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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下仆自以为自己的八卦说得很隐秘,只是她们一离开转角处就转出了哭笑不得的当事人之一以及真田家大少爷真田诚一郎。
“感觉如何啊?”真田诚一郎似笑非笑,却是有心探底,这些日子这个宝贝妹妹跟那个什么迹部的流言越发多了,他心里可说是七上八下的,既盼着是真的让夭夭走出昔日的悲伤,又怕是真的他可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舍得啊。
“下人不能随便得罪啊,那可是横跨东京神奈川的强大联盟。”夭夭肃穆着点头,说得煞有介事。
“别打岔,我问的是你和迹部的事。”真田诚一郎白了夭夭一眼,哼了一声,就会转移话题。
“我们只是好朋友。”夭夭嘟起嘴飞快地回道,他们就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你以为你哥哥我是天真无邪的少年啊。”真田诚一郎根本不信,不说流言他有几次亲眼见了夭夭和迹部家的小子有多亲密,说是朋友鬼才信呢。
“你既然一定要说自己老了,我也没办法,那么老爷爷快点,爷爷还等着呢。”夭夭顾左右言他,鼓起腮帮。
真田诚一郎气得差点倒叉,但看着眼前夭夭开心的笑容,终是心底叹口气,见到这样的夭夭他真开心。
夭夭嘴里虽然说得坚定不移,心里却若有若无地涌起了一丝情思,但很快就压下,朋友最好,这样才能天长地久,才不会到最后连朋友都不是。
如此一想夭夭又有了好心情挽着假装气鼓鼓的真田诚一郎往爷爷最爱的茶室走去,只是老天似乎也在跟她作对,刚刚出现一个令人为难的朋友问题,马上又出现一对更令人更为难的母女。
真田流水母女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站在哪个角落不好哭,偏偏就站在大门到茶室的必经之路哭得像死了爹似的,通红着眼不约而同可怜兮兮地看着夭夭。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夭夭反复在心底念叨,看着她们母女的那两张脸就忍不住怒火满盈,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但与她们计较又失了身份,尤其在许多人已经在替她讨公道的时候她还是不要插手了,免得让外人看笑话,于是无视她们跨了过去。真田诚一郎干脆是眼睛都懒得瞄一眼,这么多年了都闹不够的,等他当家全都打出去。
眼看着夭夭兄妹俩理都不理会就要走出视线,楚楚急了,一把扑了上去,抓住夭夭的手,哭着喊着:“夭夭,你可回来了,阿姨真的好想你啊!”
“是啊,姐姐,你那么仁慈那么美好,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我真的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可是你一定要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原谅爱情的美好啊!”真田流水也不示弱,抓住夭夭的另一只手。
夭夭嘴角抽了抽,不明白怎么时间都过去了三年她们本事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套美好善良仁慈,虽然已经伤不了自己半分但也恶心啊。想也不想地抽回自己的两只手,冷眼一瞪,将真田老太爷的气势学了十成十。
“夭夭,你……”“姐姐,你……”真田流水母女最怕的就是家里的老太爷,登时连大气都不敢出,却西子捧心状,白着脸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夭夭连个眼角也不给她们了,并且在心底鄙夷三年前自己简直就是白痴居然会跟一帮脑抽认真计较,双手却使劲地在看好戏的真田诚一郎的衣服上擦啊擦。
“夭夭,你干嘛?”真田诚一郎又用眼神狠狠警告了那对母女才奇怪地问道。
“也不知道脑残传不传染,有备无患啊。”夭夭继续在他的衣服上擦啊擦。
这回轮到真田诚一郎抽嘴角了,指着夭夭不由怒道:“那你擦你哥身上。”
“你皮糙肉厚啊。”夭夭无辜地眨眨眼,说得极为理智气壮。
真田诚一郎吐血倒地,夭夭见状抿嘴一笑,拉起这位可爱的哥哥大人一同往爷爷的茶室而去。两人谁都没注意到真田流水母女的脸色已经铁青铁青,帕子都绞成了棍子。
“妈。”真田流水咬着唇委屈地看向楚楚。
“看我干吗,还不赶快去东京看幸村少爷,他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希望。”楚楚早换下了慈母面具,不耐烦地催促道。
“可是……”真田流水却有些迟疑,毕竟她现在连门都进不出。
“没什么可是的,你还不赶紧的。”楚楚立刻喝道,“你的那位完美姐姐可傍上了迹部财团的独子,你要不想被她一辈子压在脚底下就赶快去。”
楚楚一席话刚好说中了真田流水的痛处,咬咬牙还是回屋打扮准备去探病,只是心里却忐忑不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失意与骄傲(三)
“爷爷。”夭夭一进茶室先跟伯父伯母问了好,便甜笑着扑进了真田老爷子的怀抱,真田家是华族出身,规矩森严,可这一点在夭夭身上却是不起作用的,真田家从上到下都怜她从小母亲不在身边,人又聪明乖巧,对她纵容有加,其中最溺爱的就是一天到晚把规矩放在嘴边的真田老爷子,只见早笑开了怀,敞开怀抱接住了宝贝孙女:“夭夭,最近怎么都不来看爷爷?”语气十足的哀怨,听得其他人都觉得牙酸不已,铁血老爷子的名号早已在自家人面前碎得粉粉碎。
“有点事,可是我很想爷爷的。”夭夭急忙回道,并用力点头以示真诚。
真田老爷子自然不会真的计较,又“肉啊”“心肝啊”说了好些话,才放下夭夭,夭夭又粘过去跟伯母真田云子撒娇,当初南宫水云破釜沉舟,虽然取得了大多数人的谅解,但要带走还在襁褓中的夭夭却是不可能,真田云子心慈,自己又没有女儿,生怕夭夭受委屈,就在老爷子的默许下将夭夭领到自己膝下抚养,夭夭可说是真田云子养大的,她在夭夭的心里就是另一个母亲,就算后来跟着南宫水云住到了东京,两人之间也时常联系丝毫不减亲热,常常惹得南宫水云大吃飞醋。真田云子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夭夭,正想得慌,拉住夭夭就细细地问她最近的境况,夭夭很乖巧地知无不言,间或伯父真田广赖温和地问上一两句,还加上大堂哥真田诚一郎的捣蛋,看上去他们才是和谐美好的一家人。真田老爷子在上头笑眯眯地喝着茶,顺便自己也插点话。茶室里的气氛一片和谐美好,只有真田家的二老爷,夭夭的亲生父亲,真田秀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旁,嘴唇紧紧地抿起,他的亲生女儿,对他视同陌路,该怪谁?!
“夭夭。”真田秀赖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茶室里的声响一下子没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忧地看着夭夭。
夭夭早已敛起了笑容,肃穆着一张脸,规规矩矩地回道:“父亲大人安好!”很有礼貌很有规矩,却在真田秀赖的心上划上一刀,那一声声爷爷伯父伯母哥哥叫得如此的欢喜,轮到他却只有一声规规矩矩的父亲大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田秀赖只剩下惨笑。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水云流着眼泪走的那天他就知道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流水也是他的女儿,他不能坐视她在真田家没有立锥之地,夭夭有真田家从上到下的疼爱有嫡女的身份,是那么完美无缺,完美到甚至不需要他这个父亲,更何况他的父亲也好兄嫂也好对他防贼一般,仿佛他要害自己的女儿似的,而流水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这个父亲。事情的发展他同样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夭夭已经拥有了那么多,让一样给流水也不是那么难的,他从未想过最后会变成这样。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夭夭,他只觉得天崩地裂,他那么完美骄傲的女儿居然被打击得几乎自我了断,他不是有意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他也从来不知道夭夭如此在乎那个婚约。那时候他才知道比起流水他更爱夭夭,他最爱的妻子他失去的妻子他悔不回来的妻子留下的女儿,他只是爱不到夭夭,所以只能去爱流水,将流水当做夭夭一般爱。那时候他拼了命似的想要去接近女儿,即使父亲的鞭子要把他打死他也不怕,可是水云带走了夭夭,他不敢面对夭夭更不敢面对水云,即使在外面是威风凛凛的警视,也不敢踏出道歉的一步,他做错了太多已无力面对,而后来夭夭完美到一丝不错的对待,更打散了他最后一点希望,最亲的女儿已视他如陌生人一般,他还有什么盼头,从此只有借酒消愁从此只有流连于外,他不想回家看见楚楚和流水,虽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可怎么也抑制不了自己的迁怒,若是她们不出现,他仍有他娇美的妻仍有他美丽的女儿仍有他温馨的家。
真田秀赖的表情让其他人都看了心酸,他们也知道是他错了,可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又怎么会不心软,现在秀赖已经改好了,他们就盼着夭夭能与他父女之间尽弃前嫌,可是一看夭夭低着头咬着牙,却一脸的目无表情,皆是一叹,伤得太深即使弥补也不会完全。
夭夭只低着头不言不语,心软,怎么会,当初他怎么不对自己心软呢,就算父亲大人你偏心真田流水,但至少也不能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当初怎么说来着,让一让流水又怎样,她刻骨铭心的爱恋曾以为可以一起到白头的人,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出去的吗,而说这句话的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这真是给了她最后一击,彻底粉碎,要不是遇见景吾,她不是做了车下亡魂就是成了行尸走肉,所以有些事是永远跨不过去的。
气氛就这么僵着,真田云子等了半响终是叹了口气,准备上来打圆场,这时茶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只见楚楚端着各色茶点盈盈地立在那里。
她来干什么!?所有人包括真田秀赖的脸色都是一变,自从那件事后楚楚母女在真田家更不受待见,可偏偏她们母女是个脸皮厚得让所有人都棘手的主,一点都没有低调的意思,反而处处都要出现一番,真田家的人都是自重身份的人,心里恶心却不好直接吼出来更不能赶出去,只能视而不见,可谁知她胆儿更肥了,居然这个时候敢出现,皆警惕地看向她。
楚楚似乎没看出众人的防备,也不待人开口,笑盈盈地将茶点端了进来自顾自摆好,便转头笑着对夭夭说道:“夭夭,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亲手做的,可怜见的,妈妈又要再婚了,你还是回来这里吧。”说完又露出温柔的笑脸。
夭夭咬牙,要不是顾及长辈在这里,她几乎就要将这盆子茶点全扣这个女人脸上,生父她再生气难受也不会恶言相对,毕竟他是她的父亲,可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她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不由冷哼道:“不劳费心,我觉得你关心自己的女儿都关心不过来吧。”她们母女现在不是一个比一个忙希望再次抓住那两个男人的心吗。
楚楚的话让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尤其是真田秀赖的脸黑了,冲楚楚吼道:“这种场合你进来干吗,丢人现眼。”
楚楚似乎没想到真田秀秀赖会如此不给她面子,不由愣了一下,她本意是要让真田一家对南宫水云不满再迁怒真田夭夭,咬咬牙,只得退出,不管怎样埋下种子也好。
楚楚虽然走了,但南宫水云再婚的消息却被提到了明面上,夭夭怯怯地看向自家爷爷,没有任何表情,心中更是忐忑。
已惘然(一)
“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孩子我也见过,是个好孩子,水云苦了这么多年是该有个好归宿了。”在所有人都默默注视真田老爷子的时候,真田老爷子却恢复了笑脸,如此说道。
“爷爷。”夭夭上前就挽住真田老爷子的手,在夭夭心中真田老爷子虽然对她与妈妈很好很好,可不是那种开明的家长啊,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也太让她感动了。
“当初水云走的时候我,我就说过既然失去了一个儿媳妇就当有一个女儿吧,如今女儿有归宿了怎么不替她开心。”真田老爷子摸摸夭夭的脑袋叹道,是,他是抱残守缺,可他抱的都是国之瑰宝,那些自古积累下来的精华怎能轻易抛却,可不代表他只会抱残守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心知肚明。当年他的儿子错了就错了,他不遮着掩着,水云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为了自己家的孩子就去中伤别人家的孩子,明辨是非泱泱大气才是真田家抱的残守的缺,他看不上流水,怎么会仅仅因为身份!
“爷爷,你真是天下最开明最好的爷爷。”真田老爷子的弯弯绕绕夭夭暂时还没这个火眼金睛看出来,她只是欣喜与感动。其他人除了真田秀赖脸色越加青白外,皆是松了一口气。
“比迹部家那个老头子还好。”真田老爷子却转过身子板起脸冷哼一声,上回这老头就来他这里炫耀,他自己的孙女一年倒有一大半的时候在迹部家的,要不是看在迹部家小子救了夭夭的份上,直接把那老头打出去了。
“呵呵。”夭夭一愣然后乐了,抱住真田老爷子就亲了一口,“爷爷你真太可爱了。”
真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