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悠悠叹息了声,鬼面压下心中不适,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色,心头轻松又沉重的厉害。
西川,怪只怪你,遇上的不是时候。覆了齐国的天下,风十里这块踏脚石,我踩定了,至于你这伤心人,权当是给妖女做了陪葬。
若有轮回,我定生生世世为媒婆,只为你牵上一段良缘。
齐军营帐。
风十里被生擒已三日,西川经抢救,昨日刚转好,今日却是高烧不退,军医再下病危通知。
众副将急得团团转。
王副将进言道:“南副将,不如我们集合兵马,攻到辽军大营,干上一场,救出十将军。”
“你有把握能把人救出来?”
南涧皱眉,反问道。
王副将顿时噤声,这话不过是一时之气,把握什么的,他还真没有过多的考虑过。
左将蹙眉道:“何况要是十将军知道我们为了救他,兴师动众,没有周密的计划,贸然行动,军法处置是肯定的。好的,几百军棍也就过去了,差的,这军营估计是呆不下去。”
“若有十成把握能救出十将军也罢,军法处置什么的也顾不上,要是不行,我们拿什么颜面去见十将军”
一个副将为难得说道。
“辽军一向骁勇善战,加上多了个鬼面,对方那是知己知彼,我们是制肘甚多。”又一副将低声叹息着。
营救计划,依旧是一筹莫展。
“西川姑娘,西川姑娘,你不能进去”
远远的传来军医的叫喊声,营帐外的守卫亦是拦住了西川的去路,说的自然亦是一番话。
南涧赶紧出去。
“南副将,十将军被辽军生擒可是真的?”西川一张脸消瘦得厉害,身子越发显得单薄。
南涧没有答话,缓缓笑着,依旧是风度非凡的一个儒将之相:“西川姑娘,你醒了就好。军医,可有什么嘱咐的,怎么就起来了?”
军医赶紧禀报:“回南副将,西川姑娘高烧依旧不退,身上的伤也起色不大,不过是硬撑着过来,属下怎么也拦不住,怕西川姑娘会伤上加伤。”
西川可不理他。
“南副将,十将军被关在哪里?我要去救将军。”
一众副将都迟疑了,要是被风十里知道了,军法处置还是轻的,就怕真的是给赶出军营。
南涧缓缓笑着:“西川姑娘不如先回去休息,将军,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的。”
“将军被擒三日之久,若是有办法,何以全然没有动静?”西川也是无心责怪,不过是急切了些。
不过,一众将士却是沉了脸。
一副将愤愤道:“打仗岂是儿戏?军中自有军纪,岂是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西川稍稍俯身,致意道:“是西川食言,还请各位见谅。”
随即她无所谓的笑。
“我不是当兵的,你们要守的军纪,对我无用。我去救将军正好。”
南涧定定的瞧着她,良久,才缓缓道:“若十将军怪罪下来,军棍我受,其他的你来。”
西川猛烈点头。
“南涧”
左将有些不敢相信。
“没了十将军,齐国边境岌岌可危。”南涧只回说,取出地图出,食指划过上头的路线,“将军被关着这附近的一碉楼里,这路线是最近的。西川姑娘最好换了男装,我找几个好手跟着一起去。”
“好。”
西川默默记下,点头。
南涧继续道:“西川姑娘,务必要保自己周全。”
“我一定会带着十将军一起回来。”
对上南涧的眼,眸光闪动,很是晶亮,“其实南副将一向是十将军的左右手,何以自乱阵脚。”
南涧淡笑着,温润如玉,款款点头。
安排妥当,送了西川和几个军中好手上路。
几番折腾,险险避开辽军守卫,得以靠近关押着风十里的地方。见着鬼面和辽国公主以及山羊胡将军出来西川就要闯进去。
跟着来的一个护卫赶忙拉住她,压低声音道:“西川姑娘,还是再等等,南副将还没有发暗号,贸然进去,有个万一,我们担待不起。”
“我先进去,你们在这里守着,等暗号。我摸清了路线,到时候也好带人走不是?”
西川东张西望着,恨不得马上冲过去。
想想觉得也凭自己也拦不住西川,只好点头。
护卫们出了些动静引开一处守卫,掩护西川进了危楼。摸着找到关押着风十里的房间,站在锁着已经昏迷,满身都是用刑之后的伤痕的风十里面前,顿时西川泪如雨下。
缓缓靠近,轻手轻脚地环住他的腰,低声唤了句:“将军。”
然后便是哽咽,再出不了声。
风十里半清醒过来,身子虚的厉害,常年的警惕神经还是让他的脑子慢慢清晰起来,鼻息间是熟悉的香味。
道是西川,原本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半响,才回神,风十里出声道:“你一人来的?”
西川摇头:“有护卫跟着我,在外头盯着,南副将也在安排,等时机成熟,就会来救将军。”
闻言,风十里放下心来:“我想看看你。”
西川放开他 ,慢慢的退了几步,让他可以看清自己的脸。
风十里轻笑:“怎么哭成这样?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他皱起了好看的眉。
“我会救将军出去的。”西川很是坚定。
“恩。”
风十里点头,“我知道,带铁丝了么,先帮我打开手铐和脚镣,待会我带你冲出去,只管走,不要犹豫。”
西川帮着弄开了手铐和脚镣,却是摇着头:“要走一起走。”
瞧着西川,风十里轻叹息了声,不再言语,靠在她身上,揽她在怀,缓缓收紧了手臂。不过些许日子不见,竟瘦弱至此了么。。。
☆、第十八章
“粮仓起火了快救火快救火”
辽军营帐之中守军竞相奔走,一时叫嚷声阵阵。
山羊胡将军和辽国公主匆匆掀起帐帘出来,立即下令对关押风十里出进行戒严。鬼面亦是出了来,直接去风十里那边。
又一处守军叫嚷起来,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救火声混杂在一起。辽国公主和山羊胡将军只得各自“为政”。
一溜快马奔驰而来。
“报。”
一辽国小卒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启禀大公主,齐军带领十万大军于城外集合,预备攻城。”
辽国公主调头回营,迅速召集各将士。
“哼,没了风十里,竟然也敢贸然突袭齐国胆子倒是不小,左路军留下营救各阵营的大火,其他几路军随本公主去瞧上一瞧齐军的胆子。”
山羊胡将军匆匆而来道:“大公主,万万不可。末将认为齐军不过是耍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重点还是想救出风十里,所以我们应该派重兵前往关押风十里处。”
“大将军所言甚是,请大公主三思。”
一将士着附和道。
探子快马而来,疾奔进帐,高声禀报:“启禀大公主,前线战事吃紧,请求支援。”
“如今各位将军还觉得我们有的选择吗?把城池拱手想让之事不是我辽国会做的事。”盛怒攀上辽国公主的脸。
山羊胡将军提议:“大公主,不如从中路军中抽调一小队去支援鬼面先生,其余的去前线镇守。”
傲人的视线掠过营帐之内一众将士,辽国公主朗声道:“都听清楚了,还不照做?要是丢了城池,你们提头来见。”
一时,人群纷纷鸟兽状散去。
那边,关押风十里的碉楼。
碉楼外,收到暗号的护卫与碉楼守军兵戎相见,刀剑交错的声响阵阵。
鬼面很快带领人马率兵而至,叫了随身的护卫,闪身进碉楼,内里安静的厉害,只听到他们一行人踩在地板上的嘎吱嘎吱声。
忽的,人影一晃而过,走在前头的辽兵被一脖子敲晕,风十里抢了他的长刀,西川紧随其后。偏下头来,风十里叮嘱西川:“待会我缠住他们,你先出去,我很快出来跟你汇合。”
西川点头的刹那,一个急转身,风十里搂着她的腰肢,脚踩在边侧窗栏之上,飞跃着绕过辽军,推了她出去。辽军紧逼而至,以一当十,伤重在身的风十里又被逼回内侧。
鬼面的目光只稍稍掠过西川的身上,调转回头,朗声道:“别理她,先杀风十里。”
于是负责守卫的辽军分一分为三。一部分抵御着外头齐军护卫,一部分按事先吩咐的于碉楼下放火,而剩下的冲进碉楼,四面夹击风十里。
鬼面勾着嘴角,哼笑出声,趁着火势未起,冲出碉楼。
不消一会儿,左将带领兵马赶到,加入混战。一时火光冲天,刀剑铮铮,好不容易解决辽军,再看碉楼,已经岌岌可危,开始慢慢倾塌。
西川几次想冲进去,被一护卫拉住,死死的,不肯放手。
“将军!”
左将试着用长枪挥斩碉楼门前的大火,妄图冲进去。
“不要进来。”
风十里高声制止。
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火光冲天,楼板窗棂木门在大火之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只里面刀剑声,还能判断人尚在。
西川又要冲进去,左将过去死死拉住她,她尖利着嗓子大声哭喊着:“将军将军”
鬼面被俘,长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却是只盯着碉楼,目不转睛,眼光深邃异常,嘴角勾着笑意。
少顷。
刀剑声骤停,同一时刻,碉楼轰的一声全部倾塌,西川终于挣脱被惊得愣神的左将,呼喊着就要往火光里冲。
碉楼大门处。
一团火影蹿了出来,几个翻滚,燃烧着的火尽被扑灭,直起身子,分明就是风十里,很是狼狈。
他却是抬眼轻笑,眉眼如化雪之景,惊艳骇世,染上了一层风流不羁,风骚无比:“明明该是很潇洒的,都叫你哭糗了。”
呆愣良久。
西川扑上去环住他的腰,勒紧双臂,紧到满身伤的他直抽气,嘴边还带着笑着的,她说:“西川只求将军无恙。”
旁侧的鬼面沉了脸。
左将动容得厉害,上前,单膝跪地,几近哽咽:“将军”
风十里抬手轻拍了下西川的肩,她缓缓松手,放开缠着他的手,就要退开,他微不可见的叹息了声,抬手揽住她,视线直直落在左将身上。
“告诉我你们的部署。”
“是。”左将迅速收拾好心情道,“我们先派了一队人马,去烧辽军粮草,待辽军调兵前去灭火,我们就从被调兵的守军薄弱处下手,如此一来,辽军扎营处,便四面楚歌,营救不暇。”
左将抬眼瞥了鬼面一眼。
“我们算准了辽军会马上反应派人来关押将军的地方,于是以事先就等候在此接受暗号的护卫们予以牵制,再由末将率兵支援。”
“南涧那边如何?”
风十里料定不止那么简单,否则这边恐怕辽军援兵是接连不断的,而不是如此这般不见人影。
“是,南涧率兵攻城,分去辽军只要的注意力。”左将直言。
果然,风十里一张脸黑到了底,气息冷冽,西川更是不敢动弹,冷言道:“备马。”
手下立即牵了马过来。
翻身上马,风十里道:“左将你带鬼面还有西川回去。”
“可是”西川忍不住劝谏,“你身上伤势很重,现在去前线,根本只会加重伤势,不如”
风十里回眼瞧着她,目光冰冷。
最终,西川还是败下阵来,怏怏地低下头,嘴上只低低的说上句:“将军,要保重。”
风十里点头,策马而去。
追随着他远去的背影,鬼面勾着嘴角笑,缓缓道:“本就不是个安身立命之人,不过,心中再清楚,还是撇不清,这就是我们。”
西川依旧低着头,嘴上倔强:“将军一向视将士胜于自己。”
“好将军么?”鬼面加深嘴角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是叹息,“若人生在世,一辈子,只一件事,那该是多好的。可惜,上天向来不准。搅乱的人间,悲悲喜喜,看戏的总更喜欢。”
左将忽的亮了刀,抵在他的咽喉之上,恶狠狠的威胁。
“鬼面先生好像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