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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你先进去吧,代我问叔叔阿姨好,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她点点头,嘱咐他回去小心开车,才转身进去,江岂政等她进去后,驱车离开。
天色已晚,他因为一个电话,心里开始着急,与程京泽的车在转弯处擦车而过,江岂政怎么都想不到,这一错过,也许就是一生了,因为车里还有一个可以成就他一生的人,而程京泽此时也在煎熬,唐诗已经够让他头痛欲裂了,他明白,唐诗对这桩婚事没有任何意见,她分明对自己没有感觉,可还是顺从家中安排,这个表面上温柔乖顺的女生,其实,心中倔强地很。
忍冬在想,姜凡看到礼物会是什么心情,一辆SUV正好从身后开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他的车,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同时,她看见副驾上坐着唐诗,车子从眼前一晃而过。
原来,他去接唐诗了。
进门之前,程京泽再次不解地看向她,“唐诗,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唐诗一如既往的淡定,说:“为了我的家人。”
程京泽气结,为了利益,牺牲感情,这种做法,极端,偏执。或许,因为唐诗没有母亲,现在的母亲是后母,所以,她对父亲和弟弟格外的珍视,为了家族利益,愿意选择一个不爱的人,忍冬比他们先一步到家,姜凡忙里忙外,眉飞热舞的样子感染了她,她陪在姜凡身后,招待客人,安排座位。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躁动,估计是他们回来了,他们明明在她之前,可是,却比她晚到这么久,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姜凡嘴里责怪程京泽慢,却早已把唐诗拉过去,问她父亲近来可好,问她的弟弟怎么样,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听闻唐诗的弟弟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前段时间,闯了祸,谁知,对方也不是善茬,一定要追究到底。家里托关系,找朋友,就是压不下来。唐诗也着急,天天坐立不安,姐弟俩从小没有妈妈,对这个弟弟,从来都是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出这档子事,唐诗一家,都不得安生。
姜凡知道,唐家虽不能一手遮天,但是,只要事情不大,可以和当事人商量私了,更何况连程峰都出面了,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这时,唐诗和程峰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唐诗笑笑,对姜凡说:“幸好有程叔叔出面,因为非要整治唐喻的人是程京泽。”
姜凡和忍冬同时惊讶的看向程京泽。唐诗解释,原来那天,酒吧打伤忍冬的就是唐喻,后来被程京泽查出来,起初,并不知道唐喻是自己的弟弟,只知道,是一个有点背景的小混混,一心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没想到,关进局子才几天,来捞他的人一大把。程京泽不松口,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警察局都要崩溃了,后来,唐家人要求和他见一面,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见面,程京泽才知道什么叫晕菜,站在不远处的不是程峰是谁,他以为是碰巧遇到,还问了一句,爸你怎么在这儿,唐叔叔你也在?民警一看,原来是老子和儿子的斗争,怪不得难分上下,这下一说,真相大白。
姜凡听后,松了一口气,差点自家人斗起来了,忍冬以为那天在酒吧的混混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这才明白,原来,那娃娃脸竟然是唐诗的弟弟,仔细一想,真有几分神似。姜凡本来看忍冬肩上淡淡的疤痕,心疼的不得了,还告诉程京泽,一定得找到谁干的,正好,那几天,程峰也在帮唐家在里说情,没想到原来父子俩在忙活一件事情,事情到这里,算是圆满了。
姜凡提议,让程京泽带唐诗出去旅游,所有人都呆住了。唐诗赶忙推辞,说还要上班,姜凡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就想着工作,大好时光,都用在工作上,我和你程叔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天天忙得头晕脑胀,现在,又担心儿女的事情,哪有时间出去散心,你看大的小的,没一个能让我省心,你们趁着现在,就该多出去走走。”
唐诗不再推辞,她冲姜凡乖巧的笑笑,程京泽沉下脸,不发一言,从姜凡提议让他和唐诗出去走走,他的脸,就夸下来了。忍冬感觉心口一阵紧涩,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里有些慌乱,有些疼痛,有些不知所措,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而程京泽似乎更加焦躁,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唐诗拉到一旁,问:“你是不是疯了?我记得,你刚才还和男朋友谈情说爱,怎么这会儿就要和我跑了?”
唐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远远看着姜凡忙碌的身影,感慨地说:“其实,有这样一个婆婆还不错。”
程京泽觉得,她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状态,她孤注一掷,牺牲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换取家人的安康,他并不赞同,她的做法,也许,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太多,不必认死理,或是,循规蹈矩。
这些日子,唐诗来家里的次数愈发频繁,每次,姜凡都大张旗鼓,极为高兴。唯有程京泽的脸,一直都是黑着,可即使这样,唐诗仍旧不为所动,从来不在意他是什么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走到山穷水尽,退到无路可退,那就坐等柳暗花明,坐等下一个村落。
姜忍冬的日记
实际上程京泽知道她有男朋友,正因为程唐两家要联姻才被迫分手。听说,她的男朋友家境也不错,是与唐诗留学时相识,但是唐家却一直反对。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对,但是只因家人从中阻挠,唐诗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事情都做遍了,唐家还是坚决反对,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们分手了。
虽然名义上分手了,但是还在藕断丝连,那男的从国外跑回来找她,这些天,一直都在电话联系。自从分开后,唐诗从不在任何人表现出不舍的情绪,但程京泽看得出来,唐诗心里有那个人,每次打完电话,她都会偷偷掉眼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她都在走神。
其实唐诗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她比谁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有理性,有一次,从程家出来,她和程京泽说:“你倒是挺关心你的妹妹。”他听出她的语气,不只是普通的说说而已,而是令有深意,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爸妈眼皮底下,表现出对忍冬的任何感情。
爸妈是什么人,他们纵横商场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经过,但凡他有一点心思,都被他们看透透的,几年前,他对忍冬动了心思,差点让程峰要半条命,现在,那件事被他们逐渐淡忘,然而,姜凡在忍冬出现后,急于让他找女朋友,恐怕,这里面大概是一些当年的原因。
这几个月,他在家人面前,对忍冬都是不冷不热,程峰和姜凡都没有察觉,可是,却被她一语点破,这足以看出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平日不爱说话,对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却有十分细腻的感知,对别人是,对自己亦然。
她曾经说,虽然,他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出对忍冬的感情,但是,每次和忍冬对视时,眼神深处都有一种欲望,这种欲望,无关生理或是占有欲,而是一种保护欲,不是长辈对孩子的保护欲,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保护欲。
程京泽豁然开朗地笑了,唐诗的确心思缜密,通晓世故,并且,她的第六感也是极强。
她说,忍冬是一个心地善良却会自我剖析的矛盾体,她心里有对他的矛盾,对程峰夫妇矛盾,和对这个家也矛盾,应该是既爱又恨。大家都知道,程家的小女儿是领养的,但是深得程峰夫妇的喜爱,她爱的是程京泽,她的恨,唐诗就不得而知了。
程京泽问唐诗,怎么就肯定忍冬爱的是谁呢,她的心,谁都不好说。唐诗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很笃定的回答,忍冬眼神里的东西,只有同样身为女人才能体会的东西,尤其,是一个也在爱的女人。
程京泽虽然不理解她的这句话,但是,他知道唐诗分析的很对,外人都不知道,忍冬当年是什么原因突然离开,因为,这个家欠她的,她的心里的确有恨。唐诗不知内情,却说的□□不离十,足见她对感情的敏感度,她心里的那个人,也必定十分出色,拆散他们,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程京泽本就不会同意这个婚事,一切都是姜凡一厢情愿,他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起码,不用伤害到任何人的办法。然而,事情在向一个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方向发展,并且无法掌控,所有人,都即将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冲击,而却无人预知。
近来天气不好,快要下班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已阴沉沉的,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果然,一到下班时间,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忍冬无语望苍天,她就是天生与大雨范冲,每次都会淋雨回家。
雨势愈发肆意,出租车忙得看不到影,这时,陆庭宇的电话,打了进来,忍冬一愣,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机械地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似从天际传来,遥远却实在,让她一时都忘记说话了。
天气阴沉的过份,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天边时不时出现几道闪电,照亮了半边天。北方天气干燥,不像南方,细雨缠缠绵绵,能连下两三天,北方的雨,一下就下个痛快,而且都是暴雨滂沱。
他的车在雨里缓慢滑行,车窗被打湿,雨滴顺流而下,迷离地透出灯光闪耀的街景,幻化出一个模糊而美丽的世界。
他没提自己消失一个多月干什么去了,还如往常一样,经过街角的咖啡店,到他们惯常去的餐厅,一起吃饭,聊天,只是,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情。忍冬目前为止,都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送她回家的,第二天醒来,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师兄”二字,她以为自己喝醉后,惹他不高兴,他才一声不响地消失,而且这么久不回来。
纠结了这么久,她决定,必须把事情理清楚。
窗外,大雨如注。同以前每一次吃饭时的态度一样,他还是那样温润,冷静,自持,突然感到有些丧气,她看陆庭宇的脸,发现他瘦了,“师兄,你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也联系不到你。”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道歉,忍冬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提起庆功的事情,问:“那晚,我醉了,头也晕,我……是不是非礼你了?”
陆庭宇一怔,想起月光下,两个相拥的身影,心还是钝钝地疼,他抬头,对她灿然一笑,说:
“总部突然有急事,我回去一趟,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他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忍冬突然心疼起这个温润的男人。有那么一个人,他也许没那么让你心动,也许,不能让你以爱情相待,但是,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骑士,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以守护的姿态成就你的安好,如果世界背叛了你,他就站在你的身后背叛全世界,如果他受伤了,会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好了,他又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还要告诉你,他过得很好。
这样的一个人,今生难求,她遇到了,是她的幸运。车子停下等红绿灯时,忍冬在车窗上,画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打着伞,垂着头,一副很落寞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地笑了。
然后画一个相框,把小姑娘圈起来,对他说:“以前,特别喜欢下大雨的时候,躲在房间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地大雨,那种感觉特别好。”
“那是缺乏安全感。”
车子驶过十字路口,他温润的眸色,让她的心底,微微一动。半晌,她郑重地说道:“那你能给我安全感吗?”
车猛地停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异常的沉默。他转头,看着她,瞳孔急剧收缩,后面不断传来叫骂声,他也充耳不闻,问:“忍冬,你刚才说什么?”
“你能给我安全感吗?”他好像不能相信听到了什么,直直看着她,不可置信,“忍冬,再说一遍。”
她心头一暖,拉过他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摊开手心,握住,说:“陆先生,从今以后,你愿不愿意保护姜小姐,在她身边,给她安全感呢?”
似乎听到震惊四野的消息,半天,他终于反应过来,眼里明显跳跃着欣喜,耳根开始泛红,似乎在努力控制什么。他用力回握她,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惊喜地无以复加,她笑着抓住幸福的瞬间,以为再也不会寂寞。
程京泽回到公司,发现办公室的门又开了,知道只有一个人有本事随便出入他的办公室,大家同往常一样,忙得天翻地覆,习惯了他冷不丁地出现,匆匆地和他打招呼。一进去,果然,江美人一脸破产地表情,躺在他的椅子上。
程京泽嗤笑道:“去哪发财了?”
“……”
“纵欲过度?”
“……”
“丢钱包了?”江岂政这才抬眼,看着他,下巴冒出青色胡渣,眼睛有血丝,一脸颓废,显然一夜没睡。
程京泽挑眉,风流倜傥的江少,怎地落到这种地步?
江岂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