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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乔恩已完全信之不疑,但生性谨慎的疯狼,却仍旧不敢大意,当下将乔恩刚才所说的情报,打乱顺序,翻来覆去的再三提问,然后再将答案与开始时对照!他一直盘问了有半个时辰,见乔恩所说的前后完全一致,并无不符,才放下心,停止盘问。
“不要恐惧,乔恩先生!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我还怕他们什么呢?”疯狼悠然道,“我是不会给他们时间的,——我已决定,在他们发动叛乱之前,就将他们给卖掉,卖到角斗场去做奴隶!欧迪先生策划了近两个月的叛乱,最终却功亏一篑,连发动的机会都没有,你说他们到时的表情,是不是将很精彩?哈哈哈”
“是,是,一定很精彩。”乔恩谄媚的连连点头道,“只是,阁下,关于您所答应我的”
“哦,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我绝对会在卖走他们之前,给你自由的,乔恩先生。好了,没有别的事,你还是先回去吧。记住,要密切的关注他们的动静,随时向我汇报。”疯狼柔和的道,随即不容置疑的将乔恩送出了门。
“为什么我如此的天才呢?”望着走出门去的乔恩,疯狼忽然一脸的怜悯,摇头叹息:“自由?真是太天真了!”
说着,疯狼面色凝重了下来,心下在考虑是不是将欧迪几日后发动叛乱的这个情报,告诉维格尼;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明天他们即将被押送去角斗场,他们在早晨望风时间发动的叛乱,是没有机会实施了,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告诉维格尼,免得又节外生枝。
“跟我斗,欧迪先生,你还嫩点。”说着,疯狼瞑目修炼起斗气来。经过多日的勤加练习,他已然快要突破第一层,进入第二层的境界了。
“维格尼先生,地牢内准斗士们发生内讧,相互混战,有几名伤得很重,您是不是去看一下,治疗治疗?否则恐怕要耽搁我们明天的行程。”深夜时分,战巫维格尼房间的木门被敲响,看守准斗士的盗贼站在门外喊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陷阱
“混蛋!可恶!”维格尼喃喃咒骂着,自床上爬了起来。毕竟这关系到明天的行程,他却也不敢拖延,万一因为准斗士的伤势而耽搁了交易,那么疯狼的怒火,却是维格尼也承受不起的。
地牢外,几名负责看守的盗贼,头颅聚在一起,在猥琐的低声交谈着什么,不时爆发出一阵邪笑。
维格尼走上前去,问道:“出了什么事?什么原因?”
那几名盗贼慌忙转过身,道:“呵呵,大人,您来了。谁知道什么原因?这群家伙最近像发了疯病一样,常常私斗,而今晚厮打的异常凶狠。”
一名盗贼颇为幸灾乐祸的道:“我看了一下,有几名好像被打的半死了,挑头的是那个特别凶狠的、弄死老疤的叫什么欧迪的家伙,好像是有几名准斗士不服从他的统治,从而他就教训了他们一下。这小子,还真是个角色,下手特别的狠。”
维格尼顿时火冒三丈,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又是这个小子,这个时候了,还给我添麻烦,我看他是活腻了!”
维格尼在叫醒他的那名盗贼的带领下,进入地洞内,走过那段有几十米长的幽暗地道,来到深在地下的地牢门口。
领路的盗贼打开铁栅栏,放维格尼进入了地牢,随即又将铁栅栏关死,守在外面。这是疯狼订的死规矩,毕竟关押的准斗士可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堪称恐怖,因此不敢丝毫疏忽与大意。
地牢内此时已然恢复了平静,所以的准斗士斗已然躺在地上装睡,只有三、四个躺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满身血污,“哼哼唧唧”的痛叫着。
维格尼一手持着一根火把,一手握着法杖,进入地牢内,怒吼道:“半夜三更的鬼闹什么,都活够了?惹恼了老子,将你们全部一把火烧成灰烬!”他一边对着角落的受伤准斗士走去,一边用法杖痛抽着身边装睡的准斗士们。
走到地牢的最里面的角落,维格尼喃喃的咒骂着,开始俯身检查躺在那儿、不住微弱的惨叫的准斗士的伤势。然而检查的结果,却让维格尼不由一呆:这几名准斗士虽然外表血污满身,看似奄奄一息,实际竟然身上一点儿伤势也没有。
反应无疑有些迟钝的战巫大人,直到此时仍旧未能发觉这是一个特地针对他而设的陷阱,反而怒火中烧,就要暴跳起来,给这几名装伤捉弄他的准斗士,狠狠的烧上一把魔火。
那几名半死不活的准斗士,其中一个突然睁开双眼,幽幽盯紧了战巫,低沉而阴森的嗓音,如同是自地狱中飘来,在他耳边响起道:“我说过,我要杀死你的!现在,我就实现我的誓言给你看!”
战巫惊愕回头,赫然看到了欧迪那张冷酷无情的面孔。
维格尼终于感觉到大大不妙了,他的反应却也不慢,立即右手法杖一挥,口里默诵咒语,一个“狱电连击”低阶的瞬发法术就要释放而出,狠狠击打在欧迪的头上。
那知欧迪猝然探出双手,电光石火般握住了他的双腕,双目寒光一闪,用力一拗。“咯嚓!”一声骨髓断裂声响起,战巫的双手手腕,竟然被欧迪给生生的一举拗折!战巫手中的法杖、火把,立时坠落地上,双臂一阵难以忍受、寒髓彻骨的剧痛传来,将他即将完成、释放而出的法术,给生生扼杀在了咽喉里!
战巫维格尼嘴一张,一声惨叫就要叫出!那知背后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猛然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张大的嘴,将他的惨叫,给闷在了肚子里。
大手的主人鲁帝发出一阵低沉的狞笑,附在战巫的耳畔,幽幽道:“我高贵的战巫大人,您急着鬼叫什么呢?夜色长的很,弟兄们为了这一天,可都是企盼已久,想出了很多花样呢,今晚想要尽尽兴,好好的轮一轮你!难道仅仅这个你就忍耐不住了?别让我小看你,拿出一点男人的骨气来,咬紧了牙关,就是死也不能吭气啊!”
维格尼又惊又恐、又痛又怒,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铁栅栏外担任看守的盗贼,忽然感觉地牢内气氛有些不对头,只见战巫维格尼被几条模模糊糊的人影给包围住,似乎在做着什么,却又因为距离过远、火把掉在地上光线过暗而看不清楚。
“大人,你没事吧?那几名小子伤势很严重吗?”那名盗贼在铁栅栏外高声问道。那知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地牢内都没有动静,战巫也没有回答他。
地牢内仅有的光线,那根火把,突然被一脚踩灭,整座地牢顿时陷入了一片罪恶而恐怖的黑暗之中。
这时,那名盗贼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好了,更加急切的叫道:“大人,战巫大人,您怎么了?没有事吧?”
战巫维格尼大人终于张开了口,发出一声凄厉如若狼嚎的惨叫:“快来救我,救命!这群恶魔要造反,快来救”话语突然再一次中断,地牢内重新陷入了一片不测的黑暗之中。
那名盗贼大吃一惊,然而要让他打开铁栅栏,进去营救战巫,即使给他吃了青牙魔狮的心胆,他却也不敢这个时候踏入地牢内半步,毕竟刀疤脸的前车,可是明晃晃的在鉴。
“大人,您还坚持的住吧?妈的,你们这群混蛋,要是敢乱来,小心疯狼阁下将你们给碎尸万段!”那名盗贼【文。】无比愤怒,大声的【人。】咒骂着、恐吓着【书。】准斗士们。然而他【屋。】骂了几声,忽然发觉整座地牢内,除了他的呼叫在回荡,竟然完全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之中,不但战巫的哀号、即使准斗士的呼吸声,忽然间也完全消失了。整座地牢内,此时似乎只剩余下了他一个人,而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里,似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一阵恐惧涌上盗贼的心头,他大叫一声,转身如一只兔子一样窜入了地道,报信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一脸愤怒的疯狼,率领着嗜血盗贼团仅存的五十七名盗贼,将地道外的出口,团团包围住。所有的盗贼,如临大敌,全身甲胄,武器森严,刀出鞘、弓上弦,所有的兵器全部对准了地牢的入口。
“阁下,这么长时间了,恐怕维格尼大人是凶多吉少了。只是这群家伙在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仅仅是杀死维格尼大人泄愤?”一名盗贼疑惑的问道。
正不住思索着的疯狼,摇了摇头,直觉在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群家伙可是在打算着要反叛出逃的,针对维格尼的这次阴谋,是不是反叛计划的一部分呢?
“你确信你没有将地牢的铁栅栏门打开?”疯狼转头,再一次询问那名陪同战巫进入地牢、最先跑出来报信的盗贼道。
“当然,阁下!那个时候,我怎么敢打开铁栅栏的门?我一刻也没有犹豫,战巫大人一发出呼救的惨叫,我立即跑出来求救了。”那名盗贼急切的辩解道。
疯狼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望着地道的入口,心下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黑黝黝的地道入口,像是一条张大了口的巨蟒,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疯狼点了五名手执长矛、五名手执弓箭共十名盗贼,道:“你们十个跟随我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对其余的盗贼下令道,“给我守住洞口,做好战斗准备,有逃出来的准斗士,不必留情,立即乱箭射死,格杀勿论!”
盗贼们齐声接令。
五名手执长矛的盗贼,一手握着火把,在前面开路;五名弓箭手盗贼则走在后面断后,疯狼走在中间。五支火把熊熊燃烧,将幽暗的地道照耀的亮如白昼。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地牢的入口铁栅栏处,见铁栅栏果真锁的完好无损,并没有遭到破坏。疯狼暗松了口气,暗自想道:看来准斗士们是因为遭到了维格尼的ling辱折磨,不甘受辱,从而奋起反抗,将他给一顿毒打的;只是,维格尼现在还有一口气吗?别是被这群家伙给弄死了。哼,这家伙完全是个白痴,死有余辜,死就死了吧!身为一名不利近战的法师,不但毫无防备,不知小心自保,随便的走进关着虎狼一般的准斗士的笼子里,而且还肆意的折磨侮辱他们,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如此想着,检查完铁栅栏铁锁的疯狼,接过身旁一名盗贼的火把,从铁栅栏的缝隙探进去,照亮地牢,查看准斗士们在做什么,战巫维格尼是不是真的已经死掉了?在他心下,暂时还是不希望维格尼死去的,毕竟明天即将进行的准斗士的交易,还需要他亲自护送,出马谈判呢。
然而,疯狼却也打定了主意,无论维格尼是死是活,今晚这件事情,都就此作罢,不与准斗士们计较。当然,这可不是疯狼怀有什么好心,而是明天就要卖掉他们了,现在处死一名,可就代表着要损失一大笔金币,为了一名已经死去的人而与金币过不去,在疯狼的眼里,实在是太过的呆瓜了;而且处死他们,也未必是最好的处罚,将他们卖到角斗场去,悲惨的死在魔兽的爪下,不是能够更好的报复他们吗?
疯狼手中的火把,火焰抖动,照亮了大半个地牢。慢慢的,看清地牢内情形的疯狼,嘴角的微笑顿时凝固,下一刻已然大为震怒起来,——原本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准斗士们的整座地牢,而今竟然完全空了,是一名准斗士也没有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混蛋到那儿去了?快,将火把扔进里面的四角,看那群家伙是不是躲在了角落里?”疯狼犹不死心,大声命令道。
两名盗贼立即上前,将手里的火把,分别仍向了地牢最里面的两个角落。两根火把被急速抛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几欲熄灭的光焰的弧线,待落下地去,立即又恢复了燃烧,将两个角落完全照亮。
一切真相大白!整座地牢,而今竟然完全成为了空的,是一名准斗士也没有了!疯狼身躯猛然一颤,像是被人在胸口处狠狠的擂了一锤,脸色倏然惨白,心头的不安更加的强烈,惊恐交加之下,他愤怒的大声吼叫道:“人呢?他们都到那儿去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铁栅栏又锁的好好的,他们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化作蒸汽蒸发掉了吗?谁来回答我,你、你,还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快说!”
疯狼狰狞着面孔,用手揪着身后盗贼的衣领,大力摇晃着,大声咆哮着问道。十名盗贼畏头缩脑,面对疯狼的质问大气也不敢喘,更遑论答应了;相对于准斗士们的消失,众位盗贼其实更害怕的,却是疯狼的愤怒,——愤怒的疯狼,可是毫无理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们可不想莫明其妙的成为替罪品,死在暴怒的他的手下!
一名盗贼,忽然怯声道:“阁下,地牢内似乎还有一个人。你看——”
疯狼猛然回头,目光如若搜寻猎物的魔狼的眼光,顺着盗贼的指点,向地牢内望去。
在地牢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果真还有一个人在躺着。由于他是躺着的,又处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因此不仔细看,轻易即会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