于选择把她的『药』给倒了这种幼稚的把戏。
滕缳儿的个『性』他也清楚的很,和她娘一样,是个挑事精。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平时府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什么二嫂的大褂有个窟窿,三姨的耳后有点泥,都精细观察,而后故意当众报告,经常故意夸大其词。所以全府上下看到她都绕道走。
秦拾言看看现场的情景,碗摔出去有几尺远,怎么也不像是故意将『药』倒了以后不小心将碗摔在地上的,倒像是故意扔出去的,不过那个时候应该不会用扔的吧?
不过这种大宅门里富人家的事情他并不想『插』手,冷眼旁观就好,反正这两个,都不是讨人喜欢的主。
秦拾言正沉思,滕缳儿已经耐不住了,叫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大娘知道!”说完快速跑了出去。
这个滕家三小姐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关他的事了!
秦拾言来不及多想,也赶紧跟了出去。
朦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跑出去的两条人影,半晌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托盘和『药』碗,赶紧朝倚水轩跑去。
缳儿,『药』真的不是她故意倒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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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水轩内,傅倚水正在秋雁的伺候下闭目养神,便听耳边一阵嚷嚷声:“大娘大娘,大嫂把你的『药』给倒了。”
“缳儿?”傅倚水睁开眼,讶异地看着眼前跑进的小女孩。
“大嫂把你的『药』给倒了!”滕缳儿重复一边。
“什么?”傅倚水皱了眉,难怪该喝『药』的时间,也没见要端进来呢?
“三小姐——”秦拾言跟着进了倚水轩,心中一急,也忘了礼数。
傅倚水抬起眼,见来人,不由问道:“拾言,怎么是你?『奶』娘呢?”秦拾言在滕府也待了十年光景,滕大夫人自然是人得的。
“大夫人!”秦拾言行礼,道,“我娘今天身子不好,就让我带着三小姐。”
傅倚水点点头,倒也 没怪罪,转头看向缳儿道:“你刚刚说什么?”
“娘——”门口又传来怯怯的声音,正是拿着空托盘的朦儿。
“海棠,你怎么也来了?”傅倚水越发奇怪了。
“大娘,她故意倒了你的『药』!”滕缳儿指着朦儿大叫。
“怎么回事?”傅倚水看向朦儿。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朦儿张嘴欲解释。
“她就是故意的,我看见的。”滕缳儿打断她话,拉过秦拾言道,“拾言也看到了,不信大娘你问他。”她的『性』子和她娘一个样,从来都把秦拾言当下人看,因此秦拾言虽然大了她许多,但是她叫他也是叫名字。
傅倚水抬眼看向秦拾言,不『露』声『色』,问道:“拾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