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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空了,他忽然很『迷』茫,这十年来,他究竟在坚持什么?寻找什么?
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那么他在她的心里,永远都只能是那个言哥哥吗?
对持良久,香雪跑了进来,叫道:“大人,凌捕头来了,让您去跟她一起进宫。”
“霜姑娘,你是回宫,还是打算继续待在这里?”秦拾言平复了一下心情,定定地看着霜非晚,五味陈杂。
对于她 ,不知道是该讽刺她自私残忍呢,还是要感激她,终于让他看清楚了在朦儿心中的一直是谁。
“不了,待会我会自己回宫!”霜非晚摇摇头,事情到了这一步,朦儿,她是帮定了,那么,这个男人,怕是会恨她一辈子了吧?
可是,恨,也要做。毕竟,这个男人对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爱啊,呵呵。
顿生疑窦
自宫中出来,凌筱溪和秦拾言一路无语。
良久,凌筱溪叹口气,道:“真没想到会是柳燕书,当年他还是我爹一手提拔上来的呢。”
“哦?”秦拾言忽然来了兴趣,“你觉得,柳燕书会是最终的幕后主使吗?”
“我觉得不像!”凌筱溪摇摇头,照我们之前查的线索,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主使。
“我也这么觉得。”秦拾言点头,“你跟我说说,当初你爹是怎么看中柳燕书,并提拔他的?”
凌筱溪想了想,道:“我记得是大约十年前,我爹是六扇门总捕头,那个时候还没有科举可考,各地官员,都是由在朝的大官们向各个职司部门推荐人才。当时,柳燕书就是被推荐上来的。”
“是谁推荐的?”
凌筱溪沉『吟』半晌:“当时,我才十三岁,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天好像是滕侯爷领着柳燕书到了我家,我爹看他身手不错,又是滕侯爷带来的人,想来一定可靠,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
“滕老爷?”秦拾言皱眉,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会是怀疑滕侯爷吧?”凌筱溪霍地抬头,急急地道,“这不可能,谁都知道,皇上当初落难,就是侯爷资助他打天下的。他怎么可能是前朝余孽?”
“你别急,我又没说是他!”秦拾言忙解释,“我只是说,这事如果和滕老爷有关,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但是,因为和他有关,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凌筱溪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忙讪讪地笑道:“是啊,若是别人,我们还可以抓来审讯一番,那滕侯爷,不知道要如何问啊。”
“不如这样,我去一趟滕府,就当是叙旧,顺便问问滕老爷。”秦拾言提议。
凌筱溪忙拦住他,道:“我那小师姐刚回去,这会滕家该是在吃团圆饭呢,你去算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凌筱溪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见秦拾言脸『色』突地一变,忙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滕家。”秦拾言感叹。他现在,只想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案子里,把一些本不该记住的事情,忘记。
“还是我去吧,你回府等我消息。”凌筱溪不知怎么安慰他,原本牙尖嘴利的她一下变得有些笨嘴笨舌,只得选择离开。
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吧?
“等等!”秦拾言低声道,“带上香雪吧,朦儿身边没了她,会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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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府家宴,愁云惨雾还是没有消退,但是朦儿回府了,却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们做什么?朦儿回府是件大喜事,一个个低着头做什么?吃饭吃饭!”滕尚儒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就喝开了。
颜紫也不甘示弱,叫道:“就是吗,好好的一件喜事,干吗都不高兴啊。孩子丢了就丢了,人回来就好!”孩子丢了,就数她最高兴。刚刚见大伙低着头,她也不好开口,这会儿,滕尚儒都开口了,她便肆无忌惮了。
“没错,我滕家的孩子,滕尚儒的孙子,没那么福薄,一定会找回来的!”滕尚儒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道,“大家都吃,高高兴兴的吃,不高兴的事情,不许再提!”
傅倚水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颜紫,然后勉强笑道:“来来来,吃饭吃饭,朦儿,你身子骨刚恢复没多久,多吃点。”说着,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朦儿的饭碗内。
“谢谢娘!”朦儿低低地说一句,将菜扒进自己的嘴里,眼泪,却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众人只当没看到,都各自默默扒着菜,只有滕缳儿大叫一声道:“娘,我要吃那个鱼,夹不到……”
颜紫一见,忙拍掉她的手,狠瞪她一眼:“吃饭,吃什么鱼?”
“我就要吃鱼!”滕缳儿倔劲也上来了,对身边的丫头,道,“你,给我把那鱼给我夹过来!”
“阿紫,缳儿不是找了先生教她礼仪规矩吗?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傅倚水“啪”一声放下筷子,将压抑的怒气一下爆发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颜紫也坐不住了,没好气地道:“大姐,那先生可是您请来的,好不好,我怎么会知道?”
“你……”傅倚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顺了口气,道,“阿紫,你那是什么态度?别以为老爷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这家里的事,除了老爷,就是我说了算!”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滕尚儒拍拍桌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安生饭都不成吗?”
大家被这么一吼,都没了声音,滕缳儿也不敢闹了,满屋子只听得见碗筷碰击的声音。
“老爷,凌捕头前来拜访!”家丁闯入的声音,打破了屋内长时间的静寂。
滕尚儒忙抬头,奇道:“她来做什么?快快有请。”听说,滕鞥楚好像和这位凌捕头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滕侯爷,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嘛,赶上这么丰盛的晚餐?”人未到,声先到,凌筱溪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惹得滕鞥楚鼻尖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唉,快给凌捕头准备一副碗筷!”滕尚儒吩咐。
“鞥楚,快叫人家凌姑娘坐呀。”傅倚水则是一脸祥和地看着凌筱溪,“那个,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
凌筱溪忙甩甩头,道:“大夫人,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筱溪吧,我爹也这么叫我的。”
“好,好!”傅倚水连连点头。刚刚一屋子的阴霾,因为凌筱溪的到来,一下消散了不少。
“你来做什么?”相对于大家的热情,滕鞥楚却是一惯的冷言冷语。
“鞥楚,怎么这么说话呢!”幽琬蝶也坐不住了,忙拉拉儿子的袖子,对凌筱溪笑道,“凌姑娘,我这儿子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滕鞥楚如果真和凌筱溪在一起,那么她心里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没有学坏!
“二夫人,我不坐了,我今天来,是来看看我的小师姐,顺便把她的行李物件都带过来。”凌筱溪客套地摇摇头,对外面叫道:“进来吧。”
屋外,走进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手上拿着一个大包袱,有些胆怯地走了进来。
“香雪?”朦儿先呼出声。
“姑娘……呃,不,大少『奶』『奶』,你现在,又是大少『奶』『奶』了!”香雪高兴地上前拉住她,“他们说您到滕府来了,我都担心死了,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香雪上下打量一阵道:“大少『奶』『奶』,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别急,凌捕头铺下了天罗地网,一定能找到的。”
话刚说完,刚止住哭泣的朦儿,眼圈又红了。
滕鞥琪见状,忙扶住她,对香雪道:“香雪,你刚回来,待会让香莲香菱带你去琪园,以后,你就住以前小怜住的屋子吧。”
“是,大少爷!”香雪忙福了一福,跟香菱往外走。
到了颜紫身边,却听颜紫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侯爷……”凌筱溪又想开口,却被滕尚儒打断,道:“来来,大家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好吧,那就吃饭,难得和他同桌吃饭。
凌筱溪拉过椅子,在滕鞥楚身边坐定。
可疑人物(1)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关于柳燕书的事情?”滕府书房内,滕尚儒一脸了然地看着凌筱溪。
“滕侯爷……”
“叫我滕伯伯吧,我记得,小时候你就是这样叫我的,怎么长大了变得生分了呢?”滕尚儒打断凌筱溪的话,笑得很是祥和。
凌筱溪额首,从善如流:“滕伯伯,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滕尚儒点点头:“当初,我听说柳燕书的事情,我便知道,你迟早会想起当初推荐他的人来。”朝廷的事情,他是不管,可是消息却不可以不灵通。不是他要和别人争什么,只是为了自卫而已,高处不胜寒那。
凌筱溪见滕尚儒如此直接,倒也不隐瞒,直接问道:“那滕伯伯,你能跟的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滕尚儒回忆:“当时,大宓开国,社稷初定,因为还没有开设科举,皇上让各部官员举贤纳才,举荐上去的人才,四品以下,只要各部二品以上的官员认可,便可以留下,安排职司。”
“当时,我也算是开国元勋,所以皇上便给我下了一道通令,让我举些人才上去。”
“可我这人,平时闲散惯了,朝廷的事懒得管,就吩咐我的得力手下去做了。”
“得力手下?凌筱溪打断他的话,“那人,是谁?”
“是萧木!”滕尚儒说道,“当时,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所以,我便把这事交给他办了。”
“这么说来,柳燕书,也是他举荐的?”凌筱溪再问。
滕尚儒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当时,他说这柳燕书是他一位故交,来京城谋个职位。所以,我便将他报了上去。原本想,凌钦成,也就是你爹,为人做事严谨,如果不合适,他一定不会留在身边,所以,我也没仔细地审核,就直接将人带到你爹面前了事。”
“现在想来,当初毕竟还年轻,做事考虑欠周到啊。”滕尚儒轻轻感叹。
凌筱溪陷入沉思,半晌才道:“滕伯伯,你能跟我说一下萧木两父子吗?”
“你不是,怀疑萧木吧?”滕尚儒一脸不可思议。
凌筱溪忙轻笑道:“所有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滕伯伯说来,我也只是做个参考,案子没破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我自己知道我没嫌疑,但是,我别人眼中,我也有嫌疑。”
滕尚儒略微放心,说起当初的情况来:“那个时候,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那一天,下得很大的雨,有个看上去三十上下的男人带着个孩子前来敲门,当时看门的人,就是现在的老袁头。”
“那个男人,满脸都是血,领着那个孩子,求老袁头让他进去。”
“老袁头吓坏了,赶紧找我和倚水,哦,也就是大伯母。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就让人将那个人抬了进来。”
“进了屋内,那个男人,才告诉我,他叫萧木,那个孩子,是他的儿子,叫落烟。落烟的娘早年跟别人跑了,他是带着孩子来找娘的。可是,到了京城附近,遇到了强盗,枪了他们的盘缠,在他脸上砍了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简单包扎以后,两个人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见到滕府宅门高大,想来是有钱人家,想来这里找份差事,赚点活命的钱。”
“我当时,看虽然衣着褴褛,但是谈吐不凡。更可喜的是落烟那个孩子,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心中很是喜欢,就将他们留了下来。”
“留下他们父子以后,我狠庆幸我看对了人。那萧木精明能干,很快熟悉了府中的事物。当时,滕府还没有现在风光,又逢战『乱』,生意难做,好多生意人都破产了。可滕府在他的一手策划下,滕府没倒,反而更加兴隆。”
“过了些年,落烟满了十八岁,这孩子也不错,和他爹一样精明能干。萧木觉得自己脸遭毁容,出去见客总是不大好,所以改做了帐房先生,而管理滕家的事,就交给了落烟。”
凌筱溪听完讲述,皱了眉头,这个故事,似乎真的听不出什么破绽来,当初战『乱』,遇到一些难民前来投靠也算正常。他说追寻逃妻,这个理由看上去,似乎也不奇怪。但是,这个萧木,又是怎么认识这个柳燕书的呢?难道,又是柳燕书偷偷联系他的?萧木是另一个云显挺吗?
看来得回去和秦拾言好好研究探讨一下。
正想着,耳边传来滕尚儒的声音:“筱溪啊,你滕伯伯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称呼,凌筱溪一下没回过神来,愣了半晌,才道:“啊,滕伯伯,你叫我?”
“是啊,我记得小时候我就是这样叫你的,还抱过你呢。”滕尚儒笑道,“就你那个老古板的爹,整天把你当男孩子养,让你学这个学那个,等你再大些,就没见过你喽。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倒是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