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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双方老人那里。
岳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解决问题,俩人谁也不要回来,而且也别打电话。岳母到是偷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嘱咐我别太和晨较真了,俩人互相让一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还告诉我现在岳父越来越生气,因为我俩一直没有回去。
我只简单的安慰了老人几句。说放心,没事,就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们周未把楚楚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然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有去我父母那里。我怕晨还不一起去的话,也引起他们的怀疑,但依然还是保持过去的习惯,每天给她们打电话报个平安。
这天,已经是我离开巩的第七天了,那边还是一切安然无恙。
我交待大焦,巩想要烟,吃的都满足他,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就可以了,其它的不必再难为他。
大焦说他现在谁也不理,吃的也就凑合两口,每天都要吸上至少两包烟,好像在等什么的样子。
我想巩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当时是告诉过老党这个地点的。但即便没人救他,我当时也没有完全相信老党,叮嘱大焦不要放松警惕。
一天又即将过去,员工们都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我座在办公桌前,迷茫的盯着桌上的手机,不知今晚该如何去渡过。
正在我发愣的时侯,电话铃声响起。
一天要接无数个工作上的电话,本来已经让我对手机铃声非常厌恶了。但此时,这个铃声是不同的,是我一直以来只为一个人专设的,我不知为什么迅速的抄起手机,但拿在手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在公司,办公室。”我简单的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没吃晚饭吧?”
“对,你有事?”我可能是头脑发晕的缘故,问出了这样一个混丈问题。
“嗯,我是想和你说件事。明天就是五一了,我想咱们先回家一下。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想咱们明天能不能一起先回去,让家人把节过好?”晨是一种试探的口气询问。
我其实也知道明天是五一,下午小杨还把公司值班的安排给我看过,大家都已经各自制订好了自已的过节计划。
我们家每年的三个大节都会把我叔叔和姑姑几家叫到一起,然后在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饭。一般都是中午一起在我父母那里,然后我和晨再去岳父那里,和她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出去玩两天。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各种应酬,只能让老人带楚楚玩了。
今天,即使晨不找我,我也会找她。我想的就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过节的时侯惹四老不痛快,哪怕是演戏,也要让他们先把节过好。
但是对今年这个节日,我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安排。我的抽屉里放着7份婚礼的请柬,都是客户、朋友们送来的。我都懒得去看,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感受这种喜庆的氛围。
我就是想先凑合糊弄过老人们那一关,然后解决我们的问题。
不知道晨想的怎么样了,也许这个长假对于我来讲,将是做出决定的时刻。
“好吧,你什么时侯回来?”我说。
“明天早晨吧,我回家找你,然后我们先去她爷爷那里。”
“行。”
“那就先这样吧,你晚上休息好”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要上演一出最虚伪的戏剧,而且要异常专注,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可能在晨的眼里看来,凭我现在的能力,是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并且能出色的完成
“唉,我X他个妈的!”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已在骂谁。
第二天很早,晨就回来了。
几天没见,她有了一些小变化。将原来咖啡色的头发又染成了黑色,梳成了一条马尾,原来常带的那副耳坠换成了简单的耳钉,眼角涂了一层淡青色的眼影,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身外套,里面是粉色条纹的针织衫,下身淡蓝色中裙,脚配一双棕色长靴。
说实话,漂亮,不知她个人修饰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天生的。但肯定是下过不少功夫,看来她无论何时,也不会忘记精心的修饰自已。
我们先去家乐福给四位老人和楚楚购买了一些过节的礼物。去的时侯,我们是各自驾车去的,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在超市里,我们彼此很少说话,最多也就是讨论一下购买的东西适不适合,谁心里都清楚,这时侯不会去提那件事,这也是互相达成的一种默契。
在这里交待一下,岳母偷偷的给晨打过好多次电话,只有两次接通。自然也把岳父的意思表达了。晨的做法和我一样,也是告诉老人没事,请她放心。看来她也知道谎有时还是要撒的。
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完成了购物,在去我父母那里的路上,晨打过来一个电话。
“怎么了?”我很平淡的询问。
“嗯我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先把车放回家,然后开一辆车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各自驾车去,肯定会引起老人的怀疑,“好吧,先把你的车存起来。”
在到父母家门口的时侯,我刚要推开房门,晨说“等一下。”
我回头看着她,她稍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左臂轻轻的挽住了我的右臂,看来对细节,她比我演的还真。
楚楚看到我俩的出现,兴奋异常,一下就扑到我们面前。
多日没见,真是想死这个小丫头了,我和晨争着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将礼物递给她,她连看都没看,就放在一旁,继续和我俩亲热着。
看来,对她来说最让她兴奋的节日礼物并不是某些物质,而是爸爸妈妈亲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先不想这些了。
这一天过得看起来很愉快,我们的表演很出色,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岳父的脸色也是由阴转晴。只是在我和晨的眼神单独的碰撞到一起时,我俩都会迅速的避开对方的目光。至少我是不想把笑容给她的;哪怕是假笑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家中,晨很巧妙的避开了和我的接触。
“楚楚,这几天想不想妈妈呀?”
“想,妈妈你去哪了?”
“妈妈有些事情,做为补偿今晚妈妈和你睡好不好?”
“好哇”楚楚很高兴。
她确实和妈妈很亲密,而且她也认为这些天我和晨一直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
不过,我女儿确实太可爱了。她看了看座在沙发上面的我,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表情绝对是我的遗传,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说过。
她跑过来,然后爬到我身上,趴在我耳边说“爸爸,你不要生气哦,做为补偿明天楚楚陪你玩一天好不好?”
虽然我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晨多,但女儿和我的亲密程度也绝对不差于晨。
想想她对我们俩人的感情都如此之深,我的心里一阵难过。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好。一言为定,明天陪爸爸玩一天哦。”
其实我知道这是小家伙的一个诡计,她的本意当然是明天要带她出去玩一天。一举两得的计策让她颇为得意,疯闹到十点,终于困了。晨带着她洗漱完就走进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看来,她还不想说这件事。
以后的二天,我们一家三口带着二老一起去远效区痛痛快快的游玩了一番,看起来是令多少人羡慕的一家人,每个成员都红光满面。
我在游玩的时侯,晨这两天晚上都绝口未提这件事情。
看楚楚睡去以后,都是只对我说了一句:“今天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然后就走进卧室。
她现在不想说,我尽量还是不要开口问她。
我这两天都是在书房睡。
这种氛围是我从未经历过的,非常的尴尬。
在白天游玩的时侯,晨曾多次和我主动找话题说,吃饭的时侯,给我夹菜的次数超过了她的父母。
不知是她故意在作秀,还是真心的。我也没有办法,强迫自已先不要想起此事,吃下她夹的菜。
望着一家人愉快的气氛,我曾多次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如果她从此不提此事,生活就一直这样下去,不知我能不能接受?晨性骄气傲,也许这样做她认为就是在赎罪了?
第三天的晚上,晨从楚楚房间里走出来。
我本以为她又要重复前两天的话,没有抬头看她,但我想错了。
她座到我对面,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双方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好久。
她先开口说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先过好这个节日,我们俩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可以吗?”
四十三
晨的这个要求出乎我意料,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看了她一会儿,才用冷冷的口气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先离开这个环境,自已冷静的考虑一些事情,其它的也没什么了,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过这么多了。”
“你打算永远就这样考虑下去吗?”我冷淡的问。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那天不是说过吗,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我不同意?我能阻止的了您的行动吗?算了,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我闭上双眼。
晨可能是还想说什么,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卧室。
被这件事情折磨这么多天,我可能都已经被消磨的精疲力竭了。对她,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她自已惹出的事非,还是让她自已去想如何收拾吧,我不想把一切负担都强加到自已身上。
第二天,晨和我一起把楚楚送到岳父那里,她对岳母说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过些天再回来。老人自然不会过多询问。
走出家门,我先开口问她这件事,“你真要去上海吗?”
“嗯,敏要经婚了,在半年以前就订好的,我和你说过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敏是晨当年的舍友, 5月7日结婚。
这个女人大学毕业后在感情上遭受了一次很严重的打击,从那时起就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一直到去年,才找到了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离异男子,但这个男人离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据晨讲,敏是一个纯粹的胆小怕事的女孩,但是人缘还不错,人品端正。这次她结婚,晨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就你自已去?”
晨也清楚,现在我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的,所以她也根本没有和我提这个要求。
“娟陪我一起去。”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把她送回家,然后掉转车头,奔公司。
这个长假,有三个婚礼我思前想后实在不可不参加,是在六日和七日这两天,另外的几个请柬,我只是托人将自已的贺礼送上。
其实每年这三个节日对于好多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我这几天也简单的核算了一下,光婚礼送上的红包就要六位数。
对于某一类人群家的公子小姐婚嫁,与其说给你送请柬,到不如说是下的崔款书。不去参加可以,但不“意思”一下肯定会得罪他们。处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出手“寒酸”了还会得罪他们,这种人得罪不起。
我不会去做违反法律的事情,但我也知道什么时侯叫做“名正言顺”。
亲朋好友碍于情面,实在不得推托,不去扫了人家的兴,心里过意不去。
这还不算要去拜访一些业务上的重要客户购置一些礼物的花销。拜访客户,我大多都不必亲自去办,交给几个人就可以了。
不是我想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实在是形势所逼呀。也许晨说的对,我就是很虚伪。
五一的七天长假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还是在混沌的状态下渡过。
这个时期,正是建筑行业最忙碌的时侯。生意上可以说是一番风顺,但我觉得现在我只是用忙碌的工作来麻木我心灵上的痛苦,其它的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不知将来的生活会不会是持续这样下去。
这些天我抽空去过双方老人那二次,他们一直认为晨还逗留在上海,所以也没有质疑过什么。老人还向我询问过巩怎么好多天没见了,我解释说派他去外地做一些事情。
晨已经离开快两周了。
这天下午,忙完了一个阶段的工作,我点燃一支烟,闭上双眼座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
不知道晨要冷静到什么时侯,她现在在做什么?难道她真打算永远都这样下去吗,我又想像如果从此她消失了,那我要如何处理这个复杂的残局,然后要过怎样的生活?
好几天没有见到宝贝女儿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