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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楚楚越发惊恐,这回事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了,真田诚一郎却是不慌不忙地叹道:“可惜夭夭回家了,我没时间了呢。”说完犹不解气地叫过下人放她下来,又阴森森地瞪她一眼方才扬长而去。
楚楚终于解脱下来,瘫软了身子,趴在地上怕得瑟瑟发抖,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好运似乎都用完了。
自作孽(三)
真田流水捂着额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真田老太爷一行人向她走来,立马翻着白眼就晕了,怎么弄都不醒了。
“把她扔房间里去,明天就送到家庙去。”真田老太爷见状丝毫没有怜悯,满身肃杀之气。
“是。”真田云子连忙应道,指挥了两个仆妇将真田流水抬了进去,但终究是暗地里让人找了医生。
“夭夭,爷爷对不起你!”真田老太爷待真田流水被抬走,便上前一步将夭夭从头看到尾,方才放心地吐了口大气,愧疚地说道。
夭夭的注意力很快被转了回来,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虽然自家爷爷必须顾及家门,可真的已经尽其所能对她好了。家庙是什么地方,她清楚得很,自从奶奶去世后那里人烟罕至,都快成鬼庙了,真田流水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其实这比关进监狱还痛苦,好歹监狱里还有些烟火气。夭夭觉得心里的那点委屈淡了许多,她也是世家长大,很明白其中的轻重缓急,她的家人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不由得感动地一笑,上前挽住自家爷爷的手,笑道:“爷爷,我明白的,我也姓真田啊。”
“好好好!”真田老太爷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大慰,拍着夭夭的手点头不止。真田广赖一家也放下心头的石头,跟着微笑起来。唯有真田苦笑一声,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祖父冰一样的眼光袭来,他心头跟着颤抖起来。
“弦一郎,自己去道场吧。”真田老太爷叹了口气,他这个孙子有着不同与外表的柔软,只是太心软了,儿子他是教不回来了,孙子总要好好教导一番。
真田如蒙大赦,急急告退,他心中真的有愧,恨不得祖父的惩罚再重一些。
真田老太爷处理完了家事,却盯上了陪着夭夭同来的迹部,看着他站在夭夭身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有些不高兴,虽然说实话他心里挺欣赏迹部家这小子的,迹部家的家长这些年都去了欧美开拓,日本的家业都由这小子守着,迹部那老头早万事不管了,一开始不知多少人看他笑话,偏偏人家做得极好,看看人家再比比自己那个孙子,真田老太爷与迹部老太爷本来天生就是对头,不由十分嫉妒,光网球打得好有什么用啊!可是欣赏是一回事,变成孙女婿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心底里是很感激他救了夭夭又一直照顾夭夭,各方面的确没什么好反对的。他们确定了关系夭夭就打来电话说是要来拜访,但他马上就想起迹部那老头嚣张的大笑声,不由得放不下面子,当初他千挑万选选了个幸村,结果一场没结果差点赔进去一个孙女,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耳光,即使再满意真田老太爷还是觉得别扭窝囊,便一直拖了下来。如今这小子居然就这么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在他们面前将夭夭纳入羽翼,真是……真是……真是很不错的孩子啦。只是就这么轻易应了,他还不得跟那嚣张的老头同出一辙的得意,便正色道:“迹部家的小子,会剑道?”
“爷爷叫我景吾就好了。”迹部大爷在心上人的长辈面前一点都不大爷,非常的恭敬,“略知一二,正想向爷爷讨教。”虽然他最初练的是西洋剑,可是自从三年前便玩命地加练了剑道,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哼,我可不是迹部家那个满脑袋都种满玫瑰的家伙。”真田老太爷别扭地一哼,袖子一甩,便背手往道场走去,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迹部急忙跟上,这回就是被摔死了也一定要得到认同。
“你不担心?”真田诚一郎晃过来,巴着夭夭的背兴趣十足地问道。
夭夭回头,做了个鬼脸,回道:“担心什么,反正死不了。”聪明是不会为爱人在娘家说话的,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啊。
“真是无情的女人啊。”真田诚一郎叹息道,“迹部景吾真是不值啊。”
“我这叫相信自己的眼光。”夭夭啐了他一口,得意洋洋。
真田广赖看着眼前兄妹斗嘴这一幕,长长舒了口气,也微笑起来,这时真田云子却匆匆地赶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真田广赖面上浮现出吃惊之色来。
“要不要跟父亲大人说声?”真田云子小声地问道,她就算再讨厌真田流水,也不由得有些怜悯她了,医生说她额头上的伤感染了,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来,而且就算是整形也磨不掉的,大约跟沼泽里的什么有关系。
“等晚上吧。”真田广赖也叹了声。
“大伯母,怎么了?”真田诚一郎和夭夭俱是一惊,夭夭急忙缠上去问。
“夭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田云子刚才忙着处理真田流水,着实来不及见夭夭,如今一见夭夭活蹦乱跳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我有这么多人保佑,当然没事了。”夭夭吐吐舌头,挽着真田云子的手撒娇道。
真田云子就吃她这一套,忙拉了夭夭笑道:“你回来的正好,我前几日得了块好玉,让人做了一套首饰,给你添妆。”
“大伯母。”夭夭这下羞极了,红着脸跺了跺脚。
“还害羞呢,人都领家里来了。”真田云子的眼中全是笑意,就连一向稳重的真田广赖善意地取笑起来,更别提一脸促狭的真田诚一郎。
“不理你们了。”夭夭恼羞成怒,嘟起嘴跑了。
真田云子见话题总算被转开了,暗自点点头,正要离去,却转身就见了她大儿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不由地叹了口气,虽然不能像弦一郎这么实诚,但至少也不用这么精明吧,只得把事情说了。
“母亲,这事还是告诉夭夭的好。”真田诚一郎心中大快,却道,反正夭夭迟早要知道的。
“可这孩子心思重,那个楚楚又闹成这样,还是别让她烦恼了。”真田云子皱着眉头叹道。
真田诚一郎闻言便不说了,他倒不觉得夭夭会烦恼,只是自家母亲这么说了也就罢了。
晚上的时候真田广赖夫妇找了个空子,将这事告诉了真田老太爷,真田老太爷闻言怔了一怔,幽幽叹了口气,道:“广赖、云子,你们母亲生前总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用生气,如今看来正是如此啊。”真田广赖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家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俱不敢说话。
“也罢了,这是天谴啊。以后你们为人做事须得注意。”真田老太爷感慨过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田广赖夫妇忙答应道,也都觉得这话有道理,这真田流水去害夭夭,可不是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以后还是多多向善。
他们谁也没发现夭夭做了真田老太爷爱吃的几样茶点,正立在窗外听个正着。夭夭抬头对着满天的星空,也叹了口气,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快感肯定是有的,但也有些无奈,自作孽不可活也,何必呢。也罢,既然你的一辈子都毁了,以后你不来找我,我也绝对不来找你。
夭夭和迹部在真田家一共住了三天,这三天迹部天天被摔得鼻青脸肿的,身上的淤青更是别提了,夭夭虽然心疼,也只有暗暗地给迹部揉伤,对自家爷爷半点不满都没有,也没阻止自家人与迹部的比斗。果然真田老太爷的脸色一日好过一日,终于在他们临走时对夭夭说了句你的眼光不错,虽然很快就别扭地昂起头继续别扭,但无疑是正式认可了,夭夭和迹部不由得大喜,没想到此次归来还有意外之喜,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有祝福的心愿。
“我的眼光就是比爷爷好。”夭夭脸上桃花朵朵开,挽着迹部的手巧笑倩兮,小小地报复一下,然后拉着迹部急忙上车,疾驶而去。
“这丫头居然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真田老太爷当场气得鼻孔都要出气,指着那一路尘烟冷哼道,脸上明白白的都是嫉妒之色,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父亲大人,不是对景吾很满意吗。”真田广赖笑道,迹部现在在真田家的称呼成功地从迹部君晋升为景吾,彻底奠定了地位。
“谁满意了,不过尔尔!”真田老太爷顿时犹如被踩了一脚的猫,高昂着头佛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真田广赖及真田云子、真田诚一郎都忍不住偷笑出声,他们家老爷子真是越来越不诚实了。
夭夭和迹部既解决了真田流水又解决了见家长的问题,回到东京俱有些春风得意,正巧晚上接了明智健悟的邀约,说是看一场表演,便兴致勃勃地赴约去了。只是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那个左近寺的个人魔术秀录制专场,金田一等人也都在。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让他还这么得意呢!”夭夭总觉得她欠了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的情,何况这个左近寺着实卑鄙无耻,都被揭穿了还好意思拿师父的魔术冒充自己的。说完又看向迹部,这家电视台好像也属于迹部财团吧。
“恩,这么不华丽的事本大爷会好好处理的。”迹部尴尬地咳嗽一声,保证道。
夭夭这才罢了,看台上那个左近寺已经被关进了悬浮的巨大岩石里,要开始他的天外逃脱了。她有些不清不愿地撇撇嘴,再好看都无耻。
“看下去,我这几日总觉得事情不对,高远遥一不是这么容易束手就擒的人。”明智健悟却沉声道。
夭夭一怔,不由得想起了高远遥一当日所说的火焰铁链,便聚精会神地盯上了舞台。事情果然发生了异变,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那个巨大岩石状的物体就被熊熊火焰包围了,左近寺的惨叫贯彻全场,可是他已经自己用铁链把自己锁在里面,逃脱不得也没人能救得了他,等他掉下来的时候已是焦黑一片。
“这就是近宫玲子的火焰铁链?”夭夭瞠目结舌地问道,觉得腿有些软,其他人脸上俱是骇然。
一眼万年(一)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亲都没看过金田一,那我这里解释下魔术列车杀人事件,近宫玲子是国际级的魔术师,她创立了近宫魔术团,而高远遥一从小跟随父亲在英国生活,他虽然继承了母亲的天赋,但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有一次在公园里自己练习魔术的时候见过近宫玲子,近宫玲子许诺他要是练好魔术的话就送他礼物。这个礼物就是那本手法笔记,近宫玲子将自己想的新奇的魔术都写在上面没有发表,就是为了给自家儿子。但她的弟子们知道后起了杀心,在她练习魔术的时候杀了她,夺取了笔记,并将近宫魔术团改名为幻想魔术团,利用笔记一跃成为魔术界的新星。高远遥一此时去了意大利修行魔术,还不知道自己和近宫玲子的关系,等到一年后他回到家,在他父亲的日记里知道身世,并收到近宫玲子临死前几天寄给他的笔记,而他看完笔记后又看了幻想魔术团的表演,自然知道他们夺取了自己母亲的笔记,便潜入幻想魔术团调查真相,然后就开始复仇。而近宫玲子则很早就察觉弟子们的心态,自知可能躲不过,就抢先将笔记寄走,然后自己誊写一份又加上一个未完成的天外逃脱,利用磷粉复仇。
左近寺的离奇死亡引得众人都纷乱不已,混乱中明智健悟接到了电话,高远遥一从监狱里如青烟般消失了,只留下一本笔记。
“他是不是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夭夭皱起眉头看向明智健悟,“他一开始就知道左近寺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凄惨。”
“恐怕是的。”明智健悟叹了口气,他得去好好查探一番了,警方脸上如同被打了好几个火辣辣的耳光,他难辞其咎啊。
夭夭不再说话了,而迹部早就暗暗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团乱麻,这个电视台得好好整顿下了。
第二天下午,夭夭接到明智健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查出真相,近宫玲子实际上有两本手法笔记,真正的笔记寄给了她的儿子高远遥一,而另一本她誊写下来的笔记自己留用,她的弟子们抢走的就是这本誊写的笔记,也许近宫玲子早就预感到弟子们的恶意,在这本笔记的末尾添上了一个未完成的魔术天外消失,因为磷粉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达到燃点,然后火焰铁链如她诅咒般为她复仇。当初高远遥一看完左近寺手中的那本笔记,就是发现这一点才罢手不干乖乖地被警方所擒,而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留下了自己那本笔记嘲讽警方的愚蠢,消失于天涯继续逍遥。明智健悟说完之后末了还嘱咐夭夭几句方才挂了电话。
夭夭整个人已经呆滞了,愣愣地放下电话,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却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既有小人得了报应的快感,又有一种对高远遥一母子玩弄人心手段的恐惧。
“怎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