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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崩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昨天回来后,她发现,自己以前的房间打扫地一尘不染,甚至,所有的东西,位置都没有改变,几乎是她走时候的样子,那一瞬间,她觉得,也许姜凡是那样期盼自己回来。
这世上的感情千姿百态,可唯有亲情,才能做朝朝暮暮的守候,她不能就此放弃啊。
程京泽送唐诗走到小区门口,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唐诗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这样挺好的。”
“没有感情也算好?”
“感情可以培养。”她一派淡然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程京泽哑口无言,只好默不作声,把她送回家。可是,到了半路,还是在上次送她过的那个地方,她又要求下车,他也不坚持,直接放下她,就回去了。
只有程峰一个人在客厅,他一进门直奔楼上,程峰叫住他,说:“今天那女孩儿不错,你要好好把握,别让我们失望。”
语气中无不透露着警告和威严,程京泽心里一阵气闷,根本不想多说什么,丢下一句:“她不行。”
然后也不等程峰发话,径直回到房间,一直没出来。忍冬坐在床边,发了半天呆,心里很慌乱,她把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又重新放回去,把房间全部收拾一遍,洗漱好,准备睡觉。
她从衣柜中找出睡衣,往身后一丢,关上柜子,转身,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程京泽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身上还挂着她的睡衣,直直盯着她。
忍冬恼怒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他偏头,示意开着的窗户,面带笑意,看着她。
“怎么没摔死你?”她恶狠狠地说。
“军校又不是白混的。”
“我看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快被妈逼疯了。”他幽暗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暗含深意。
忍冬学他平时的样子,右眉轻挑,劝他说:“看在妈煞费苦心的份上,不如就顺了她。”
程京泽没说话,眯着眼,紧盯着她,两人互相盯着对方,沉默半响。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忍冬,睡了吗?开门,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忍冬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拽他起来,程京泽懒洋洋地站起来,反手一拉,她没站稳,跌到在床上,他随即覆上来,圈住她,在耳边轻声道:“怕什么,让她看见更好,省得到时候再解释。”
忍冬忙去捂住那张可恶的嘴,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推开他,连推带搡地关进卫生间,才忙不跌打开门。姜凡端着盘子进来,问她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忍冬连忙说自己在换衣服,姜凡一笑,“这么晚了换什么衣服?”
“明天上班,试试哪件合适,哇!妈,你买猕猴桃了?”她的额头早沁出一层薄汗。
“就知道你爱吃,专门去买的。”
姜凡笑笑,看她欢喜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说:“我和你爸都过大半辈子了,没有什么奢望,就是望儿女能有所归宿,也能帮帮你爸管理公司,你看你哥和唐诗成了的话,这就轮到你了,这几年有没有处好的?”
忍冬汗颜,说:“妈,我又不急,你们给哥上上心就行了。”
“你哥那面,两家早就有意联姻,这是早晚的事情,这几年,你爸的公司越做越大,你哥自己也有公司,你爸天天都忙晕了,现在,不管你们兄妹在何处,到时候,公司还得你们接手,你现在年纪不大,但是,可以先找一个合适的人,好好相处,我们不要求非要多好的家世背景,只要,门当户对就好。”
“嗯……”
忍冬含糊的应付,一个劲儿的低头吃猕猴桃,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六神无主,姜凡一个门当户对,就排除了多少人?
她想利用儿女来繁荣家族,可是,却弃儿女的幸福于不顾,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唐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家世好,人也不错,不但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
程峰早年白手起家,时至今日取得这样的成就,的确不容易,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这么多年谁都没靠,虽说生活富足,可也有遇到危机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亲橙们在哪里呀~~橙们在哪里~橙们在小朋友滴眼睛里~~~乃们还不知道偶想干嘛嘛~评论呀~收藏呀~~
、【第二十五章】
于感情上,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就以为幸福唾手可得。
姜忍冬的日记
她快升中学的时候,公司资金出了问题,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那时并没人拉他们家一把。只记得姜凡每天都跑里跑外,忙得饭都来不及吃,程峰每晚都是一身酒气回到家,都是为了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
这些年,夫妻两人的确吃很多苦,多少险滩恶水,都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可是,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再遇到什么困难,却不是跑跑腿就能解决问题,要是没有关系,办事也困难,有一个牢固的关系网,无论怎样,都是保障,姜凡这样做,是人之常情。
姜凡走后,忍冬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程京泽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她还站在门后发呆,她闻声转头无奈地看他一眼,又背过身去,说:“你回去吧。”
他跟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宝蓝色的天幕,星光闪耀,夜凉如水,他的怀抱温暖又坚定,一瞬间,她感觉那么踏实,甚至有些舍不得推开,思想还在激烈的斗争,肢体却已做出了行动,她硬着心,挣开他的怀抱,低声请他自重。
程京泽被她冷硬的态度呛到,眼神一冷,抬起她的脸,手指磨搓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自重?”
然后不等忍冬说话,倏地吻住她。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嘴里肆意扫荡,她的嘴里还有猕猴桃酸甜的味道,他用舌头一点点舔舐,用力榨取她肺里的氧气。忍冬推,推不开,挣不动,任由他扫荡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坚定,执着。
他强硬地制住她,霸道的舌完全掌控失去自主的她。忍冬呼吸困难,腿软到站不稳,他这才略略松开一点,还不肯放过她,只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低声说些有的没的话,直到她承受不住,眼角都沁出薄泪,开始用最后的力气反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开,模糊地说:“疼。”
他这才略略松一点,可还是不肯放开她,拢在怀里,埋在她的发间,忍冬穿得少,全身都在轻微颤抖,程京泽打横抱起她,从门前到卧室,不过几米的距离。然后把她放床上,紧接着自己覆上去,把她圈在中间,整个人慢慢下压,他看着她嫣红地嘴唇,莫名地有些躁动。
暖黄的灯光下,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她,一瞬不瞬,忍冬准备抬起右手的时候,他忽然转变方向,贴在了她的耳边,“你知不知道,有时,你要是不固执,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恨。”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蛊惑人心。
忍冬偏过头,内心云翻潮涌,感到一阵苦涩。她推开他,翻过身,眼泪掉下来。无论怎样,于他,可以万事不顾,随心所欲,不必为他人作打算。然而,她却不能,她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即使他再坏再贱再厚脸皮,她怎么就是恨不起来。她觉得忽然讨厌起自己来。
年年今日,月华如练。忍冬躺在床上,保持背对姿势没动,知道他没走。她闭着眼睛,抵不住心里的酸涩,也挡不住泪水的翻涌,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
这时,她感觉一双温热干燥的手,覆在她的眼上,轻轻抹去眼中不断溢出的泪,她贪恋了这一秒,注定万劫不复。
良久,忍冬听到轻微开窗的声音,她这才睁开眼,翻过身,定定看着敞开的窗户,窗外星光点点,有微风,轻轻吹进来。她的眼泪,又一次顺流而下,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为什么感觉如此无力。
夜深了,远处的月亮很亮很安静。
第二天,忍冬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原来是一条短消息。她把手机朝旁边一甩,想睡个回笼觉,躺到一半,突然坐起来,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短信,阿政!
程京泽同样也收到了短消息,不过他没在意,最近公司也很忙,他的前助理是沈凌风,算是程峰公司的元老,后来,过来辅佐他,对程家鞠躬尽瘁,现在怀孕,回家安胎,他大方的给了假期,导致现在换了助理。
前不久,来一个新助理,说来也巧,新助理叫季墨,要说这季墨是何许人也,那就是当初他在大广场上,错认成忍冬的那个女生,正好,被沈凌风推荐进公司,虽说年纪轻轻,说话做事都还中肯,就留了下来。
程京泽又一次忍不住转过头,装作不经意朝助理位置看,那背影,真让人震惊,即使,他知道,那里坐的是他的新助理,可粗略一看,竟和忍冬有八分神似,他见过很多与忍冬相似的女生,在她消失那几年,程京泽经常会注意同类型的人,企图在某个地方找到她,可是,从来没见过有相似度如此之高的。
季墨天天在他眼前晃,一整天晃得他心烦意乱,不停地想起另一个人,无法安心工作,只好找个借口出去,季墨要跟着他,惊得程京泽一怔,连忙让她忙自己的事情,她以为做错事,惹他不高兴,担忧地看他半天。
程京泽郁闷,不知作何解释。反正不能说,你和我喜欢的人太像,看着你,我心神不安,无法工作。回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气氛不对,女同事个个都诽夷所思的面带桃花,他发现,办公室的门,早被人打开过,没关上,微微露一点缝隙。
想起早上的短信,他微微一笑,原来,是那祸害人的妖精来了,程京泽不动声色地打开门,突然,右侧猛地伸出一个拳头,幸好,他早有防备。
头一偏,躲过去。然后,屋里的那人拳落如雨,他只挡不攻,等退到无路可走,找准机会,拽住那人,就要来个过肩摔,就当门外玻璃窗外一群人以为那倾城的人儿要被程京泽踩在脚下的时候,奇迹真的出现了,那人趁机用胳膊肘借力,生生抵住了他。
窗外的人顿时屏住呼吸,只见,他们两人对视足足一分钟,忽然同时放开手。那人长着一张比女的还漂亮的脸蛋,笑起来,眉宇间有种妖娆的邪气,他三两下绕过办公桌,利索地坐到程京泽的位置,朝他抛一个媚眼。
外面的人早已心胸澎湃,心内大呼:啊!!!怪不得总经理从来不交女朋友,不近女色,原来早已名草有主了,不过,他的女朋友,哦不,是男朋友,真的太迷人了!
程京泽一个眼神,扫到窗外,众人立马作鸟兽散,他隔着桌子,倾身探过去,说:“好久不见,我们阿政又漂亮了呢!”
江岂政立马火了,一拍桌子,吼道:“你才漂亮呢!你们全家都漂亮!”
程京泽把手放进口袋,扯扯嘴角,说:“别争了,我们一家加起来,都漂亮不过你。”
江岂政吐血,和程京泽耍嘴皮子,他就没赢过!
“对了!提到你一家子,快把小忍冬给我交出来!交出来!我要验收!验收!她要是少一个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忍冬一路上直打喷嚏,都怪他昨晚,走时开着窗户,害她感冒,喷嚏不断。她走在街上,阳光明媚,天空高远而蔚蓝,她年轻的脸庞在和暖的阳光下,美丽地夺人眼球,对面戴着眼镜的男生看了她好久,走着走着,脚步都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心下一动,猛然抬头看过去,欣喜地叫到:“阿政哥!”
江岂政站在不远处,泪汪汪地看着她,忍冬跑过去,因为着急,没注意和路人撞个满怀,把人家眼镜撞掉了,她迅速捡起眼镜,一边道歉一边朝他冲过去。
江岂政双手接过她,提起来,转一圈,然后,又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嘴里还念叨:小可怜儿!怎么瘦成这样了,这一脸的肉都跑哪儿去了?忍冬痴痴地笑,程京泽打掉他的手,把她从魔爪中解放出来。
当年,忍冬悄无声息地离开直至失踪,他们都没再见过一面,后来,她先联系上他,在法国,好遥远的国度。程家不地道,竟然要把她送走,因这事,江岂政和程京泽差点翻脸,对,她碍着程家了,她不听话了,非要偷跑回去,看望晴姨,可是,若她不回去,那是不是她要一辈子都和晴姨“书信”来往?那是不是她要永远蒙在鼓里?
当年,程家对外都说,小女儿去留学了,可谁知道,去哪个爪哇国去留学了,他们三人一起长大,她的过往,江岂政是除了程京泽以外的唯一参与者,忍冬对他,还有无法磨灭的旧日眷恋。
酒吧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看不清彼此是哭是笑。程京泽坐在对面,用一种含了暖意的目光笼罩了两人的肆意妄言。
忍冬放纵得不能自已,仿佛又回到孩提时代,她想起自己刚到程家那年,江岂政来串门,大人都不在家,她跑去开门,看见他,欣喜地喊道,姐姐你找谁啊?
江岂政已经扯开嗓门叫,阿泽,快给老子滚出来,哪来的山里娃!敢叫老子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总会有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时光,让你学会成长。
姜忍冬的日记
程京泽闻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