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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多人,难道让我们养着他们?”有喽罗不乐意了。
“废话少说,先押上山去,等大当家的回来了再行商议。”熊老三铜铃般大的双目一瞪,吓得那多嘴的喽罗赶紧跑了回去。
众人被伏虎寨的响马赶到了山上,除了朦儿和萧落烟被单独绑着押到了前厅,其他人都被关进了寨中的水牢中。
熊老三和刚刚掳走朦儿的二当家狄老二正坐在堂上。
“二当家,三当家,这两个人怎么办?”有两个喽罗前来询问。
“嗯,三弟,这两条可都是大鱼,我看就把他们关在柴房里去,那里离我们的自己人的住的地方比较近,有什么响动也好立刻行动。”狄老二建议。
“还是二哥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熊老三点点头道,“大哥明天也该回来了吧?”
“好,那就等大哥回来再说。”狄老二挥挥手,让他们带他们两人下去,又回头朝熊老三道,“都说白家小姐是个大美人,我还想着个大哥找个压寨夫人呢,没想到长得不怎么样啊,看来传说的事情还真不能信。”
狄老二的话一字不差地传入了刚刚在被人往外押的萧落烟耳中,他心中一疑『惑』,回头朝朦儿看去。
月夜出逃(1)
萧落烟和朦儿跌跌撞撞地被人带进了柴房,柴房很小,只有一个小窗口,比人的脑袋大不了多少,上面有四根铁栅栏。门口站了两个岗哨。柴房离这些响马们的卧房很近,只要这里一叫,其他人都能听到,并立刻来支援。
天已经黑了,屋内没有点灯,好在外面的月亮很好,透过那个小窗户斜斜地照进屋内,在地上映出了一个破碎的亮『色』方块。
那些响马大概是忌惮萧落烟的功夫,自绑他到山上开始,就一直没给他松绑,从上臂到腰间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等他进了屋内,连脚上都绑了,根本无法动弹。
一边的朦儿已经缩在了角落里,大大的眼中布满了恐怖。
“萧管家,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朦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落烟。
“大少『奶』『奶』,你放心,只要落烟在,就觉不会让你有事的。”萧落烟安慰道。
“萧管家,你别安慰我了。”朦儿嘟着嘴,抽泣着,“萧管家,如果明天他们真要杀我们,我就求他们,杀了我,放了你。”
“为什么?”萧落烟忽然停止了动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朦儿把身子往角落里再挪了挪,好像要把自己镶进墙里,半天才开口道:“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干不好,什么都会做错,萧管家你不一样,你那么能干,以后肯定有前途,我死了比你死了好。再说,我是滕家少『奶』『奶』,你不过是个下人,他们杀了我,应该会比较解气……”
朦儿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萧落烟愣了神,他没想到在他心目中刁蛮任『性』的白家大小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小到大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错?她白大小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落烟觉得自己要好好审视一下眼前的女子,传说中她很刁蛮,传说中她很自信,传说中,她还是个大美人。没有一样能和眼前缩在角落中颤抖不止的女子对上号,一切都是传说,看来,也许真的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她明明自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想着用她的命来换他的,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白家大小姐?
萧落烟疑『惑』了,难道自己真是被那些“传说”影响太深了吗?不由自主地,他看着朦儿,轻柔地道:“我们都不会死的。”
朦儿抬起头,有些不信地问道:“真的吗?”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擦了粉的脸上,粉被冲散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的浅沟,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丑陋还有些滑稽。但是大大的眼睛中,带着轻微的希翼光芒。
“真的。”萧落烟忽然觉得不能让她失望,也不想看到她失望,嘴角微微一动,竟然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轻声道,“我有办法出去。”
“真的!”朦儿提高了声音。
“嘘——”萧落烟赶紧制止,朝外看看,小声道,“大少『奶』『奶』,你使劲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朦儿一脸问号,这就是他说的可以逃出去的方法?
月夜出逃(2)
“没空解释,你照做就是。”节骨眼上,萧落烟也不管主子下人了,直接命令。
“好……”朦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呜咽的声音开始传了出来。
“再大声点……”萧落烟再朝外面看看。
震天的哭声,快把房子都震塌了,萧落烟终于满意了。
“哭什么哭,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外面的哨兵不乐意了,敲敲门。
屋内的萧落烟当作没听见,微一用内力,“砰”的一声,身上的绳子已经断成了数节。
朦儿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忘记哭泣。
“别发愣啊,继续哭啊……”萧落烟急了。
“奥……”朦儿乖乖地点点头,继续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兄弟,你有没有听见屋内有动静?”门外的哨兵甲问着哨兵乙。
“什么动静?不就是那个女人的狼嚎喽。”哨兵乙不以为意,“女人嘛,哭累了就没事了,过一会就好,反正明天大当家回来可能就送他们上路了。”
“也对!”哨兵甲安心地点点头。
屋内,萧落烟双手握住窗口上的铁栅栏,稍一用力,那四个铁条已经被拔了出来。随即身子一抖,竟然将自己的两个肩关节给卸了下来,两只手臂耷拉在身子两边,身子一瞬间就小了不少。
“萧管家……”朦儿慌了,看着身子变小的萧落烟。
“别停啊,继续哭啊。”反观萧落烟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了看那个窗口,身子像蛇一样滑了出去。到了屋外,正是那两个哨兵的后面,再一抖身子,关节都归了位。
看看那两个哨兵,萧落烟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子,对准他们的后背飞了出去,点了他们的『穴』道。屋内的朦儿正哭得专心,萧落烟拔出自己头上束发的簪子,将柴房门上的锁轻轻一挑,便开了,朦儿停止了哭泣。
“你继续哭,慢慢把声音降下来,这里离他们的卧房近,能听见你哭,忽然停了他们会怀疑的,知道吗?”萧落烟小声提醒。
朦儿大哭着点点头,慢慢把声音放低。
“好了……”萧落烟左右看看,带着停止哭泣的朦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柴房。
“我们这是去哪里?”朦儿小声问。
“我让他们带上来的时候看了,他们把马往左边牵了,我想马厩就在那边,有了马我们跑得快。”萧落烟解释。
“奥……”朦儿不再说话,乖乖地跟在后面。这个男人,身上有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大路不能走,萧落烟带着朦儿往路边的小树林走去。盛夏的青龙山上草木茂盛,绿叶葱葱,就算有月光照耀也不太看得清路。没走出多远,便听得“嘶”的一声,朦儿回头,却发现自己的新嫁衣外袍,因为拖地的下摆太长,被地上的树枝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几乎将外袍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逃出生天(1)
伏虎寨的马厩离响马们的卧房比较远,看马的是个五十上下的老头,因此萧落烟没费多少事就将他打昏,顺利偷了马出来。马鞍就挂在搭建马厩的木柱子上,得到没费多少事。
“大少『奶』『奶』,上马吧?”萧落烟安好马鞍,招呼朦儿过来。
“萧管家,这……”朦儿愣一愣,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等我们下了山,我自有办法把他们救出来。”萧落烟胸有成竹地回答。
“是吗?”当年娘也说回赎她回去呢,可是到她被沙家再次卖掉,也没等到娘。这么多年了,娘的样子,也记不清楚了。那些迎亲的人,最后会不会和她一样失望?
“大少『奶』『奶』,上马吧!”萧落烟再次提醒。
“奥……”朦儿回过神来,听话地让萧落烟扶上了马,神情有些木呐。
非常时期,等拉着马出了伏虎寨,萧落烟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上马坐在朦儿身后将朦儿围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大少『奶』『奶』,过了这青龙山,前面不远就是济南府,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能赶到。”见朦儿一直没说话,萧落烟以为她正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不由出言安慰。
“萧管家……”朦儿悠悠地开口。
“嗯?”萧落烟一愣,直觉她后面还有话要讲。
朦儿回过头,大大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异样的光,定定地看向萧落烟恳求道:“萧管家,答应我,我们一定要回来救他们,好不好?要不他们会很伤心很难过的。”被抛弃的滋味,她曾经也承受过。
“大少『奶』『奶』……”萧落烟策马前行,神情却是一呆。眼前的女子,自己都还没有脱离险境,却还在牵挂着别人,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无论如何都是装不出来的。
轻叹一口气,萧落烟忽然觉得自己心中五味陈杂,遂从怀里拿出朦儿被劫时所捡到的红盖头,轻轻的盖在她的头上:“大少『奶』『奶』,前面不远就是济南府,你是新娘,样貌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好。”
朦儿乖乖地点点头,随他遮住自己眼前难得的一丝光明,低头,只能看到微亮的天『色』下在风中飘动着褐『色』的马鬃『毛』。
萧落烟靠近一点,用自己的胸膛压住朦儿背后的红盖头,盖头内头顶上已经有些散『乱』零落的凤冠随着马的奔跑晃动着,扎在他的胸上,生疼生疼……
“大少『奶』『奶』,落烟发誓,一定回去救他们!”轻轻地,萧落烟吐出一句话来,在朦儿的耳边。
感觉到怀中的人僵了一僵,随即感觉到头重重地晃动了一下,有一种喜悦的感情从她身上传来。萧落烟看看眼前的路,扪心轻问:眼前的女子和传说中的白海棠,哪个才是真实的呢?
萧落烟带着朦儿进了济南府。天太早,济南府内还没有行人。
两人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来,马停,人落。萧落烟抬头,看那宅子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济南府三个大字,在朝阳的照『射』下尤为光彩夺目。
逃出生天(2)
“大少『奶』『奶』,你先站在原地等一下。”萧落烟松开朦儿的手,上前,拿起鼓槌朝那与民鸣冤用的大鼓敲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的?”有两个衙役『揉』着朦胧的睡眼跑了出来,打开门,上下打量着萧落烟。
“告诉你们陈大人,就说京城滕府管家萧落烟来访!”萧落烟拱手行礼,不卑不亢。
“你是谁啊?我们陈大人是说见,就能见的?”那衙役很是傲慢。
“一个小小的济南知府,听到鸣冤鼓响居然不升堂,真是岂有此理。”萧落烟拉了脸。
“嗨,我说你小子,算什么玩意,敢骂我们大人,你活腻了?”刚刚那个衙役闻言变了脸。
“我说伙计,过来过来……”他身边的另一个老一点的衙役拍拍他的肩,到一旁低声道,“我看这小子衣衫不俗,说话语气又如此托大,像是有些来历。不如,我们去禀明了大人,让大人来定夺,省得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也对,听这小子的语气,可能还真是个人物。”那衙役点点头,跑到门边对萧落烟道,“等着,我这就给你去通报!”
萧落烟负手长身而立,不一刻,便听得内堂一声暴喝:“怎么回事啊?滕府的萧大管家你们都不认识,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萧落烟暗笑,这陈明五年前拜倒在滕家老爷门下,也是个意气风发颇有抱负的年轻人,如今却变得如此攻于心机权谋之术。如果那衙役通报,他要骂在卧房早就骂完了,又何须跑到内堂大门处再来骂一次?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听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内匆匆走出一个着红衣官袍的男子,约莫三十上下年纪,身形有些干瘦,下巴上留着稀疏的山羊胡,眯着眼,看了萧落烟一眼,忙道:“哎呀呀,萧管家光临济南府真是蓬荜生辉啊,适才下人鲁莽,还望萧管家海涵!”
萧落烟虽知道陈明有意,当下却也不说破,只微带讽刺地道:“忽然打扰陈大人,是萧某的不是,怎敢怪陈大人呢?”
“萧管家说哪里话来,快快后堂有请。”陈明讪讪一笑,赶紧请萧落烟入内。
“慢着!”萧落烟摆摆手,回头看着台阶下一身红的朦儿道:“陈大人,这是我家大少爷新娶的新娘,不知可否同萧某一起进去?”
“滕家少夫人光临,是陈明之福,哪有不请之理?”陈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滕府两个这么重要的大人物到了,定然是有事相求,如果办好了,恐怕少不了他的好处了。
血洗伏虎寨(1)
“什么!”陈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些响马也太猖狂了,连滕侯爷的人都敢抓!”
“陈大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