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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思量自难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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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浮现唐诗的身影,一遍一遍,犹如影子一样尾随着她,甩也甩不掉,她在这个如花的年纪,猝然凋陨,最好的时光,被摔得支离破碎。
她与最爱的人再也不得相见,永世长辞,忽然觉得对不起她。那些时日任谁都不想回首,阿政整天像被掏空了魂魄,一双大眼睛,空洞洞的,别人说什么都不理,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程家的气氛,已经降到低压状态,也许这样的事情,连程峰夫妇都是第一次遇见,何况,是对生命从未真正在意过的年轻人。
程京泽还算冷静,可毕竟是和他有所关联的人,他的心,亦在难过。忍冬看他这些时日,越来越沉默,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在家里,碰面也不说话,他只是随着看她一眼,几乎是无视她。忍冬几次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他的眼神,生生止住了声音。
唐诗仓促的结束短暂的一生,没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天荒地老,而是带着遗憾走了,阿政失去了挚爱的人,没能许她一个家,此生缘薄福浅,终究,没走到最后。
忍冬每天都给江岂政打电话,发短信,她是真的怕他做什么傻事,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会接,可却从不说话。不像以前,吧啦吧啦说个没完,而是很安静的听她说,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没话找话,最后,直到挂掉,他也不说一句话, 发短信,从来没回过,甚至,唐诗的葬礼,他都没有出现。 
程唐两家,彼此更是尴尬,再多歉意,在生命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唐诗的离去,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所有人的生活,似乎失去一丝生机,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悲伤。
那天的一切,谁都不想提起,已然成了禁忌,再多道歉又如何,再多悔恨又如何,再多念想又如何,唐家失去了一个女儿,谁都无法弥补,唐诗的离去给唐家带来的伤害。整整两个月,没见过阿政了,惦记他,亦担心着。他的电话再也打不通,连家里都大门紧锁,他的家人都在国外,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事情虽然过去了,他心上的伤口,却是无论如何都愈合不了。
忍冬下班的时候,遇见一个人,也可以说是专门来找她的,几个月不见,孩子长大了不少,眼睛里的稚气都没有了,以前,忍冬没觉得他像个大人,可现在,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
阳光和暖,金色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她的笑中,带着一点苦涩,说:“唐喻,好久不见。”
两人坐在街角的咖啡厅,仍然是忍冬惯常的位置,安静的听着对面的人,讲过去的故事。
窗外碧树成荫,有阳光透过树叶,照耀下来,影影挲挲像碎银撒了一地,心中不免多了些感伤。
唐喻告诉忍冬,他曾经偷偷跟踪过唐诗,正好碰上唐诗约会,而约会的对象,就是江岂政。那时,他也没想这么多,一看自己老姐的男朋友虽然娘了一点,也算是一表人才,忍冬听后,眉头一挑。
唐喻不经范起嘀咕,怪不得是兄妹,连挑眉毛的动作都一摸一样,忍冬眼神一凌,说正事!
他赶紧回神,心想这女人长得和兔子一样,内心和老虎一样吓人啊! 原来,唐家和江家颇有渊源,江岂政的母亲和唐诗的母亲,是一起长大的世家小姐,两人都系出名门,家中又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
后来,两人各自成家,不久后,江父因为生意失败,导致破产,那时,他们被债主追的满天下躲,实在没有办法,江母带着丈夫和孩子投靠唐家。谁知,债主竟然追到了唐家,那天,家里就江母和唐母在家,债主让他们还钱,可是,连唐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于是,那些人开始砸东西,两个女人过去护东西,争斗中,一个人手里的刀,无意间捅到唐母,一群人也吓坏了,转身就跑,也不管他们怎么样。
江母赶紧跑到路上拦车,可是,街上根本就没人,那个年代,车又不多,电话也打不通,好不容易找到一辆脚踏三轮车,把唐母送到医院,却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唐家肯定不会罢休,唐母一走,撇下两个孩子,无人照料,可是,江家两口子,还带着年幼的江岂政,又没有钱赔偿,从此,两家算是断绝关系了。江母一直十分自责,每天都活在愧疚中。后来,江家夫妇实在不堪重负,加上精神压力,江父自杀了。不久后,江母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每天疯疯癫癫,被送进了疗养院,留下江岂政一个人。
唐家人出面,联系美国的江老爷子,把孙子接走照顾,要说,为什么当时江家出事,他爷爷为什么不出手,非要等这时候才出面,这又得从头说起。
江父和江母的婚姻,向来不被江家承认,当时家里已经给江父安排好婚事,可是,他非但不接受,还带着江母逃跑了。一跑几年没回去,谁都联系不上,谁都找不到他人在哪里,他是家中的长子,连江老太太的葬礼,他都没能来。
江老爷子一生气,直接向外界宣布,长子因病离世了。后来,直到老爷子去了美国定居,父子二人,再也没见过面。江岂政到美国后,根本不适应那边的生活,每天都吵着要回来,没办法,江老爷子只好带他回来,在国内读书,初中毕业后,才回到美国。 
唐家当时听说唐诗有男朋友也非常高兴,提出要见面,谁知,唐父一看见江岂政,立刻脸都变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目前不在家,等回家后会修改错字~
、【第三十一章】
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
——姜忍冬的日记
江岂政那张脸蛋,太有标志性,和小时候一样,唐父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再一想想,女儿的男朋友是在美国留学认识,心里更加确认无误。他坚决反对江岂政和唐诗,而江岂政当时年纪小,早已不记得他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自己和唐诗。
当时唐父竟然说,男生女相,福薄命浅,他克死自己的父母,是因为他的命太硬,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连唐诗都觉得爸爸太可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歹也是正牌大学毕业,连这种鬼话也相信。
唐诗一怒之下,离开家,即使父亲反对,她也要坚持下去。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问也问不了,两人不顾唐家反对,坚持在一起,中间的辛酸和伤心不必说,不被祝福的恋人总是艰难又苦涩,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苦。
直到有一天,唐诗知道爸爸得了癌症,家中生意大不如从前,弟弟又不走正道,才狠心和江岂政分手,去和程京泽相亲。
忍冬听说来龙去脉,突然恍惚起来,她看着唐喻一夜长大,开始懂得真情冷暖的时候,不自觉叹一口气。或许每个人,都有一夜长大的经历,只是经历不同罢了,他的背影还有些单薄,但是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 定能挑起家族的重任,帮助家中,渡过难关。
江岂政在消失三个多月后终于现身了,不过却又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有他甜蜜的回忆,也有难忘的过往,他可能真的没办法留下来。每天路过那个路口,他都会想起躺在血泊中的唐诗,回忆真的太痛苦了,他无法忍受。
他走那日,晴空万里,机场人群,来来往往,空气中流淌着离别味道。忍冬转过身来时,江岂政已将视线放向远处,她的目光扫过他稍显冷漠且有些苍白的脸庞,内心一阵酸涩。
男人已不是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憔悴,苍白,临登机时,忍冬轻轻拥住他,像高中那年他离开一样,轻轻拍拍他的背说,阿政, 对不起,阿政,你保重。 
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他孤单的背影,异常萧索,她想起多年以前的自己,也是那样迷茫无助,被全世界抛弃。
而今,她也只能站在这个儿时玩伴身后,默念一声,阿政,你保重。阴霾天空下,瑟瑟秋风,天色暗沉,陆庭宇载着她,穿过光怪陆离、街灯如昼的黑夜,曾经欢声笑语跌碎了一地,远处传出零星的歌声,明明是欢快的节奏,听起来却有点让人心伤,不知是什么时候流行的网络歌曲,好像以前听过。
心情是什么颜色
怎么却画不出呢
天色灰蒙蒙的
原来天空已黑了
我还记得你说的
你会一直爱着
可是时间久了
我想会变质的
徘徊在这熟悉的街
却发现你不在我身边
我完美的侧面
你却看不见
如果时间可以退变
回到我们一起的画面
就定格在那天
让时间冻结 …… 
一路无话。
分别时,他如她拥住阿政般拥住她,吻落在额头上,说:“忍冬,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晚安。” 
“你开车小心,到家给我短信。”
“好。”忍冬慢慢往回踱步,情绪大抵是失落的,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人能和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又有几人,能见证你从小到大所有的欢笑泪水。 
可他走了,不愿再参与你的以后,唯有轻轻叹息,也别无他法。即使回忆是破烂不堪,她仍然很想念。一切都像歌中唱的那样,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我们行走在消逝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所以,我们学会放弃,学会接受,学会失去。大概,这就是成长,忍着疼痛,去放弃不甘心的事,接受生活给予你的苦难,在重重磨砺下,失去天真烂漫,痴心执念,继而重生蜕变,破茧成蝶,成长为自己不熟悉的模样。 
程京泽靠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远眺灰暗的天边,眼底雾气蒙蒙,看不出什么情绪。 忍冬回到家,出奇的安静,应该都还没回来,她在客厅倒了一杯水,突然,看见阳台上有人,当看清人影是谁时,一时有些怔忪,她想转身上楼,可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移不动脚。 
那一瞬,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细细的看,几近贪恋,想要清晰记住,关于那身影的一分一毫。
程京泽转头时太快,忍冬没反应过来,眼神不期然,与他相撞,对视仅一秒,两人双双移开眼睛,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背对着他,忍冬感觉他站起来了,然后,直直走过来,每一步,都似乎成了慢镜头,一举一动,都那样深刻,带着无限深邃的意味,风姿绰约,从容优雅。她没回头,因为,一切都是她心里的想象。
事实上,他的确走了过来,即使背对着他,都能感到他步伐,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她的心上,近了,近了,仅剩一步之遥。
那人走到了身后,略略一停,然后,与她擦肩而过。
有半个月了吧,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忍冬的心头隐隐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她回房洗漱好,躺倒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身翻得都累了,仍然无半分睡意。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拿出日记本,可是怎么都静不下心,写着写着,开始用笔乱画,狂乱的线条,覆住了日记的内容,甚至因用力,纸张有些微微划破。
最后,她烦躁至极,狠狠用力,滑了一下,那纸便划来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即使破坏东西,也止不住她心里的烦闷,百爪挠心般,这种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焦躁。
她想去客厅坐会儿,披件衣服,起身,打开门,怀里的枕头应声落地,她惊讶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京泽直直站在门前,几乎是贴到门上,薄唇紧抿,像一堵墙挡在外面,可能没料到门会打开,突然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闪烁几下,握着拳头,不自然咳了声。
“有事?”
“我……”
突然,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仓促间,他连带着她一起藏进屋里。
两人抵在门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默然对视。脚步声在门外停了,忍冬紧张的全身紧绷,甚至不敢喘息。
“忍冬?睡了吗?乖,给妈开下门。”她用力推搡着他,不敢出半点声,企图挣开他的桎梏,奈何他手臂如铁般坚硬,丝毫不动。
她瞪他。
谁知他竟笑了笑,几个月,几乎不见笑容的脸,此刻仿佛冰山融化,终于见了一丝暖意。
忍冬怔了一下。趁这空隙,程京泽赶忙低头亲她一下,然后,迅速过转身。
“你……”她恼恨地擦擦他亲过的嘴唇。
没等说完话,敲门声再次传来。
“忍冬,睡了吗?”她赶忙打开门,姜凡进来,正好一阵冷风吹来,她走过去,边关上窗户边嗔怪:“窗户怎么不关,不冷吗?”
忍冬解释说忘了,忍不住朝窗外看看,实在是担心,他要是一个不慎,摔残了自己那怎么办。
“忍冬,这段时间,大家焦头烂额,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姜凡顿了一顿,观察她的脸色,“陆家的孩子挺不错,看得出,他对你很上心,上次,也没好好招待他,过几天,带来正式见面吧?前几天,我和你爸去了陆氏,和陆家长辈也说了我们的意思,他们知道你和陆庭宇的事情,也很满意这桩婚事。”
忍冬心底一沉。没想到,他们已经去了陆氏。看她神情,有些犹豫的样子,姜凡又说道:“我看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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