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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霎那间忽然明朗起来。
他娶霜非晚,不是一件简单的交易而已,如果当初他求的是别的女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给出这样的“价码”。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的。
只是,他一直弄不清楚他和朦儿之间的感情纠葛。
他找了朦儿十年,那是青葱岁月里留下的一段美好的记忆。这十年来,他在找朦儿,也一直在找那段回忆,他想留住它,就是这样而已。
当爱情走远的时候,人们还会留下依恋。不是依恋那个人,而是依恋那一份感情,那一份感觉。
他对朦儿,就是如此。
他可以无限度地容忍她,照顾她。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哪怕,是帮她回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这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男女之间的爱,是自私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这是一种习惯,一种多年以来养成的,无法割舍的习惯。
只是他弄错了位置而已。
朦儿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了他的过去,他只是太依恋那个时候的感觉。而霜非晚,才是他的现在。
去扬州之前在顺天府亲密无间的合作,从扬州回来后,她一棒一棒地将自己打醒,告诉自己,将朦儿强留在身边只会增加痛苦。
脑中除了她,只有她,就有她,没有其他。
一瞬间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可是,佳人却没了踪影。
秦拾言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明白?
真的要到失去才会知道珍惜吗?
霜非晚,好高超的报复,字里行间,是那样的淡然,对离去,似乎没有一丝的不舍。
不,他们之前,永远都不可能扯平。
之前,都是霜非晚苦苦地在寻找着他的心,那么这次,就换他来找她吧。
他会用他余下所有的时间,来寻找她。什么功名利禄,一切都不重要了
翌日,京城爆出惊天的消息。
妙圣公主在大婚之日失踪,而另一条更加惊天的消息是:翌日一早,驸马秦拾言挂冠而去,同时消失了。
仓隐帝钟子悠对此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经历了和娴小雨的分离重逢,他更懂得了男女之间的感情。
只是,娴小雨一再恳求的赦免滕家一事,他却还是非常犹豫。
“如果不是二夫人,我恐怕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就看着她的份上,让滕家的人回去吧。”娴小雨再次提及。
“朕再想想。”钟子悠皱眉,心烦意『乱』地去了未央宫。看看天『色』,开始打雷,怕是要下雨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凤仪宫门口一片死寂,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是谁?”钟子悠厉喝一声,却没有反应。
雷声隆隆,风咋起。
不对,平时自己这么叫,早有一队人冲进来护驾了,这次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钟子悠疑『惑』地再朝外看,又一道闪电划过,他终于看清了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脸型诡异而狰狞。
“你是谁?”钟子悠再问,身子已经朝身后柱子上挂着的宝剑靠近。
这次,前方终于有了动静,一道阴沉沉的声音传来四个字:“鬼面将军!”
第121章 悲剧结局(非大结局)1
听得来人说了这四个字,仓隐帝钟子悠浑身一震,疑『惑』地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当初保的那个皇帝,现在是否称职。”鬼面将军阴恻恻地说。
耳边似有阵阵阴风吹过,钟子悠忙靠在柱子上,道:“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一日不敢懈怠。如今大宓上下也算是风调雨顺,四海臣服。朕自问,算比比不得尧舜禹汤,但也还算称职。”
“哼!”鬼面将军冷笑一声,“你登基以后,打压当年跟你出生入死的旧部。除非想顺天府尹那样吃喝等死的,你是一个都不放过。我听说,你还将当初对你有恩的滕家查封了,有此事吗?”
“有,可是,朕是按律办事。”钟子悠说着,手往柱子上慢慢『摸』索,开始往宝剑的方向『摸』去。大风大浪他也经过不少,一向可以沉稳应对,可是此时的场景,却让他无端地心惊,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一般,让他心生寒意。可是,他还是想拼一拼。
“你认为,我十一年前就当年可以出入恒帝十万大军中取他的首级,今天,我会死在你的剑下吗?”鬼面将军的话中,含着浓浓的警告,“你不觉得,这皇宫太安静了吗?”
钟子悠一惊,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而外面那么安静,很显然,那些侍卫们不死也是打昏了。这个人能在十万大军中取走恒帝的首级,自然也能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个,大侠,滕家的人窝藏前朝逆贼才糟查封的。”钟子悠解释,希望对方能听得进去。
“哼,那你怎么连审都不审,就将萧家那两父子处决了?”鬼面将军直接戳穿他的伎俩。
看来,这个人有备而来,此人口口声声帮滕家说情,是和滕家有关吗?此人十一年前在扬州助了他,一年前又在扬州救了他,难道都是滕家安排吗?
不会,十年前的滕家,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权势,也许只是江湖上惩恶扬善的侠客而已。娴小雨天天在他耳边唠叨,他也犹豫了很久,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就顺水推舟,放过滕家吧。反正,经过了此事,滕家已经元气大伤了,不可能风光入从前了。
这样一想,钟子悠有些心定,忙解释道:“那个案子牵涉太广,所以不好公开审问。但是滕家的事朕已经查清楚了,一切与他们无关。刚刚朕还和贤妃商量过了,打算明天下旨赦免滕家,朕到未央宫里来,就是来写圣旨的。”
“是吗?”鬼面将军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不过,下一刻,剑已经抵到了钟子悠的颈间,“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要是下次我再来,就是血洗皇宫的时候,也是你的祭日。”
“你要不放心,朕要不现在就写,你在一边看着?”钟子悠点头,刚刚他完全没看清对方是怎么一瞬间从门口达到他面前的。身上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刚刚他没有轻举妄动。
鬼面将军将剑一收,冷冷地道:“不用了,量你也不敢!”说完,飞身出了未央宫门口。
皇宫顶,琉璃瓦上,两条人影对立。
“你要抓我吗?”鬼面将军摘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滕家二少爷滕鞥楚。
“擅闯皇宫,是死罪!”凌筱溪沉着脸。
“你打算杀我吗?下得了手?”滕鞥楚反问。
“我说过了,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我们以后就是陌路人。”凌筱溪侧过脸,不看他。
“那滕家落难,你怎么还如此热心?”滕鞥楚试探着问。
“滕家和凌家是世交,滕伯伯是我世伯,我帮他本就是应该的,与你无关。”凌筱溪瞪着他,“出招吧,就算知道打不过你,我还是要打,这是我的职责。”
“我永远不会和你动手!”滕鞥楚忽然喃喃说道,然后纵身跃下屋顶,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翌日一早,赵世杰到滕家宣旨,将滕府还给滕家,滕府的封条撕了,滕家人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着很久没有打理而让满院子都荒芜的府内,滕尚儒长叹一声,这人生真的是太过奇妙的东西,起起伏伏,没个定数。
“明天去拿点钱,找些人,将府里上上下下都翻修一下吧。”滕尚儒吩咐傅倚水,大难过去,重新装修一下,也好去些晦气。
“好!”傅倚水点点头,扶着他忙道,“你就安心养病,府里的事情我来办。”
众人扶着滕尚儒进倚水轩的屋内躺下,傅倚水便去打开一边的柜子,往柜子底下一『摸』,却一脸惊讶:“奇怪,我放在这里的匣子怎么不见?”
“娘,怎么了?”滕鞥琪和朦儿忙上前询问。
傅倚水直起身子,道:“我原本在这里放了些体己钱,为的是方便拿取,可是刚才我看了一下,想让人拿去明天领几个丫头回来,却不见了。”
“娘,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滕鞥楚想到这个可能。
“不会啊,我拿过无数次,怎么会记错?”傅倚水摇头。
一边的幽琬蝶『插』嘴:“大姐,许是查封的兵士顺手牵羊拿走了,也说不定。里面的银子多吗?”
“约有一千两,倒也不多。”傅倚水叹气,“算了,也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待会还是去帐房那里拿点银两吧。”
见幽琬蝶母子和滕鞥琪夫『妇』还在屋内,不由说道:“你们也都回房吧,这各屋各房都要收拾整理,也够你们忙一天的了。”
众人应言离去,傅倚水对滕尚儒额首一笑,道:“老爷,你先好好休息,我留秋雁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叫她。我去帐房拿些银两。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几个人收拾,肯定是不够。”
“好!”滕尚儒点头,依言闭上眼。自他生病以来,他和他的原配妻子之间的感情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不到一个时辰,离去的众人都回到了倚水轩。
“你们一个个都苦丧着脸,这是怎么了?”滕尚儒撑起身子,看着大家。
“大姐回来了吗?”幽琬蝶着急地问。
“怎么了?”滕尚儒急了。
“大家都在啊……”傅倚水的声音传来,有些焦虑。
“娘……”
“大姐……”
傅倚水摆手,道:“我正想去找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娘,我和鞥琪到房里,我们存钱的地方和我放首饰的地方,都是空的。”朦儿着急地道。
“大姐,幽琬阁和楚园也是这样。”幽琬蝶也赶紧点点头。
“我想去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傅倚水道,“帐房里存的金条和银子都不见了,银票也不见了。库房里的那些也不见了,我在帐房的桌子上,只找到了这个。”
说完,她递上手中原先拽着的纸。
“这是什么?”幽琬蝶和滕鞥琪都疑『惑』地接过拿些纸看了起来。
“是颜紫和杨六还有她表弟二华买通了两个帐房先生,将滕家名下的几处店铺划到自己名下的单子。”傅倚水解释。
悲剧结局(非大结局)2
“难道,府中的财物是阿紫拿走的吗?”幽琬蝶问。
“不会,这几张东西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做贼的,哪有故意留下证据的?她离开时,滕府的东西还查封着,那皇封,谁敢揭?”傅倚水摇头,“似乎有人想要提醒我们颜紫都干了些什么。”
“揭开皇封的时候我看了,封条是完整的,谁有那么大能耐将滕府这么多钱财运出去?”滕鞥琪沉思。
“是啊,全府上下,好像被抄家了一样。”朦儿『插』了一句。
“你说什么?”滕鞥琪忽然拉住她。
朦儿吓了一跳,道:“没什么啊,我随便说一下,我在姚夫人家的时候,听说,姚家被前朝抄过家,姚夫人和我提起的时候,情景和我们府上差不多,就是,她们『乱』点……”
“对啊……”朦儿话没说完,滕鞥琪便打断,“娘,二娘,在贴这皇封的情况下,还能把滕家的财物都运走,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啊。”
傅倚水一愣,随即皱眉:“你是说……”说着,还疑『惑』地用手朝上指指。
“除了他,还有谁?”滕鞥琪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原来是大家一时激动,忘记了还在病床上的滕尚儒。
“老爷……”
“爹……”
呼喊声四起。
“皇上,你是非把滕家『逼』到绝境不可啊!”滕尚儒拍着床,指着幽琬蝶,“滕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娶的好夫人啊!你好,引狼入室,颜紫更好,吃里扒外!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吗,老天要如此惩罚我……”
正说着,忽然停顿了,众人忙上前,却见滕尚儒已经背过气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傅倚水急了,大叫。
香雪忙跑了出去,幽琬蝶退后一步,脸『色』苍白。滕鞥楚忙过去扶住她:“娘,他是一时气话,你别放在心上。”父子的心结虽然已经基本解开,只是这个“爹”字,许久未叫,再次让他喊出口,却是不那么容易。
大夫到来,帮滕尚儒施了针,他才醒转。
大夫说,滕尚儒心情起伏太大,再加上年纪大了,怕是无力回天了。
颜紫带着缳儿跟杨六走的事情,让他太过愤怒,夺妻之恨,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随即,是幽琬蝶的故事,让他懊恼悔恨。紧接着,滕府获释,便是大喜,这一来,让他十分兴奋,看上去身子好多了,可这只是精神的力量,一旦垮了,就比之前还好厉害。
可现在,大喜过后,却发现仓隐帝还给滕家的,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而颜紫的事情被再次提起,还被告知,卷走了滕家一笔钱财,他居然没有察觉,这个打击非同小可。心情从高端一下跌到谷底,他已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他不可谓不大。
听了大夫的话,傅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