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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过饭没有?”通常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能吃得下饭的吧?
果然,卫大娘无奈地摇摇头。
“我去看看!”霜非晚走到朦儿面前,低唤:“朦儿……朦儿……”
“啊?”半晌,朦儿才回过神来,一见是霜非晚,嘴角立刻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有气无力地道,“霜姐姐,你来了?”
“你一天没吃饭了?”霜非晚担忧地问。
朦儿摇摇头,“我吃不下!”
“跟我走!”霜非晚忽然拉起朦儿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里啊?”朦儿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去找滕鞥琪理论。”霜非晚冷声道。
“不要,大少爷他不要我了,他讨厌我,他说我是骗子!”朦儿眼圈一红,低下头去。
“也许他脑子一时糊涂了而已,也许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除了这个,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理由?霜非晚想着那个可能『性』,心中一震。他,可能吗?
再顾不得朦儿的反对,强行拉着她往滕府走。滕府的家院一看是霜非晚,也不敢阻拦,两人就直直地闯进了府内。
“滕鞥琪呢?”霜非晚说这话,端足了公主的架子。人敬我她三分,她敬人一丈,人犯她三分,她同样可以还人一丈,道理很简单。
“霜姐姐,大少爷这会应该是在铺子里呢。”朦儿摇摇霜非晚的手,前几日他都是早出晚归的忙生意。
“大少『奶』『奶』……呃,朦儿姑娘,那个,大少爷现在在府中……”家院结结巴巴地回答。
“还在府内?在哪里?”霜非晚口气很不善。
“这会……这会……”
“说!”
不如归去(2)
“大少爷陪着白海棠小姐,参观全府,现在,应该在琪园。”午饭时分,他们应该在琪园用餐。
霜非晚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头的怒气,拉着朦儿就往琪园走。
之前,她还以为滕鞥琪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朦儿如此,可是现在,朦儿都已经被赶出府了,他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吧?可是现在,他居然还在陪着白海棠。
还没到琪园,就听到里面传出白海棠毫不掩饰的娇笑,还有小怜在一旁逢迎拍马,感觉上,其乐融融。
“滕鞥琪,你在做什么?”霜非晚一进园子冲着滕鞥琪就厉声喝道。
“霜姐姐,我们走吧……”朦儿低着头,使劲把霜非晚往外拉。看到白海棠和滕鞥琪笑魇如花,她的心如破碎的瓷器,裂成了数瓣。
“霜非晚,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海棠惊讶地看着霜非晚,然后想起什么似地道,“奥,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和你爹搬到京城来了,果然没错,不错嘛,和我们滕府都攀上交情了?”还不到两天的事情,滕府,就已经成了“我们滕府”,这白海棠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物件所能构造出来的。
霜非晚冷笑一声,道:“白海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下跪,难道礼数都不懂了吗?”
“公主?哈,你要是公主,我就是皇上了,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当初仓隐帝找霜非晚看病是秘密进行的,而霜非晚和霜寒搬离扬州也做得十分低调,没有几个人知道。
“滕鞥琪,你没告诉她吗?”霜非晚森冷的脸,看着罪魁祸首。
“草民滕鞥琪叩见妙圣公主。”滕鞥琪依言下跪,礼仪一丝不差,抬起头,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相公,你做什么?”白海棠显然吓了一跳。
“你相公都跪了,你还不下跪?”难得摆一次公主的架子,没想到还是挺过瘾的。
白海棠恨恨地看了霜非晚一眼,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
霜非晚也不叫他们起来,拉着朦儿坐在园内,问道:“滕鞥琪,我问你,你昨日将朦儿赶出府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的话,朦儿是草民妻子身边一个丫头而已,昨日已经让她赎了身,自然也就不能住在滕府中了,所以,草民请她离府。”滕鞥琪不卑不亢地回答。
“只是这样吗?”霜非晚眯了眼,眼前这个男子如此做,感觉像是在保护什么,“滕鞥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草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不过当初因为草民身体不适,没有亲自和妻子拜堂,过几日草民将同海棠重行婚礼之事。”滕鞥琪正『色』道,“香莲,去把喜帖拿出来,给妙圣公主。”
“是!”香莲看了看朦儿,再看了看滕鞥琪,还是进了屋内,拿出了一封请贴。
霜非晚打开那喜帖,上面果然写着三日后滕府设喜宴,滕鞥琪要和白家小姐重新拜堂云云,看来,她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这个滕鞥琪,根本就是以为自己病好了,就瞧不上朦儿这个小丫头了,定是见到白海棠美貌,动了心。
“介时欢迎公主前来。”滕鞥琪看看朦儿道,“至于这个丫头,我看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他与草民的妻子有些过节,草民怕海棠见了她,心情不好。”
“滕鞥琪!”霜非晚勃然大怒,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好,朦儿,我们走!”
“公主慢走。”滕鞥琪一拜到底,然后起身,看着两人的背影道,“希望以后在京城都不要让我看到这个丫头,要不草民不敢担保草民的妻子不会和她起争执。”
“她不会留在京城的!”园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秦大人!”
“言哥哥!”
来人正是秦拾言,他刚出了宫就往来福客栈跑,没想到朦儿不在,打听之下,才知道霜非晚拉着朦儿到滕府找滕鞥琪理论,放心不下,立刻赶来了。没想到,刚进门,果然被他听到了滕鞥琪冷酷绝情的话语。
“滕鞥琪,两日后,我就会带朦儿回扬州,你不用担心在大街上看到她。”秦拾言气呼呼地拉过朦儿。
“那最好!”滕鞥琪朗声道,见三人走远,才慢慢起了身,刚站起来,脚一软,又倒了下去。
“相公,这些人真可恶。”白海棠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完全没看到滕鞥琪的异样。幸好一边的香莲发现,赶紧上前搀扶。
*
刚出滕府,霜非晚就拦住秦拾言,问道:“秦大人,你刚刚说,两日后要带朦儿回扬州,是怎么回事?你不做官了吗?”
“不是啊,霜姑娘,你误会了。”秦拾言一脸喜『色』,“皇上说我这次办案有功,不光赐我状元府,还封了个三品江南侍御史给我,两日后,就要动身去江南了。我想,先去扬州。”
“真的!”一听这消息,霜非晚喜上眉梢,随即心中却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袭来。他要离开了呢,心中居然有些不舍。
“朦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回扬州吗?”秦拾言拉着朦儿的手,小心地问。
朦儿不语,霜非晚见状,心中居然有些酸涩,但是还是劝道:“朦儿,事情都这样了,你现在也只能跟秦大人回扬州了,要不在这京城里,也没人照顾你啊。再说了,滕鞥琪,他要成亲了,难道你要看着他娶别人?”
“好,言哥哥,我跟你走。”朦儿点了点头。看到滕鞥琪和别的女子拜堂,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这个时候,没有比逃避更好的选择了。
但是,鞥琪的身体,她还是放心不下啊……
“霜姐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朦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说吧,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霜非晚爽快地回答。
“我知道你很生大少爷的气,可是,我还是想拜托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按时给他看病,好不好?”
“不!”霜非晚转过身,一脸决绝。
“霜姐姐,你别这样,算我求你好不好?”朦儿拉着霜非晚的手,苦苦哀求。
“朦儿,你傻了,那个人,已经把你赶出府了,你还管他死活做什么?”秦拾言气不打一处来。
“霜姐姐,我求你了!”“扑通”一声,朦儿跪在了地上。
“朦儿!”霜非晚急了,道,“你快起来了啊。”
“霜姐姐不答应,朦儿不起来。”朦儿一脸固执。
霜非晚无奈地叹息一声,一跺脚,道:“好了,你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霜姐姐!”朦儿笑着,眼眶中,还有些泪珠打转。留恋地看了滕府的大门一眼,缓缓转身离去。
就算到了现在,她对滕鞥琪,依然恨不起来。
她身后,秦拾言和霜非晚忧愁地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朦儿啊,到了此刻,你还要维护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吗?
秦拾言,朦儿站在你面前,你就看不到我了,是吗?
孤帆远影(1)
霜非晚回了宫,就招到了仓隐帝的召见。
“什么,父皇要我跟着秦拾言,继续做他的仵作?”霜非晚睁大眼,有些诧异。这,不大和礼仪啊。
仓隐帝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问道:“你对秦拾言这人怎么看?”
霜非晚沉『吟』一阵,眼中带了些赞许的意思:“他这个人,表面上迂不可及,不过重情重义,遇到大事,也懂变通,是个可交的朋友。”
“看来你们相处地很不错啊。”仓隐帝的语调带些调侃的意味,“看来我当初,真是没看错人。”
“父皇,什么意思?”霜非晚有些不解,当初仓隐帝,不是应该对秦拾言又气又恼才对吗?
“你当父皇真是昏君吗?”仓隐帝哈哈一笑,“秦拾言,他是个人才。以前滕侯爷进宫提起过他,说他才高八斗,心思细密,正直有节『操』,当时,朕便有些好奇了。所以,这次科举,特地试了试他,果然没另朕失望啊。”
“赐婚的事,只是父皇的计策吗?”她虽然不适他亲生,可是,唯女子者,最中节『操』,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还好,仓隐帝缓缓摇头,道:“初时在大殿见他容貌好,品学也高,朕确实很喜欢,而且也是真的要把你许配给他。当然,他的回答,确实让朕十分气恼。不过,后来经你提醒,其实朕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又见你对他有好感,所以设了个局,让你们多相处相处而已。”
“父皇封秦拾言为八品书令员,却让他做三品大员的事情,一来是杀杀他的锐气,二来,也是想试试他是否有真材实料,是吗?”霜非晚才女之名也并非虚传,仓隐帝一点拨,立刻就猜出了大半。
“嗯,另外,朕还将府内的仵作撤走,因为,依你的『性』子,定会觉得此事是你亏欠了秦拾言,所以你一定会去帮忙。本来,朕是想主动将你调去帮忙,没想到,他上任第一天就有命案发生,你主动过去帮忙还不说,还特地求朕,让你去当仵作。”仓隐帝笑意溢出眼眶,“于是,朕就顺水推舟,卖了个你人情。”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秦拾言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这幕后,全是父皇一手『操』纵的。”霜非晚的话中带些恭维。她是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呵呵,朕试他,并且留他做京官,也是让你们有多些时日相处啊。”仓隐帝捋了捋胡子,被夸得有些得意,“怎么样,这几日,状元公可对你有所改观那?”
霜非晚的脸『色』有些失落,摇了摇头,道:”秦大人,他……已经找到他失散多年的未婚妻了。“
“什么?”知道出现了自己计划外的事情,仓隐帝有些震惊,“不是失踪十年了吗?”
“是啊,最近刚刚找到。”而且,看样子,秦拾言完全不想放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姻缘天注定吧?”
“那个女子,没有可疑吗?”仓隐帝还是有疑心。
“那个姑娘,和女儿情同姐妹,是个好女子。”霜非晚公平地回答,落井下石的事情,她总是做不来。
“既然如此,何不让秦拾言一同娶了你们,反正你们情同姐妹,不如做真正的姐妹不是更好?”拥有三宫六院的仓隐帝对于男人的三妻四妾,看得很平常。
只是,对于这个,霜非晚有霜非晚的坚持和骄傲:“父皇,非晚如果肯二女共侍一夫,此刻,怕不会仍是孑然一身了。”简单话,表明了她的立场,如果得不到,她可以潇洒离去,趁情还未深,意还未浓,赶紧抽身。
仓隐帝叹口气,无奈地道:“姑娘家,脾气不要太倔了,会吃亏的。”
“这脾气,打娘胎里带出来了,想改也没法改了。”霜非晚叹气,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如此坚持,究竟是对还是错?
*
两日后,京郊运河码头,一艘官船停靠着。
岸上,一群人依依惜别。
“朦儿,到扬州,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记得回击,知道吗?”霜非晚拉着朦儿的手,有些不舍。原本,朦儿在京城,她在扬州,好不容易见了面,现在情况却要掉个,她在京城,朦儿要去扬州。世事变化,真是很玄妙。
见朦儿点头,霜非晚转头看向秦拾言,道:“秦大人,我这朦儿妹妹,就交给你了。”心中还有些『迷』恋,眼中却已经清明。她是霜非晚,原就是冷情冷『性』的女子,怎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失了尊严,丢了她的骄傲呢?
他走后,这几天遗失的,都将统统回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