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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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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用饭。知秋压着心中的苦涩强自装着镇定做好下人应做的一应事体,如:给林、苏二人盛饭、布菜、递茶、递面巾,心中分明是不乐意的,面上倒还要装出三分笑来,委实苦不堪言。

林寂对这苏辞冰笑道:“在外边儿喝了些酒,我现下已饿得了不得,劳烦夫人陪我些微用些膳食罢。”他原是记挂这苏辞冰一天都不曾吃东西,怕她饿着伤了脾胃,故而才有此一说。

这厢苏辞冰微微点头道:“也好,虽说繁枝偷偷与了我些点心果子吃,到底不曾吃得清净,再用些也无妨。”她这般说出来,无异于打林寂的脸。

繁枝在一旁也未苏辞冰暗暗担忧:“姑娘也太实诚了些,怎能这般将已经吃过东西的事大喇喇地告诉姑爷?”

画屏在旁侍立并不说话儿,知秋的眉暗暗皱了一回,牙也暗暗得咬得死紧,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快之色。

林寂倒是没有生怒,反倒笑道:“好在你此前垫了些,不然一天都不曾吃多少东西,到底有伤脾胃。”

苏辞冰见他好言好语的模样,有道是“伸手难打笑脸人”,反倒不好再给他脸色看,只得微微笑道:“再用些儿罢。”说完见林寂抬箸,她才慢慢儿地小口小口地进食。许是知道她的身子骨儿不好吃多了油腻的难以消化,桌上的佳肴便是有荤腥儿也必是去了油的,油而不腻的软烂,倒是合了苏辞冰的胃口。苏辞冰用了半碗,林寂那边儿说饿了,却没动什么饭菜。

苏辞冰也知道是他体贴自己,倒更不好摆脸色与人家瞧了。是以在漱口罢搽净了嘴角又盥了手后,她便自己在一旁同样大红的榻上坐下。下人们在二人用完膳后也知情识趣退出房门去,竹里馆其余的下人并繁枝画屏等看到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绫罗绸缎的爷们儿奶奶们过来,就知道是要闹洞房的,也乐得留下凑热闹,其时外边儿的烟花在夜间冲天,绚烂成无数的流星陨落!各种花样、各种的欢喜热闹尽在那震天的烟花盛放声中,在这繁华的定国公府、曾经的萧王府中,绘就了一副贵家子取琴繁华盛宴图。

在这般的热闹喜庆中,知秋在外边儿并不愿凑近房门,也无意和众人闹洞房,只是对着满目的热闹欢喜暗自咬牙愤恨。

有人欢喜又人愁。

里边儿林寂知道外边儿人多,就和苏辞冰道:“外边儿他们闹得慌,咱们将他们打发了罢?”

苏辞冰点头道:“人生难得逢此一遭,如此良夜不联一回句倒是可惜了的。”

外边儿听见这话儿,都道:“这两个人倒是有些儿情趣的。”说完便听见里边的人限韵,苏辞冰的声音又响起:“非但要限韵,每一句都要对仗不说,至少要含有一个典故。”

世子夫人安氏拍手笑道:“这二人今晚竟不是在成亲,倒像是在办两人诗会一般。”

世子林安即林寂之长兄笑道:“罢了罢了,这有甚好顽的,咱们还是去罢!”

说完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噤声,只要里边当做他们已经走了一般,谁知苏辞冰的话儿又传了出来:“若要联句,没有丝竹之悦耳,倒也不雅。素闻林三公子颇有才情,于诗词上亦颇有造诣,莫若林三公子一人以今晚之景联出三十五韵来。我虽然无才,琴音“呕哑嘲哳难为听”,但也可勉力弹奏。不知林三公子意下如何?”

林寂闻言只得应下。他待苏辞冰坐在琴桌前抬手弹出一个调,才跟着琴音吟起诗来。外边儿闹洞房的人虽说大多都能作几首诗写几句词,然都不是爱读书的,身上的学问也都是老子用鞭子抽着、教书先生强灌进去的,在听到林寂吟诗苏辞冰当真鼓琴时,有些人撑不住打瞌睡回去了。也有怀疑弹琴作诗只是幌子的人,等了许久,见里边儿依旧弹琴谈诗论道,也都去了。

这时,林寂和苏辞冰才无奈地停将下来。

林寂微微笑着对着苏辞冰行了个礼道:“还不知道夫人的小字是什么。”

苏辞冰点头,淡淡回道:“长安。”苏太太和苏老爷给苏辞冰取字长安,就是希望苏辞冰能一世长安。

林寂笑着赞了一回这个字,又笑道:“阿冰,时候不早了,咱们就寝罢。”

苏辞冰看着林寂再慢慢儿地宽衣,抿了抿唇,并不起身,也不动。阿冰,这两个字算来,也只在一百多年前有人这样唤过,毫无疑问,那人正是萧离。如今再由林寂唤来,实在多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概。这宅子,还是当初的萧王府呐。

苏辞冰常常在想,对萧离,她还是怨的。在成全了他之后很久,她才想到,成全了他她又由谁来成全?为什么萧离在没有她之后还能坐拥佳人笑傲江山?而她却到了他的百年之后,便是她想做些甚叫他难受叫他心疼也都是不能的了。甚至她连当面问他“你所得到的,当真就重过我么?你当真就不悔么?”都不能办到。

苏辞冰看着林寂,越想,前世心口被毒箭贯穿的那处就疼得越发厉害。好像有甚东西在捉着她的心在猛烈地挤压,又或者前世所中之箭在她的胸腔内剧烈地捣动着,叫她愈来愈疼,直至难以呼吸。就像是进的气儿少,里边儿的气出不来。当苏辞冰卸掉脂粉的脸愈发惨白,直至如纸一般时,林寂虽抢身上前将苏辞冰抱进怀中,却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只是将手贴着苏辞冰的后背灌输内力给苏辞冰。

过了好一会子,苏辞冰的面色才稍缓。

林寂沉着脸问道:“怎会如此?”

苏辞冰推开林寂强自扎挣着站直了身冷笑道:“你在娶了之前,就该知道,苏家的苏辞冰是个病秧子。”

林寂皱眉,面色沉凝。苏辞冰继续笑道:“知道什么是病秧子么?就是身缠恶疾,总也治不好的恶疾,指不定哪天就能要了人命的恶疾。”

林寂眸色深深,看着苏辞冰,尔后才轻笑道:“恶疾么?我自然知道的。”若不是知道苏辞冰天生宿疾,可能活不过十七岁,林家上下又怎会任由他娶她?他身后的人,怎会任由他娶她?

苏辞冰看着林寂,并不愿言语。

林寂笑道:“阿冰不要妄自菲薄。不过是一个宿疾,你会输给一个宿疾么?”

苏辞冰不愿再说话,林寂复又笑道:“从今日起,你凡事都别管,只管放开了心将养身子,定然能好的。若是有人惹你生气,你只管和我说,我定然不饶了他们的。”

苏辞冰看到林寂真挚的微笑,摆不出冷脸,于是推开他揽着自己的手,长叹了一声,道:“还是睡觉罢。”心中暗道:“他到底不是萧离,我何必,何必迁怒他?我已多次迁怒于他,说到底,我对着他冷脸,当真是好无厘头的。而他竟然还能笑脸相对,实在难得。若说是他之前为着别人做了些混帐事,但我的心并不在他身上,又有何等面目去在意指责他?”

林寂闻言为苏辞冰宽衣,苏辞冰在家是繁枝等服侍惯了的,加上脱衣时她神情恍惚,未曾惊觉与她宽衣的是林寂。待她躺在床上盖了绣着鸳鸯的锦被枕在鸳鸯枕上时,才略微清醒了些。

林寂在外侧躺下后便伸手要拥住苏辞冰,苏辞冰不愿叫林寂碰她,就佯装翻了个身,自家往里边儿睡去。林寂见苏辞冰不愿搭理他的模样,非但不恼,反倒还扬起唇角,在无人能看到的夜里勾出个好看的笑来。他将才见苏辞冰那般犯了一回病,任是再禽兽也不会想着罔顾苏辞冰的身子骨儿和她行夫妻之事,然他看到苏辞冰远着他时,他就莫名地高兴,愈发想逗一逗她。

林寂轻笑,身子往里边儿苏辞冰的所在挪了一挪。苏辞冰又往里边儿挪了一挪,于是林寂再次挪了一挪,直到苏辞冰挪无可挪之事,他才要出声儿:“娘子……”他本想说,天色已晚,龙凤烛都燃了大半儿了,咱们闭眼就寝罢。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苏辞冰翻身使内劲儿一掌劈开滚到地上。所幸的是苏辞冰劲儿小,不疼。

林寂在地上兀自笑了半天,方才爬起来换了身儿里衣里裤上床躺下睡了。只是苏辞冰那边儿的馨香总是似有若无一般萦绕在他鼻尖儿,叫他和他的兄弟两个心神不宁,很是燥动了大半夜。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遇刺林寂发威
翌日清晨苏辞冰醒来时,林寂已不在床上。竹里馆有些脸面的丫鬟知书欲上前服侍苏辞冰穿衣时,苏辞冰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再上前,只得干站着冷笑道:“三奶奶身娇体贵,原不是我们这些蠢物能服侍得上的,也罢,我去叫三奶奶的丫鬟就是。”

繁枝和画屏两个在屋外听见里边儿知书的声音,莫不义愤填膺,繁枝就要冲进去和知书理论或是给她几个大耳刮子时,画屏拉住繁枝,眼神儿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她低着声儿道:“若是因这么件小事就让三奶奶和三爷不和,不值当。”说完就举身往内屋走去,繁枝亦跟在后边儿,只说她们两个进去就服侍就完了。谁知道竟在要转过围屏时被竹里馆的另一个丫鬟知礼拦住:“你们这是要做甚?当真儿的是极没眼色礼法的!那里边儿岂是你我能到的去处儿?就是我都有一半儿的地方是到不得的,何况你们!”

苏辞冰在里边儿听见丫鬟们这般说话,立马便怒了!她自家起身穿好衣服穿着鞋子转过围屏,在竹里馆正屋的正首坐下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谁是体面人物,但凡有不合我意的,”苏辞冰操起一个茶盏使着手劲儿一扔便打在知礼的额头上,“这就是先例!”说完又和繁枝道:“待会子见了三爷就告诉他,知礼这丫鬟我打发了,叫他吩咐管事娘子去办这个事。”

知礼闻言不以为然,她撇嘴道:“我们原是太太屋里的人,不过临时给三爷使唤罢了,是否要打发我们,三奶奶可做不得主!”说完她还自己坐下了。素闻苏辞冰是个病秧子,她们也都当她是个面团儿似的人物好拿捏,就是如今苏辞冰摆出款儿来,她们也都不当回事。

知书见苏辞冰不把她搭理,心中早就憋着一团气发不出来,听到知礼和苏辞冰干上了,她暗道:“照例新进门的媳妇为了贤良的名声,都不会轻易打发夫家房里的丫鬟,更不能打杀虐待!再看不得,也只能等些儿时日暗中算计。如今这劳什子三奶奶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便是此时得罪了她,过些时日和三爷讨得名分,她看在三爷的面上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虽说这病秧子可随时随分打发姨娘通房丫鬟,到底还要顾及太太和三爷,她为着以后日子好过,也不敢开罪我们。”

想罢知书也就从里间儿转出来冲苏辞冰笑道:“我们晓得三奶奶今日有意要寻我们的不是,要拿我们立威,只是也该叫我们知道缘由。这般无缘无故地就动起手来,知道的说三奶奶是大家出身,这般动气定是我们有甚做得不到之处。不知道的,哪里知道三奶奶也算是大家出身的小姐。”

知书的眼眉间皆是讽刺鄙薄。她是想好了的,按着往日的惯例,林寂这会子正在桃花林下扎马步打拳或是练剑。他才出去不就,定不会在此刻返回的,更不会听到这边儿说话。到时估摸着林寂回来的时候她们装个可怜,竹里馆上上下下的丫鬟都是叫她们拿下马的,都只会向着她们说话。那时苏辞冰和苏辞冰的丫鬟们说什么都是错的,全是新奶奶刚来便容不得人。等苏辞冰和林寂两个生了间隙,正是她们上位的好时机了。

这个事儿,确然是知书想多了。她也不想想,她一个丫鬟,哪里就能那么聪明能拿捏得好时间掐着林寂回来的点儿装一回可怜?便是她当真掐到了她家三爷回房的那个点儿,便能左右他家三爷的所思所想叫他不早回来些时候或是晚回来些时候?须知世事皆在变化诶,唯有这人心的变化,最是快得叫人伤心不起。♀便是她装得一回可怜,她们家的三爷就能不信她的新媳妇信你?

知秋暗暗看戏看了许久,在心中感叹了一回,又高兴了会子。知书长得比她好看,身材也出挑,这些都是她及不上的,但是她不着急。知书不过就是一个不晓事的二愣子、混不吝,不过靠着她姐姐得了太太欢心,才走了后门,分到竹里馆来。她是个心比天高,却没长那可以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脑子,是以不足为虑。

足以为虑的,是这个新奶奶苏辞冰。她们的三爷对这个苏辞冰很是温柔甚为疼宠,明着可是得罪不得的。是以知秋见知书说得过分之时就出面儿道:“住嘴。平日里三爷疼你们,你们就上了脸了,竟敢对三奶奶如此说话,反了你们!该怎么罚,自己去管事娘子处领。”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若是苏辞冰知趣也该见好久收,免得闹个没脸。

知书和知礼两个见知秋发话,莫不闭嘴不言,要自去领罚。苏辞冰坐在椅子上,左手靠在小几上,食指和中指极是有韵律地敲着几面。她冷眼旁观,见知秋这一通说话,那两个丫鬟就服了软,料想今日这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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