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香雪心头一惊,卫大娘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呸呸呸,怎么可以这么咒大娘呢?
可是,那『药』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呢?
香雪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晚上,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翌日天刚亮,香雪就起来了,思来想去不明白,还是打算再去卫大娘房中看一眼。
在那房门前看了半晌,却见卫大娘从房中出来,左右看看没有人,将门轻轻带上,往左边走去。
那不是厨房的方向吗?昨晚她那么晚出门,今天又起个大早去厨房,到底要做什么?
香雪偷偷跟上前,赶走两步,却见卫大娘手里的『药』包上掉下一张纸来,等她走远,香雪上前捡起来,只见上面写着:麝香、丹参、『乳』香、五灵脂、莪术、水蛭。
这是『药』方吗?什么意思?
香雪看了半天,不是很明白,但是麝香两字却让她心中一个激灵。
滕府三夫人送给朦儿的香囊里面就有麝香,颜紫为了这件事情失宠,滕府上下,当然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而且同时,大家都开始知道了一些麝香的『药』『性』。
卫大娘开这个方子做什么?
难道是给姑娘喝?
香雪心中一惊,刚想去找卫大娘,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大夫,哪能看了一味『药』就断定这『药』的作用呢?还是找『药』铺去鉴定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里,香雪不再犹豫,赶紧出了驿馆,往最近的『药』铺走去。
就在她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后,卫大娘从厨房端了一碗香气四溢的『药』,往朦儿房内走去。
“娘,真的要我喝这个吗?”刚刚从被窝里被卫大娘拉起来的朦儿苦着脸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她从小就十分健康,从来都没生过病,所以,也没有喝过『药』。但是,当时给滕鞥琪煎『药』的时候,她偷偷尝了一口那『药』,真的苦不堪言,从此以后,她更是庆幸自己有个好身体。
见朦儿十分抗拒那『药』,卫大娘苦口婆心地劝道:“朦儿,良『药』苦口啊,这『药』喝了,对你身体好,对你将来也好。”
“对孩子将来也好吗?”朦儿瞪大眼,为了孩子,她愿意喝的。
卫大娘见她这么问,愣了愣,然后有些闪烁其词地道:“朦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娘最亲的人,娘不会害你的。”
朦儿啊,对不起啊,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将来你带着那个孩子受千夫所指,不如索『性』就让这个孩子不降临到世间。
秦拾言不介意她嫁过人,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能容忍这个已经是不错,难道,还要看着自己的妻子给别人生孩子吗?人的容忍始终是有限度的啊,特别是像秦拾言这种从小就读了许多圣贤书的人,对于女子的贞『操』节守看得比她们的命还重要啊。
朦儿见卫大娘如此回答,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想来是真的对孩子好吧,所以皱着眉,看了看拿碗『药』,道:“娘,我喝。”
端起碗,问到那『药』味,却有呕吐的冲动,想了想,朦儿放下『药』碗,道:“娘,有没有蜜饯那,这『药』看上去好难喝的样子。”
“有,娘帮你去拿,你乖乖喝『药』。”卫大娘见朦儿肯喝『药』,放下心来,赶紧出门拿蜜饯去了。
屋内,朦儿看看手中那碗『药』,再次,缓缓地递到自己嘴边……
表明心意(1)
“姑娘,别喝。”屋外适时传来一声尖叫,朦儿手抖了抖,『药』洒了一些出来。
“香雪,你来了?”朦儿有些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别喝这『药』。”香雪夺过拿碗『药』,道,“这是堕胎『药』。”
“堕胎『药』?”朦儿惊得抬起头来道,“可是娘她说……”
“哎呀,香雪,你胡说什么。”卫大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一脸愠怒。
香雪有些害怕,多年在颜紫手下所造成的对主子的恐慌,让她有些颤抖,但是却还是从袖子中拿出了那张『药』方,道:“这张『药』方,我看上面有麝香,就怀疑和姑娘怀孕有关,所以特地拿去『药』铺让伙计给看了一下……”
“娘,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朦儿缩在床角,抱着自己的肚子。
“朦儿,娘是为你好。”卫大娘叹口气,“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不过好在拾言他并不嫌弃,可是,你现在又怀了孩子,他就算再好心,也不会让别人的孩子叫他爹吧?”
朦儿一脸疑『惑』:“为什么……言哥哥要嫌弃我?为什么,我的孩子,要叫他爹?”孩子的爹明明是鞥琪啊。
“你将来要嫁给拾言,你的孩子当然要叫他爹啊。”卫大娘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朦儿更不明白了。
“你和他从小指腹为婚,你不嫁给他,要嫁给谁?”卫大娘反问。
“可是,他只是我哥哥而已啊。”妹妹嫁给哥哥,这不是很奇怪吗?
“什么哥哥妹妹的,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做主的,你已经许配给拾言了,就是她的妻子,要处处为他着想。”卫大娘拿过那碗『药』,缓缓语气道,“你是娘身下掉下的肉,娘绝不会害你的,喝了『药』,长痛不如短痛。你想要孩子,以后和拾言生个十个八个都没问题,但是这一个,你不能留下。”
“可是我只要这一个。”她只要鞥琪的孩子,只想要鞥琪的孩子。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卫大娘有些生气了,“那个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留着肚子里的孽种做什么?”
两人正争执不下,一道修长的人影进了房内:“娘,朦儿,你在做什么?”
“拾言……”
“言哥哥,娘要杀死我的孩子,娘说你不喜欢……”朦儿哭起来,眼神中除了惊慌,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怨恨。
秦拾言一愣,这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在以往的朦儿脸上看到过。她是善良的,善良地连伤害自己的人都不会去记仇,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有些懂得怨和争取。
等一下,孩子?
“娘,你做了什么?”秦拾言惊问。
“拾言,朦儿是你的妻子,她当然只能怀秦家的骨肉,她现在肚子里的是孽种,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卫大娘坚持己见。
“不是,他不是孽种,他是鞥琪的孩子。”朦儿更坚持。
“你们在做什么?”秦拾言气极,“娘,朦儿怀的虽然不是秦家的骨肉,可是好歹是条生命啊,他有权力来到这个世上的。而且,我说过,我并不介意朦儿的过去,那么,因为她的过去所带来的一切后果,我统统都不介意,你明白吗?”
是啊,是鞥琪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如此拼了命的去保护吧?
既然,她为了这个孩子心情好了,精神好了,也肯按时吃饭了,为了她的身子,他也该接受这个孩子不是吗?
可是,说出这番话,依然……心如刀绞。
他还能坚持多久?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真的会痛恨那个滕家的男子,带着一丝嫉妒。他知道,他爱上朦儿了,准确地说,他重新爱上朦儿了。
可是,以前那个爱哭爱笑,纯真善良到眼中只有一个“言哥哥”的朦儿,现在心中盛满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不知道会用多少方法,才能将她心底那道影子抹去。也许,真的该听娘的话,让她喝下那碗堕胎『药』,可是,他做不到,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老天,他为何就不能冲动一下,放任自己一次?
秦拾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卫大娘也被他的一吼吓了一跳,半天,才喃喃地回道:“我把『药』去倒掉。”
端起『药』,走两步,再回头看看秦拾言。
他真不可以不介意,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吗?一个男人的胸襟,不会大到如此的地步啊。
屋内只剩了朦儿和秦拾言两人,香雪趁卫大娘去厨房,也退了出去。这下,可把卫大娘给得罪了,希望她自己以后的日子不要太惨才好。
“言哥哥,你不会杀死我的孩子吧。”听了秦拾言的话,朦儿心中对他的戒心已经少了很多。
秦拾言将手伸过去,放在朦儿的头上,轻道:“想如何就如何吧,你高兴就好。”
“真的吗?”朦儿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一些泪痕。
“真的!”秦拾言轻轻地额首。
“娘说,我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并没有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你的妻子了呢?”和她拜过堂的人只有猫猫,和她洞房的人,只有滕鞥琪,中间,她的言哥哥什么都没做啊?
秦拾言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坐在床边,轻问:“你不想嫁给我吗?我们从小就了定了亲,你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我的妻子,我答应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可是……可是……”可是不能因为会一辈子对她好,她就要嫁给他啊。
“朦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是日子?滕鞥琪已经不要你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担子有多重你想过吗?难道,你打算带着孩子过一辈子?还有,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的,是个男孩还好,如果是女孩,将来是要嫁人的,也不可能陪你过一辈子啊。”不管是不是会刺伤她,他今天必须将所有的事情跟她讲清楚。她是他的妻,从他记事起,就从未改变。
果然,朦儿犹豫了……
养孩子,是很辛苦,可是,那是鞥琪的孩子,再辛苦她也会把他养大的,将来的生活,她并不想多做考虑。
表明心意(2)
“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的身份可还是个未婚女子,未婚女子生孩子,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秦拾言拍拍朦儿的手,道:“我要去衙门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起身往外走,快速地走,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是事,总有些心虚。
滕鞥琪,他只有三年的命了……
滕鞥琪,他只有三年的命了……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明明知道滕鞥琪对朦儿的态度有太大的疑点,可是,他刻意不去想,刻意不去查,刻意忽略。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秦拾言不知道是在欺人,还是在自欺,亦或两者皆有。
“秦大人,你终于来了?”眼前跳出一个紫衣紫裙的女子,吓了秦拾言一大跳。
这样的打招呼方式,让他响起了另外一个女子。她也常常忽然出现,跟他打招呼,不过,她不会做这么夸张的动作,她的动作总是娴静优雅,连笑都如腊月寒梅一般淡然。
“喂,秦大人,你不会被吓傻了吧?”调侃的语调响起,秦拾言看到一只玉手在眼前晃了两下。
“哦,凌捕头,你怎么来扬州了?”回过神来,他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捕头忽然出现在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办案的嘛……”凌筱溪的脸上写着“你很笨”三个字。
秦拾言失笑,他果然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那凌捕头是在办什么案子呢?”不会和他办的正好是同一个吧?
果然,凌筱溪双手抱着她那把紫『色』剑鞘的宝剑,笑道:“秦大人办的是什么案子,我凌筱溪办的就是什么案子喽。”
“皇上派你来的?”秦拾言再问。
“还有谁?”凌筱溪耸耸肩。
“那你……怎么不和我一起上路?”秦拾言不解。
凌筱溪提提剑道:“你那慢得要死的船我才不坐呢,人都会闷出病来,本姑娘千里快马一匹,还不是比你早到扬州?”她才不承认她是为了能多陪那个大冰块几天才选择快马走陆路的呢。
“倒也是!”秦拾言想想也有道理,边往衙内走,边问,“那凌捕头可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呢?”
“哎,秦大人,你不是问皇上调了一个助手在身边吗?怎么不见他?”凌筱溪答非所问。
“对了,大乔!”秦拾言仿佛才想起来,刚才出来太匆忙,忘记叫庄大乔随行了。
凌筱溪失笑道:“秦大人,看你年纪不大,忘『性』倒不小,一个大活人也能给忘了。”
被一顿抢白,秦拾言有些尴尬,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筱溪见状,赶紧道:“秦大人,你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没劲,这书呆子完全开不起玩笑,不像某个冰块,已经被她训练到荣辱不惊的地步了。
“对了,刚刚你问案子是吗?我先跟你讲一下事发经过吧。”凌筱溪岔开话题,道,“当初,皇上的是由御林军在明处保护,而我们六扇门则在暗处保护,所以当初的事发经过,我最清楚。”
“那最好,我们去后堂,详谈。”秦拾言提议。
“好!”凌筱溪从善如流。
“那天,皇上的行撵刚到扬州城外,各部官员都到十里外迎接圣驾。晚上就大摆宴席。第二天,皇上想领略扬州美景,所以就带了几个随从,去游览了不少扬州名胜,而六扇门,则一直在暗中保护。”凌筱溪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最后,皇上去了云妃祠,本来是去看看这位前朝贤德的妃子,以显我朝的大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