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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就是这里,新悦客栈,有两个天仙一样的夫人!”余婆婆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客栈的牌匾。
凌筱溪抬头,果然见上面写着“新悦客栈”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余姑娘,看来你『奶』『奶』还不是真糊涂。”凌筱溪不由调侃,来缓解一下气氛。
“谁说我糊涂!”余婆婆不乐意了,“我在这里,给两个仙女一样的夫人接生,一个住在玄字二号房,一个住在玄字一号房。她们的相公是同一个人,真是好福气啊,两个孩子,就差七天,都是男孩,可漂亮着呢,和他们的娘一样漂亮……”
“『奶』『奶』,过去那么久了,别想了。”余翠屏赶紧趁她脑子清醒的时候劝道。
“唉,我老喽,你们都嫌弃我了,回家,回家……”余婆婆任由余翠屏和凌筱溪扶着,不再闹腾。
余婆婆的家是一个豆腐小作坊,她的儿子媳『妇』,也就是余翠屏的爹娘,也都是老实本分干活的人,看到凌筱溪和秦拾言送他们娘亲回来,也是满脸的感激。留不住,最后送了几块豆腐给他们,才放他们走。
一路上,凌筱溪捧着豆腐,笑得一脸璀璨。
“不过一块豆腐而已,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秦拾言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因为豆腐,是因为帮了别人!”凌筱溪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帮了别人以后,心里会很高兴,很舒服吗?”
秦拾言愣一愣,沉『吟』了一阵,淡淡地道了一句:“还好!”其实,刚刚看余家人感激的样子,他也是有与有荣焉的感觉。只是,从小看惯了大户人家的你争我斗,有些情感,被不自觉地自我保护了起来,不轻易外泄。
听得秦拾言的回答,凌筱溪嘟嘟嘴,道:“如果,你能把滕家大公子的心思告诉我那个小师姐,你一定会比现在的感觉更好的!”
秦拾言黑了脸,半天没回应。
半晌,他才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告诉她?”
“很简单啊,如果你告诉了她,你就可以坦然面对她了,可是,你最近常常躲在刺史府,两三天才回一次家,不是心虚是什么?”凌筱溪的眼中都是了然。
“这么大的案子要破,忙一些,也正常。”秦拾言反驳,“大丈夫,应当以国事为重!”
“好,就当你说得通!”凌筱溪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继续下一个:“如果你已经告诉她了,那么以我那小师姐一根筋的『性』子,这会应该早闹着回京城亲自问滕鞥琪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安静?”
秦拾言又是长时间的静默,然后才喃喃问出一句:“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凌筱溪反问。
“没必要!”秦拾言负手而立,“她这一生,只需要知道我的事情,她是我的未婚妻,其他男子,都与她无关!”说完,大踏步往前走。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凌筱溪紧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她是一根筋走到底的笨丫头一个,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容易被你改变吗?她待在你身边,不会开心的。”
“不,她现在很开心!”秦拾言脚步不停,边走边说,“她现在,有我,还有她亲娘在她身边,每天不知道多开心。”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成亲?”凌筱溪冷声问出个很重要的问题。
秦拾言脚步一滞,没有回答。
“照你的说法,你们从小订亲,那么也就是说她娘自然不会反对你们的婚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成亲?”凌筱溪继续追问。
“我没有必要回答,这是我的家事!”秦拾言再次加快脚步。
“你在逃避!”凌筱溪不肯就这样放过他。
“凌捕头!”秦拾言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吼一声,差点撞到凌筱溪。
“怎么了?”相对于他的愤怒,凌筱溪一脸的平静。
“这是我的家事,我们只是同朝为官,本大人的家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吧?”秦拾言气息有些不匀,口气更是不善。
凌筱溪举起双手,笑道:“我这人就这么个臭『毛』病,爱多管闲事,改不了了。”
“回府!”秦拾言冷声说道,回头往刺史府走。
手,紧握成拳。拳,可以捏疼了自己,也可以打伤别人,他就是那个拳,舍不得打伤别人,所以选择捏疼自己。
对朦儿,他终究还是做不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心,随着凌筱溪的话,开始动摇起来。他知道所有的症结,可是始终不愿意去面对。
凌筱溪说得对,其实,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那么,朦儿,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推开滕鞥琪送给朦儿的那所大宅的门,看到朦儿正站在园内,托着腰,练习走路。肚子慢慢开始沉重了,大夫说,要时常走动一下,生产是才会比较顺利。
看着她微微隆起,却还没有到显山『露』水地步的肚子,秦拾言嚅动了一下唇,勉强笑道:“朦儿,你……我……”
“言哥哥,你想说什么?”
“我……”
大闹滕府(1)
与扬州的平静不同,此刻京城内正闹得翻天覆地。
滕府大厅内,滕尚儒一拍桌子,大叫一声:“这个鞥琪平时做事稳健得很,这次怎么可以如此混账!”
“老爷,我也不知道琪儿这次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孩子,平时做事挺有分寸的,这次……”傅倚水也摇摇头,一声叹息。
“哟,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看人家白海棠长得和那个叫什么朦儿的丫头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鞥琪当然是喜欢正牌小姐多一些啦,虽然脾气是差了点。”说话的是颜紫。
滕尚儒自山西回来以后,颜紫是百般讨好,再加上杨六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卖荷包的小贩,自己到滕尚儒面前承认说当初不知道是给孕『妇』带的,所以说得夸张了一点,颜紫一番好意,结果办了坏事。
而杨六则是以颜紫老乡的身份,认了颜紫当妹妹,一下成了她的娘家亲戚。
这样一闹,颜紫又抖了起来,因为觉得她被冤枉了,再加上想起十二年前她不小心流产一事,滕尚儒一直心中有愧。现在的颜紫,比之前更加风光得宠。
见颜紫一说话,傅倚水就没好气,冷哼一声道“我的儿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哟,男人嘛,还不都一个德『性』?”颜紫不服气。
“咳!咳!”滕尚儒干咳几声,道,“别吵了,把鞥琪给我去叫过来!”
话音刚落,外面吵吵嚷嚷地闯进一群人来。正是白家三口人和丫鬟小怜。
原来,滕尚儒刚回来,先是闹腾了一阵三夫人颜紫的事情,然后才被告知朦儿被赶出府的事情。白家的人一直没有机会提起不白海棠和滕鞥琪的婚事。
今天看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白海棠便迫不及待地拉上自己的父母,直冲滕家大厅而来。
“滕兄,当初是大少爷主动要求我家海棠留下来的,还当着海棠的面给人家发了喜帖,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总得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吧?”一进大厅,白墨衡的话语就咄咄『逼』人。
“什么,鞥琪还发过喜帖?”滕尚儒不解地看着傅倚水。
傅倚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鞥琪没跟我提过。”
“伯母,鞥琪他是当着我面将喜帖发给霜……哦,妙圣公主的。”白海棠接话,言语间很是套了一番近乎。
“是吗?”滕尚儒有些不信。
“是的,你叫鞥琪来问一下就知道了。”白海棠连连点头,道,“对了,最好把妙圣公主也叫来,这事小怜也看到了。”
小怜赶紧点点头,道:“是啊,奴婢当时也在场,亲眼看到大少爷在琪园将喜帖教给妙圣公主的!”
“去把鞥琪给我叫来!”滕尚儒沉了脸,“还有,看看妙圣公主在不在,请她到大厅来,我有事要请教她。”
自从霜非晚给滕鞥琪治病以来,她就可以在滕府出入自由,并不需要来见过傅倚水或滕尚儒,反正这滕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认识她了。
众人耐心等一阵,霜非晚和滕鞥琪已经双双赶到。一见这阵仗,两人对视一眼,大概明白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娘,找儿子什么事?”滕鞥琪上前行礼。
“哼!”滕尚儒别过头,不理他,又笑着起身上前对霜非晚行礼道:“霜姑娘,有劳你天天来给琪儿看病了。”
“滕老爷太客气了!”霜非晚礼貌地笑着颔首。
“快请坐!”滕尚儒指指上首的椅子。
“滕老爷,那是您的位置,我是晚辈,坐下边就好。”霜非晚知道滕尚儒是敬她是干公主的身份才会如此客气,忙摆手拒绝。
“你,过来!”见霜非晚坐定,滕尚儒也不勉强,只气咻咻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冲滕鞥琪就下了命令。
“老爷,还是让鞥琪先坐下吧。”傅倚水看看滕鞥琪异常苍白的脸,有些担忧。
“哼,话不说清楚,他别想坐下!”滕尚儒正在气头上,谁劝也听不进。
傅倚水见滕尚儒真的是上了火气,也不便再劝,只得将担忧放进了心中。
“爹找孩儿什么事?”滕鞥琪恭敬地问道。
“哼,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滕尚儒吹胡子瞪眼,“你当初将朦儿赶走,将白家小姐留下,证明你已经做了选择。既然如此,怎么不给人家一个名份啊?”
“爹,当初赶朦儿走,是因为她欺骗了孩儿,欺骗了滕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这和给不给白小姐名份不是同一回事!”滕鞥琪推得干干净净。
“是吗?那你怎么还发了喜帖?”滕尚儒瞪眼。
“喜帖,什么喜帖?”滕鞥琪装糊涂。
“就是你给霜非晚……哦,不,妙圣公主的那张喜帖啊!”白海棠忍不住开了口。
“有这回事吗?”滕鞥琪冷声反问。
“有没有,滕伯伯问她就知道了!”白海棠纤手一指坐得四平八稳的霜非晚。
“呵呵,霜姑娘,老夫的家事,让您见笑了!”滕尚儒很是汗颜地看着霜非晚道,“不过,事已至此,不如请霜姑娘给做个认证吧?”
“滕老爷,您客气了,这事如果是真的,让晚辈来作证也是正常地很。”霜非晚抬眼,看了看正用求救目光看着她的滕鞥琪,当下,轻轻一笑道,“我是收到过大公子给的一张红纸!”
“哦?”此话一出,滕尚儒挑眉,白海棠则是一脸雀跃,滕鞥琪一脸挫败,早知道霜非晚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谁知,众人的表情才表现了没多久,霜非晚却不不慌不忙地加了一句,道:“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喜帖吧?那不过是滕大少爷写的保证书。”
“保证书?”滕尚儒更不解。
“那是写给朦儿的,上面写明,朦儿在滕家的所有事情,滕大公子都会守口如瓶,以后两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霜非晚抬眼看着滕鞥琪,满是挑衅,“朦儿是晚辈同乡姐妹,她的事情,我来出头也是应当!”
“霜姑娘说的是!”滕尚儒连连点头,再看看滕鞥琪道:“是这样吗?”
滕鞥琪狠狠看一眼霜非晚,极其无奈地承认:“正是如此!”
“白老弟,这霜姑娘和鞥琪都说没有此事,会不会是令爱看错了?”滕尚儒左右看看,做为老江湖的他,心中其实也是透亮,当下也不点破,只看白墨衡的反应。
白墨衡其实也是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这事是她自己编出来的也是极有可能,当下,立马没了底气,求助似地看想白海棠。
“滕伯伯,可是那天鞥琪明明就说是喜帖啊,我和小怜都听到了!”白海棠再看看霜非晚,然后恍然道:“啊,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和侄女在扬州就有些恩怨,她是挟怨报复!”
“放肆!”霜非晚冷声厉喝一声,“白海棠,今日是有滕老爷在场,本公主免了你的礼,可是就凭你这话,我就可以治你个犯上之罪!”
大闹滕府(2)
“霜……哦,妙圣公主,你千万别生气,我家海棠她不懂事,说话太直,其实没恶意的!”许久没作声的白家三夫人尹小茹赶紧讪讪上前,替自己女儿打圆场。
“白三夫人,刚才你女儿那番话没有恶意,那要怎样说才有恶意啊?”这次开口的居然是颜紫。前段时间她失宠,白海棠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带着缳儿也备受欺负。有一次缳儿哭着跑进燕子坞,说是白海棠骂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这话,颜紫一直记到现在,见有机会,少不得来落井下石一回。
尹小茹被抢白,低了头,虽然有些不服,但是白墨衡一直拉她袖子,让她偃旗息鼓,所以只得道:“滕三夫人,小孩子说话,你就别当真了,妙圣公主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海棠计较的。”
“滕兄,喜帖之事咱们先不管有还是没有,但是当初留小女在滕家的总是令郎的意思吧?”白墨衡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知道喜帖之事已经成了定局,也就不在这个上面打转,换了更妥帖的话题,“海棠在滕府总不能这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