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子墨。是个意外。我没想到老天竟然会给我这样的一个惊喜,当子墨出生的时候,看到子墨跟他相似的眉眼,我就知道,生活总会是公平的。你失去了,自然会有别的来让你拥有。”
“可是,当我知道周子弦的存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不在乎全部付之一炬。我为之付出了一切的婚姻,居然就这样,硬生生的破了个大洞。无时无刻的不在嘲笑我的失败。”
“这就是公平。我有了不是他的子墨。他有了不是我的子弦。多么公平的一件事情。可是我却不能容忍。周子弦跟那个女人就像一个无时无刻都会爆的炸弹,随时都在威胁着我们的家庭。我也会害怕,害怕我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我失去了所有的东西换来的现在的一切。”
“所以,只有把这半颗炸弹放在我认为保险的位置上。才能够让我觉得安心。”
“我不恨他,也不恨她。只是,我不可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夺走我所有的这一切。”
“小浅,别怪我。有句话说的很对,往往别人做时,你都会觉得罪无可恕,可是当轮到自己,你真的会觉得,其实这一切,都情有可原。”
“这件事,到头来,真的怪不得别人。”
“我只怪我自己。”
“他,在我结婚之后就神经失常了,二十多年来一直住在盛森,所以那天,我本来是去看他的。”最后的最后,薛明茹握住苏浅的手,一脸的恳切,“小浅。求你,别让子墨知道。”
无论如何。
他们都是无辜的。
不论是周子墨,还是周子弦。
本来已经丧失了一个美好的童年,就不要让他们再失去别的了吧。
苏浅灌下最后一点残酒,拨通了那个今天努力了好几次都还是到了最后关头放弃了的电话,“我答应你不告诉他。”
临挂电话,还是恳切的请求道,“请不要再以这种方式去伤害任何人了,好吗?”
回去床上的时候,周子墨却没在睡着。手臂一勾把她勾到怀里,拿被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紧紧的环着,“去天台了?”
“嗯。”苏浅裹裹被子,冰凉的脸蹭蹭他的,暗自蜷缩进他的怀里。
“还喝酒了。”周子墨淡淡的皱眉,“你几时有了这么好的兴致?”
苏浅故意贴上他,喷他一脸酒气,“据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
某人斜着眼,一脸严肃,丝毫没有要接这个话茬的意思。
“等啊等,等不到。”脑袋贴着他的脖颈蹭两下,讨好的朝他笑,“突然觉得一个人喝着酒看天空好浪漫。”
实在敌不过她撒娇时有些小可爱的样子,他的脸上终于出现笑意,“最后呢,等到了没?”
“没有。”苏浅眼睛亮亮的,不眨眼的盯着他,“跟流星许愿还不如跟你许愿来的现实呢,所以我就回来啦。”
这个女人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
也越来越会撒娇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居然都能戳对地方。
于是暗藏的火气一瞬间被灭的一干二净。
搂了搂稍稍有些回温的身体,“你有什么愿望?”
苏浅侧侧脸,正面的看他,“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只能说,尽力。”周子墨笑笑,把她伸出来的手重新包回被子里,“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
我希望可以跟你住在阳光很好的郊外,养很多花,种很多菜,会养很多像黑黑一样的狗或者猫咪。也许青虫会吃掉我们辛苦种下的菜,猫咪会咬坏我们精心栽培的花,黑黑会打碎我们都很喜欢的杯子或者碗碟,但是我们还是会开心的重新种上或者买来。
我希望可以永远这么平淡的幸福下去,我们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男孩儿长得像我,女孩儿长得像你,会坐在你的怀里听我讲故事,也会趴在我的身上跟我一起看你工作时的样子。会跟身边的小朋友说,“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个很帅的男人哦,虽然他现在会打我屁股。”
我希望可以携手一生,直到我们再也牵不动彼此的手。即使等到老的走不动了,还能在洒满阳光的西点店里,彼此的分享一个布朗尼,你帮我吃掉上面的杏仁,然后我帮你吃掉整个蛋糕。然后手牵手去看一场电影,虽然可能已经听不清屏幕上的人在说些什么。
???
我有很多的愿望。都是关于我们的。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因为,我会跟你一起,去实现它。
苏浅伸长脖子吻上周子墨的脸颊,“周先生,我希望你能幸福。”
、(四十三)隐忍的,关心
结婚前的女人似乎都有这样一个通病,就是下意识的做足、做足再做足准备,以确保自己在那天是最美的。
比如,买很多对儿款式其实没什么两样的耳环,比如挑很多其实颜色相差无几的高跟鞋,甚至连头发的颜色,都觉得不甚满意,总想换了再换。
所以,在苏浅被林小绵第三次叫出来做美容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惊奇,只是淡淡的提醒她,“四天做三次,小心物极必反。”
于是林小绵冲动的一颗心瞬间平静下来,拽着苏浅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原来的面部美容转成全身保养。
接下来,苏浅就陪着林小绵尝试了一下那个据说很高级的会所里顶级的全身套餐。
顶级套餐的内容是什么?
就是一罐不知名的绿色膏体。
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纯植物的气息。
在美容师再三保证做完后人不会变成一样的绿色之后,林小绵才敢以身试法。而后对着同样满身绿色的苏浅大发感慨,“你说咱俩像不像你送我的那座玉雕?”
苏浅翻翻白眼,“你真抬举自己。咱俩顶多像之前那块没棱没角的原石。”
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林小绵的那座玉雕是找的南阳的老师傅雕的,周子墨把完成的照片拿来给苏浅看时,苏浅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手工雕出来的东西。
图案是传统的龙凤呈祥。但是却格外的有韵味。
撇开龙凤不谈,单说绕在龙凤身侧的彩云都能称得上巧夺天工。薄如蝉翼却层次鲜明,最难能可贵的是在那样薄的情况下,图案却异常的灵动而清晰。
苏浅十足的被震撼了。
因为太易碎,苏浅实在不放心托运,跟周子墨两个人特地为此驱车上百里去了河南,然后从河南直接折回的青岛。
不过,辛苦总是会有回报的。一路上的奔波终于在玉雕完好无损的运回之后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苏浅歪着脸冲林小绵笑笑,“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送它给你?”
林小绵疑惑了半天,“字面上的意思?”
“真肤浅。”苏浅乐,冲着林小绵眨眼,“等再过两个月,赶上春拍,找个拍卖行卖了它,足够付齐你们房子的尾款了。”
林小绵的心突然有一丝丝的酸胀,为苏浅的细心,和她并不直接的给予。
就像之前大学的时候,每次自己遇到的大麻烦事儿小麻烦事儿,她都会用一种最妥帖的方法帮自己解决。
所以的一切从来不会摆在台面上,全部都无声无息的解决在暗地里。
她一直都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
从来都是最温暖、最贴心的那一个。
就像今天。
这件事儿,这种心情,无关金钱,只是情意。
从会所里出来,两个人找了一家咖啡厅,各自点完喝的,苏浅才从包里掏出来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林小绵,“呐。这个才是真正要送给你的。”
打开。
一条风格独特的银质项链。
坠子是一朵绽放的蔷薇花,花瓣伸延着,每一瓣都是很漂亮的弧度。
反面是打磨光滑的面,右下角的地方,并不显眼的刻着笔画熟悉的字母。T。S。
字迹并不深刻,林小绵却在瞬间惊呆了,微张着嘴激动了半天,最终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我在伦敦街头遇到一个很是投缘的老太太,在我请她喝了杯玫瑰红茶、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聊了一下午之后,她突然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名叫Theresa Shelley英籍珠宝设计师,然后我说知道啊,我有个朋友特别的喜欢她的作品,只是可惜一直买不到。于是她就送我这条项链,说她就是Theresa。”苏浅淡淡的笑,“她让我转告你,说每个相信爱的女孩儿最终都会得到幸福的。”
看着林小绵一瞬间因为流泪而有些花了妆的脸,苏浅也顿时有些百感交集。
说真的,苏浅从来没敢想过她会有这样的运气,或者说,从来没敢想过林小绵能有这样的运气。通常这种事情,不是发生在电视剧,就是发生在小说里。而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现实中的可能性,真的,渺茫到绝望。
不过仔细想想,什么是生活?所谓生活,不就是充斥着一个接一个的奇迹么。
也许这就是老天送给这个即将结婚的女人的一份无比惊喜的礼物吧。
连运气,都因为爱情,而变的异常甜蜜起来。
Theresa说,蔷薇的花语,就是爱情。
传说,结婚那天有蔷薇相伴的人,都能得到永恒的爱情。
所以,小绵,请你一定要放心的去爱,然后,幸福的生活着。
后来跟周子墨描述礼物这件事儿的时候,苏浅理所当然的空过了项链的环节。
只是简单的描述说,送的礼物林小绵跟何川都很喜欢。
周子墨也并没有太在意。
当然,他是完全不知道苏浅送玉雕的小伎俩的。
只是简单的以为是她喜欢,或者林小绵喜欢。
但是苏浅无意中的一段问话却在不经意中泄露了她那其实并不怎么藏的住的心思。
起因是在睡觉前固定的聊天时间里,苏浅翻着新买的连环画,不经意的问他,“子墨,那个玉雕,估价能估多少?”
周子墨淡淡的报了个价,然后也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要是拍卖的话,翻个一两番都是可能的。”
随后苏浅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自言自语,“早知道让他们买复式好了,反正钱也够。”
周子墨是何其聪明的人,稍稍一联系的想一下就知道苏浅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
不过想明白了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宽心。
这就是苏浅。
天生爱管闲事,却不想拂了别人自尊的苏浅。
喜欢看着别人无比幸福,然后在一旁偷着乐的苏浅。
一副“你谁啊你”的表情,其实心里在乎对方到不行的苏浅。
忍不住的过来抱她。
“周太太,你人真好。”
周子墨曾经读过这样一句话。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而他,恰好。
是前者。
、(四十四)我最心爱的,亦是你的
林小绵的婚礼进行的跟想象中一样的顺利而美好。
纵然之前苏浅看过林小绵穿婚纱的样子,结婚当天还是被十足的惊艳了一把。
果然,幸福,是女人最美的着装。
那灿烂而明晰的笑容,一瞬间,真的让,万千粉黛无颜色。
新娘抛捧花时,苏浅悄悄的退了出来,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着。淡淡的等着看是谁可以延续这份好运。
季卿辰走过来,在她身边站稳,也是微笑着看着被一群人围住的方向,“怎么不去凑凑热闹?”
苏浅笑笑,“那花对她们是祝福,对我来说可就是诅咒了。”
季卿辰把手从背后伸出来,两个小小的高脚杯,“我带了瓶好酒来,偷偷找个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小绵是会幸福的。一定会。”苏浅晃悠着脑袋,吐字开始有了些许的模糊。
季卿辰摸过酒瓶给自己倒满,透下一杯,抚摸着杯沿,感叹,“会的。如果连他俩都不再幸福。那这个世界上,真没有可以相信的幸福了。”
苏浅歪歪脸,看着季卿辰,一脸真挚,“你恨不恨我?老实说。”
“你恨不恨我?”季卿辰转头,反问苏浅。
“不恨。”因为喝了酒,苏浅的脸微微的红着,语气却异常的肯定,“可能之前会有点。但是现在,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因为爱之切,所以恨之深。
因为没有爱,所以,也不会有恨。
季卿辰看着苏浅微笑的模样,美好而恬静。
就像是初见时,她的模样。
眼神纯真的盯着他,犹犹豫豫的指着他手里的笔记,“那个,这堂课的笔记可不可以借我看下。”
他递给她,她笑着说谢谢,然后扯着身边的女孩儿跑远。
很多年后想起来,依旧还是恍若当初。
甚至于,他一个不相信永恒的人,也会因为她,第一次想要,永远。
何其在乎,却又何其可惜。
兜兜转转,哪怕是再次回到这里,她终究,还是没能属于他。
只是,又多么可庆。
她现在,至少是幸福的。
至于她究竟,是为了谁在幸福,又有什么两样呢。
他自始至终想要的,无非是她的幸福而已。
季卿辰,她幸福就好。而你自己是否幸福,就不要去奢望太多了。
毕竟一开始,你就从来没奢望过自己会幸福。
他淡淡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我明天就要回伦敦了。”借着最后一点残酒,季卿辰晃晃酒杯,“为我送别吧。”
苏浅呆愣着,迟钝的盯着他,就像没听见。
“放心,跟你没关系。是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季卿辰垂了垂眼,“或许会陪她去各地看看,毕竟,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苏浅抿抿嘴,定定的愣了半晌,问他,“用我做什么么?”
“当然有。”季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